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也展颜一笑道:“想来那老贼现在已经是狼狈不堪。不过也真有些斤两,那两颗大石还未砸死他。”
“在当今之世,能比这老贼厉害的人数不出二十人,这小小的几处机关只能阻他一时,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难道是天妖教的四大圣者?”云大夫有些吃惊地道。
“那倒不是,对于别人来说,他比天妖教四大圣者更可怕,但对我们来说,他也不过和四大圣者差不多而已,他便是江湖中传闻的‘毒尊’!”付春雷依然很自然地道。
“毒尊?!”云大夫骇然惊叫道。
付春雷不由得淡然一笑,并不回话。
“毒尊是什么人?用得着这样惊嘛?”林峰不解地问道。
“少侠你没有听说过‘毒尊’这个名宇吗?”云大夫怀疑地道。
“我若听过还会问吗!”林峰不耐烦地道云大夫心下大为不快,可碍于付春雷,不便向一个晚辈发作而已。
付春雷立刻打了个‘哈哈“,把这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一下,笑道:”这’毒尊‘是江湖中一个很神秘门派的护法,在武林中单论下毒的本领,可以说几乎没有人能够胜过他,全身是毒,摸都摸不得,而且其武功在江湖中也算是绝顶高手。现在已有七十多岁,江湖中很早以前曾有个口号,便是’惹了阎王死自己。惹了毒尊亡全家,阴世敢斗无常鬼,阳间难奈毒之尊‘,这就是江湖中对毒尊可怕之处的描述。“
“不错,毒尊‘真名叫肖万邪,好杀成性,曾经有个叫’广成教‘的,只因其教主有一点小事得罪了肖万邪,便被肖万邪将全教一百七十二人连妇孺、老人全都毒毙,其凶残程度,骇人听闻,但江湖中人又奈他不何,因为没有谁会不怕毒,这人的毒物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都有,还有让人神鬼不知的下毒方法,无所不在,无所不入,所以江湖中人对他畏若蛇蝎,却不知为什么,他却一下子在二十多年前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今日却找到回春谷来了。”云大夫也接着忧心忡忡地道。
“这样的厉害人物,倒要去会一会。”林峰显出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本色。不知天高地厚地道。
云大夫大为愕然,想不到林峰还会有此一说,不由得想嗤之以鼻,但还是忍住了“他今日之来早已蓄谋已久了的,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来的,就算他不来,我也会去找他,既然他等不及,就让我省了一段奔波而已。”付春雷神情一肃,有些怀古地道。
云大夫露出不解的神惰,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喝了口酒。
付春雷望了望他,叹了口气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和他结上仇怨对吗?”
云大夫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二十年了,二十年,我都在这里未曾出过江湖,便是因为他,虽然这里颇具田园之乐,可我无日能够忘记那段深刻的仇恨,你知道我内人是什么人吗?她就是‘广成教’教主之女,虽然‘广成教’以道心为重,但她对我却情深意切,恩重如山,在‘广成教被灭之时她已是我的妻子,可是目睹着自己的兄弟、父母一个个腐化成一摊烂泥,这是多么恐怖的事,于是我和父亲便找上了’毒尊‘,却成了两败俱伤的结局,毒尊从此匿名江湖,我和我父亲就搬到了这里,栽下树木,布下石阵,可惜不久,他老人家便去世了如今只剩我和我夫人隐于此地,当她生下琼儿之后因她心底一直潜伏着当年’广成教‘的惨况,竟不治而去,唉!
医术再好也难医心病,于是我忍了十几年,终于将琼儿抚养成人,我与他之间的他也就是没完没了了。“说到最后付春雷声音转为狠厉,一口饮完杯中的酒,立身而起道:”这个时候,他大概也快闯过几道机关了。“
“是该见识见识一下这种厉害的凶人了!”林峰扔掉手中的山鸡骨头,饮于杯中的酒,洒然道。
“琼儿,你便看护好刁小姐,休要让她受到任何惊吓我去会会那老魔头。”付春雷摘下墙上的大弓和药锄向隔壁沉声道。
“放心吧,爹,你小心一些便是了。”付洁琼心中对父亲真是敬若天神,从来都不会考虑她父亲有可能会败,才会这样平静地道“我知道!”付春雷大步跨出大门。
“你们三人便在这里为小姐做守卫。千万要小心,知道吗?”云大夫向立在门外的三名岳阳门弟子沉声道。
“弟子明白!”三名岳阳门弟子立刻齐声应适。
林峰并不打话,径直走入自己的房间,取出那“柳眉儿”,缚在背上,这是最佳的出手方位和角度。
走出房门,却见付洁琼立于门外。
“洁琼,有事吗?前辈不是叫你看好那岳阳门的小姐吗?”林峰奇问道,在他心中似乎对付洁琼感到特别亲切,就像是对母亲一般的感觉。
付洁琼低头幽幽地道:“你也要小心一些。”
林峰一阵愕然,才感激而温柔地道:“我会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付前辈也不会有危险。”
“那人厉害吗?”付洁琼抬起头关切地向林峰道。
林峰愣了一下,苦笑道:“我不知道,但我的刀也很厉害。”拍了拍身后的刀,淡然一笑。
付洁琼看着林峰富有魅力而又充满自信的脸,俏脸不由得一阵微红。
林峰看了看她,温柔地道:“我此刻就去会一会那老鬼,你在这里好好地呆着听我的喜讯吧!”说完,豪气冲天地从付洁琼身边大笑而去,唯留下长长的身影在付洁琼的眼下幻化“肖万邪,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付春雷淡淡地道。
“哼,就算你躲到十八层地狱中,我也会找到。”肖万邪神情有些狼狈地怒道。
付春雷斜眼瞟了肖万邪身边的一位中年人冷笑道:“想来,这位便是今高足了?,”不错!“那衣衫满是尘土,且破烂不堪的中年人冷哼一声道。
“若你得到了你师父真传的话,想来肖万邪是越活越退步了,变成了老窝囊废!”付春雷毫不客气地冷笑道“你!找死!”那中年怒喝着就要扑上来。
“你还不配”林峰的声音从远远地就传了过来,就像北风一般寒冽。
肖万邪望了望正大步行来的林峰一眼,眼中竟暴出一团奇光,遥遥罩向林峰。
林峰毫不在意地与他对望着行到付春雷的身边立定。
“原来你这里竟有如此人物!怪不得有恃无恐了”毒尊肖万邪冷冷地道。
“你就是肖万邪?听说你很有个性且是个人物,为何要擅闯私地?”林峰咄咄逼人地向肖万邪冷冷地道。
“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我师父说话”那神情狼狈的中年人怒喝道。
林峰剑眉一轩,转过寒若冰刀的目光向那中年人望去,冷冷地道:“我跟他这样说话是看得起他,你是什么东西,哪有你说话的地方,给老子快快滚出‘回春谷’!”
云大夫不由得对林峰另眼相看但心中暗凛,只见林峰脸上魔气隐显,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邪异魁力那中年人一时竟为林峰的气势所遏,说不出话来,但显然怒火之盛几乎快要把眉毛都烧掉了。
“今天是我有意引他们进来,林少侠不要给他们留下退路”付春雷声音很冷地道。
林峰神色一缓道:“既然如此,那就全都留下吧!”
肖万邪也是浓眉一挑,虽然对林峰的目中无人恼怒异常,却也不由得暗赞其胆量,就若他年轻之时一般,傲气冲天,目中无人,胆大包天。
“你别臭美,是你有意引我们进来,哼!”那中年汉子不屑地道。
肖万邪心下暗喜。他的确需要一点时间恢复功力,刚才在峡谷之中闯关的确花费了很多精神和耗去很多功力,而此时眼前三人又全都是好手,他不能不让自己恢复状态。
“你师父的计划倒是很周密,在酒中下了无色无味之毒,但对我们这些专与此打交道的人来说,的确是小儿科,你们当然能算准我可以知道有毒,且是什么毒,所以你们的意图很明显,并不是想毒死我。而是知道我定不愿浪费好酒和别人的好意,会搬入回春谷,而你们根本就闯不过那树阵与石阵,便借这种毒可以对你们超常的嗅觉起到很大帮助,便追着这毒气从树林之后追踪过来是不是。却不知道,我就将计就计,干脆把泥封全打开,让酒香飘于路上,才让你这么快便能到达,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的酒香吗?”付春雷有些得意地道。
这次连肖万邪的脸色也变了变,那中年人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堪。
云大夫不由得对付春雷佩服得五体投地,林峰却对这一切只是淡然一笑。
“你怎么算准我们就在附近?而不会出来对付你呢?”肖万邪也不由得道。
“这就要问云大上了他端来的酒有一坛是毒酒,肯定是你们的意图,而且知道他们的目的,所以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而在谷外,你根本就没有本领在岳阳门众高手的眼下,能否逃命本就是问题!”付春雷不屑地道。
“肖万邪。你企图恢复功力吗?今日是你最大的失算,不该和你的笨徒弟两人来赴会,已至今日成了死局。”林峰一眼看穿了肖万邪的境况,冷冷地道。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那中年人心头大恨,暴喝着向林峰扑了过去。
肖万邪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是失策了一些,大战是难以免去。
林峰一声冷哼,向背上的宝刀一拍,刀身便似一道惊鸿一般落入林峰的手中,歪歪曲曲地切出一刀,却是近日所学的岳阳门刀法。
云大夫也大吃一惊,林峰这一刀的火候角度竟老到自然;使出来气势磅礴竟有“洞庭风浪”的自然意境。
林峰这一招正是“洞庭风浪‘,不过由于功力深厚,使出来的气势却异常大。
“想不到岳阳门竟还有如此好手。”肖万邪眼中精芒暴射道。
那中年人毫不示弱,衣袖中竟蹿出两道金芒闪烁的“软鞭”状之物,弯转、曲伏、灵动有若活物,怪异异常。
林峰心头一骇,这是什么兵器,但却管不了这许多手中的刀依旧歪歪斜斜,只不过再加了一个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