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那里挂有一张白兔皮,似是刚宰的,是不是你的玉兔!“
林峰望了郭百川一眼,急道:“老贼头,你干的好事,现在要由你来收拾了。”
郭百川“嘿嘿”一声苦笑道:“你不是想见这温柔的三小姐吗?现在有机会了,怎又向我身上推,还是你出去好了。”
林峰一听,火了,低声骂道:“你这老贼头,拉了大便不擦干净,却让我去闻臭,你太缺德了吧,我不干。”说完就像是一只找不到洞钻的老鼠急得在小屋内团团转。
“嘿嘿,实在对不起兄弟,我忘了在这屋里挖一个藏身的地窖,还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郭百川邪邪地一笑道。
“给你害惨了!”林峰气极地道。
“是谁杀了这只兔子,给我滚出来!”杜娟那甜美而微带怒意的声音飘了进来。
郭百川望了望林峰那小子一眼,一声苦笑,林峰猛地灌了两口酒,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咬了咬牙,大步跨了出去。
杜娟正横眉冷目地正在小屋外,见林峰出来,不由得一怔,惊诧地道:“是你?”
林峰心中一喜,杜娟依然还记得他,这怎么不让他心喜,但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是我,又不是我!”
她身旁的俏丫头不由得仔细打量了林峰一眼。
林峰样子虽然有些窘,但却很镇定,目光很清澈,当然有一点回避杜娟的眼神,甚至还有点不敢侵犯杜娟那美丽至极的脸。
杜娟一愣,林峰的话有些奇怪,不由得惊疑地问道:“你这话怎么讲?”口气冷淡,似乎根本没在意林峰,只当是一个供呼喊的下人而已。
林峰心里一冷,他自己可以承认是下人,甚至很多人当他是下人都无所谓,可是杜娟也将他当一个下人看,他的一片痴心似都完全抛入了寒冰之中,那便是他永远比人家低上一截,爱有何用,水中望月?雾里看花?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刚才那种不自在完全被驱走了,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必要那样控制自己,反正总是注定失败,于是他抬起了头,盯着杜娟的眼睛。
那样明亮,但却似乎有一些寒意,使林峰的心更是有些发冷,一个人还不及一只兔子让她关心,还有何趣,不由得为自己的痴情感到好笑,但却不能使那份痴情变淡,林峰的声音很平淡,他已不需要拘束,心发凉,语气自然平淡,“‘是我’表示正是我林峰,‘不是我’是说,这只兔子不是我杀的!”
“那你为何要出来?”杜娟有些惊疑地问道。
刚才这小伙子在她面前像是矮了一截一般,连头也不敢抬得太高,可是只一刹那间,竟似换了一个人似的,自给人一种男子汉逼人的气势,不卑不亢,似对她的身份并不在意,怎叫她不惊异,不禁也仔细打量了她眼前这似乎很寒酸,但却给人一种不可辱之气势的小伙子。
眉目倒是很清秀,只是左边的脸似乎肿了一些,带着青色,眼神中没有那狂热的光,但却可以看出很自信和真诚。
“我是出来,但我并不是滚出来,同时,我出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这只兔子的死,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我没有将它带回,它便不会死人。”林峰不卑不亢地轻缓而有节奏地道。
杜娟更是有些惊异,这林峰似乎并没有把她当一个小姐,一个主人,不由得有些皱眉,但听到不是自己的玉免心中也一安,不过依然很生气,她最恨人拿兔子来宰,特别是白兔,但听林峰所说的话,也有实理,也不能追究,不由得向屋内娇叱道:“是谁杀了这只兔子,给我出来。”
“沙沙……”郭百川无可奈何地走了出来,眼睛狠狠地瞪了林峰一下,林峰却也在此时扭头望了他一眼,露出一丝苦笑。
望了杜娟微带怒气的脸,低下头轻声道:“是小人杀的,为了当下酒的菜,不得不牺牲它;不知小姐有何吩咐!‘郭百川毫不知情地道。
“你可知道,它也是一条命?”杜娟冷声道。
“小人知道,不过小人为了救活几条命,才杀这一条命的。”郭百川深沉地道。
“哦,你为了救谁的命?”杜娟有些奇怪地问道。
“小人为了救自己肚子里的酒虫与林峰肚子里的酒虫才痛下狠心,也等于救了我两人的性命,若不救活酒虫;我们俩肯定也会死去。”郭百川煞有其事地道。
那丫头见郭百川一副可怜的模样了,不由得“扑哧”一笑,杜娟更是一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答案。
林峰暗骂,这奸老鬼总要把他也给拖下水;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正如他所说的豁出去了,插口沉声道:“我知道三小组菩萨心肠,我们也并非好杀,但我们也不是修行之人,一个生命总有它的用途,我从狼口中把它捡回来,可我们也没三小姐那份闲情。”
第八章 慈心佳人
林峰并没有畏缩,也没有去细思会有怎样的后果,反而心中为之一阵畅快,他从来没有过,在杜娟面前,还可以以这样的口气和语调说话,还可以保持这种平静的心态,连郭百川都感到不可思议。
但杜娟却似乎是第一次发现这样的情况,居然会有一个下人在她面前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虽然有些恼,但却又有一种比较新鲜的感觉,似乎是第一次发现这样一个特别的人,又不由得想起那两道狂热、痴迷、真挚、爱慕、向往和爱恋的奇特眼神,那也是她从来都未曾见过的眼神,所接触的人无非都是一些有钱的富有子弟,对她百依百顺,而且都怀有异心的人,在那些人中,她找不到那种狂热,那种真挚,那种仰慕和向往,当然也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这样毫无顾忌地诉辩。
“大胆,难道你们不知道小姐不喜欢人伤害兔子吗?你们不养也不要杀了它,把它给小姐不就行了,还在饶舌!”立于旁边的丫头怒叱道。
林峰移了移目光,望着那丫头的眼神温和地道:“倚红姐,你的说话或许是对的,我也有这个心意,但这么大的雪却不好意思去打扰三小姐,更不想有人说我故意巴结小姐,希望小姐能原谅下次若抓到了免子,定会先请示小姐。”
“算你说的有理,这一次便算了。”杜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温柔而文静地道。
“谢谢小姐不怪之恩,不知小姐可愿意尝一下王老爹的手艺!”林峰有意无意地谢道。
杜娟皱了一下眉头,转身道:“倚红,我们走吧!”再也不理林峰。
林峰吁了一日气,望了望郭百川,正好迎上郭百川那挤眉弄眼的动作,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当他回过头来望向杜娟的背影时,又迎上了倚红那不知会有何意的眼神,似乎有点惊讶,有点欣赏,也似乎还有一点暗示,杜娟也似乎要回过头来;但却又迅速恢复了离去的姿势。
一阵失落的空虚袭上林峰的心头,望着杜娟袅袅而去的身影,不由得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子,你真厉害;居然还能这样坦然,我真搞不懂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郭百川道。
林峰一声苦笑道:“你是要我做缩头乌龟不是做软蛋,我能不坦然吗?你要让我表现得太激烈把她吓着。”
“我听说,喜欢一个人时,总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郭百川解释道。
“我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倒差不多,她那样高不可攀,又那样毫不在意,我哪有那种激动的心情,没有哭还算不错。”林峰苦着脸应道。
“原来如此,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郭百川煞有其事地道。
“你这老贼头居然这样不够朋友,还给我来个雪上加霜,真是气煞我也!”林峰挥拳击过去骂道。
郭百川轻易躲开,终于报了仇似地笑道:“那你要我怎样说,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这样也有错?”
“当然有错了,我只不过想让你说些吉利的好话安慰安慰我这颗冰冷的心,难道你就不会说我一定能成功,三小姐会喜欢我,鼓励鼓励我吗!哪怕是假话也好一些!”林峰装作一副凄苦的样子道。
“你小子,别的东西学不到,却把戏里的台词学得这么像,那我就鼓励鼓励你吧,祝你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娇妻美妾,左拥右抱,还有呀,成为大财主,当大官,最重要的是三小姐居然也会喜欢你这臭小子……”郭百川见林峰那怪模怪样不由得嘲笑道。
“哇,想不到老贼头还有这么多好词儿,不过我最喜欢最后一句。”林峰禁不住也笑起来道。
“哈哈……你别得意太早,我最后一句还没说完呢!”郭百川又神秘兮兮地道。
“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该不会是我成了一代大侠吧!”林峰怪异地道。
“当然不是,你小子想得倒美,最后一句是,但上面所说的一切都不可能实现,哈哈……”郭百川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
“啊——你耍我,贼老头,看我不把你的‘不归夜”喝完不饶你。“林峰一惊,怒喝道。
“啊——”郭百川大惊,迅速向屋内奔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已至二月十四了,明天便是一位一度的元宵佳节;喜气扬扬,春节的气氛并没有过去,所有的都停留在一种欢快的气氛之中,最快乐的还是林峰,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红运,抑或是时来运转,这一个多月来,老天特别照顾他。
每天早晨都不断地向厉南星学习他的运功基本法门,还有他的擒拿手法,晚上呢,就由郭百川教他小偷的行当,还有各派的武功及轻功,使他感觉日子过得特别快,没有丝毫等待的焦躁,甚至感觉不到想入五魁门的迫切,直到春节那天,每个下人发红包时,由总管杜明宣于新的一年五魁门准备招收的弟子名单时,他方记起了厉南星的承诺。
他很幸运。在十个准备招收的名单中竟有他的一份,惟一的一个以仆人身份做预备弟子,也是惟——个没有任何身家作后盾的预备弟子,只要没出问题,他便做定了五魁门弟子,学定了五魁门的武功,只等参加元宵节的拜师入门仪式。
林峰心头乐开了花,君情的目光很特别,似有一丝不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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