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带她来。但是,不要多说话。”几秒钟后纳西莎就下了决定,她对拉比吩咐。
“是的,夫人!”拉比大声的回答,然后砰地一声消失在了空中。
在拉比离开后,纳西莎不再让自己坐的那么端庄,她有些疲惫的靠在了她身后柔软的沙发的天鹅绒软垫上。她用食指揉了揉自己两边的太阳穴,蓝灰色的眼睛中难得的显出了倦意。她看起来非常的年轻,当然,三十多岁的年龄在巫师平均一百五十岁寿龄来说,的确也是不大的。她的头发和卢修斯和德拉科浅浅的铂金色不同,她的金色更深一些,微微卷的披在肩膀上。她是一个典型的贵族妇女,但在此基础上,她是一个母亲,更是一个以“疯狂”著称的布莱克家的后代。
布莱克的血液在她的脉络里流动。
贝拉……她的姐姐,也不能够伤害她亲爱的孩子。那是她最重要的。
绝不放过。
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狠戾一闪而过。再下一秒,纳西莎恢复了端庄的坐姿,因为她听见了有礼的三下敲门声。
“教母,我进来了。”芙瑞雅推门而入。
“瑞亚,你还好吗?”纳西莎站起身,张开手臂,拥抱了一下向她走来的芙瑞雅,她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少女的额头。
“我当然的,希望您也是,我亲爱的教母。”芙瑞雅微笑着回答。
“那么,我猜你看了《预言家日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纳西莎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但很快就敛去了。她的口吻很平静。
“德拉科还在庄园内吗?”芙瑞雅用她湛蓝的眼睛直视纳西莎,表情认真。
“瑞亚,你明白我信任你,我可以告诉你德拉科在庄园内。莱娅贝尔不止一次和我谈起你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姑娘,你这次来到底是为的什么?”纳西莎的脸上浮现出严肃的神情来,她的蓝灰色的眼睛锐利地盯在芙瑞雅的身上。
“教母,德拉科……他被狼人咬了,对吗?”芙瑞雅深呼吸一口气,她没有退缩的和纳西莎锐利的目光对视。她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捏着,手心里的汗黏糊糊的。
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压迫的魔力让芙瑞雅难受的皱起了眉,但她没有动弹,而是依旧站得笔直的看着纳西莎。
“芙瑞娅莱娅贝尔伊莲里阿斯托利亚……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这是纳西莎第一次这样称呼芙瑞雅的全名,她的脸上隐隐有着怒意。
“教母!如果真的是……那么我有办法让他恢复!你愿意相信吗?”芙瑞雅毫不拖沓的说,她的脸明明因为纳西莎给的魔力的压力已经变得惨白了——她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巫师,和一个成年巫师相对抗无疑是弱势。但她也无疑不想要退缩。
纳西莎猛地顿住了,她蓝灰色的眼睛严厉地落在芙瑞雅的脸上。但她有些控制不住的轻微在颤抖的手却似乎暴露了此时这个作为“母亲”的女人心里的振动。她知道以自己的儿子的骄傲是不能长久的忍受那样的身体的,但是自古以来,被狼人咬伤后,从来都没有真的能够根除的办法。就是他们这些古老的贵族祖传留下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魔法里也没有。
“教母,我为什么要欺骗您呢?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会做什么对德拉科不利的事情呢?”芙瑞雅感受得到空气里压迫她的东西渐渐在消弭,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稳一点。
“瑞亚,我的孩子,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但你知道,你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你能有办法……在几千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办法?”纳西莎的脸色缓和下来,声音轻轻的,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树叶,温柔的,却能带出涵盖整个水面的涟漪。
“那是之前的……教母,这不代表未来。假使你愿意相信,我恳请您和那位肯定也在庄园内的救世主,来观看一个东西。也许接下来你就会明白我能带来的尝试是有益的。”芙瑞雅诚恳的说,她湛蓝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做作和虚伪,她的脸上流露出光明磊落的神采。
“你是怎么确定的?瑞亚……你让我惊讶了,你说救世主……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显得过分傲慢了吗?”纳西莎神色松动了一下,她眯起眼睛,考验地看着芙瑞雅。
“教母,我现在就在这里。这里是马尔福庄园,我是一个未成年的巫师,我不可能在这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就是这个,我愿意向您吐露我最大的秘密来换取您的信任,我相信在之后我们会发现这是值得的。”芙瑞雅伸手取下她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项链,项链下挂着一个透明的玻璃做的沙漏。沙漏里的沙子是金色的,在瓶子里面在浮动似的,像是流动的光,不经意间就会迷了人的眼睛。
“你似乎知道很多……瑞亚。”纳西莎喃喃自语,她的眉头皱了皱,很快就舒展开了。作为一个马尔福或者是布莱克,她懂得在什么情况下该有什么样的选择。她毕竟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她是一位斯莱特林,懂得分析和权衡利弊。
“我愿意向梅林起誓,向阿斯托利亚家族的先祖起誓,向我的魔力起誓……我保证今日任何我的所言之话非虚,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我敬爱的教母一家的事情。否则我将失去上述我的一切眷顾。”芙瑞雅庄严的起誓。对一个巫师来说,向梅林起誓意味着向神明虔诚的宣誓,一旦违背,必将受惩。而一个古老的纯血巫师对自己的先祖起誓,意味着拿他所拥有的血脉传承的力量在许诺。而向自己的魔力起誓,则是在拿自己与生俱来的梅林的恩赐的半身作为誓言不可违背的筹码。
“跟我来,瑞亚。”纳西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理了理自己的长裙,然后领着身后的芙瑞雅朝着客厅通往上层楼层的回旋扶梯走。
芙瑞雅安静的跟在纳西莎的身后,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攥紧了在掌心中的沙漏,另一只同样因为不知名的情绪或者仅仅是简单的紧张而握紧的手满是黏糊糊的汗。
当纳西莎打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时,里面很安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能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微不可闻的传来。她开门的声音已经弄得很小了,但在那张四圆柱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男孩中的一个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戒备的眼神出现在那双祖母绿眼睛中。几乎同时,在枕头下的魔杖就被男孩拿出握在了手上。
“哈利,不用紧张。你可以出来下吗?要是你没睡着的话。”纳西莎对哈利的条件反射不知道是该感到安心还是难过的悲伤,她温和地说。
“我想这有点困难……但……请稍等一下。”哈利在确定了是纳西莎之后稍稍放松了戒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但他肯定不会关上房门,他不会允许德拉科子在这时候离开他的视线。他动作的小心的将抱着德拉科的腰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睡的酣甜的铂金男孩。
当哈利穿上他的鞋子出来房门时候,纳西莎往左边站了一点,露出了她身后的芙瑞雅来。不出意外,哈利在看见这个淡金头发湛蓝眼睛的少女时怔了怔,脸色又慢慢的戒备起来。
“听我说,哈利。”纳西莎在哈利发问前开口,“芙瑞雅有办法使德拉科恢复。”她没有用“也许”或者“可能”这样的词汇,因为她已经愿意相信她的教女。芙瑞雅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做事总是认认真真的,也从不浮夸,在大多数贵族家庭,这其实是难见的性格。而且为了德拉科,再危险的赌局她也敢下。她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布莱克,不会抱有怯懦的侥幸。
哈利没有说话,他用阴鹫又沉稳地眼神看着芙瑞雅,丝毫不介意暴露出他斯莱特林的性格中的一面。一开始这个阿斯托利亚给他的映像就不好,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德拉科的现状的?他不相信纳西莎会去告诉别人,即使这个人是她的教女。毕竟,没谁能比得上这位母亲的儿子。
“波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虽然这时候的状况并不是令人乐意会面的时刻……但是请你相信我,我能帮到德拉科。”芙瑞雅干脆利落的进入主题,她不喜欢像别的贵族一样弯弯绕绕的说话。这也许是她在那个时代养成的习惯,早就融入了灵魂里。她的湛蓝的眼睛坚定不移地看着哈利。
“……你用什么来保证?”哈利不是不愿意相信纳西莎的判断,但是对于芙瑞雅阿斯托利亚,他仍旧存有戒心。这是个本来不存在的人。即使他有心动——毕竟这意味着德拉科的身体有希望,但是,事实上在这之前,只要是有稍微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想恢复被狼人咬伤后的身体,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用这个……只要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看。”芙瑞雅伸出了左手掌心,那里面静静地躺着装着金色的沙子的透明的小沙漏——里面的沙浮动着,散发出朦胧的光。
这应该是类似记忆瓶的东西。
芙瑞雅和纳西莎以及哈利的眼神交汇,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默许的意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像是个坚定的要完成什么重大使命的勇士一样,反手,任沙漏从掌心中滑落出去,一个慢极了似的下落的动作,它在触地时破碎的四分五裂,金色的光芒大盛。
这突如其来的金光包围了这三个人。
“欢迎来到五百年以后。”
轻柔的声音,却破空似的,传来。
四年级 火焰杯 惊闻之秘(下)
古老的霍格沃茨千年以来一直都伫立在那里,似乎没有分毫变化一般。就算再多个五百年,也还是那样。浓郁的历史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让每一个十一岁的初入这座古堡的小巫师们不得不仰起头来瞻仰这巍峨的建筑。
2512年,这时候的芙瑞雅还不叫芙瑞雅,她有她的名字——米妲美·利莫。
往上数三辈,两百年前她的祖辈们也不过是刚进入巫师界的麻瓜巫师,但到她这里,已经是一个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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