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戏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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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戏长安-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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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欧~~事情大发鸟,爱干净的正太无法忍受身上的泥巴,可是仆人恰好没在身边,手头连个布头都没有——心理还远没有以后这么冷漠镇定的正太扁着嘴巴,看着心爱的衣服泫然欲泣。
  饿得有点出现幻觉的小花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善良的她想起爹娘生前的教诲,心想着就当是临去找爹娘前给小朋友帮个忙,便掏出一直揣着怀里的娘亲的手巾,递给了林正太。林正太一开始还嫌弃小花花的褴褛衣衫,但看着那手巾还算干净,扭捏几下还是接受了。仔细地把能擦掉的泥点点弄干净,心情稍稍变好的林正太看向小花花,但却受伤地发现后者埋头蹲在路边,根本不理他。
  “喂,谢啦。”
  “……哦……”
  “你怎么了?”
  “饿。”
  林正太恍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饼,递给了小花花:“给你的。”
  小花花摇头。
  “你不是说饿吗?”
  “娘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那,就当是我谢谢你借给我手巾。”
  小花花居然还是摇头。
  林正太犯难了。想了半天,他想出一个主意:“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个东西,就当做你向我换这个饼。”
  小花花还是摇头:“我没有东西跟你换。”
  “啊,好烦哪……算了,就这样,饼你先拿着,等你以后有东西跟我换时你再来找我,一言为定!”
  “那……我到时候怎么找你?”
  “嗯……我家很快就要搬到南方去了。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告诉我你的,以后你就照着名字来找我。我叫林涧风,爹娘叫我犬子,你呢?”
  “我爹叫我马慧慧。我娘叫我丫丫。”
  “好,马慧慧,以后记得来找我还我东西哦。”说罢把饼往小花花怀里一塞,跑了。小花花依靠这个饼度过了第一次生存危机,然后在颠沛流离中被卖到青楼,改名花想容。林涧风随父母迁居南方后也经历了无数事情,成了今天的林总管。
  。
  如果不是那天手底下一个八卦的下属不知怎么查出来花姑娘的旧名,林涧风已经忘了这件事了。抚摸着纸上那遥远的名字,他想起那天满街尘土里那个给自己递过手巾的小女孩,还有即使快饿死了也不肯接饼的倔强。从那时起,林涧风开始关注花想容,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一喜一悲、一怨一叹,关于她的所有一切看在眼里、印在心底,直到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爱了。直到今天,美人在抱也只能坐怀不乱。
  林涧风很郁闷,真的很郁闷。他不知道花想容还记不记得一个饼的故事,但他绝对肯定她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他和她,已经千里远——花想容在程子语这件事上从来对韦子言很有意见,很大意见,所以对于追踪程子语的人,不用想也知道……
  唉!

第四十九章 林眠涧风花想容(五)
更新时间2011…6…10 18:25:51  字数:1514

 帅哥心里有许多烦闷的小九九,但花想容自然都是不知道的,她现在只顾着骂林涧风骂得风生水起、酣畅淋漓。林涧风估计得没有错,虽然在被俘虏后的一小会会儿花美女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太倒霉被歹人绑了票,但把所有情况综合分析了一遍后,聪明如她还是顺利地得出了正确答案——韦子言!你死定了!!
  但最最让花美女生气的是,就冲来人在自己找到程子语的一瞬间闪出来的利落,说没有一路跟着她都是在侮辱花姑娘的智商。花美女火啊,越想越火啊,越想越火还不能动弹更火啊……如此往复,最终她郁闷地发现自己不能再火下去了,再下去不必等刚刚那个混蛋回来自己就能被活活郁闷死。
  “冷静冷静。致虚极,守静笃。致虚极,守静笃。致虚极,守静笃……靠!韦子言你个王八蛋!”
  话音刚落的瞬间,脆弱的门“砰”一声被撞开了,把花美女吓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林涧风手抱酒坛醉醺醺地从外面进来,进门后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还好,没破。花想容阴暗地YY:“砰砰砰,砰死你!把门摔坏了你今晚就站那堵风吧。”
  仿佛洞悉她心事的林涧风轻笑一声,说:“你放心,就算我把门摔坏了也会有人第一时间来把它修好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如果我说,我了解你比你了解你自己还多,你信不信?”
  “你脑子有毛病!”
  “哈哈哈!”林涧风突然大笑几声,把花想容又吓了一跳。笑完后,林涧风猛地抡起酒坛,哗哗地往嘴里猛灌。
  看到他一脸郁闷,花想容很奇怪,但一想到他的身份和他对自己做的事,美女决定不予理睬:“喂!你快把我放开!”
  林涧风却仿佛充耳不闻:“我是有毛病,总好过你背信弃义吧。”
  “你说谁背信弃义了!”一向视信义如命的花想容听到这种指责不禁火冒三丈,出口的话也带了几分火气。
  “生什么气呀,我这救命恩人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吼上了。”
  花想容心里一囧:“什么救命恩人,你胡说些什么。”
  “你真的忘啦?嘿,亏你之前还说一定会拿东西回来给我换饼呢,我人一走你就全抛在脑后了。我很伤心啊,马慧慧!”趁着酒劲,林涧风完全褪去了平日在人前的清冷,有点失控有点话痨地哭诉花美女的忘恩负义。
  而这一番话,在花想容的心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林涧风?!”她失声叫道,叫出了心里这么多年来反复描摹反复念诵的名字。
  听到这三个字,林涧风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他跌跌撞撞跑到床边,趴在床沿上,下巴抵住手背,高兴地看着花想容:“你记得我?”
  看到他开心的脸色,纵使心里因为他的身份和刚刚的作为而有气,她也不忍心发作出来。这么多年来,花想容一直都没有忘记当日之誓。但天大地大,即使心里记得再清,又要上哪去找寻一个失落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呢?更何况,自己连他现在变成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凭一个名字,又能做些什么。以前的日子,每每想到这些,她总忍不住泄气。但无论如何,她始终没有想过放下这件事,也一直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找到当年那个小男孩。只是她真的是把这件事放在心底太深了,深到连子语都无缘听她提起。这使得林涧风在很多时候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已经完完全全不记得、更不打算履行当年的诺言了——这项认知总让他莫名的伤心。
  可是现在好了,他终于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终于知道了原来她也没有忘记,终于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她的心里。都在知道全全不记得,心底太深了,深到连子语都没所以他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欺上花想容的唇,热烈而又缠绵地厮磨。花想容久经风月,不等他有动作就看出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唇齿相碰的一霎,她觉察出了船上那位“中年男人”的真实身份。可是天杀的,即使是这样,自己也完全没有出声,只是任凭他的动作一点点深入。
  “我疯了吗?”她心想。
  “也许吧。”她又自己答道。
  衣衫一件件脱落,所有前尘过往,都消散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消散在旖旎的春光中。

第五十章 落花遍千里万方
更新时间2011…6…11 12:03:58  字数:2186

 “我想去江西。”还是夏天的时候,衣子缄对梅汝林说。
  “好。”听到子缄这么说,梅汝林松了一口气。
  看到对方这么明显的动作,子缄不由得苦笑:“你就这么怕我到你的婚礼上捣乱么?”
  梅汝林:“子缄……”
  “你都没问我去那要干什么。”
  梅汝林自觉理亏,很是歉疚:“我……”
  子缄却立刻挥挥手:“不用说了,我们到此为止,再见,再也不见!”
  说罢,子缄当真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么久的感情,就这么随风逝去。梅汝林站在原地看他远走,想追,却终是没有去追。
  而再次选择自己放弃的衣子缄,即使泪水在转身的一刻便已汹涌,也阻挡不了决心离去的脚步。他知道自己该断了,再坚持,直会让自己、让他,都看不起而已。
  。
  缘起苍茫夜茫茫,无思量、亦无忘。经年风烟,谁共秋雨凉。今夕来归同坐处,笑旧月,换衣裳。
  天南地北青山长,江河双、点作妆。去了前缘,大道各一方。纵使相逢再不识,都已伴、他人旁。
  。
  去江西也不是他为了分手胡诌的借口,即便那里有自己一生的伤,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原因无它,只为某日突然想起程子语的一句话:“听过负负得正么,有时候,痛到极处就是放下。”
  第二天,收拾好包袱上路。因为被大哥逼着请病假,衣小弟现在来去都自由得很,连往日经常来邀他去玩的朋友们都因为这次“病”得太久而好久没登门了。这么一来,除了韦府的人,普天之下竟就只有梅汝林一人知道他离开了长安。
  从陕西到江西,不算远也不算近。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子缄也不在乎日复一日的日升日落。马车坐腻了换船,城市看烦了观山,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几年前那个离开了家乡在江南游历的自己,然后无法自抑地唏嘘和苦笑——回不去的是时间,更有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啊!!!你已经回不去了呀,衣子缄。去长安,到底是对还是错。老哥老姐啊,我似乎有点后悔了啊。”
  这么想着的子缄,飘荡到了江西。但是,他没有去找李沐雪。就算他已经知道了当年她不嫁的真相,也明白她不想拖累自己的那份苦心,还知道了她其实过得不好,自己完全是可以去寻她回来。但是,他最明白的是,感情的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尽管依旧爱,当年的人也已经不再。
  。
  永远这样推向新的彼岸
  无尽长夜中一去无返
  岁月的海洋我们几曾能够
  仅仅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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