宋夜弦对秦暄的种种庇护和掩藏,唐朝歌能淡定,却也只能做到表面上的淡定,私底下却还是风风火火的将他从美国调了回来。
这已然说明了秦暄已经被唐朝歌视为了重要人物!
“最后一遍,秦暄在哪里?”唐朝歌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陆煦妍,他不需要解释,也不想解释。
陆煦妍斜靠在沙发上,这一秒世界忽然变得很安静,她看着唐朝歌,原本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被他这样一推,像推开一个世纪。
头有一些晕,陆煦妍索性靠在了沙发上,看了一眼屋里三三俩俩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的轻嗤,“我不知道秦暄在哪里。”
陆煦妍扶着沙发,勉力支撑着自己,想要站起来,霍泽见状,忙从凌风身边掠过,上前扶住了陆煦妍。
陆煦妍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却又在看到唐朝歌那张沉静如水的面庞时,心底闪过一丝疼。
霍泽将陆煦妍拉到了一旁,原本放在桌上的钥匙落入到秦涤非的眼帘,“你是不是和秦暄说了什么?”
秦涤非捡起刚刚被唐朝歌扔在桌上的钥匙,目光转向陆煦妍。
这钥匙,他昨晚上见到过,被秦暄当做宝一样藏着的,要不是昨晚上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偶然掉了下来,他也没见过。
如果不是陆煦妍和秦暄说了什么,秦暄没道理会不要这串钥匙。
陆煦妍却只是冷笑,并不去搭理秦涤非。
“煦妍,快说秦暄在哪里!”霍泽站在陆煦妍的身边,即便他再想袒护陆煦妍,但是心底不得不承认,陆煦妍做的有些过了。
屋里的众人心都被揪了起来,霍泽的一双眼都急红了,可唯独陆煦妍仍是十分淡定的模样,引人抓狂。
“秦暄不是朝歌的儿子,也不是秦涤非的儿子。”宋夜弦的声音像是隔了半个世纪那般的遥远,“陆煦妍,你是不是就在等我这一句话?”
疲惫像是血液里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里,让她酸乏,让她难过,想要哭泣,这一场爱恨纠缠,她输的彻底,秦暄的身世浮出水面,恐怕她的生活多半再无宁日了。
秦暄,护了五年的孩子,终于没有能够护他安好。
唐朝歌有些急切的走向陆煦妍,眼睛带了一抹威严与压迫,“说,秦暄在哪里?”
陆煦妍轻哼声,沾了血的嘴角微扬,“朝歌,你在害怕?”
唐朝歌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更为迫切,像是恨不得将秦暄的消息从陆煦妍的口中挖出来一般。
“煦妍!”霍泽的安慰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陆煦妍转头看向这个自进屋来一直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告诉我的,我都告诉秦暄了,他自己跑走了。”
“你告诉他,什么了?”宋夜弦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陆煦妍看着宋夜弦的模样,不由的笑了,“我告诉她,你喜欢他的眼睛是因为那双眼睛你亲生儿子的……”
夜弦的身形一怔,下一秒唐朝歌已经两步上前,将她扶住了,“夜弦!”
宋夜弦对于肩上突然到来的安全感,还有些不确切,她咬了咬唇,反复几次,才吐出来声音,“陆煦妍,我不想当你的思想品德老师来给你补课,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
怎么会有这样狠心,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宁愿看到秦暄被陆煦妍打了一顿,也不愿意看到秦暄知道一切的真相,身上的伤可以复原,但心伤呢?
宋夜弦抬了抬眼皮,热泪滑过眼睑,她伸手擦了过去,指甲划过皮肤,“我们去找人吧!”
“你爱他是对,我爱他就是错了吗?你当年每天看到他给他抛媚眼的时候,不也是个狐狸精,宋夜弦,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是错的!”
宋夜弦才转身不过五步,陆煦妍的哭喊尖叫声就从身后传过来。
她觉得不公平,她的手段就是手段,是该被鄙视的,难道宋夜弦敢扪心自问从来没耍过心机吗?
“所以我不批判你的对错,我只是想要报复你,陆煦妍。”宋夜弦的声音淡淡的,不掺杂一丝多余的情感!
“你敢?”陆煦妍像是炸了毛的公鸡一般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秦涤非捡起秦暄的钥匙,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别忘了你刚刚的那耳光是谁打的。”
陆煦妍听了秦涤非的话,懵然退了半步。
秦涤非见她这幅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玩女人是可以的,但被女人玩了,是可耻的!
“我们先去找人,这里的事情,等回来处理。”唐朝歌没有说话,只是将宋夜弦更大力的拥到自己的怀抱里。
秦涤非轻吭了声,算是答应了,又看了一眼唐朝歌怀里的宋夜弦,复杂的眼神这才安定了些许,也跟着几人朝外走去。
霍泽虽有些不太放心陆煦妍,到底还是跟着走出来了。
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第九十八章 连常识都没弄清楚的绑匪
刚刚走出门,秦涤非就开始了分工,“霍泽,你和风一组去找人,你们去找秦暄学校的一些地方细细的找,要在一些小的地方找。”
霍泽还处在陆煦妍方才的那神色里,凌风则是将目光看向了唐朝歌,艾玛,这不是他家主子的吩咐,他到底要不要听安排呢丫?
唐朝歌瞥见凌风的目光,“找到秦暄,先稳住他,通知我们过去。”
凌风歪了歪嘴,拉了拉霍泽,两人先上了车。
“我们也分两路,你带着夜弦回宋家看看,我去其他的地方找,找到了我们电话联系。”
“秦涤非,你自己小心。”宋夜弦和朝歌对望了一眼,显然两人都没想过秦涤非会这样分组。
秦涤非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去开车。
一辆一辆车子开出院子,唐朝歌也带着宋夜弦上了车。夜弦的手从出了门那一刻开始,一直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攥到失去力道,“我怕秦暄会做傻事,朝歌,他会不会再也不认我这个妈妈了?”
“不会的,这点,我比你有经验。”朝歌忽然转过头来,像是有话要说,但又看到宋夜弦一脸担忧的模样,又将话咽了回去,“夜弦,你是对秦暄最好的人,他会想通的,你要给他一点时间。”
时间是抹平一切的良药媲。
“朝歌,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将秦暄当成谁的替代品。我给他取名叫秦暄,就是希望他能够温暖,我希望秦暄能够熬过那个冬天,我希望他能够好好的,不像我们的孩子……”
唐朝歌腾出一只手来,将宋夜弦揽到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夜弦,酿成这一切的人不是你,你没有错,你对秦暄的好,人人都看得见,好到连我都妒忌,明白了吗?”
宋夜弦心底这才好过了许多,可一直到下午,秦暄像从这个城市蒸发了一样,几人几乎将所有秦暄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过了,却都没有孩子的踪迹。
不仅仅是宋夜弦到了崩溃的边缘,连唐朝歌心底也有些不安起来。
他现在担心的不是秦暄躲在那里,能不能找到,而是以一个五岁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能撑到下午已经是极限了……
快五点的时候,唐朝歌拉着宋夜弦在西城广场一点一点的搜寻着,这时宋夜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夜弦看到上面的号码,忙跑去喊唐朝歌,“朝歌,朝歌,你快来,这是秦暄的号码!”
唐朝歌原本在和一个卖玩具的人打听消息,听到宋夜弦的声音,来不及道别,拔腿就朝宋夜弦跑了过来。
宋夜弦见唐朝歌跑了过来,忙将手机拿起来接电话,却被唐朝歌一把夺了过来。
“朝歌,你——”
“我来和秦暄说。”
唐朝歌说着,就滑动了屏幕锁,接了电话。
“秦暄,你在哪里?”手机刚刚放到耳边,唐朝歌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传了过去。
那头静了半分钟,随即一道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响了起来,“喂,是宋夜弦吗?”
宋夜弦见唐朝歌面色陡然凝重起来,忙伸手要去拿他手里的手机,却被唐朝歌躲了开去,“你怎么会有秦暄的手机?”
“快让宋夜弦接电话!她儿子在我手里!”电话那头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听在唐朝歌的耳朵里非常的不舒服!
宋夜弦离得近,电话里的声音她早听得个真切,“朝歌,你把电话给我,我不能没有秦暄!”
唐朝歌见宋夜弦有些失控的想去抢他手里的手机,忙捂住了手机的听筒,“夜弦,冷静一点,有我在。”
“可是秦暄……”这样的时候,不是她不相信唐朝歌,只是孩子的安全胜过一切!
“相信我,处理这样的事情,我比你有经验!”
唐朝歌见宋夜弦稍显安静了一点,“我们怎么就能确定你手里的孩子就是秦暄呢?”
“这手机号码不就是宋夜弦的儿子的吗?”
唐朝歌轻笑,“我问你,宋夜弦的儿子叫什么?”
“叫秦……”电话那头的声音开始不确定起来,朝歌却不给他机会把话说完,“叫秦暄,对不对?”
朝歌将手机递给宋夜弦,示意她将手机举在自己耳边,自己则是掏出手机给凌风发短信,“秦暄被绑架了,你马上去报警,让警察盯住秦暄的手机。”
“对对对,”电话那头,绑匪对接踵而至的危险丝毫未曾察觉,“秦暄,秦暄在我手里!”
“整个A城里知道秦暄名字的人那么多,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绑架的就是秦暄呢?”唐朝歌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抹不经意,却又直直将问题抛了过去。
“问够了没有?”匪徒那边似乎是急了,一个敲诈电话打了时间有点长,心理有些不安。
唐朝歌稳了稳情绪,手在快速的给凌风在发短信,声音里总算添上了一抹急切,“总得让我听一下秦暄的声音吧!”
“你等着,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绑架的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唐朝歌听到那头厚重的皮鞋踩过地面的声音,接着便是另一声极为不耐烦的男人声音,“喂,小朋友,你爸爸要和你说话!”
电话里没有回音,宋夜弦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可偏偏唐朝歌却是聚精会神的听着手机里的声音,时不时会在手机上记录些什么,面色虽谈不上多紧张,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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