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不语,拂樱看著素还真说:“是吾欠了与他的友情。此生,吾只想补上这个缺口。现在,枫岫他一人身在无间,有多危险我们是想像不到的。素还真,吾请你告诉吾他确切的去处,吾不能让吾之好友一人身陷危险之中。”
拂樱斋主说的恳切,素还真心里亦有了计较。
“如此,吾便将枫岫主人之行踪告知与你罢。只是,将来他若寻到吾找吾的失信算账时,拂樱斋主你得一肩担起。”素还真本来也是担心枫岫主人之处境的,除了前几日得到说明修罗鬼阙魔气聚集关键之处的信后便再无联系,於是就顺水推舟,还不忘给自己找个顶罪的。
拂樱斋主没做多想,只要素还真肯告诉枫岫的去处便好了。
得了枫岫行踪的拂樱斋主急急赶往魔城,月下粉色人影,几分清狂几分绮丽。
☆、过往如烟不堪提
素还真担心无衣师尹情况,前往龠胜明峦,。路上经过遇闲亭,被无计先生拉著解卦,一时也赶不到龠胜明峦一会无衣师尹。
圣魔双方战略既定,便各自兵分四路,展开激烈对战。
削天谷之处,靖沧浪带领的明峦大半战力和叶小钗率领的古武族战士对上过如来、端木X龙和断灭阐提领导的魔城大军。圣魔之战越演越烈,双方战势一触即发。
叶小钗对上鬼如来,双方武学各有所长,打的难分难解,胜负难定。靖沧浪、端木X龙这对宿敌相见,分外眼红,各展生平绝学,毫不相让。断灭则对上古武族荡十决和玉狼牙。
百里森地,妖后与紫焰魔少压阵,无名法业领魔军对抗。重伤方愈的净无幻也随后到来,与愁未央及鬼童雪儿对峙。
而暗地里,黑衣剑少与红流邪少带著无衣师尹交予的焠天鋬,趁著战势混乱,暗暗潜到修罗鬼阙之界。遇魔城守备将士阻拦,这时一个粉色的人影出手相助,红流邪少成功的将一枚焠天鋬插在修罗鬼阙关键之处,顿时火光冲天,修罗鬼阙命脉之一已破。转过头才发现,刚才相助的粉色人影却已是不见。
连峰脊之上,圣魔双方此次代表,海蟾尊与他化阐提两人会战。他化阐提有不坏功体,海蟾尊攻势凌厉,两主将陷入僵战状态。
绵江之地,无衣师尹、六昧童子才至绵江,便被隳魔大军包围。魔军且战且退,不一会儿便尽数撤尽。无衣师尹一看就知是诱敌之计,不欲再追敌。与其一起作战的六昧童子却是不听,带领一部分战将就追了过去。无衣师尹深知穷寇莫追,但是六昧童子已经犯此大忌,他也不能置战友生命於不顾。
“支流必汇大川,魔军必往大本营会师。须在魔军回营前,将之歼灭,否则先知危矣。”无衣师尹想若是在魔军会合前将其歼灭,应不会有什麼危险,便如此对撒手慈悲说道。
然后,无衣师尹与撒手慈悲领剩下小部分兵力,也往魔军撤退方向追去。两人却是越进越心惊,一路上皆是明峦士兵的尸体。
忽而一阵迷蒙的雾气掩去了周围之景,无衣师尹更是心惊,这里,怎会感觉到这般熟悉。待浓雾散去,撒手慈悲揭开石碑上的一块素巾,石碑上赫然是“战云梦泽”四个大字。
随著一阵哀婉的琵琶声响起,四周喊杀声蓦然出现,古武族先知六昧童子赫然在魔军之列,无衣师尹等人已陷在魔军的包围之中。无
衣师尹只一瞬就明了,六昧童子追敌为假,诱使他无衣师尹进入已布好的杀局才是真正目的。
无衣师尹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看著抱著琵琶缓步走出的少年,那眉目,与戢武王颇有几分相似。
应该就是戢武王之子槐破梦了吧,也罢,这段四魌恩怨早就该了解了。只是,这是他无衣师尹自己造的果,由他一人承担便好。
“撒手慈悲,你先离开此地。”於是,无衣师尹让撒手慈悲离开。
“为什麼?吾、、、”撒手慈悲还要说什麼,却被无衣师尹一道掌风逼到身后。
“不用废言,快走便是。”无衣师尹出言催促,现时境况,实在不容多说其他。
一声琵琶响起,撒手慈悲便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已无站立的力气。
“来得及吗?”槐破梦冷然道。
槐破梦轻轻拨弦,战云梦泽便传出琵琶声的肃杀之气,“无衣师尹,槐破梦为你选择的终点,你还满意吗?”说著,猛然一拨弦,无形的琵琶声暗藏杀招,袭向动弹不得的撒手慈悲。
无衣师尹后退,手中如意香炉一挥,替撒手慈悲化去槐破梦的杀招。
“今日槐破梦是为魔城大业而来,还是为母仇而来?”无衣师尹问起槐破梦的目的。
槐破梦不以为然说道:“有差别吗?”
无衣师尹神色一凛,说的坚决:“吾身佩龠胜明峦兵符,若阁下是为魔城大业而来,那吾无衣师尹,就算是战至最后一滴血,亦要魔军性命做陪葬。但你若是以戢武王之子的身份,向吾讨仇,那今日吾就让因果有个了断。”
哈,无衣师尹你一向是这般尽责。在慈光之塔,身为师尹,为慈光之塔的子民费尽心力,妄造罪孽。而今身为龠胜明峦军师,亦可以为了明峦不要性命。身居什麼位置,就背负著什麼责任,无怨无悔,不言不说。吾就是看不惯你这点,一直为其他事物背负责任,一点不肯放纵自己的私心。隐在暗处,观看著战局的紫发白衣之人,如此评判著不远处一袭华丽紫衣之人生平所为。
“吾今日就是以戢武王之子的身份,来到战云梦泽。”槐破梦说道。
“若仇恨不到尽头,人便会一再回头,四魌恩怨已经过去了。如果杀了吾,能够让你展翼,那吾赔你。”无衣师尹终是将这些恩恩怨怨看得透彻了,淡然对讨仇而来的人说道。
“那,吾送你们上路。”槐破梦这麼说著,手上也有了动作。
无衣师尹却开口道:“上有罪,罪不及下。吾以慈光之塔首辅之资,一肩担下两境恩怨,愿戢武王之仇终结在吾一身,不可祸延无辜子民。”
“师尹此生,最是愧憾卫士之道,门人随吾步伐,误入歧途,如今又要因吾枉送性命,吾生不能教他,死不能再误他。此神源是能护吾再生之物,吾愿毁去,只求此子脱离风暴。”无衣师尹说著,取出体内神源,运劲於掌,一道白光过后,神源已是消於无形。
撒手慈悲惊讶难当,不愿离开。
“你毁去神源又如何?吾尚未答应你。”槐破梦并不因无衣师尹自毁神源就同意放过撒手慈悲。
“为王者,有其为有其不为。戢武王一身为王傲气,王之子,应亦不遑多让。”无衣师尹稍觉槐破梦气度有些狭小。
“此人双手,为你权谋造作,出力许多,吾怎能轻饶。”槐破梦并不介意无衣师尹说了什麼,不肯让步。
那麼,便如此吧。无衣师尹心念已定,断了撒手慈悲一臂,而后亦自断一臂。
槐破梦这才动容,默许撒手慈悲离开。撒手慈悲拖著伤体跌跌撞撞的往龠胜明峦赶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师尹。
“师尹之位,有当行之事,於公无愧,但却促你弑亲逆伦,吾忝为而父之舅。无衣罪身,静候发落。”无衣师尹断臂而立,面对著槐破梦说道。
槐破梦不再多言,右手抱著忽雷琴,左手拨弦。正是拨一弦,动天地风云,讨一命,了四魌恩怨。一腔仇怨尽倾於琴,琵琶声停,一袭华丽无双的紫衣倒地染尘。
暗处的念初白篡紧手里刚抢夺回来的神源,知是时间紧急,转身就回了魔城。
龠胜明峦其他三路大军,在接到海蟾尊的暗令后,便都撤回龠胜明峦。魔城命脉之一已破,此次对战目的已成,不必再恋战。
撒手慈悲赶到明峦求救兵,海蟾尊却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出明峦。撒手慈悲情急之下,怒闯明峦,此时叶小钗出现,听完撒手慈悲之说,便不顾海蟾尊命令,带著荡十决跟撒手慈悲一起前往战云梦泽。
到了战云梦泽,一片战后的惨烈,不见无衣师尹,六昧童子重伤昏迷。清醒一会儿的六昧童子,对叶小钗等人说无衣师尹已死於槐破梦之手便晕了过去。叶小钗与荡十
决带先知回明峦疗伤,撒手慈悲执意要寻无衣师尹踪迹,独自一人离开。
生命流逝的那刻,无衣师尹想起了一些旧事,在当上师尹之前,他只是与那人日日在曲水流觞悠闲度日,逍遥无忧。后来,为了能与那人比肩,他展露锋芒,如愿当上师尹。但是,去曲水流觞的次数少了,两人终究是越行越远,最后,完全殊途。
接著,又亿起,掌权的第一年,他总在四下无人时宣念著变革的决心,看著昔日同道以嘲讽语气恭喜著高位上的自己,他在永昼的慈光之塔为自己点起一盏小烛。
第二年,耳边常回乡著不谅解的声音,一道道回过身去的背影,他们说,错看了、无法认清你了、原来你是这种人,这是必然的过程,为什麼还是会对这过程耿耿於怀,权力熏心吗?他不由自问。
第三年,在惊涛骇浪中,如愿掌了舵,但掌舵的手,却从此有了一股涤洗不去的腥味,他时常为这股血腥,而浅眠,而惊醒,这一年,一切如了愿,嗅觉却出了问题。从此他只反覆的记著这三年,眼里心里,却再也看不清,永昼中点起小烛的意义。
此后,岁月不堪记,无衣师尹不堪提。
作者有话要说:借用了剧中的一些(很多?)原句,真心觉得写的好好,钝钝的虐人那种,没有什麼特别虐人的场面,就是让人一听那念白就有一股莫名的痛啊
嘛~~~编剧虽然很狗血,但是也都是才高八斗之人呐~~
☆、落雪成白画成伤
素还真在遇闲亭被无计先生缠住,突觉心中有不好预感。陷入无计先生卦中的素还真,一急之下,引自身龙气,全力一掌击出,破了无计先生的阵。
“吾今日设阵,意在困住素贤人。”天边响雷,无计先生知是事已发生,直言对素还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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