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又急匆匆地出去了,夏锦华一边想着那姑娘的身份,一边想着狼毒花,一边又想着龙巢。
那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难道是龙巢中人,又或者是龙巢对头势力的人?
她在夏城还有哥哥,哥哥能保护她,她的哥哥又是什么人物呢?
夏锦华一边做饭,一边推断着。
假设那姑娘是龙巢中人,龙巢追杀于她,肯定是因为她还有价值,可那对方下手实在是狠毒无比,看来是想要她命的,价值一说推翻,那便就证明那姑娘可能是知晓些什么龙巢的内部秘密。
对方既然是龙巢之人,她的兄长也应该是龙巢之人,而且肯定很强大。
如此一推断,夏锦华便不由得想起了那还在地牢里关着的皇军兄弟俩,最近听汇报,那俩兄弟招供没有,还想越狱,可夏城地牢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逾越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但是那俩兄弟的手段非同一般,好几次居然差点就跑出去,次次都被打得半死拖回去,最近似乎是老实了。
做好了饭了,孩儿他爹也睡醒了,来一起吃饭,糙汉光溜溜地坐在那小凳子上,一家人一起吃饭,天色逐渐暗了,院子里点起了灯。
夏锦华如同是饿死鬼般的,狼吞虎咽的,司空绝看她那吃相,不由得道:“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夏锦华吃着饭,忽然问司空绝道:“你哥呢?”
说起那事儿,司空绝也是无语了,道:“兄长那处便不用你操心了,自有我去处理。”
天知道,那成叹月闹得有多凶。
说他连娃满月的尿布,到十岁的裤衩,甚至是二十岁泡妞的资本,都准备得妥妥帖帖,堆了了一大堆了,现在却告诉他,他没娃,当不了爹。
小公举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说他的心伤透了,一颗滚烫的心冰凉,破裂,成了一对渣子,心灵受了极大的床上,跟司空绝闹着要精神补偿。
“那他想要多少钱?”夏锦花小心翼翼地问道,自己做下的孽,得自己去偿还,恐怕这一次成叹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司空绝吃了个萝卜,才道:“他想要那研究中心一半的股份。”
“那可不行!”夏锦华几乎是拍案而起,“那可是我的命,打死也不给他!”
一半的股份,那狗日的岂不是想要吞了她的命根子?
司空绝也知道夏锦华肯定不会同意,轻飘飘一语,“我揍了他一拳,他就老实了,什么都不敢跟我谈了。”
夏锦华:“……”
还是司空绝有办法。
夏锦华又道:“你就这么打他一拳,也太不厚道了,毕竟那是你哥,以后咱们两家人还得来往,明日我有空了找他说道说道去。”
两人谈论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糙汉几口扒完饭,往夏锦华面前一站,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道:“妈妈,明年我能长得比爹高吗?”
夏锦华撇撇司空绝的人高马大,再看看那糙汉的短小精悍,道:“你明年或许能和红太狼一样高了。”
糙汉跑着去和那正坐在一边休息的红太狼比了比身高,那红太狼坐起身来,足足半人高,与那垫脚的糙汉还高了一些,顿时,糙汉挫败了。
另一只糙汉正坐着吃饭,小胖手稳稳当当地握着筷子,吃着司空绝夹过去的菜,吃得认真极了,几乎整个脸蛋都埋进了饭碗里,吃罢了饭他将筷子一放,又吃了点鸡蛋羹,没滋没味地舔舔嘴巴,顺便把嘴边上的一颗饭粒舔了下去。
司空绝看那糙汉那可爱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糙汉用手托着脸蛋,甩着小脚看着司空绝,看得十分认真。
司空绝被他给看得笑了,问道:“小左,你看爹做什么?”
夏小左忽然也能严肃地问道:“爹,你每天上班都是在干些什么?”
司空绝道:“爹干的事情多了去了,得看城外军营里面的动静,得看乡下百姓们吃不吃得饱,得看学校里面的学生乖不乖。”
夏小左点点头,恍然大悟,忽然又问道:“那爹你什么时候去挖煤呢?”
“挖煤?挖什么煤?”司空绝不解了。
“昨天底迪跟我说爹爹天天去挖煤,所以才长这么黑!”
“……”
夏锦华不由喷饭,看那司空绝,脸黑得不能在黑了,本来日日东奔西走的,皮肤就黑,被糙汉一问,就更黑了,总觉自己是被这熊孩子给鄙视了。
他冷冷道:“爹不挖煤!”
“不挖煤?”夏小左思考了一番,最后笃定道:“肯定是因为爹你小时候也摔进了煤堆里,你妈妈没把你洗干净!”
司空绝无语,夏锦华却只想笑,笑得快要岔气了。
司空绝面更黑,默默无语,糙夏小左似乎是发现爹不高兴了,又问道:“爹,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像你一样帅?”
这话问得好!
方才还面黑的司空绝瞬间眉开眼笑,道:“你多读书,多习武,很快就能跟爹一样高,一样帅了。”
夏小左这才放心了。
但是没想到,几日之后,夏锦华看见夏小左一个人在屋里做面膜,顿时大惊:“你哪儿弄来这些东西!”
夏小左正做着面膜,不能笑,说话也挺别扭,似乎怕自己的面膜裂了,道:“前几天我去大伯父那里玩,大伯父说了,如果想长得跟他一样高一样帅,就得多做面膜多逛街,多吃水果多睡觉!他就送了我一个盒膜!”
还问道:“妈妈,我得敷几个面膜才能像爹一样帅啊?”
尼玛!
夏锦华心中骂娘,再一次将那成叹月给恨上了!
不过那是后话,此时,夏锦华看着那一双糙汉正欢乐地玩耍,她眼中闪烁着作为一个母亲最神圣的光辉,道:“绝哥,你看咱们的宝宝长得多块啊!”
司空绝抬头看了一眼,道:“的确长得快。”
吃这么多,肯定长得快了!
夫妻俩吃了饭,夏锦华去收碗,司空绝精神头十分足,还想去学校看看今日那些伤员的安置情况。
等夏锦华洗完碗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两个糙汉在院里打架。
“爹爹是因为小时候摔进煤堆没洗干净才这么黑的!你骗我!”
“胡说,爹是因为天天挖煤才这么黑!”
夏锦华:“……”
糙汉的打架,在那地上滚来滚去的打,夏锦华也不去阻止,反而是拿出了针线来,点了土豆灯,开始做新衣服,这小娃子的手脚长得飞快,新衣服都做不赢。
反正他们老司空家的人都是皮糙肉厚,摔打两下也没关系,孩儿以后要习武,现在让提前锤炼锤炼,把皮给捶厚了,免得将来习武的时候经不起摔打,夏锦华也不去阻止。
一直打到天黑,糙汉两只打累了,分站两边,最终终于是统一口径——他爹的妈怀着他爹的时候,天天吃墨水!所以他爹生下来就黑了。
因为夏锦华时常跟他们说,以后要好好地读书,爹和娘都是吃墨水长大的,孩子肚里的墨水也不能少了!
夏锦华无语极了,这小屁孩的脑洞到底是有多大?
一边做衣服的她不由得提点道:“那怎么可能,你大伯父和你爹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呢,还一个白一个黑,那跟墨水没关系。”
“没关系?”糙汉摸着脑袋,面面相觑,夏锦华一直觉得糙汉两只都有做物理学家的潜质,就喜欢钻研一些牛角尖的问题,比如什么‘为什么天一黑我就瞎’、‘爹和娘分明一样大,为什么娘总没有爹尿得远’、‘为什么爹娘经常背着他们做奇奇怪怪的游戏’之类的奇怪东西。
就方才那个问题,糙汉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滚打,夏锦华一边做着小鞋子,一边道:“瞧瞧咱老司空家的人,多实在、多直接,逼逼不能解决的问题,都用拳头!”
等司空绝回来的时候,糙汉还没决出胜负,只是双方罢手,并且得出了一致的看法——肚子里的墨水都让司空绝给喝了,成叹月打不过他,一点都没喝到,所以,他们一个黑,一个白。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糙汉又惊恐地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夏锦华肚子里也都是墨水,他们会不会也长得跟司空绝一样黑?
这个结论一得出,糙汉吓得直哭,夏锦华是实在没办法了。
到了睡前,又给糙汉们冲了凉,才放进屋里睡觉,两只好似忘记了方才的生死相杀,在床上‘嘻嘻哈哈’地玩耍了一会儿,便就睡了。
夏锦华趁机往司空绝身上一窜,兴致盎然地道:“绝哥,今天重点‘啪!’”
两人白天都睡了会觉,此时还有些精神,可司空绝担忧地看了几眼那一边睡着的娃娃,道:“不妥吧,等我将孩子送到隔壁去了再说。”
毕竟‘啪’到一半,忽然发现两只糙汉已经睡醒坐了起来,四只纯洁无比的水眸齐刷刷地看着着他们现场直播的次数也不少了。
夏锦华‘嘻嘻’笑了两声,神秘道:“今天他们打了几架早睡死了,我保证不醒!”
“……”
长期被迫‘现场直播’的夏锦华,也早已经摸出了其中规律,但凡白天里打过架,摸过鱼,睡前撒过尿,无论动静多大都不会醒来。
糙汉两只抱成一团睡,一边的爹娘两人也是抱成一团‘睡’……
第二天,夏锦华早早起床,喂饱了一家人狼鹰鼠的,便领着糙汉出门了。
今日糙汉神采奕奕,背着夏锦华做的狼头小背包,坐着三轮车去了学校。
成叹月如今还是住在学校的家属区里面,宅子被他改装得骚气不已,夏锦华进了院子,看见玉城高手拦在门口,道:“夏夫人,今日城主心情不佳,不见外人。”
玉城上下正恼怒着,虽然那事情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不是夏锦华所为,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种无聊的事情只有夏锦华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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