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用那蓄满红泪的眼,看向了场中的龙巢,看向了司空绝,看向了腾龙寺和龙入海,低声在龙摆尾耳边道:“爹,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晚了。”
龙摆尾苦笑,头一歪,便撒手去了。
龙惊水伏在死尸之上,哭了良久。
秋二遥遥对摆尾一鞠躬,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交椅之上,继续看着场中的情形。
如今通天教死了龙摆尾,伤了龙惊水,更死了岳长岚和十三个精锐弟子,可谓是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永远地失去了江湖之中的领头地位,一个正道门派,若是失了清誉,离毁灭,也不远了。
火云门之人见龙摆尾自绝谢罪了,便也下场了,但是那丐帮却是落井下石,“这算什么,你通天教蓄意谋害我江湖中人,还意图嫁祸我丐帮难道便想这般了事?”
丐帮不得了,弟子等众将那通天教龙惊水等人围住,就待出手,龙惊水擦擦眼泪,目光阴冷地看向了那丐帮等众,磨牙道:“丐帮!”
一直沉默的司空绝忽然对夏锦华道:“通天教已经毁了,龙巢的下一步行动就要来了。”
眼看丐帮和通天教就要开打了,立马便有人劝道:“丐帮和通天教之事先行放下,还是先选出一位服众的武林盟主,再来裁决丐帮与通天教之事不迟!”
这正和了某些人的心意,当下便有唐淌往那台上一站,道:“晚辈唐淌,接任唐门门主已经有三年有余,工作能力强,业绩突出,今日,自愿担起武林盟主此大任,愿各位前辈不吝赐教。”
当下便有人不服气了,上前与唐淌比划,这才开始了武林大会的预设的情节,甄选武林盟主。
场中斗得火热,唐淌拿出了自己多年所学,斗那前来挑战的众多英豪,夏锦华不禁担忧地道,“不知道糖糖能不能行,若是能真的成为武林盟主便好了。”
那呈围观之势的司空绝听此,脑门之上一阵青烟起,差点按剑而起,将那卖弄的‘糖糖’给当场一剑戳了。
但思想一番,还是作罢。
他目光扫射一遍场下情形,见那龙入海和腾龙寺都在密切关注场中情况,更有秋二虎视眈眈,冷婳闭目养神,成叹月兴致勃勃,覃岫兴趣不大,不知道多少人正盯着那位置。
也罢,用那唐淌去做一番探路石也好!
------题外话------
发现之前有一个章节少了,然后后面的章节就一直错了,今天纠正过来,哈哈
081 血流成河
唐淌不知晓司空绝的想法,此时正斗得畅快,将那挑战之人一个个地轰下台去,居然还没有使用暗器。
众人皆是震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见唐淌一人,生生地斗败了前来挑战的数十个江湖之中有头有脸的前辈,其功力可见一斑。
唐淌一人,将那些个前来挑战的人筛选了一遍,无用之徒下场了,真正的高手该是登场了。
接连看见几大门派的掌门人上前挑战,自选对手,各施手段,自辨高下。
一时之间,那精湛武学绚丽的打斗使得人们惊叹不已。
但还是有许多人坐得住未曾出手,其中便有冷婳,他受了伤,大概是有心无力了,还有腾龙寺和龙入海之人也没有动静,秋二更是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场面热闹,但司空绝已经冷眼相看了,似乎觉得这争夺已经无关紧要了。
但看见唐淌在那其中如鱼得水,他还是心中不快。
身后夏锦华抱着一双孩儿看着,忽然见得那孩儿齐刷刷地一阵哭泣,在娘亲怀中扭动着,‘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看似十分不舒服的模样。
司空绝回头,正欲将孩儿接过来,便听见夏小左扭动着肥嫩嫩的屁股,放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臭屁,熏得司空绝一阵酸爽。
幸好无人关注此处,群豪都在关注那武林盟主的甄选之事,夏锦华颇为不好意思:“大概是想便便了。”
一听见夏锦华说‘便便’,夏小右立马大喊一声:“便便!”
他还知道有便便了要扭一扭,让爹妈做个准备。
司空绝便起身,准备将孩子抱着,到别处去上厕所,夏锦华忙道:“你还不能走,我带着孩子去去就来。”
司空绝看那场中情形,也不好离开,瞧了一眼那龙巢之人,还是道:“小心些。”
夏锦华才起身,抱着孩子,在几个高手的簇拥之下,出了这会场,往山庄的茅房去了。
山庄的茅房实在是不如自家城主府里面的瓷砖卫生间,还到处是蚊子乱飞,夏锦华也忍了,与一个女侍卫一起,伺候了两个孩儿便便。
一双糙汉一起便便,那动静,真是地动山摇,‘噼噼啪啪’赶得上过年放鞭炮,夏锦华还打趣道:“臭死了,以后便便都这么臭,媳妇儿都让你给吓跑了。”
夏小左还乐呵道:“臭臭。”
他们现在只能跟着大人说一些简单的词语,还口齿不清,瞧见五狗子前来,往里面探头探脑地瞧,夏小右高兴道:“抖抖!”
“那不是‘狗狗’,那是狼!”夏锦华纠正道。
“抖抖!”夏小右固执道。
五狗子看了一眼,缩回了脑袋去,在那外间卧着,给他们把风。
夏锦华眼看着那小菊花不折腾了,拿出了柔软的厕纸来,细细地擦着屁屁。
“以后小左小右要自己擦屁屁了,妈妈不能一辈子给你们擦屁屁,知道吗?”夏锦华一边擦屁屁,还一边温声道。
但那糙汉哪里懂这些,能知道拉屎的时候及时蹲下就已经算是模范宝宝了。
夏锦华现在可谓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
长叹一声,将儿子的裤子给穿好了,便牵着那双小手,慢慢地往那茅房外去了,忽然听见夏小左道了一声,指着门外五狗子那处,道:“抖抖,睡了。”
夏锦华感觉不妙,门外的情形她看不见,但从夏小左那个位置看过去,见那里有个洞口,能看见他们不能看见的风景。
场外,不知道何时起,变得异常寂静。
门外巡逻的高手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夏锦华神经一紧绷——有情况!
没想到,还真是有人敢在这里动手!
如今,所有人都去看那前庭的好戏了,连茅房都舍不得上,这里倒是人烟稀少。
女侍卫对夏锦华道:“夫人且藏好了,待属下出去一探。”
“小心些。”夏锦华道,同时将自己的孩儿往怀中一护。
夏小左再看的时候,五狗子已经不见了,不由得痛哭道:“抖抖!”
“嘘!”夏锦华轻轻地‘嘘’了一声,孩儿似乎知道事态严重,也紧闭了嘴巴。
那女侍卫出去之后,似乎也如同是泥牛入海,完全没动静了,夏锦华不敢探头看,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汗,从如玉的额头之上一颗一颗地冒了出来,她选了一个外间任何角落都看不见的盲点藏好了,将孩儿紧抱在怀中。
无论对方是谁,他们的目的都是她和孩子。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出事。
风‘沙沙’地拂过,前庭的喧嚣似乎远在天边,这一处静谧德出人意料,夏锦华紧张到了极点,浑身的汗毛咋竖,似乎还能听见有脚步声正慢慢靠近。
似乎,人还不少。
她护着孩子在那房中,屏住呼吸,听着那渐渐的脚步声。
脚步声太轻,可断定来人功力深厚,至少虏获他们三个妇女儿童还是绰绰有余的。
司空绝那处想必很快便能感知不妙赶过来,如今最好是拖延时间,但是对方也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
他们若是想下手,必须尽早!
数个黑衣人往那小小的一间茅房靠了过来,无声无息。
而他们脚下,已经躺满了夏城的高手,包括五狗子和方才出去的女侍卫,生死不知。
越来越近了,数个黑衣人从不同的方位朝那茅房包抄过去,无论如何,他们都是逃不了的。
忽地,从那房中冲出个小孩儿来,惊得黑衣人连忙祭出暗器,数根银针齐齐而下,射向了那孩子。
那‘孩子’跌倒在地,竟然只是一件孩子的衣服而已。
夏锦华瞧见那银针,心中一惊。
糙汉紧闭着嘴巴,乖巧地缩在夏锦华身边,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夏锦华听见那渐进的脚步声,从声源判断他们的方位,和思考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她将这小小茅房的布局看了个清楚,茅房有两个窗户,一道门,一门两窗皆有脚步声齐齐而来,有远有近。
夏锦华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感觉自己如同是被群狼靠近的一只可怜小白兔。
一双布靴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房中,第一个黑衣人从那正门进入朝夏锦华藏身的地方来了。
忽然,那房中,夏锦华忽然从掩体后面冲了出来,那黑衣人一震,便要上前将夏锦华给抓住,但未料,忽听一声震天巨响。
砰!
那黑衣人应声而倒,胸前鲜血迅速地湿透了衣裳,死不瞑目。
同时,夏锦华迅速地找到了另外的掩体,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燧发枪。
方才那黑衣人只当她是一般毫无内力的妇人,却不曾见,她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竟然还敢不知死活地靠近,在那般近的距离之下,她枪法再差也能将他一枪干倒。
她躲在掩体后面,迅速又发了一枪,另一个刚从窗户跳进来的黑衣人还不曾落地便中了一抢,闷哼一声,便倒下了。
夏锦华已经计算了许久了,计算大门口的黑衣人何时进来,计算窗户外面的黑衣人谁先进门,才能先发制人,一击必中。
同时,夏锦华身形几度瞬移,已经换了一个角度,对那从另外一个窗口进来的黑衣人一枪发过去。
这一次,那黑衣人明显已经有了准备,竟然躲过了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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