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山魈脸色一变,但瞬即又恢复正常,无情地道:“用不了多久,你到阎王那儿去了,找判官查上一查,便知道我山魈是哪门子孤魂野鬼了。”
“哗!哗!”老艄公一声不语地猛划数下竹篙,竹筏迅速顺水而行,并不向岸边靠去,而且筏速快捷异常。
林峰脸上立显惊异之色,老艄公那大竹笠盖住的脸上竟泛出微微的红润,整个人在此时也变得有无比的活力和生机。
山魁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堪,怒吼道:“老不死的,你想干什么,还不把竹筏靠岸,想找死吗?”
“真是对不起呀,大爷;这一块水流太急,我老头子力有不逮,请大爷先上得筏来帮帮忙吧,唉,今天怎么搞的,这手也不听使唤!”老艄公装作糊涂道。
“老不死的,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山魈气得暴跳道。
“山魈,以石头攻击。把他的竹筏给砸碎了。”无常在对岸高声喊道。
第九章 逢奇脱身
林峰和艄公的脸色同时一变,艄公的竹篙下得更急,雨点般地在身前向后的水面上击出一串串浪花。
竹筏本就是顺水而下,此时又加这猛力一催,其速疾如奔马。
山魈大骂着与黑白无常在两道夹岸直追而下,因一时找不到大石头,只将些小石块飞射向林峰与艄公。
林峰听艄公刚才一说,心头一暖,又岂会让那些石头伤到艄公,手中的披风就像是抖开的云彩,将那些石头尽数击落河底,同时向老艄公笑道:“想不到老人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过我这样打扰老人家的隐居生活,真是过意不去。”
“哈哈……公子若是过意不去,下次请我喝‘不归夜’不就得了。”老艄公毫不在意地豪爽地笑道。
“哈哈……老人家不怕让你上瘾吗?”林峰也不由得笑起来道。
“嘿嘿,大不了瘾发了,便去找你啦。”老艄公风趣地道。
“哈哈……”两人同时一阵大笑,竟根本不把山魈放在眼里。
山魈怒狠无比,立刻搬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向竹筏飞掷而至,而那四个像剑一般没有生气的人,手中的飞石也夹着比粮嚎还凄厉的尖啸向两人飞掷而至。
林峰大骇,单掌运足功力;向磨盘大石疾推而出,整只手掌立刻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润,使整只手就像是一只异常精美的工艺品,散发着妖异的魁力,不过这些却并没人去注意,去理会,因为所有的人心神全都放在杀意之上。
只有老艄公的脸上显出一丝异样的神色。
林峰手中的披风也抖了出去。
“轰——噗噗!”磨盘巨石被击成无数碎块,同时,林峰也挡下了两块飞石,但山魁聚全身功力的一击,岂是易与。
林峰“腾腾腾‘地猛挫三步,立刻踩断三根筏竹,险些一脚踏入水中,显然林峰吃了亏,因为他只以单掌对敌,但林峰还没有机会为自己担心,就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小心“
四块飞石,林峰只能接下两块,但另外两块却飞也似地向老艄公射击,以这两块飞石的力道、速度和方位,若给击实,恐怕老艄公真的会倒地不起。
虽然林峰知道老艄公会武功,而且武功不俗,仍然是焦急万分。
老艄公眼睛眯了一眯,“嘿嘿‘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手中的竹篙在刹那间晃了一晃,篙身刚好与两块飞石相触,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竹篙竟应飞石的冲击而变成弓状,在达到几近靠自己身体之时,“呼”地一声,又猛地回弹。
两颗飞石竟若炮弹一般倒射而回,速度之迅疾并不比来时的速度差。
“好———”林峰忍不住叫了一声。
老艄公回头淡然一笑,又扭头看看面带惊色的山魈与四剑高声道:“不要太客气,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就将就将就着回去吧。”
两名剑手动了,很简练,很利落,只是将背上的剑鞘一拍,带鞘之剑便若毒蛇一般掠射而出。
直挺的一剑,并没有任何花招,两人的劲力如出一辙,而且迅疾、准确异常,以剑鞘之尖撞击两块飞石。
林峰不由得要喝彩;这的确是很有效、很刺激和有动感的剑招,但这两块飞石却偏偏要做出让人惊异的事情。
就在剑鞘正要与飞石相激之时,飞石就像是见风即飞一般,受剑鞘带动的风声一激,竟骤然改变飞行的轨迹,从一旁斜划着击向两人。“
“絮随风!”山魈一声惊呼。
两名剑手一惊,但并没有任何人惊慌,似乎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心惊一般,只是将手中的剑连鞘一起横拖,就像是拉开一道墙一般。
“噗!噗!”两声闷响,夹着两名剑手的一声闷哼,飞石下坠了,两名剑手也微微退了一小步。
“哈哈,你们还记得我老头子吗?我怎么不记得你们了?唉,河水忘情呀。”老艄公悦声笑道。
“絮随风,你若想让晚年过得好一点,就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否则,你休想过得宁静!”山魈狠声道。
“谢谢大爷为我着想,不过我老头子的脾气很倔,反正我已经腻了这摆渡的生涯;你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絮随风毫不在意地道。
林峰感激地问道:“老前辈为我而失去安宁,值得吗?”
“这个世上有什么值不值得之事呢?想就去做,不想谁也强迫不了我,做了我就不必去考虑什么值不值得,这样多麻烦;你这小伙子也婆婆妈妈地干什么。”絮随风毫不在意地道。
水流变急,竹筏已流入一块稍窄的河段,两岸变成了山;山不是很高,但靠河水一部分还算陡峭,有近两丈高。
“我就不相信;你会坚持得了多久,把你竹筏全给砸烂了,看你还有什么作为。”山魈杀气腾腾地道。
“唉呀;大爷,请你们千万可要手下留情呀,我可只有这一件混饭吃的家当,若给拆了;叫我怎么活啊!”絮随风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道。
林峰被他那模样给逗得笑了起来,而山魈却气得眼放绿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吼道:“絮随风,我要你不得好死,除非你不上岸。”
“我当然要上岸啦!”絮随风望着山崖上奔跑的五人神秘地一笑道。
“啊!不好,坛主,前面有一条小河汇水到这河里来。”一名剑手大惊道。
“妈的;这死老贼!”山魈不住地诅骂道。
林峰一听,向下游一望,果然,下边的河道要宽上了许多,不由得一喜。
“喂,大爷,赶快叫你的属下淌河过去接我们吧,我们就要在那儿上岸了”絮随风笑道。
黑白无常显然也发现了那条汇水的河流,不禁大叫道:“快将竹筏击沉!”
山魈眼中凶光暴射,从背后拔出一把大刀,转身扫向身后的一棵碗口粗的脱了叶的树,“嗤!”摧枯拉朽地,刀身横过。
山魈大手一抓,便将那棵树于双手握牢,向下游靠河边的地方冲去,口中高喊道:“你在那边看紧,射死这畜牲。”
黑白无常应了一声,立刻取下一架大弓,搭上箭,只要林峰两人一向那边靠,就开弓射。
林峰望了望黑炭马,脸色一变。
“嘎啊!”黑炭马似也知道有危险通临,摇摇头,吐着白气叫了起来,抬起眼来望着山魈那棵树。
山魈果然力大无比,抱着长长的树身,依然纵跃如飞。
絮随风也望了望黑炭马,知道虽然两个人可以避过山魈的攻击,那马儿却没有这个能耐。
“呼!”山魈一声闷哼,两丈多长的树干横扫而至。因为这一段河道窄了很多,又要避开黑白无常的箭,因此便到了山魈所攻击的范围之内。
林峰无法可想,黑炭马开始有些不安的现象出现似也对这狂若风暴的攻击产生了俱意,不过山魈力气虽大,但用这么长的树干做兵器,始终不顺手。
林峰不能躲开,他若躲开,至少黑炭马便会被扫入河中,所以他如电般迅速地抽出腰间的连鞘刀;刀和刀鞘同时坚推而出。
“轰!”林峰“噔噔”地后退几步,踩烂数根竹筏,腿上也被一根横枝划了一下,火辣辣地痛。
山魈也不好受,一股巨力从树于传了过来,冲得他向下游踉跄地冲出几步,那根树被震断一截,重重地砸在竹筏之上,絮随风与黑炭马险险地避过扫落之危。
林峰大怒,吼道:“妈的,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
“君少侠,今次你就在敝帮小住一晚如何?”龙翔天恳切地道。
龙佩立刻射出期待的眼神,显然是迫切地希望君情能留下一晚,出于一种崇拜,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纪婉英扫了一眼龙佩,见他那样子,不由笑道:“君少侠能到本帮是本帮的荣幸,而今日,又义救犬子和敝帮两位护法。无论如何说,本帮也要一尽地主;谊,否则岂不让江湖人士笑话我‘青龙帮’不懂规矩吗,因此,请君少侠勿要推托。”
君情犹豫了一下,应声道:“龙帮主夫妇的盛情如此之切,晚辈若再加推托,岂不是无礼吗?何况我与龙三少帮主一见如故,所以也不必推托。既然我家中的事已经发生;迟上一天回家也无关紧要,对吗,少帮主?”
最后一句显然是问龙佩。,龙佩望了望君情那满含微笑的目光;有些迷糊,喜道:“对对对!”一副欢喜的样子,叫龙翔天与纪婉英不禁莞尔一笑……
青龙帮的几位护法也都高兴异常,因为君情所代表的不仅是具有超然地位的五魁门,同时也代表了“天下第一镖”天龙镖局“的少公子,这两个身份,任何一个都在江湖可以掷地有声,能够留在”青龙帮“当然是”青龙帮“的荣幸了,同时,对一向顽劣的三少帮主的看法也稍有了一些改观,当然也是由于君情的话和君情的交情。
“那样甚好,我立刻叫人为少使安排客房,佩儿,你就陪君少侠在帮内各处走走。”龙翔天高兴地道。
“好哇,三少帮主,那就你带路吧!”君情爽朗地道。
少侠,待会儿希望我们一起来用午膳,好吗?“纪婉英亲切地道。
“前辈之意,晚辈岂有不遵之礼!”君情客气地道。
众人一脸欢喜,青龙帮几位护法长老也立刻投以尊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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