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年狠狠地将那得意忘形的夏锦玉瞪了一眼,又看看那低头吃茶的夏锦华,道:“我也睡了,大姐姐和五妹妹四妹妹慢慢聊。”
留下夏锦年夏锦荣和夏锦玉,气氛异常怪异,夏锦荣是庶女,自然是不敢说话,两只眼睛看着夏锦玉和夏锦年。
但见夏锦玉叹息道:“唉,两位姐姐似乎是十分不待见我啊!”
夏锦华笑道:“五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该是议亲的时候了,二叔那边可是有看中的人了?”
夏锦玉如今还不到及篦,议亲还早,但提及自己的婚事,还是不免得脸红,“大姐姐说的哪里话,小妹尚小,还不到那个年纪呢。”
“眼看着咱们姐妹都大了,都开始议亲了,以后姐姐我去了将军府,咱们姐妹怕是难再见面了——”
夏锦华叹息了一声,便也自去睡了。
夏锦荣也接着告退了,剩下夏锦玉一人,也自然是悻悻地去睡了自己的床。
姐妹五人这房间很早便熄灯了。
当晚,众人似乎是都睡得很香似的,那房中一片静谧无声。
房中除了五个小姐,便是各自的贴身丫鬟,睡在相通的一个房间之中。
一夜无话,凌晨的时候,夏锦华怀中的三狗子忽然便轻轻地‘唧’了一声。
黑暗之中,夏锦华睁开了眼,默默地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了一颗药丸在自己嘴里化开了。
药丸化开之后,清凉又苦涩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和口腔,夏锦华吸了一口气进嘴巴,感觉整个嘴巴都被冰雪冻住了,刺得大脑一阵激灵,睡意全无。
一阵阵迷香漫了进来,灌入夏锦华的鼻子里,但是那被药丸的香味给撇了过去,三狗子也不叫了,默默地卧着,夏锦华也是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夏锦绣贴身丫鬟的声音。
“郡主?”
她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夏锦华闭眼,装作是毫无反应的模样。
那丫鬟低声道:“二小姐,三小姐,郡主似乎真的是被迷晕了。”
马上,一只小脚往夏锦华的背上一踢,而后便传来夏锦绣阴森森的声音。
“姐姐,可别怪妹妹无情,怪只怪姐姐生来就是个灾星,留不得!”
耳边又传来了冬奴的声音,不过似乎是带着几分压抑的兴奋:“二小姐,三小姐,您放心吧,有奴婢在,外面的侍卫肯定看不出郡主已经被掉包了,而且出嫁的过程,小姐都是不能说话,不能掀开盖头的,保证没人发现。”
又传来了秋奴的声音:“今日定要早些出门,晚了怕是被人发现,此去将军府不远,皇上特许了郡主婚礼仪仗可以绕城,便绕远一些。”
“做得好,事成之后,本小姐再赏你们五千两!”
夏锦年得意地道。
夏锦华依旧是装着睡。
第二日清晨,夏锦玉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那房中已经无人了,夏锦年夏锦绣夏锦华等都走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怎么人都走了?”夏锦玉嗔怒,从床上爬了起来,骂骂咧咧。
有丫鬟忙来报:“小姐,您睡得太香了,奴婢唤了您好几次,您都没回答我呢!”
“她们呢?”夏锦玉忙问道,一边飞快地穿着衣服。
“小姐,将军府的花轿和回蛇王的人早就来过了,两位小姐拜过了侯爷,都被接走了。”
“哼,真是秽气,这么好看的热闹竟然错过了!”夏锦玉低骂了一声,还是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穿戴好了,出门一看,侯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安静地清扫着放鞭炮留下的满地狼藉。
夏锦华和夏锦年早就走了!
远远地还能听见几丝鞭炮的声音,夏锦玉失望无比,整顿了小娇自回了自己的夏府之中。
而此时安定侯的房间之中,安定侯听着那鞭炮之声远去,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再也无法回头了,心中既有爽快,也有丝丝的惧怕。
爽的是那糟心的女儿终于是出手了。
怕的是事情有一天败露了让皇上得知了,侯府就完了。
这房中,除了安定侯,还有黄氏,床边还立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细看之下,正是那应该远嫁回蛇的夏锦年。
夏锦年也是紧张无比,终于听见外间传来了脚步声,夏锦绣回来了。
夏锦年和黄氏忙迎上去,迫切地问道:“人送走了吗?”
夏锦绣那斗笠之下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但却听她用那冷冷的声音道:“都送走了,两方的人马都没发现破绽。”
黄氏和夏锦年皆是齐齐地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那贱人总算是到头了!”黄欢呼着,心中快意万分。
夏锦年也笑道:“等那贱人醒来的时候,想必肯定吓死了!”
两母女兴奋万分,想着夏锦华在那回蛇王身下受辱的模样,便就兴奋无比。
“老爷,那灾星总算是送出去了,咱们侯府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黄氏抓起那床上安定侯的手来,兴奋至极地道。
安定侯也是挤出了几丝怪异至极的笑容来。
但夏锦绣却一言不发,也看不清楚她那面具之下的脸面是如何。
忽然,她低声一喝:“来人!”
话才落,便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丫鬟,黄氏和夏锦年不明所以。
夏锦绣却一手指向了夏锦年:“将二小姐拿下!”
夏锦年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冲过来几个奴婢,将她给按到在地。
“夏锦绣,你想干什么!”夏锦年心中一慌,喝道。
黄氏似乎是知道这夏锦绣是要做什么,心道不好,忙道:“锦绣,你姐姐也是被夏锦华给欺骗利用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不如你便——”
“母亲,”夏锦绣的面朝向了黄氏,黄氏只看见她被笼罩在一层黑色的斗笠之下,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但想必是阴森无比。
“我的二姐姐已经嫁到了回蛇,如今眼前的,是四妹妹夏锦荣,未免以后有人看出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那被按到的夏锦年脸一白,忙对众人怒吼道:“你们这些贱婢,快放开我!”
可是无人听她的话,如今侯府的掌家权在夏锦绣的手中,因为那卖夜明珠的钱掌握在她的手中,府中下人还要靠她发工钱,自然没事听她的话。
不管那夏锦年如何呼喊,如何怒吼,都是无人听她的话。
而那黄氏也是被几个婆子给按住了,床上的安定侯奋力地挣扎偏转了身子,看向了这边,喉咙里发出了几个急促的音调。
“哈、喝——”
夏锦绣甚至都不曾看安定侯和黄氏,低头看着那被按倒的夏锦年。
“爹爹,娘亲,别怪女儿心狠,女儿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将来。”
门又开了,几个丫鬟提着火炉进来,那火炉之中还熊熊燃烧着炭火,里面插了几根烧得鲜红的烙铁。
看见那烙铁,夏锦年似乎明白夏锦绣要对自己做什么,忙剧烈挣扎:“不要!”
“把嘴堵了!”夏锦绣一声令下,便有人来将夏锦年的嘴给堵了,她瞪大了双目,看着那戴着斗笠的夏锦绣,似乎整个灵魂都充斥着恐惧。
“将二小姐扒光了绑到桌子上去。”夏锦绣又一声令下。
那床上的安定侯双目圆瞪,黄氏更是心中一跳,忙为夏锦年求饶:“锦绣,你就饶了你二姐吧,她也是无心伤害你的啊!”
夏锦绣似乎是没听见,任凭黄氏哭泣着给夏锦年求饶。
撕拉——
几人直接便将夏锦年扒光了,赤条条地绑在桌子上,肚子朝上,丑态百出。
夏锦年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着,但也挣不过那绳索的束缚,眼看着自己被如此多的人看着,眼中惊出了泪花,脑门之上更是吓出了豆大的汗水,有种任人宰割的预感。
“呜呜!”夏锦年被堵了嘴,还是发出一声胜一声的呼救,但都是被那布条给堵了回去。
安定侯从床上挣扎了下来,实在是不忍看见这般同室操戈的惨剧。
夏锦绣一边亲自将那烧红的烙铁从火炭之中抽出,一边冷漠无比地道:“把侯爷扶回去。”
几个丫鬟忙去扶了安定侯回了床上,顺便将那床帐给放下了,隔绝了安定侯的视线。
黄氏还是哭泣求饶,但夏锦绣充耳不闻,她将那烧红的烙铁伸到了夏锦年面目之前。
斗笠之下传来如魔鬼般的声音:“姐姐,别怪妹妹,夏锦年从此在侯府消失了,姐姐这张脸,便再也不能用了,妹妹这便给姐姐创造一张新的脸面。”
夏锦年将双目瞪大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两颗眼珠子似乎是要从眼眶之中爆出来,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烙铁,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感觉那烙铁越来越近,皮肤之上的汗毛被那高温一撩,便卷了。
夏锦绣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将那烙铁移到了夏锦年的面上,然后,轻柔地按了上去。
呲——
一阵肉香传来,伴随着夏锦年那被布条给堵住的尖叫声,一阵青烟升起,众人闻之头皮发麻,黄氏便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那床上的安定侯更是吓得又大吐了一口血。
夏锦年疼得浑身的肌肉颤抖着,汗水不断渗出来,面上更是青筋暴起。
夏锦绣似乎是不曾看见她的痛苦,那隐藏的面目之下露出了冷冷的笑意,那烙铁还不曾从那面上移下来。
夏锦年挣扎了半晌,力道便萎靡了下去。
夏锦绣将那烙铁收回,对左右道:“给二小姐来点水。”
下人不敢怠慢,一盆水将夏锦年给泼醒了。
夏锦年呜咽一声醒来,浑身冰冷得可怕,她不着寸缕,又是一身的水渍,寒冬腊月,身子直发抖,不知道是面上的痛楚还是身体上的冰冷造成。
夏锦绣这一次一言不发,直接便将烙铁熨到了她的面上,将剩下的另外半边脸也熨了。
又一声刺耳的‘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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