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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很黯淡,微黄的灯光将四壁映得有些惨黄,外面的风很大。
蓦然,窗子‘哗’地一声开了,一股很寒的风袭了进来,似乎还夹着一种异样的啸声。
龙佩一惊,“啊”地一声低呼,灯光一灭,屋内陷入了一片漆黑,夜风很冷,刮得尤佩不禁打了个寒颤。
“什么事?”娄钟与方仪震开门闩,飞鸟般掠了进来。
“窗子被风吹开了。”龙佩心中一定低声道。
“哦,没事就好!”娄钟在黑暗中点着了火,他们的反应可谓快到了极点,前后不过眨眼时间。
室内灯光一亮,方仪便立刻去为龙佩关好窗子。
“啊,这窗子不是风吹开的,而是人用刀子切断木闩推开的。”方仪一声低呼。
“什么?”娄钟立刻放眼四顾,他立刻发现在桌面上有一锭金子,以他的眼光一眼便知道绝对是真金,大概有五两上下,金子下面还有一张字条被挂着。
“少帮主,那金锭可是你的?”娄钟立刻指着桌上四平八稳的金锭道。
“啊——那不是我的!”龙佩一惊。
“奇怪!”娄钟立刻走上前去。
“啊!我的刀鞘,刀鞘被人偷走了!”龙佩一声惊呼,从床上站了起来。
娄钟和方仪都一愣,娄钟反应最快,一剑斩断金子上的小线绳,刺起纸片,一看。
“又是林峰!”娄钟愤怒地道。
“写些什么?”方仪惊问道。
“因为与你扯平,不想占你便宜,但有刀无鞘却是不雅,也便买鞘一用,与其给你做废铁,不如给我做神兵;特奉赤金六两,算是买断,咱们依然互不相欠。
林峰拜上“
“岂有此理!”方议气愤地道。
“欺人太甚,我要将他碎尸万段。”龙佩气得直打颤道。
娄钟脸色铁青,若林峰要杀龙佩只是举手之劳,他只是有点不明白,离窗子这么远,林峰如何会拿了刀鞘却不让龙佩知道,龙佩虽然受伤,也不至连个大活人进来拿东西也会不知道,真是怪,而且自己也未曾听到任何声响,这怎不叫人惊骇莫名。
“少帮主,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方仪沉声问道。
“当时窗子突然一开,并没有见到什么东西飞进,只是一道寒风吹灭了灯后,听到了一阵很低的轻啸,就似是外面的寒风吹树的声音,灯亮了便是这个样子。”龙佩有些沮丧地道。
“找掌柜的!”娄钟沉声道。
“这老鬼肯定有份,以他与林峰的关系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我扒了他的皮。”龙佩狠声道。
方仪大步走出房门,高声道:“掌柜的,快上来,这里有东西被偷了。”
客栈立刻沸腾了,虽然外面的风很大,但方仪的声音根本就不因风而影响,传到了客栈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客人对“贼”这个词都是特别敏感,所以都在查自己的行囊,几乎所有的房间里都亮了起来,包括刚才已睡着了的人“嗵嗵!”楼梯一阵疾响,老张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急切地道:“谁,谁的东西被偷了,什么时候?”他的声音也很大,几乎所有的二楼都听清了,一楼的人也几乎听得很清楚。
方仪见老张那有些惶急的样子,只是低沉地道:“是我们的东西不见了!”
老张看了方仪一眼,故意大声道:“原来是三位武功高强的大侠东西被偷,不知所失何物?什么时候被劫呢?”
有很多人见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少,出来看热闹,一会儿便把走廊给阻塞了,当然,这之中也有认识方仪的,在上午见过他们与林峰比斗,也知道是很厉害的人物,有的甚至在私下小声议论。
“我们掉了刀鞘,便是刚才有人来偷的。”方仪沉声道。
“刀鞘?大爷,你没弄错,会有人偷刀鞘,而不是偷钱,还是在刚才,可是刚才你们还亮着灯呀!”老张心头暗喜,但却装作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疑问道。
“他没有弄错,正是刚才被人偷了刀鞘!”娄钟也走出来插嘴道。
“大爷您也在呀,你们刚才可在房中?”老张疑问道。
“我们少帮主便在房中,他身上受了一些伤”娄钟指正走出来的龙佩还算客气地道。
“肯定是你和那飞贼勾结,否则他怎会如此轻易地偷走我的刀鞘!”龙佩指着老张的鼻子怒喝道。
老张脸色一变,望了望那神色奇怪的客人,毫不客气地挥手移开龙佩的手,冷冷地道:“公子,你说话可要负责任些,你可有证据,何况你也在里面,可见到是谁偷的?,”我没见到,但却知道是谁“龙佩不屑地道。
“一个大活人却没有看到是谁偷的!”有人在小声议论着,很多人都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因为刚才龙佩房中的确亮着灯。
“公子,你可是会功夫的大侠,又亮着灯,都没看到人偷,何况,又说是偷了刀鞘,这可叫老汉我想不通了,现在反说我是和这盗贼勾结,大家给我评评理,给我评评理,我张家开了近百年的客栈,还没有见过如此的事情,在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老张向来是规矩生意人,办事向是童叟无欺,今天你不给讲出个理来,我们去见官,可不能任你毁坏我‘天蓬客栈’的名声。”老张越说越激愤,越说越是大声。
那些客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甚至有的指责起龙佩来,因为他们知道龙佩几人都是身怀武功之人。
“掌柜的,你别动气,年轻人是火气大了一些,但的确是让人怀疑,因为贼还留下了一张字条,还有他的署名,这是假不了的;那窗子的木闩也给切断了,不信你去看看。”娄钟依然不愠不火地道。
“什么字条,世间还有这样的贼,居然会告诉人是谁偷的,大家信不信?”老张更是奇怪地问道,他心底也在奇怪,林峰要留张字条干嘛?
“是呀,怎可能……”客人也表示不相信。
“这是他留的字条,不信你可以看。”娄钟把那张刺破了的字条递给老张道。
老张不置可否地接下字条,看了一遍,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下可把众人给弄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是和林峰一伙的吗?”龙佩怒声道。
“年轻人,你做作得也太像了吧,林峰公子我当然认识,我们朱家镇谁人不认识,我老张可没那个福气与林公于是一伙的,人家可是。‘五魁门’的人呀,我也想是他一伙,可是杜老爷也不允许,对吗?更何况,林少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五魁门’都是顶天立地的人,绝不会于这种屑小所做之事,对吗?”老张依然笑道。
“是呀,‘五魁门’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的确有些讲不通。”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好,虽然你不是他一伙的,难道这张字条还有假吗?”方仪也有些受不住地愠怒道。
“哈哈……”老张一阵大笑道:“我真是想不到,还以为你们是大侠,这字条请各位客人们评一下,是真是假!”说完,将字条递给身后的人传阅,然后才道:“我真不敢相信,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笑话,有人出六两赤金去换一把刀鞘,那是什么刀鞘;这么值钱,六两赤金呀,可不是小数目,你居然拿出这种字条,真叫我想不通,不知那六两赤金是否也在呢?”
娄钟脸色一变,也想到了问题,但还是应道:“不错,的确有六两赤金。”于是便拿出林峰的那块金锭一亮,立刻便有人眼睛亮了。
“哇,是真金呀,怎么可能!”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怎么有这么个傻瓜,用六两赤金换一把刀鞘,结合前面一想,真的相信是娄钟三人故意引出的闹剧,不由得低声诅骂起来,这么冷的天;把他们吵起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刀鞘失去了,这六两赤金也足以买到一把上好的刀鞘,这又怎算是偷呢?何况若是去买刀鞘,堂堂正正的岂不胜过偷偷摸摸的贼,所以这张字条很难让人相信,也不敢让人相信。”老张有些不高兴地道。
“真是的,这么冷的天,吵得人家都没睡觉;却是场闹剧,无聊!”
“奶奶个熊,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疯子!”所有的人看了这字条后,都不由得骂了起来,使娄钟与龙佩等人脸色都气白了,但仔细一想,又的确没理,没办法让人敢信。
“三位大爷,我听说你们和林公子有些过节,今天上午还打了一架,你若有什么事,便直接去‘五魁门’找公子解决,请你不要在我朱家镇玷污林公子的清白好吗?更不要让我这小本经营的客栈太难堪,我们这些搞服务的也难做人呀!”老张有些恼火地道。
“什么狗屁清白,林峰那小子本就是贼,有什么清白的,你这老鬼哆里哆嗦地袒护他,明明是一伙的,还充什么好人。”龙佩忍无可忍地怒骂道,要不是娄钟拦住他,自己又受了伤,他还真会把老张揍一顿。
“年轻人,你说话的口气放尊重一点,我是开客栈,是为过路的客人方便,可不是来挨人骂的,你说话最好要找些根据,打个草稿,然后再说,否则,我大可以把你送官,虽然,你有钱,有钱又怎么样,我知道你们会打架,会武功,但你们还不是天下第一,是吗?有本事到‘五魁门’杜家庄去骂,若再这样;本客栈不欢迎你,念在你那费用有些多的,那窗子的木闩坏了和门闩坏了不让你们赔算了,我们的客人还要休息,希望不要有下次。”老张毫不客气地道。
“掌柜的真好!”“是呀,年轻人,出外不能脾气太坏!”“还不谢谢掌柜的宽宏大量厂‘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道。
“你们给我闭嘴,不关你们的事。”龙佩怒火冲天地道,这下子连娄钟和方伙都脸色变得有些发白,这少帮主似乎不知道众怒难犯。
果然,在人群中立刻有一个大汉走了出来,怒骂道:“奶奶个熊,老子黑炭李黑,走了十几年江湖,还从来没有看见比你这小子更无赖,更不讲理的人,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
娄钟心头一惊,李黑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似乎是个人物,却不想在这种地方遇见了他。
“你算什么东西,干你屁事。”龙佩毫不相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