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把邑辉一贵送到了书房的睡床上,自从客房成了好的房间后。书房便买了张可以改装成床的大沙发,有客人来时当做客房使用。
反正书房大得很,就算再摆两张沙发床进去也不嫌窄。
邑辉一贵躺在沙发床上时,还不忘用声音诱惑下宁。
“不一起睡吗?”
略带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性感。
“不必,我睡相不好,怕半夜把你伤口给压裂了。”
宁咧嘴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当然你不介意在床上躺多几天的话……”
邑辉一贵当然介意了,虽然对方将他照顾得很好,但他更愿意当那个照顾人的人。不过他的脸上也挂起虚伪的微笑。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勉强了。”
宁走到门口,关掉了灯。
黑暗里,他轻轻地说了句:
晚安!
在他合上门前的那一刻,门里也传来了声:晚安!
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看到客厅里没有躺着那个人还有点开心。
结果走到楼上却发现书房有人在,不由得沉下脸回去自己房间。
真麻烦,或许改叫火灵把他吃了,眼不见心不烦。
‘雇主要求保他一命。’
这样做的宁也很困扰的吧。
真是的,考虑他的心情干嘛。
好不爽地走回房间,倒是放弃了让火灵把邑辉一贵吃掉的计划。
不知不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但是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发觉。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有爱的一章
明天不更~后天再新~
有意见的请留个脚印~
41
41、41 新年的妖怪聚会 。。。
41 新年的妖怪聚会
某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新年已经到了。
好说了难得在日本过新年,要去给麻仓家送点‘礼物’,晚上再回来。
至于邑辉一贵,明明身体已经好完全了,却还赖在我这里的不走。
若不是看在他是应龙的主人份上,我真想把他丢出去。
明明就是杀人凶手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他有足够多不在场的证据,甚至那名身上留有他头发的受害者,也证实了是他之前的患者,因为爱慕他的原因而把他的头发带在身上。
最后警察捉到的凶手居然是一名从精神病院逃脱的病人,现在已经被严密看管起来,不过却因为精神病的原因,无法判刑。
此报道一出,受害者的家属一片喧哗,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长自动辞职。
但无论如何,活着的人总是松了口气。
笼罩了京都许久的阴云消散,但是那些失去的亲人人们心里的悲痛却是许久都无法恢复的。
电视上,美丽的女主播哀伤地报道着。
不过之后随意转个台看到的都是喜庆的电视节目。
大晦日当天,由美子带着周助裕太过来给我送年糕,我给兄弟两人各一份压岁钱。
裕太嘟喃着说我这里太冷清完全不像要过年的样子。
我呆了下才想起来,其实对联年画红灯笼我都买了,只是没时间挂上去而已。
姐弟三人都很积极留下来帮我。
大门边挂上红灯笼,两侧着贴着对联,每一扇的拉门的贴上倒过来的福字,就连院子里的常青树也挂上各类小挂饰,弄得喜气洋洋。
由美子指挥着我把院子里几盆还开的灿烂的杜鹃花搬进大厅里,点缀一番。
然后抱怨着我居然没买松树枝,好摆在门口迎神。
我在心里笑说:你面前好歹也算是上古遗神之一。
况且我算不得真正的日本人,这些习俗能免则免。
还记得在纽约读书的时候,因为住在华人街的缘故也到也过了几个异常热闹的新年,中国的新年跟华夏的新年没什么两样。
那时候墨纸砚还会带几个认识的同学一起跑到我那不过三十平米的小公寓里嚷着让我给他们做火锅,然后买红纸自己做对联,因为都是美术班的,还自己做了不少年画。
大家挤在一起吃着火锅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毕业之后大家也都各奔前途。
话说,我也没想过要主动联系过墨纸砚,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想来有点没心没肺,墨纸砚待我还是极好,除了他有些热情得让人吃不消。
大概因为回了日本,遭遇宠爱的弟弟变成讨厌的前任BOSS后,有点消极度日,后来开了宁静画室,学生一批一批地来学画画,也忙得没时间伤春悲秋。
记得小时候过年的时候。
妈妈总要包几大盘的水饺,而且一定要挑其中的一个塞一枚500元戒尼,谁若吃到了来年一定是顺顺利利。
记得那时候我拼命地吃那些水饺就为了吃到那个包有一枚戒尼的水饺,结果因为还因为消化不良难受了几天。
明明很多年的事情了,此刻想起来竟也是历历在目。
后来我身体转好能帮家里做家务活。
过年的时候,便是由我包的水饺。
母亲笑着说:生了个女儿就是贴心。
她本来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开了,只是当想起我真正的性别后,那笑容就那硬生生地凝固在脸上。
她叹口气说:如果真的是女儿就好了。
我没吱声,就是埋头努力将饺子捏出一圈漂亮的皮。
心里却嘀咕着:你当我愿意做女孩子啊。
但是每当我是抵抗不想换上女孩子的裙子时,身体便开始变差,不是感冒便是发烧,不然就是这里不舒服那里疼的。
父亲说这就是命,你就要认命!
母亲说只要到成年就好,你就忍忍吧。
不二姐弟走后,我开始准备包饺子的材料,新鲜的猪肉白菜馅和韭菜猪肉馅,面粉搓成团再做成一张张大小适中的饺子皮。
然后开始包水饺,手指翻飞一个鼓鼓的水饺就成型了。
一样大小的白胖饺子整整齐齐地排在白瓷的盘子里,看起来异常的可爱。
伸个懒腰准备拿保鲜袋将水饺装起来。毕竟这么多水饺可以吃个好几天了。
邑辉一贵却站在我身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是什么?”
他一手指着盘子的水饺,有些疑惑。
我看着他身上穿的又一套天价的名牌西装,忍不住抱怨着:有钱人,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
饺子是大众货色,但是便宜又好吃。
“水饺,中国新年必吃的。”
“你是中国人?”
邑辉一贵怀疑地看过来。
“国籍上是美国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华夏国,那个世界的华夏国早已经被一场地震埋没了,我的族人们也早就消失了。
“既然来了就来帮忙。”
晚饭当然不可能只吃水饺,我买了许多食材准备下火锅来着。
虽然是3个人的火锅料,但要准备的东西一样也少不了。
不过邑辉一贵还真的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一个,让他把洗好的菜装盘子都能把盘子打碎。
我头痛地看着他,果然让他帮忙是个错误。
“以前这些是下人做的。”
邑辉一贵轻描淡写的写,可脸上掩不住有些尴尬,为什么让那个人看着居然觉得自己有些一无是处的?
邑辉一贵的确出身良好,即使后来父母兄长都不在了,还有管家照顾他。
只是单单将兄长的头颅完整地保留下来就是一个不小的支出,更何况他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研究。
每一项都是烧钱的行为,即使日本医生的薪水再高,也是自无法提供那样大的支出。
若不是他有钱,还真的干不出那许多的坏事。
所以说,钱真是万恶之源。
宁绝对不承认他那时在嫉妒。
毕竟他父母什么都没留给他,就连一所房子也在地震中灰飞烟灭了。
傍晚的时候好乘坐着火灵就那么停在院子里。
他轻巧地眺了下来后,火灵一下子便消失无踪。
“回来了,去洗澡吧,然后换新的和服。”
我站在长廊上,穿着新做的浅青色印着袖口下摆印着黑色兰草的和服,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一头长发,每次洗头都这么麻烦,什么时候剪短些比较好。
好笑了起来,看样子他的心情很好。
后来我才知道,出云的新年祭差点被毁了,若不是麻仓一族是日本第一的通灵世家,出云又是他们的根据地,大概还真的挽回不了那一年的新年祭。
不过这些不关我们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正在吃着火锅,看红白歌大赛。
午夜时分,寺庙理香烟缭绕,钟声齐鸣,在一百零八下钟声落下之后,人们纷纷涌向神社和寺庙,烧香拜佛,点签算命。
我和好就在附近的一家神社山脚下随着人群慢慢地向山顶而去。
人群密集的地方对好而言却是有些难以忍受的,尽管因为新年的缘故,人们的心声都偏向正面,但是那么多的声音瞬间涌进耳朵里那滋味真的无法形容。
“好,你没事吧。”
我看着站在身旁的好,脸色有些青白。看来这孩子的人群恐惧症已经很严重了。
邑辉一贵虽然不是精神方面的医生,但是做出的诊断倒也不容置疑。
这也是我无论如何都像让他出来一起出来的原因。
当然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去参拜的。
“没事。”
好淡淡地说,但我也看得出他其实在极力忍耐。
“前面就到了。”
我拉着好的手,专挑人群少的地方走。
然后再半山腰处拐进一处没人走动的小路。
好看着自己被对方紧握的双手,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了。
柔和的灵力从对方的手中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让他精神一振。
好有点不可置信,灵视对他无效就算了,他居然屏蔽了自己的灵视。
“好点了吗?”
人群的声音都远去了,小路突然弥漫起大雾,小路的尽头只剩下一排排挡路的密集树丛,却在我们走进时自动让开,开拓出新的一条新路。
慢慢有欢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