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梦珠感激地望了望知心的潘古阁,不由得心头一阵温柔,于是温柔地对秋应阳和秋应风道:“二位世兄要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秋应阳收住悲泣,扭头向林峰狠狠地望了一眼。
林峰冷然以对,丝毫不现任何表情。
秋应阳不由叹了口气,转向刁梦珠道:“今日之过,全是因一个叫伍更的神秘人所逼,他俘走了我三弟,以其生命相胁,我父才会出此下策,若刁小姐要留我兄弟,我无话可说,否则。我便要回洪湖帮了。”
刁梦珠沉默不语,淡淡地道:“你走吧,节哀顺变。”
“谢谢习小姐!”秋应阳冷冷地道,抱着秋永升的尸体便向外走去。
“那伍更是什么样子?”林峰冷然道。
“我根本不知道,只有我爹才知道,他也未曾见过那人的真面目。”秋应阳停住脚步,冷冷地答道。
林峰和众人不由全都一阵默然,怔怔地望着秋应阳和秋应风的两道身影消失在门外。
“天应师权可听说过有伍更这个人?”刁梦珠沉疑道。
“伍更,我从来都未曾听过这个奇怪的名字,照理这人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大概伍更只不过是一个化名而已。”天应道长沉吟道。
刁梦珠不由望了望云大夫和风破天、费超然诸人众人都摇了摇头。
此时,立刻有几名弟子上来擦去地上的血迹和残留的痕迹。
“要来的终会要来,梦珠只要尽快把‘岳阳门’团结起来,相信定不会让敌人得逞阴谋。”林峰提醒道刁梦珠心头一动,知道林峰在提醒她,迅速将掌门之位落实,不由向林峰感激地一笑,娇声道:“尊得两位长老和众位舵主及费副总管、穆坛主之意见,梦珠已找回掌门令牌,那是否便是掌门之位由我来决定呢?”
权豹与吴青峰及费超然暗叫不好,但碍于各派都有见证不能反悔,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刁梦珠灿然一笑,道:“在门中要说论辈分当然是两位长老、云大夫和费副总管了,但若是如此,岂不成了挑选最老之人吗?这和做门主毫无关系,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们不能光是发展门中老一辈,我们还必须给足够的天地让我们年轻一代发挥自己的才能,才不会至于本门出现青黄不接之象!”说着又望了望风破天和李铁男,见两人将眼神扫向潘古阁,心中不由更喜,大声向岳阳门众弟子问道:“众位兄弟认为是不是应该如此?”
“不错,愿听小姐吩咐……”岳阳门众弟子一齐哄声道。
权豹心头一阵无奈,他们失算了林峰这一招,这还是刁梦珠对门下弟子信息封锁得好之故,同时也不禁对刁梦珠的厉害感到有些心惊。
“相信二位长老和费副总管所代表的定是众兄弟的意见,而几位舵主大概也不会反对是吗?”刁梦珠步步进逼地道。
几位舵主抢先点了点头,权豹等人也无奈地点了点头,知道到此刻为上,其美好的梦全部破碎。
刁梦珠欢畅地一笑道:“既然如此,我提一个人,不知大家认为怎样?这个人便是阮江分舵舵主潘古阁。”
“潘掌门,潘掌门,我们愿立潘掌门。”长江分舵和阮江分舵、汨罗分舵的弟子抢先喊了起来,立刻又带得其余所有弟子也都叫了起来。
刁梦珠见众弟于都喊得满面通红,忙伸手让大家静一静,很优雅地道:“几位舵主有意见吗?”
风破天和李铁男带头道:“没意见,潘舵主的功绩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相信长春和如海也清楚对吗?”
权豹此时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想到刁梦珠会先让几位舵主发言,然后才征求他的意见,到时候若众人都同意了。只有自己不同意,那可就人单势孤不合情理,正想说话,却被刁梦珠先打断道:“段舵主和成舵主只要随便说出个结论不就行了。”
段长春和成如海忙应声道:“我没意见”
权豹心中一阵气苦,可事已至此。刁梦珠着着争先机,使他毫无还手之力,且词锋凌厉异常,让人难以辩驳。
刁梦珠哂然一笑,又望了望穆天玄,淡淡地道:“穆坛主意下如何?”
穆天玄望了望权豹等人,迟疑了一会儿,只好点点头道:“我也没意见。”
“费副总管呢?”刁梦珠目光淡淡逼过去,微笑道。
费超然望了望权豹又望了望风破天那充满霸气的眼神,只得点点头。
刁梦珠灿然一笑道:“相信吴长老和权长老不会有意见,对吗?你们看,众位兄弟们的一腔热情。”
权豹与吴青峰无奈地互望了一眼,苦涩地笑了笑,无力地点了点头。
林峰心中暗赞刁梦珠的手段,想不到在自已面前如此温柔、脆弱,此刻却如此有魄力和有策略。
刁梦珠笑得更洒脱更美,转向云大夫道:“云叔叔怎么看?”
云大夫爽朗地一笑道:“既然潘舵主是众望所归,我岂有不同意之理,从今日起,潘舵主便是我‘岳阳门’的新掌门。”
刁梦珠不由暗赞云大夫的画龙点睛之作,众弟子更是一阵欢呼。
“各位武林同道,今日就请大家为我‘岳阳门’做个见证,掌门成立仪式。”刁梦珠向在座的各派人士作揖诚恳地道,然后又向岳阳门众弟子高声道:“众兄弟,我们移身广场,摆香案,开坛上掌门。”
“哦——”岳阳门众弟子一片欢呼,但却很有秩序地退出大厅。
众人跟在岳阳门弟子身后缓缓地来到广场。
广场的确很大,本是岳阳门弟子操练的场所,中间设有靶场,至少有三百步宽广,容下岳阳门的众弟子和各派之人却是绰绰有余。
人多力量大,只不过用了吃上半碗饭的时间,已将一切准备就绪。
林峰望着潘古阁笑了笑,风破天和李铁男神色间微有喜色,因为他们知道,刁龙之意正是让潘古阁继任门主,皆因“岳阳门”门主并不是世袭,而是禅让之式,因此‘岳阳门“门主唯才是用,才会使”岳阳门“发展如儿迅速和庞大。
潘古阁不可否认是一个绝对的人才,其实这门主之位早就应该是他的了,只是他一直在推脱潘阳新的要求,因此刁龙便与他与习梦珠定下婚约。便是要让他继承门主之位,所以他和刁梦珠成婚,在岳阳门弟子眼中绝没有增加政治成份,林峰更不会这样认为。
“万宗堂二堂主到。”一名报客弟子高声喊道。
众人心头一惊,想不到万宗堂居然也会大老远派人来恭贺。
开坛大典只好稍待一会儿。
林峰望了望步履雄健轻快的宗定邦公开众人向潘古阁众人走来。
宗定邦似乎比二十多天前要成熟了一些,脸上挂满了一种强烈的自信,当然他也看到了林峰,眼中暴射出一缕奇光。
潘古阁大步向宗定邦走去,林峰一阵爽朗地大笑,跟在潘古阁身后向宗定邦迎去。
“宗二公于好……”众人立刻向宗定邦问好,宗定邦也——还礼,然后先向天应道长行了过礼,才迎向林峰和潘古阁。
想不到宗兄也能来为古阁增上几分光彩,真是叫古阁受宠若惊叹!“潘古阁爽朗地笑道。
宗定邦两臂与潘古间双臂一持,也欢快地道:“潘兄的大喜之日,我怎会不来讨杯喜酒喝呢?那不是大大的损失吗!
宗定邦放开潘古阁的手臂,迎上林峰欢快不已地道:“想不到林兄居然也在,真叫定邦更是幸运不已,我早就算到你福大命大,不会那么早就死去。”
林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这条命可还是宗兄你给我补贴回来的哦!”
潘古阁一阵错愕,林峰和宗定邦却欢快地同时大笑起来。
刁梦珠却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客气地道:“大哥和宗公子先请旁坐,等本门的开坛大典之后,再行招待如何?”
宗定邦扭头望了望比花还娇的刁梦珠一眼,又望了望豪气逼人的潘古阁一眼,笑道:“潘兄真是好福气,能有这般娇妻,真叫定邦好生羡慕呀。”
潘古阁一阵欢快的大笑,温柔地将俏脸通红的刁梦珠揽在怀中,欢畅不已地道:“我潘古阁得妻如此,是因为前十世是吃斋念佛,苦苦修行才得今世之回报,当然会让天下所有男人都羡慕不已喽!”
“哈哈……”所有的男人不由得都被逗得放声大笑,广场上的气氛立刻热烈无比,刁梦珠更是心神俱醉,感到无比温馨。
“对了,潘兄,我给你带了一份特别的札物,相信会给今日的场面添上几分热闹。”宗定邦收敛笑容庄重地道。
“哦!”潘古阁惊愕了一下。
“宗大,带上来。”宗定邦沉声喝道。
众人顺着宗定邦的眼神望去只见一嘴角有一大块黑痣的大汉,领着两名万宗堂的弟子,扛着两只大麻袋走进了人圈。
人人无不为之愕然。
那两名万宗堂的弟子迅速放下肩头的麻袋,解开绳结,在众人错愕之时,从麻袋中露出了让众人惊异莫名的东西。
这不是东西,而是人,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很多人全都不明所以,但有人却变了脸色,那是潘古阁、云大夫和费超然还有权豹等人,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堪。
潘古阁惊疑地道:“宗兄这是什么意思?”
“相信潘兄定会认识这两个人?”宗定邦淡淡地道。
“不错,这是本门岳阳总坛内的两名弟子!”潘古阁神色不解地道。
“宗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本门弟子难道有得罪你万宗堂之处?”费超然有些愠怒地道。
宗定邦淡然一笑道:“费副总管别急,会有人给你作解释。”
“不错,我来为你作解释。”一声愤怒的娇叱传了过来。
众人不由得循声望去,只见一容颜异常憔悴,满面悲戚的中年女子大步走过来,目光若两条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费超然。费超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低呼道:“秀文,你怎么也来了?”
“奶娘!”刁梦珠一声低呼。
来人正是刁梦珠的奶娘欣秀文,此时已失去了昔日那种娇憨妩媚之气,似乎老了十几年似的,头发居然有些苍白。
欣秀文转头望了望刁梦珠。眼中充满了羞愧难明的神色,痛苦与恨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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