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贾贤的人虽然楞在了那里,但是他手中的刀并非楞在了那里,或许这只是出于江湖人对刀,对剑的敏感,即使他的神楞了,他的手也不会楞,手不会楞,自然手中的利器也是不会楞的。
王若其冲柳贾贤挥去的剑,剑很快,很刁钻。
柳贾贤也冲着王若其挥去了刀,刀并不快,也没有什么力度可言,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用心去挥这把刀。
“铛”的一声响,响声很大,也很脆耳,似乎江湖上利器相错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大,那么的脆耳,不过,声音并非好听,但是却叫人很敏感。
那一声,想必真的很响,异狼也听到了那脆耳的一声响,他听的很清楚,他也听的出来是利器相撞所发出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利器,也没有看到手拿利器的人,因为他们已不在现实,在哪里,异狼也不清楚。
声音是从异狼的头顶上传来的,只有一声,然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异狼觉得很费解,于是他又回头,他以为王若其还在自己的身后,或许他还以为王若其依然在对自己笑,他想问王若其柳贾贤去了哪儿,为什么消失不见了,而且不见的方式可以说与王若其每每离开的方式是那么的相似,相似的几乎就是一样。
不过,异狼失望了,这个问题暂且成为了他所问不了的问题,因为他刚一转头,王若其也不见了,因为现在王若其与柳贾贤是在同一个地方,异狼自然是无法看得见。
异狼惊疑,惊疑他们到底会在哪儿,惊疑刚才为什么会看到王若其的手中正那着寒刀,惊异为什么王若其手中没有了寒刀,然而柳贾贤却又拿着寒刀来到了这里……
那是一个谁也看不到的世界,那也是人类所未知的世界,那个世界很单一,色彩的单一,人心的单一,色彩只有白色,象是薄雾沉积在了一起的白,是半透明的,朦胧的,很厚重,厚重的让柳贾贤无法看清楚王若其的脸,同样,王若其也无法看清楚柳贾贤的身体。
人心只有一种,只想去反抗,不想死在这里。
柳贾贤看出了这里的诡异以不同,因为这里与刚才的环境实在有着天壤之别,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柳贾贤也清楚的很,在一瞬间,上绝对不可能升腾起这么多的雾来,浓密的即使连自己一丈外的事物都已经看不清楚,确切而言,根本就看不到。
刚才那刀剑相对的那一下,自然是柳贾贤吃了亏,不过,他也并非是很吃亏,因为王若其那一剑下去。柳贾贤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性命,也没有失去自己的刀。
不过,柳贾贤也很怕失去这两样东西,所以他变得更加的小心,他将刀握的很紧很紧,紧的他与寒刀基本成为了一体。
王若其刚才的那一剑本可以要了柳贾贤的命,也可以夺回寒刀,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也许她根本就无心去要那两样东西,否则的话,她不可能不会急,一点儿也不急,或许她这是想替异狼去教训教训柳贾贤而已。
雾,还是那么的浓郁。
浓的让柳贾贤觉得喘不上气来,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很沉,也很害怕。
柳贾贤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然而他却看不清四周,看不清四周的一切,即使连王若其也看不清楚。
柳贾贤问道:“异狼,这儿到底是哪儿,你怎么会……”
王若其立即打断了柳贾贤那吞吞吐吐,尚未说完的话,道:“怎么会,什么,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厉害的叫你意想不到。”
柳贾贤只觉得浑身上下毛骨悚然,极其忐忑,心烦的他意也乱,意念之间,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的手忽然动了,动的也是他紧握着刀的那只手。那只手动的很慢,自然手中的刀动的也非 常(炫…书…网)的慢,不仅是慢,而且还有些发颤。在挥刀的时候,是最忌讳手颤动的,柳贾贤也清楚的很,他也不想让自己的手颤抖,因为手在颤动的时候,无论是伤人还是要杀人都是很不准确的,也不稳,但是他却已经是控制不了自己那颤动的手了,就向他控制不了自己挥刀要向王若其身上砍一样。
215。正文…第215章
也许是因为柳贾贤太想杀异狼了,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的勇气,也许他是不想再听到王若其在言语上对他的摧残,所以他才想速战速决,哪怕是自己死。
人在不知道死时,认为死是一件最不幸的事情,而且也是最让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然而当人觉得自己要死之时,往往会认为死并非是一种不幸,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其实不幸的则是死的痛苦,有着欲死而不能的感觉。
其实天下间也不存在让人所无法承受的事情,因为无论在人身上到底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哪怕是最痛苦的抉择,哪怕是天下间最大的不幸,你都要去面对,要去承受。
没有什么是让人可以逃避的。
王若其还在笑,她并不害怕那把刀,那把很怪异的断刀,确切的说,她并不害怕拿刀的人。柳贾贤看到的则上异狼的笑,似乎相识异狼一直见他很少笑,即使看到他的笑,在他的笑容里也多少搀杂着苦涩。
然而这次,柳贾贤却看到了异狼的笑,而且笑的还是那么的甜,没有半点儿的苦涩,象女人的笑,纯洁的笑,圣洁的笑,柳贾贤没有看错,因为现在在他面前的异狼的确就是一个女人,一位在脸上时常载满笑容的女人。
人太异常,有时候,的确会叫人极为的害怕,现在在柳贾贤面前的这位是假异狼,太异常,他的表情太异常,他的剑法也太异常,这一切一切的异常,更叫柳贾贤魂不守舍了。
柳贾贤的那一刀王若其并没有躲,即使不躲,那一剑也没有造成王若其的点点伤害,即使连他的衣服也没有擦破。
那一刀砍的很歪,简直就象一位刚刚可以拿动刀的孩子,闭着眼睛向前砍去,没有力度可言,也没有方向可言,什么都没有,自然也不具备杀伤力。
王若其这时并没有用剑反刺柳贾贤,因为王若其太知道自己一剑的威力,这一剑可以很轻松地杀了柳贾贤,这一剑是足以让柳贾贤毫不疼痛地死去。
王若其不想让柳贾贤死,即使她想让柳贾贤死的话,她也不见得会叫柳贾贤无声无痛地死去,这并非是王若其的残忍,而是柳贾贤本应该得到的报应。
所以,王若其只是将剑换成了掌,剑能杀人,掌也能杀人,不过,掌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可以伤人。又是一声响,不过,那声响任何人都听不见,柳贾贤也听不见,但是他却可以感知到,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内部发生了一声响,伴着一股疼痛,柳贾贤也是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他又极其不稳地站在了那里,他用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才发现,自己的肋骨好象断了几根。
王若其那一掌真的很狠,否则的话,不可能一连震断柳贾贤好几根肋骨,柳贾贤瞬时也觉得非 常(炫…书…网)的痛,让人难以忍受的痛。
不过,柳贾贤还是用手紧紧地握着寒刀,即使此刻他已经没有多大力气了。
或许,寒刀到谁的手中,都已经成为了谁的命,否则的话,谁也不可能把它握的那么紧,象是在危难之中,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命一样。
柳贾贤这时问道:“异狼,你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王若其笑着,不过柳贾贤也是看不清在她的脸上是何表情了,因为此刻的雾更加的浓郁了,浓的就如一条半透明的纱布罩在了你的眼睛上。
王若其道:“何时?我原本就这么厉害啊。”
柳贾贤不相信王若其的话,因为王若其的话的确叫人太置疑了,倘若异狼一直都有这么深不可测的武功的话,他又怎么会在自己屡次设下的圈套中而不去反抗呢?一个原本有能力反抗,宁可受自己一剑,选择自己放弃那把世间上最神秘的寒刀,这听起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的鬼话,根本就不能让人信服。
柳贾贤绝对是聪明人,他更是不会相信了。
此刻,异狼太奇 怪{炫;书;网了,与以往简直是判若两人,的确,此刻的异狼也不是真正的异狼,柳贾贤也看出了奇 怪{炫;书;网与异常,不过,他却相信眼前的是真正的异狼。
其实,柳贾贤也想过眼前的不是真正的异狼,曾败在自己剑下,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险些将他活生生地折磨死的异狼,但是柳贾贤眼前的王若其无论在样子上,还是在声音上与异狼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柳贾贤也就无法置疑什么了。
柳贾贤只有怕,极端的怕,怕的不能再怕。
的确,人变化的太快,变化的太过突然,是非 常(炫…书…网)让人害怕的。
柳贾贤道:“你,那你为何要让着我,还让你自己受那么大的伤,还将寒刀让我轻而易举地得到,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王若其道:“药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药,或者是想毒死你的药,因为你手中的这把刀变是毒药。”
柳贾贤听后诧异,不过他并没有吭声,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好。但是,柳贾贤此刻不说话或许是非 常(炫…书…网)明智的选择,因为不说话的人永远不会说出来错话,柳贾贤现在很容易说错话,他的错话也是很容易激怒王若其此刻的内心的,因为王若其一想到异狼被柳贾贤折磨的惨兮兮的样子,王若其就愤愤不平,恨不得要将柳贾贤大卸八块。
所以,有时候沉默未必是件不好的事情,在沉默中他是不露锋芒的,不露锋芒的人往往也是最安全的,不会引出那么多的大是大非来。
但是,手中有寒刀的人往往都是锋芒的人,太锋芒的人的下场只有两种,两中极端,要么是光芒万丈,要么是消逝于世。
所以,王若其很恰当地将寒刀比作毒药,因为寒刀是个不祥之物,它就如同天下间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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