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脸上会有一点发热。
在场的人,因为宋夜弦的这个动作,也震惊了下,不少人已经开始在窃窃私语起来,大约是因为之前唐朝歌的话,众人也只是低声在下面探讨着,却并没有人敢大声说出来。
唐朝歌这个名字,已经在早前引入人心。
唐朝歌看着宋夜弦脸上的一抹淡粉嫣红,又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不由的出生调侃,”看来你的手还是皮糙肉厚了一点,握不住!“
唐朝歌的声音不大,但是隔得近的几人还是听到了,岑寂看了一眼宋夜弦,”帮我说话我就帮你。“
宋夜弦陡然接到这么个任务,半天有点没反应过来,又不由的将目光投向唐朝歌求救,岑寂抖了抖胡子,轻轻咳了一声,”这是条件交换!“
既然姓宋,既然是唐朝歌一路小心护着走过来的人,宋夜弦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宋夜弦抬头看了一眼唐朝歌,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摸了年头有点多了,一点新鲜感都没了!”
“……”
看着唐朝歌一脸吃瘪的样子,宋夜弦略带愧疚的模样,岑寂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唐朝歌的肩膀,“不错不错,是个配得上你的女娃娃!”
一直到回去上车的时候,宋夜弦还沉浸在喜悦里。
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岑寂答应会帮宋夜尧,还是因为岑寂的那句话!
唐朝歌见她还沉浸在喜悦里,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却又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屈指在她的脑壳上敲了一下,”以后不准擅作主张!“
脑袋被敲得的有点疼,宋夜弦忙伸手去揉,可唐朝歌却比她更快,她的手还没举起来,唐朝歌已经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圈了。
“会让女伴穿拖鞋去参加晚宴,唐朝歌,你可以载入史册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唐朝歌嘴上的势头依旧未减,可手却更加温柔起来了。
宋氏没落本就是唐朝歌一手所为,如果再由他出手搭救,就算宋夜尧那里能接受,银行的内部股东估计也不会同意,而岑寂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不通过自己的手,毫不痕迹和理由的将一切还原。
让凌风向岑寂传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可是岑寂却一定要他带宋夜弦去见他,才肯答应宋夜尧。
带宋夜弦去见岑寂也并非不可,但是他还是希望宋夜弦能够过的简单幸福,这些比起让他带着穿着拖鞋的宋夜弦来这里,其实算不得什么。
他还可以为她做到更好,一切,只要她想要的一切!
“朝歌,我想替我哥谢谢你。”
也是到刚刚宋夜弦才知道,岑寂竟然是唐朝歌的启蒙老师,她这也才明白为什么安景心会这么担忧唐朝歌来这里!
只是安景心猜中了开头,却怎么都没猜到结局!
同时,她也觉得,如果唐朝歌真的对宋家有恶意,他只要有这个心,又何必多一个在场不在场呢?
他分明有着改写一切的能力。
宋夜弦握着口袋里的安眠药,幸好,幸好,她没有选择向他隐瞒,否则……
想到这里,宋夜弦不由的想到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浮灯飘影层层疏,叶叶深深诉别离(3)
或许,大概包括宋夜弦自己都会认为唐朝歌都是阻止宋夜尧的那个人。
而事实上,唐朝歌今晚上带她出现,却显然是在意成促成此事。
回去的路上,唐朝歌显得十分开心,但宋夜弦一直靠在车子座位上沉思着。
车子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唐朝歌忽然侧着靠了过来,“都想了一路了,还有什么没想通的吗?”
宋夜弦转过来,“你还真是,”瞥见唐朝歌那颇为得意的笑容,宋夜弦有些懊恼,“说,你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把我算计到手的?”
到这里,宋夜弦总算相信唐朝歌对宋家是没有恶意的,即便之前做的声势十足,可是这一次,又不动声色的将一个极佳的机会摆到了宋夜尧的面前媲。
而且这次众人皆知宋夜尧是安景心引荐进来的,唐朝歌只不过是带她和岑寂见了一面,其他的事情,都和他“无关”。
而今天过后,想必唐朝歌也会继续“不经意”的为宋氏的重建添砖加瓦,而以他的行事作风,不仅不会招的外面人的把柄,反而会成全一场“母慈子孝”的场面。
而这场局吃了哑亏的人,毫无疑问的便是安景心。
局是她设下的,局面却一直都把握在唐朝歌的手里。
唐朝歌将她的表情一一收落到了眼底,“你当初那么热情,哪里还需要我去费这个心思?”
一说当初的时候,宋夜弦就有些懊恼,当时一口气没忍住,一个不小心在食堂门口大吼了出声,从此,她就彻彻底底的跟着唐朝歌背后了。
可过了这么久,宋夜弦却觉得,她对唐朝歌的感情里,从来都没有辜负的那一丝成分。
年少的时候,自然不能去细细分析自己的感情,可现在,她想通了。
大抵,她是一个很安定的人,因为知道唐朝歌是真真正正优秀,是一个值得她高高仰望的人,所以当他愿意在那个圣诞节的夜晚陪她的时候,她忽然读懂了感情里的感恩。
于是,她说,这一辈子,她就只会爱一个人。
别人对她好,她就理所应当的对他好。
那种真心实意,不需要任何人去教导。
如果当初多一份信任与成熟,或许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的曲折,可是正是因为这么多的曲折,这份感情现在却显得这么难得可贵。
“朝歌,你今天这样做,明天以远那里你怎么交代?”宋夜弦忽然想起来安景心那天的话,一想起来路以远那晚上阴森的笑意,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表面上看来吃亏的是安景心,可整件事看来,却是唐朝歌摆了路以远和安景心一道。
唐朝歌眼底也绽放出一抹笑容出来,他浅浅的笑着,也将她的手握到了自己的手心里,“我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或者说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路以远合作。
如果不是有宋夜弦和秦暄涉及在其中,这一场闹剧,早已收场。
唐朝歌侧过脸看着正颇为担忧的宋夜弦,有时候,他很反感宋夜弦将其他的事情挂在心上,他希望宋夜弦能够就这样幸福快乐就好,可是有时候,他又期待她能给自己带来的惊喜,而这其中的滋味,竟然也和十五只掉水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而平生,宋夜弦是第一个给与他这样滋味的人。
像是因为好奇而探出头的宝宝,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多一点,再靠她近一点。
每每看到她左右为难的样子,他总忍不住想要揶揄,看着她气鼓鼓朝他撒气的时候,似乎觉得全世界只剩下她的模样是鲜活的。
有时候,爱着一个人,是如此的美好。
“那天晚上,安景心说的那个东西,朝歌,你拿到了,是吗?”宋夜弦被他搂在怀里,倚靠在她的肩头,两人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风声呼呼而过。
“还没有。”唐朝歌低低的笑了一声,“不过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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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屋里,路以远一个人握着酒瓶坐在那里,半扇窗户依旧开着,冷风呼呼的从窗户外面吹了进来,也吹散了他有些凌乱的思绪。
一个电话陡然打破了沉寂,路以远一言不发的接了起来,却又很快的挂了。
唐朝歌,终究还是那么做了?
明明知道是一场局,可是却还是用心的走了进去。
路以远想到这里,又将手里的酒往嘴里倒了一些,酒精的气味将他刺激的清醒了些,他摇了摇头,将空了的酒瓶丢到了一旁,忽而仰天大笑了一声,像一团软泥一般躺到了沙发上。
屋外响起叮叮咚咚的脚步声,凌乱之中,又带着一丝的探寻,像是梦里起伏不定的船,路以远微微眯开眼,瞄到那一抹熟悉的深蓝色的裙角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让您这么晚来探访,还真是出乎我意外。”
他早过了梦幻的年纪,不会以为安景心会出现在这里会是在做梦,也大概,是因为他的梦里从不会有她吧!
安景心手里的钥匙差点落了下来,半晌见沙发上的路以远没有动作,还以为路以远在说梦话,忙继续换鞋子,待换好鞋子,她又走到了卧室,从柜子里翻出来毯子拿了出来。
路以远依旧斜靠在沙发上,身体也渐渐歪了下来,安景心看了一眼他有些迷乱的面庞,走到窗户旁边,将之前拉开的窗帘全都放了下来。
路以远不喜欢将窗户全部关起来,他这个习惯,她一直记得清楚。
安景心将窗帘拉好,又走了过来,将毯子盖到了路以远的身上,手指沿着毯子轻轻覆合在他的身上,确定盖好了之后,正要直起身子的时候,刚刚还在醉着的路以远却忽然坐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
两人目光紧紧的对峙着,“你想怎么样?”
安景心的声音里有几分颤抖,老胡还在楼下,她来路以远这里,除了老胡之外再没人知道,但是如果她停留的时间太长,即便是老胡也会怀疑她逗留在此的意义。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路以远轻笑,将身上的毯子全都捡了起来,一把扔到了一旁,“安景心,你想摆脱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安景心却并没有将路以远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喝多了,“没有想摆脱你。”
他们之间,已经说不清是要谁放过谁了。
她一心想要的,他给不起,他一心要给的,却是她不想要的一切。
她这样随便一说,路以远反而来了气,“你这个笨女人,怎么会想到去利用他的女人呢?还去他的地盘去找人,安景心,你的智商真是没得救了!”
安景心没有回答,路以远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她任由着他将自己从他面前拽来拽去,“唐朝歌会找你报仇的,以前的仇要报,现在的仇也要报!”
“你喝多了。”安景心将他握住自己衣服的手要拽离,可是路以远却将她拉的更紧了。
“安景心,我也会向你报仇的!”
他还在嘟囔,可是安景心却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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