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奴家真的好感谢你哟你要奴家怎么报答你都行。”百叶偎入君情的怀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以那迷人的胸脯挤压着君情那结实的胸膛,双手搂住君惰的脖子陶醉地道。
弄得君情心火大旺,不由得有些尴尬,轻轻地推开百叶的上身,柔声道:“让我想想怎么报答才好后,再告诉你。
百叶不禁有些失望地望着君情那充满桀骜眼神的眼晴。
君情大为怜惜,不由得在百叶那有些粉红的额头亲了一口。
君兄,刚才耍尤过之的那一手真叫是大快人心,叫人心服口服呀!“龙佩紧搂着青桐由衷地赞道。
“这叫算人者,人皆算之,‘胭脂露’的确是天下剧毒,我君家早就对它有所研究,但却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却可以仿制出沾有胭脂露那毒针的模样,其样子几可以假乱真,但不仔细看,根本就不能分别出哪假哪真,但却是丝毫没有毒性,这本来只是拿来做个样子却没想到在今天派上用场。”君情毫不隐讳地笑道。
“君兄的胆量真是惊人之极,能交君兄这样的朋友,我龙佩死亦无憾了。”龙佩钦佩地道。
“哈,我只不过是赌他一把而已,其实心里却也慌得紧只是不敢露出来而己。”君情不由得豪爽地笑道,说完,缓缓地闭上眼。
龙佩知道不易打扰,便与青桐、百叶二女互相嬉戏,也不亦乐乎。
岳阳门陷入一片至哀之中,早有人将刁龙的死讯以飞鸽传书的形势报告了回来。
岳阳门并不是一个很小的组织,在江湖中己可列入前十位的大派,八百里洞庭湖为岳阳门提供了辽阔的发展天地。
在各大门派中,水上发展的只有青龙帮与岳阳门和黄河帮,青龙帮与岳阳门在长江水域,黄河帮却是以黄河为发展基地,其中岳阳门水陆两路发展都很有潜力。六大长老十大舵主,使岳阳门的势力在湘、鄂、赣、两广都有所发展。
此时六位长老、十位舵主都尽数赶向总坛岳阳,为死去的刁龙致哀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却是门主之位所归何人,没有人不想控制这如此庞大的机构,没有人不想当上这个职位。
六大长老是最先聚于总坛,他们并未分散得很远,很快便已赶了回来。
入黑,岳阳门大门口并排走出几人,这是刚开完长老会,正返回自己行庄的权豹、吴青峰及他们下属。
权豹的块头很大五十许,一脸沧桑掩不住剽悍之气,浓眉大目,方耳阔嘴,不英武,但却看得出霸气凛然,江湖中有‘水中猛豹“之称。
吴青峰相比之下却显得消瘦了很多,如刀削般的脸上。其沧桑之气掩不住斑斑黑点的麻子,眉目细长。颧骨高耸衬得鼻梁有些塌陷,但几缕美髯却搭配得颇有仙凤道骨之气。
权豹脸色很不好,像是刚才正受了气的样于“权长老在会上说的确不错,我们怎能让掌门令牌落在外人之手谁知道他是否是暗害门主之人,令牌落在这样的人手中,只会为本门增添很多危险,我们作为长老岂能袖手不管。”吴青峰说起话来自有一种慷慨激昂之气“可笑,费长老他们却毫不以为然,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权豹冷笑道“十位舵主在明天、后天将相继赶回,到时候,我们可以让他们作出决定,我就不相信费长老他们能够逆众而行”吴青峰有些不满地道“哼,没用的十位舵主,至少有六位是站在费长老那边,听小姐的吩咐,而小姐却始终是站在费长老那一边,说明了我们只不过是外人而已‘权豹苦笑道吴青峰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冷哼一声,道:”可我们也是靠自己的本领拼打上来的这岳阳门也应属于我们的,岳阳门的兴衰成败,我们也要担负起一部分责任,权长老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本门的前程毁于一旦吗?“
权豹楞了愣无奈地道:“那有什么办法,吴长老有什么高见吗?这之中若真的能挽回本门这一劫,我怎样也会支持”
吴青峰眼珠一转,不由得暗骂一声“老狐狸”,但还是沉声应道:“难道权兄就没有想到将令牌拿回来由长老会处理?”
权豹这次丝毫没有犹豫地激昂道;‘当然想过,可是我独自行动,岂不会让人猜疑说我有夺掌门之心,我权豹虽然自认不是这种卑鄙小人,但人言可畏,也不想淌这样的混水。“
吴青峰顿了一顿,道:“若我愿意支持权长老的行动。那又如何呢?”
权豹突然刹住脚步,大眼中精芒暴射地望着吴青峰。
吴青峰丝毫没有示弱,细长的眼睛,露出比刀更锋利的神光,毫不回避地迎上权豹的目光。
“哈哈哈,吴长老,权豹今日谢谢你的支持,走,到风雨园去,权豹与你把酒夜话。”
上豹立刻打了个哈哈笑道,同时伸出右手“好!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吴青峰也伸出右手握住权豹的右手笑道。
春妃阁里一片欢呼,男人们粗野的吼声,兴奋的狂叫,但瞬间即归于寂静。
静得听不到酒杯轻放的声音,静得所有人的呼吸全都能清楚地捕捉到,急促而兴奋,但却没有任何噪音,因为在鸨母宣布完节目开始后,春妃便出来了。
君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两指从腰间钳出一枚细若牛毛,但却带有淡淡红润的针,这便是天下闻名的“胭脂针”,射入君情的体内,君情以纯正的内力逼出体外。
他也发现了异样,不仅因为静;还是因为那傻痴痴的龙佩。
龙佩的目光有些呆痴,定定地行注目礼君情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春妃出场了,他的目光轻移,立刻一阵震撼。
这是一张绝对精巧绝美的脸;秀眉细长,斜向两鬓挑起明若秋水的眸子那让人心碎的幽怨,秀发轻拢并没有作任何刻意装扮,几朵珠花看似凌乱,却将那一脸的慵懒淡雅的丰神淋漓尽致地烘托出来,一身精心裁剪的冬装使那颀长秀美的身材,显得无比动人;未施脂粉,给人一种自然而清新的淡雅,无论是谁见了,都不禁会在心头产生一股淡淡的温柔,这是一种让人怜惜,让人呵护的气质,这是一种让人震撼,让人顶礼的美。
绝对不会让人想到庸俗这个词,每一个移步,都是这样轻盈柔美,飘逸若御风,每一步都似踩着一个绝美的音符,有说不出的让人心动。
君情也被眼前这个具有独持气质的美女所震撼,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将之拥入怀中的冲动这让君情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何此时却完全没有想念师妹的意图。
春妃走至那搭起的铺上了腥红地毯的台前温柔而优雅地福了一福,轻启朱唇,以如金珠落玉盘的调子吐出让人神醉的话语道:“春妃累大家久等了。”
所有人都为之神醉、倾倒,包括那些浓妆艳抹的妇女们,很静。
春妃举起玉手轻拂了一下轻拢散披的秀发,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自然优雅,然后便轻启朱唇唱道:“绿回春尽,飞絮绕香阁,晚来翠眉宫样,巧把远山学,一寸狂心未说,已向横波觉,画帘遮匝,新翻曲妙,暗许闲人带偷掐前度书多隐语;意浅愁难答。昨夜诗有回文,韵险还慵押,都待笠歌散了。记取留时霎,不消红蜡、闲云归后,月在庭花旧阑角。”
她的歌声清丽、圆润、甜美、婉转动人,高越之处,直插九天云外徜徉不去,低沉处,若处汪洋之底,与万鱼丝语,每一语每一句都含了浓浓的深惰,自有一种自怨自怜的情调。
所有的人都已完全陶醉在这一曲之中,没有人能形容出那种回肠荡气的享受,这个世界一切都并不存在了没有自己,没有春妃,没有美酒,没有寒热之分,只有感情,本是那样虚不可度的抽象感情,在此时却是那样的真实,那样动人,像春水在流,像秋雨在洒,像冬雪在飘这感情完全不是自己的,而是春妃的那首歌。
这本是晏几道的《六么令》但曲调却全变,给人一种想都想不到的震撼,歌声刹止,所有的人都未曾苏醒在每一寸空间依然颤动着那美妙的音符每一寸空间依然弥漫着那让人迷失的感情。
良久,良久才有人醒来,君情也醒了来,却发现春妃已失去了踪影,走了!
有一种惆怅一种失落徘徊在众人的心底。醒来的众人依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呆呆地坐看,痴痴地想着,那一拂袖,一移步,一皱眉,那幽怨的眼神和那绝妙的歌声竟似是最完美的搭配。
君情望了望还依然发呆的龙佩不由得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第七章 绝谷医隐
“谢谢!”林峰真心地表达了谢意,嘴中还留着中药那浓浓的苦味。
“扑哧!”付洁琼不由得掩口一笑林峰不由得一阵错愕奇问道:“洁琼姑娘笑什么?”
洁琼温柔地掏出一张洁白手绢,轻柔地擦拭着林峰的嘴角。
林峰这才明白,在心头不由得升起了一片温暖,心神又不由得一片黯然,想着失去的双亲眼神中露出伤感的神色。
“公子怎么了?”付洁琼轻声问道。
“我娘小时候在我生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照顾我的。”林峰悠然神往地道。
付洁琼脸色一阵绯红,也不由得黯然伤神。
林峰立刻会意歉意地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关系,公子的家在哪里呢?”付洁琼立刻转换话题问道。
林峰又愣了一愣,苦涩地笑了笑,伤感地道:家,十年前我便没有了家,父亲在三岁那年便积劳成疾,抛开我母亲和我,独自去了,六岁时,母亲也因郁郁成病离我而去我从那时候便没有了家,离开那破败的草棚,住进村里一大户人家,放牛、扫地、劈柴什么杂活我都干过,在别人眼里,我是个可以任意欺负的孤儿,是一个可以泄愤出气的工具,是一个只为一天两顿饭而活的躯壳,也是在那时我警告自己,你一定要有出息,你一样是父母养出来的,没有理由比人差,我经常打架,已经有意识地去锻炼自己,后来,我得到了那富人的欣赏,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从十岁起,他便从来没有罚过我,同龄人中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他教我识字,教我算账,他一家人对我都不坏,但我知道,那绝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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