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安景心将他握住自己衣服的手要拽离,可是路以远却将她拉的更紧了。
“安景心,我也会向你报仇的!”
他还在嘟囔,可是安景心却淡淡的出了声,“报仇吧,你本来就应该恨我的,没有必要做这些!”
就算,他现在再拥有了全天下又如何,过去的时光,过去的选择应该怎么去挽回来?
安景心也不知道路以远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她的衣领全攥在手里,人也被顺着他的力道被提了起来。
路以远比她高一个个头,被他这样提着,她够不到地,衣领被他攥在手里,围着脖子的长短渐渐变动,安景心一时没办法呼吸起来,忙用手去掐路以远的手,试图想从这样绝境里解脱出来。
路以远的眼睛红红的,“把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再给我复述一遍?”
他一字一句,像是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她的心房。
安景心实在是被憋得极了,她两只手都掐到了路以远的手上,可是路以远却像是从未察觉一样。
“路以远,你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放弃你不要吗?”呼吸被扼制,安景心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憋出一抹嫣红。
路以远握住她衣领的手忽然松了开来,“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还有,我们之间的协议全都作罢!”
“我知道你手里的有什么,一直都知道。”安景心被他推开了一些距离,便自己扶着桌子站稳,“现在我就在面前了,你随便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来是要告诉你,你这无聊的游戏,我受够了!”
你与我的连绵江山,终不是我要的断壁残垣。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浮灯飘影层层疏,叶叶深深诉别离(4)
路以远转过身来,有些醉意的眸子,变得清澈明亮起来,只是这样清澈的眸光里,又隐隐的夹杂着一抹恨意。
安景心屏住呼吸,目光与他对视。
“路以远,我都知道了,你的所有事情。丫”
因此直到他冒的险,所以才想为他一搏,可到最后她还是赢不过唐朝歌,那个谁都小看了他心思的男人。
安景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不忍的别开了目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之间,就当,就当我那年走了之后,你再也没见过我!”
安景心说完,正要离开之时,却听到身后路以远的轻声笑了出来,“是吗?”
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带动心底最深的一叹,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安景心,你可别忘了你都做过什么!”
“谢谢提醒,我一直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安景心说着,人已经朝门外走去了。
待得大门自身后关上,安景心定了定神,将眼角的那抹湿润抹了过去,转身踏入无尽的黑夜媲。
路以远过的远比她挣扎,这些,她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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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夜弦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手机的铃声在响,迷迷蒙蒙的正要去按掉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却忽然没了,她茫然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唐朝歌,他正在蹙着眉头接着电话。
从一开始,到最后,他一言不发,目光依旧紧紧的锁在虚无缥缈的前方。
宋夜弦正想出声时,却听到唐朝歌忽然出声,“稍微晚点,我去处理,让凌风定下机票。”
说着,就将手机挂了。
听到唐朝歌的声音落下,宋夜弦忙闭上眼佯睡,落向唐朝歌的手也顺势落到他身上的被子上,手掌又顺着那缕温暖渐渐的贴着被子游走到被子里面,落在了唐朝歌的身上。
唐朝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将被子盖到了她身上,“我要出去几天,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宋夜弦的双眼依旧闭着,手脚也保持着静止的动作,仿佛像是灵魂脱离着身体一般,心底明明是清醒的,可是身体却像陷入了沉睡了一般。
“就几天,很快我就回来了。”唐朝歌极为耐心的解释着,“等这件事处理完,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被子底下,宋夜弦将他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将头往他的身边又蹭过去一些距离,唐朝歌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夜弦,把头发养长吧。”
宋夜弦一愣,眼睛也跟着睁开了来,“我不喜欢长头发了。”
唐朝歌看了她的模样,轻轻的笑了出声来,“女为悦己者容,你总得为我做点什么的!”
这一次,唐朝歌的突然离开,显然要比上次更让宋夜弦觉得难受,隔不到一两个小时,她就要给唐朝歌发一次短信,虽然唐朝歌经常回复的并不及时,但是却还是让宋夜弦感到安慰。
唐朝歌离开的第三天,路以远终于踏上了家门。
看到他的到来,宋夜弦倒是吃了一惊,但还是让人搬了酒到花园里,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唐朝歌要她暂时将怀孕的时候保密,虽然眼下喝酒不合适,宋夜弦也还是和路以远碰了杯,两人面对面喝了好大一杯酒。
“这场景,还真是熟悉啊!”路以远将酒杯放到了一旁,宋夜弦笑了笑,又给他倒了一满杯。
宋夜弦将自己的酒杯举了起来,“多年如一日,以远,我敬你一杯。”
路以远也同她碰了碰酒杯,直到两人杯底都见了空,路以远这才笑着道,“夜弦,和朝歌领了结婚证了吗?”
路以远忽然问到这个问题,让宋夜弦愣了一会儿,随即她有笑的自然了,“不碍事,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
唐朝歌倒是要带她去领结婚证,只是经历过这些,她反而没有当初的那份迫不及待了。
她和唐朝歌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可是秦暄,宋夜弦近来觉得秦暄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屡屡不在状态。
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秦暄有一点在躲她的意味。
而唐朝歌本来忙,在宋夜弦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大事,因此两人也就一直这样耽搁着。
“真这样觉得?”路以远的手停留在红酒杯上,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可越是这样平静的气氛,宋夜弦心底就越有些畏惧。
想了想,她还是笑了,“难不成,你还以为唐朝歌现在还能跟谁跑了不成?”
宋夜弦前两天和任苒通电话的时候,任苒就向她提起了路以远,当初她和秦涤非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不少的负面绯闻,都是路以远弄出来的!
而任苒也提出,宋夜尧之所以反对她和唐朝歌在一起,多多少少的也有这件事的原因在里面。
“夜弦,我记得你有说过,秦暄不是朝歌的儿子,你也和朝歌并没有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路以远说道这里,故意去看了一眼宋夜弦的神色,“继承权的概念,你总听过的吧?”
宋夜弦本就有些颤抖的手,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手里的酒杯也跟着跌倒到了桌上,“以远,你这是什么意思,朝歌,他难道有危险?”
路以远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提醒你,这一次,他出去,是和安景心一起出去的。”
送路以远走出门,宋夜弦这才舒了一口气。
每一次面对路以远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欠缺勇气。许多事情,她可以当做没有看到一般,就这样过去了,而路以远每次总会十分不经意的将背后的真相一点点的捅出来给她看。
那时候,她爱唐朝歌,他要她心底有这个认知,而现在,她心底对唐朝歌的那点不确定,他依旧要她有这个认知。
撇开所有的事情,单纯就路以远这个人而言,宋夜弦觉得,他活的太真实可怕。
虽然觉得没太多的必要,但宋夜弦还是将路以远的这次造访告诉了唐朝歌。
出乎意料的是,唐朝歌这次短信回复的非常迅速,却只有一个字,“稳”。
合上手机,宋夜弦独自一个人走回到了那间画室门口,轻轻推开了画室的门,看着干净明朗的画室,宋夜弦一个人跻身走了进去。
看着画板上空白的画纸,宋夜弦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正要去抓住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看到是宋夜尧的号码,忙接了起来。“哥。”
“夜弦,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马上给我回来!”
听着这声音,宋夜弦觉得有些烦躁,尽管唐朝歌明里暗里帮助宋氏已经是后不可或争的事实,可是这几天宋夜弦却还是感觉到宋夜尧不仅没对唐朝歌的印象没有半点改观,反而更是反感。
宋夜弦对此一直无法接受,却也是无可奈何。
“哥,你知道我不能回去。”刚刚送走路以远,她本来就觉得累,现在又要被宋夜尧扯到这件事里,她更是显得有些烦恼。
宋夜尧这次似乎动了狠心,听见宋夜弦的话便将手机给了任苒,“任苒,你来和她说!”
任苒接过来电话,语气中也透着一股商量的意味,“夜弦,听你哥的话,先回来吧,我们有事情和你商量。”
“阿苒,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她不是不能走出来这里,只是,她是真的想在这里等唐朝歌回来。
宋夜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几阵脚步声,接着便是任苒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夜弦,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宋夜弦一时凝噎,一股无力感惯透脊梁,“阿苒……”
“夜弦,你真的又有了他的孩子?”
“阿苒,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快两个月了。”宋夜弦过了很久才回答,“我不可能打掉这个孩子,她是一条生命啊,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做母亲的资格,阿苒,你知道我当年,要不是秦暄,我怎么还能撑到今天。”
“所以,你决定嫁给朝歌了吗?”任苒沉默了一会儿,“你哥他只是担心你,夜弦,或许在你眼底,你和朝歌是真心相爱,可是落在别人的眼底,却是你哥将自己的妹妹送给了朝歌,以此来保得宋氏的安妥。如果一开始,我会是你的嫂子,如果一开始我知道朝歌的真实身份,夜弦,我不会赞成你们在一起。夜尧有些事情不太清楚,我想,为了孩子的舅舅,你至少回来向他解释一下。”
ps:昨晚上太困了,所以木写完,晚上还和人一起出去happy了,饭吃到一半又狂奔回来了,orz~~~我去写明天的稿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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