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苦了。”又看看白柔,继续说道:“还是先到行馆休息吧。”
现在人也已经到了禹王的势力范围,夜冥虽然对曹禺心中有气,但是还是准备先安顿下来先说:“我这些人行馆够住吗?”
曹禺看看后面黑压压的人群,心中一阵欢喜,“够,够,我这行馆空旷的很,后面靠山,即使不够,临时搭些帐篷也是可以的。”
夜冥点点头,便跟着曹禺往行馆的方向走去。
五十七、困兽
行馆确实如曹禺所说很大,后面靠山,有一片空旷的竹林,十分的雅致,白柔看看想不到曹禺这外面粗矿之人却有如此的雅兴,布置出这别致而又大气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曹禺就派人过来请夜冥,到了傍晚时分才回来,白柔见夜冥平安回来,那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夜冥刚才在门口就见到白柔那娇柔的身体在屋中来回走着,眉头紧锁,心想着这晃动的身影是为自己担忧着,心中一丝暖流划过,那屋中亮着的一盏灯光像就是等待他回来的指引,那屋中的人就是自己的归宿,原来生命中放下仇恨竟是一念之间,只想与那个等待自己的人携手一身,心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站在门口看了许久,又怕白柔等急了,便向屋内走去,还没跨进门,白柔看见了便急着问:“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
夜冥的柔情似水看着她,看到白柔为自己担忧的神情竟是那么的迷人,手抚上她的秀发轻轻的绕在指尖,坏坏的笑着,“怎么,这么担心你的夫君吗?”
白柔听到“夫君”两个字,羞红了脸:“人家这么担心你,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夜冥把白柔揉在怀中,下巴抵住白柔的头,轻轻的磨蹭着,心中深深的叹息一声,卸下了一天的烦恼,浑身都舒展开了。
“柔儿,以前我总是生活在仇恨中,可是现在我有了你,放下过去的一切,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轻松。”夜冥的声音那么的温柔,温湿的气息不断的传入白柔的耳中,让白柔身上如电流传过一般,那白皙的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
那美丽的睫毛在烛光下忽闪忽闪的看着夜冥那魅惑的俊容,心神荡漾,夜冥嘴角露出邪邪的坏笑:“柔儿这个样子,真让人动心啊。”说着低头亲吻了一下那娇嫩的红唇,浅尝辄止,虽是留念,但还是努力的收住心神。
“柔儿,”夜冥收住刚才玩味的神韵,看着白柔:“真的决定好跟着我了吗?即使再大的危险也会不离不弃吗?”
白柔看着夜冥那严肃的表情,心神一凝,坚定的说道:“一辈子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这话像是在深深的刻在两人的心上,永远也不能磨灭掉的誓言。
“曹禺的反心已经是不能改变了,现在我们自保问题不大,可是问题是这屋外的那些多兄弟怎么办,我们如何能全身而退?”这个时候如果夜冥真的与曹禺结盟,一旦曹禺登上了皇位,势必是不会容他的,而白柔对曹治也因此会内疚一生,但是这么多人马,又如何出的去呢,真的要和曹禺的队伍兵戎相见,这样的损兵折将只会是两败俱伤,这事实在是很棘手。
白柔看到夜冥的担忧这色,知道事态严重:“能不能先敷衍他呢?”
夜冥摇了摇头道:“估计拖不了多久,实在不行就打一场硬仗。”白柔看着夜冥眼中慢慢冒出的杀戮之气,陌生而又熟悉,心中一计,道:“冥,也许我们可以帮助曹禺。”
“哦?”夜冥看到白柔神秘的笑容,知她话中另有玄机,道:“说来听听。”
“我们可以假意去打前锋,…”
“不错,这样我的队伍就完全脱离他的控制,不过这倒是便宜了曹治,让他白白捡了个胜仗。”夜冥心中一阵舒坦,又继续说道:“也罢,反正我的目的只是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中,谁赢谁输与我们也没有关系。好,就按你说的办,就让我们再做一段时间困兽吧。”
“困兽?那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现在是两只困兽,两只准备永远相伴一生的困兽。”白柔的心情很放松,看到这里的山中美景,别苑中的廊亭楼台,重要的是还有夜冥的相伴,反而对曹禺的别有用心不以为意。
夜冥看着她那轻松的样子宠溺的笑了:“没见过被人监视着过日子还有你这样开心的。”
夜冥灿烂的笑容,这有些昏暗的房间就想白天一样明朗,白柔以前总觉得他有种阴柔的美,可是最近看到的却是最灿烂的美,时常还挂着满足的微笑,就是这样的足已倾倒众生的笑容常常让白柔沉醉,甚至有时白柔不敢确信这样的笑容是不是真的属于自己。
可是白柔又何曾知道就是自己常常沉醉的目光也同样的吸引着夜冥,那如迷雾般的双眸如人间最魅惑人心的迷药一样,让人忘情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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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人间铅华,两人犹若新生,总是散发着最原始的激情,和人最本性的情感,是真挚和纯真的,没有任何杂质。
翌日,夜冥就按计与曹禺见面,而禹王妃也褪去了戎装,来行馆看望白柔。
今日的禹王妃一身紫色丝质的长裙罩在身上,更显皮肤的娇嫩和身段的玲珑,与那日戎装在身的她相比,似乎这样的装扮更适合她。
禹王妃看见白柔打量着她,羞涩的看看自己的衣服,以为哪里出现了不妥,“白姑娘,怎么啦?”
白柔笑道:“以后王妃就叫我白柔好了,刚才白柔突然想到了王妃戎装的打扮,觉得还是眼下的装扮更好一点。”
禹王妃听了楞了一下,意会了白柔的话,而后又笑起来:“你我甚是投缘,我比你长级岁,我看以后你我就姐妹相称如何。”
白柔点点头,道:“好,就依姐姐”两人相视一笑。
“胤州城虽比不上京都的繁华,但也安逸,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玉容知道现在她们能做个知心朋友,但是当哪一天她们的夫君兵戎相见时,这值得珍惜的情分也就散了。
白柔摇摇头,“不去了,这里挺好,这后山之中有片竹林,我带你到那走走吧。”
玉容虽在胤州多年,这里的风景远不比江南的景致,而行馆也是第一次来,还不知道有这样的景,一向娴静的她听白柔一说,倒是有些向往:“好的,就随妹妹去看看。”
这竹林远远看去一片碧绿,竹子一个个伫立着,那竹叶在微风中轻轻的晃动,犹如翩翩君子之坦荡,又如佳人之娇美的身段,让人恍惚。
玉容一阵欣喜的看着这样的美景,转身跟白柔说道:“想不到这里还藏着这样的好地方,难怪都不想出去了,要是能永远住在这里也不错…”这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她知道白柔现在的处境,一辈子不就等于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白柔看出她的歉意之色,反而还她一个安慰的笑意:“其实对我来说住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夜冥在一起,现在又多了这一片竹林,不是更添色不少。”
“你不后悔吗?”玉容见她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心中自然是感激她对自己的信任,但是也不得不担忧她们现在的状况,毕竟是自己的夫君让她们困在此地。
白柔的笑容很是坦然,“后悔?妹妹自离开皇宫后就没有想过这两个字。现在想到确实有些后悔。”
她看到玉容脸上的疑惑,仍是含笑,继续说道:“后悔为何不早点随他离开这里,后悔不早点面对自己的心,而如今却让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处境。”
这一番话不得不让玉容震惊,想到自己,心中一阵的苦涩:“我虽是将门之后,也自幼习的一身武艺,却被女驯之规所束缚,妹妹的勇气真让姐姐佩服。”
白柔见她神色黯然,不再多说,只是拉着她的手,在这林间走着,慢慢的淡化她们心中的忧虑。
五十八、修身养性
还是傍晚时分,夜冥回来了。一进屋子,就见他眉头紧锁,一掌拍碎了书桌的一角,那红木立刻如瓷器般的跌落在地。
“出了什么事?”白柔见他神色不对,压抑许久的怒气并未因刚才一掌而消去。
“朱玉投到曹禺的帐下了。”夜冥看了一眼白柔担忧的神色,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
“怎么会这样?”朱玉是夜冥手中的主将,他军中出了自己贴身的侍卫有夜影负责外,其他人都是由朱玉一人负责。
夜冥坐下,结果了白柔沏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睛微闭,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他心中本{炫…书—网}来就有大志,而我却无意争逐这权位,这样的结果我早就该料到的,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夜冥的语气失落,白柔也跟着心痛:“冥,你后悔吗?”她不由的想起了玉容今天问她的话。
夜冥缓缓的看向她,见她那一脸的淡定掩盖了自己的情绪,手托起她的下巴,那她那不确定的目光对上了自己的眼睛,白柔看到那具有威慑的眼神,不由的对了上去,“后悔两个字在我夜冥这里是找不到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不想再在你眼中看到对我的怀疑和不确定,我刚才的气愤只是因朱玉跟了我多年,这个时候居然背弃了我,并没有其他原因,你可懂?”
“懂,我懂。”白柔见夜冥托住自己下巴的手松了下来,便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道:“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你为我失去了一切,心就好痛,好痛。”
“傻瓜,你可知道这些年虽然锦衣玉食,但却没有一日睡的安稳,可是现在有你在身边,我有多安心吗?所以我怎会后悔今日的一切,就是朱玉投靠了曹禺也没有关系,最多是他平时交往密切的几个人谁他一阵到了曹禺的帐下,而这军中的兵符还是在我这里,我这些人他也不会带走多少,要不今天我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就能回来。”
“那么我们昨天商量的计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