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之--"财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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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之--"财主"姑娘-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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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植心里一惊,难道梦是真的?她竟然真的欺负过别的小朋友……
  
  后来梅某人说了诸如“曹小姐你和红薯之间的缘分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这样子的话,并且还举了一些她根本不记得的例子。反正结论是,因为红薯,小时候的曹阿植是个十分凶残的姑娘。
  
  阿植把最后一块红薯拾掇到嘴里,心满意足地将红薯皮丢进前面的花坛里,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脸上突然被人给抹了一下。
  
  ——全是灰啊!
  
  梅某人似乎还不甘心,把手上沾的烤红薯灰全抹在她脸上了。受气包阿植正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梅聿之却捉住她两只手,拉着她往前走。到了井边,打了水来替她将脸洗干净了,又握住她的手放在木盆里仔细洗着。
  
  阿植埋着头,嫌水冷,便将手拼命缩回来。梅聿之将她的手擦干,反握住,又叹声道:“这段时日就暂且留在这里,想看什么书我替你借来,不要像上回一样自己跑出去。等容夫人走了,你想开书肆也好,回津州也好,我都依着你。”
  
  阿植仍旧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若总是问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渐渐失去了询问的热情。
  
  ——*——*——*——*——
  
  第二天阿植很早便醒了,然她起来的时候,梅聿之早就出门了。她匆匆吃完早饭,捧了本书坐在银杏树下看。清冽的阳光打下来,落在书页上,银杏树叶泛着湿润的清香,直往鼻腔里钻。
  
  阿植正看得出神,大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一愣,刚刚合上书,上头一颗熟透了的白果“噗嗒”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昨天开始一直胃疼胃疼胃疼T……T
我吃粥去了,挥手




40

40、宴无好宴一场惊 。。。 
 
 
  到底是越来越冷了,天光一天比一天短,才到酉时天便暗了下去。梅聿之好不容易将文书整(http://。)理完,忽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凑过来低声问道:“你听说今天有人往理检司送了一锭官银的事了么?”
  
  梅聿之手一顿,将案卷迅速合上:“什么时候的?”
  
  一旁的同僚十分诡异地笑了一笑:“孝明三年十月。”
  
  梅聿之偏过头,直起身来,颇为无所谓道:“有何奇http://。345wx。怪之处么?如此晚了,景峪兄不走么?”
  
  “罢了,你这两天怕是翻卷宗翻得糊涂了,我回去喝酒了,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了,在下还有事。”
  
  同僚斜了他一眼,暧昧道:“真好啊,回去得有人等罢?”说罢又颓丧着脸,瘪瘪嘴:“孤家寡人只好喝酒去咯,先走了。”
  
  他推门出去的时候,梅聿之桌上烛台上的火光微微动了动。他看了一眼外头,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他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方才同僚的话,将底下柜子里的几本书拿出来包好,吹灭了桌上的灯台,走了出去。
  
  早上走的时候吩咐了府里的小厮让阿植先吃饭,也不知她吃了没有。皇城周围本就冷清,这会儿天黑了,更是阴森森的。中途路过驿馆时,瞥见好似十分热闹的样子,便略停了停。兴许是随国这一拨人又在庆贺什么事。他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回到府里时,月亮已经稳稳爬上中天,四下静得只剩风声。一个小厮急急奔过来,说:“大人您可算回来了,上午的时候曹小姐被人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梅聿之眉头一紧,问道:“可知道什么人带她走的?”
  
  “这、这小人不知啊。”小厮一脸的焦急无措,“上午时府里没有人,回来时听隔壁的人说,带走曹小姐的人穿着官家的衣服,想必是官家的人呐。”
  
  梅聿之将手里的纸包丢给他,径自去后院牵了马就往外走。
  
  他一路直奔湘堂,哪料到了却发现湘堂大门紧闭,连门口的灯笼都是暗的。似是听到了马叫声,偏门忽地探出个头来:“哦,梅大人,可有事?”
  
  梅聿之皱皱眉:“你们东家呢?”
  
  “东家下午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出去的么?”
  
  那小厮摸摸脑袋:“这就不知了……东家和金总管一道去的,想必是什么要事罢。”
  
  梅聿之嘴角一沉,猛地回了头,看到后头的一个结实的身影,眯了眼道:“姚小姐?”
  
  金枝手里提着个大包袱,见到马上的人是梅聿之,扬了扬眉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梅聿之晓得同她一时说不清楚,连一句回话都没有,就策马而去。金枝看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恨不得将手里的包袱摔过去,咬咬牙往偏门去了。
  
  ——*——*——*——*——
  
  驿站内摆了筵席,布置得极为喜庆。廊檐下的彩绘灯笼静静亮着,夜风虽冷,厅内却一片和暖。银烛台上的蜡烛静静烧着,香炉里散出来的气味亦是淡淡的,有秋天的味道。
  
  容夫人搁下酒盏,环顾了一下厅内,却又似漫不经心般感叹道:“往年总在随国替你们庆生,每年都还很暖和,不似京城,这才刚过中秋,就冷成这般模样。”她的目光移向阿植,说道:“阿植,怎么不高兴呢?”
  
  阿植闷着头,听到容夫人喊她,猛地一抬头,却又没听到她问什么,便随口支吾道:“哦……”
  
  容夫人晓得她走神了,又道:“多吃一些,这都瘦成什么样了。”顿了顿,她说:“你上次离开随国之后,总是担心你又不好好吃饭,今天一看,还是这般瘦小的模样,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罢?”
  
  阿植静静地听她说完,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望了一眼小桌上的美食,却又将头闷下去了。
  
  此时,坐在她旁边小桌的管仪,忽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黯了黯,同容夫人说道:“儿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阿植抬头望去,容夫人脸上神色莫辨,只听得她淡淡允了一声,随即便瞧见管仪离了宴厅。
  
  管仪这一走,阿植环顾四周,觉得自己更像俎上之肉了。她正担心着,猛地听到外面的低声训斥。容夫人垂了垂眼睫,问道:“阿植,在发呆吗?”
  
  阿植连忙敛回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撑着。她这么跪坐着委实累了,压压嘴角,想着这驿馆竟然连个椅子都没有,实在太磕碜了。
  
  坐在她对面的泽越浅浅抿了一口酒,挑了挑眉说道:“表妹怎么一点兴致都没有呢?哦,对了,表妹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若是我还等得到的话,给表妹庆生如何?”
  
  她话音刚落,容夫人便不留痕迹地朝她那边冷冷扫了一眼。
  
  而阿植则有些局促地抿了一口酒,喉咙口有些疼。她闷声回道:“在腊月里,公主可能等不到那时了。”
  
  “哦?”泽越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疑问声,嘴角往上轻轻牵了牵,扯出一个笑意来,又道,“不见得呢,母妃前些日子还说等过了这阵子,要带表妹回随国呢。听说姨母总是住在南香山的庵里,终年也不着家,表妹家的管事先生如今也攀了高枝自立门户,表妹如今在津州是孤苦一人,去随国也是好的。”
  
  阿植的头更低了些。
  
  “表妹难过了?”泽越停了停,“表妹还有母妃和我们呢,不必觉得太伤心了。”
  
  阿植闷得灌了一口酒,扭过头对容夫人小声道:“天色晚了,阿植想……”
  
  容夫人看着她,又偏过头对泽越道:“你先下去罢,去看看你王兄现□体如何了。”
  
  泽越搁下筷子,嘴角勾起个不明显的弧度,站起来的时候扫了一眼重新闷着头的阿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梅聿之自湘堂直奔驿馆,然驿馆门口的人却死活不让他进。即便说去通报了,也是一去不返,毫无音讯。他便这样被拦在驿馆门口,奈何进不去。
  
  对方这样的态度甚至让他觉得除非硬闯,否则今天绝对再也见不到曹阿植了。容夫人意在将阿植带回随国,她要是就此扣住阿植不放,想带回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现在门口谁也不让进,摆明了就是不想有任何人来将阿植带走。自己想办法让阿植留下来,怎么唯独没有想到若是容夫人用所谓职权强行将阿植带走呢。若是那样,又有谁能够阻止呢……
  
  管仪么?他会反对自己的母妃将自己的亲妹妹带回随国么?那才是她真正的故土。
  
  他正一筹莫展之时,门口忽地跑出来一名随从,那随从见到他说:“世子殿下让梅大人在外头再等一会儿,万不要离开。”
  
  管仪既不让他进,也不让他走,只让他等。这又是何用意呢?梅聿之还没来得及问那随从,那随从已掉头快步走了进去。
  
  月色清朗,里头渐渐安静了,天幕笼罩之下的京城驿馆,陡然间有一种肃杀冷寂之感。
  
  事实上阿植今天出不来倒还无妨,若是容夫人铁了心要带她回去,那即便想办法将她捞出来,也无处可藏。带着阿植远走他乡?他还没有想好所谓退路。
  
  他轻轻叹出一口气,在外头走来走去。正愁眉不展着,却听得里面有些许动静,他蓦地看向门口,只见几个官家模样的人,送了阿植出来。
  
  梅聿之忽地如释重负,快步走过去。阿植抬头看前面,恰好撞上他的目光,似是有些微惊诧。待他走过去时,其中一名随从,趁着旁人不注意,将一团纸头塞进了他手里。
  
  梅聿之将纸团收进袖袋,微微俯□扶住阿植的肩:“很晚了,回家罢。”说罢偏头同随从道:“我带曹小姐回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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