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来舌底,拂拂春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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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情我辈,怎禁的频相见。
《右调 念奴娇》
话说暖玉到了头七,这日一早起来,打扮齐整,忽然间周自如领了一班少年道士,个个清秀浪徒来赴道场,进来先请见夫人。
夫人道∶「多拜上师傅,免礼罢。」
周自如同众道士大吹大擂作起法事,暖玉请夫人出来看看。
夫人道∶「不是我装假势,见了这班浪子,恐怕一时按不住,老爷面上究竟不雅。你要去看,我也不来禁你。」
暖玉得了这句话,带了小丫环芳树、晴香、秋月一齐走到厅前,看道士念经。
却说周自如年纪虽比众道士长些,那俊俏风流可比第一。暖玉见了魂不附体,恨不得搂抱亲嘴。那暖玉生得风流亦算了王,周自如自见他神摇色乱,举止轻狂。
那些小丫环们个个轻狂说∶「我嫁了这个也愿心了。」
你忙我乱,个个发骚。只有暖玉一眼看定周自如,目不转睛。那周自如是个偷香魁手,即立起身来,拿了文疏走到屏门边来。那些小丫环俱纷纷躲开了,惟暖玉立着不动。
周自如手执文疏道∶「这大帝文书,姑娘可拿去奶奶处押了字。」
暖玉走近一步,接住手里,低声道∶「我有话与你说。」
周自如低答道∶「今日是我主坛,众人照看不好意思。待明早来谢斋,那时商量。」
暖玉笑应了。拿了文疏上楼来,叫夫人押了字。又拿出来立在亮处,周自如见了忙走来取。
暖玉又低低道:「明日悄悄的立在此,我自出来接你。」
周自如道:「晓得了。」
暖玉满心欢喜,反上楼来与夫人闲谈,不出来看法事。直至初更完满,大家吃斋散了。
到了次日,周自如早起吃了些春药,准备大战,打扮得齐齐整整,走到杨宅内门上,没一个人儿,他放着脚步走入中堂,立着不动。
只见昨日那女子已在後厅站着。见了周自如又回头看看,便开言道:「老师你来。」
周自如忙跨二三步到了厅後,暖玉领到一间小房内安顿下道:「你悄悄坐着,我去去就来。」
周自如道:「且住,我看姑娘不是个下人。」
暖玉道:「替老爷养儿子的奶奶。」
周自如道:「失敬了。」
暖玉道:「好说。」去了一会,就来领周自如到长姑先做卧房的後楼上,取了十个蒸酥,五六个梨放在桌上。周自如搂住亲了个嘴,暖玉把舌尖吐在他口里,周自如伸手摸他裤中,抹了一手骚水,便道:「我们先弄弄罢。」
暖玉道:「只恐怕不弄,若弄起来不得休歇,被人知觉不雅,且到夜里弄罢。」
周自如道:「不妨我略尝尝,便放你去。」不由分说推倒床上,扯下裤子,把两腿拨开,耸起玉馒头相似的好东西。
周自如把自已如铁棒粗的尘柄射将进去。暖玉快活非常,Yin水如注,道:「心肝住了罢,我去去再来。」
周自如只得放他起来,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走到夫人面前,打一个照面,回到自己厢房,看了看孩子,把绢帕揩乾净了骚水,等到夜间,只要後楼赴会。
只想一想道:「倘孩子笑起来怎处?」不若叫他到自己房内,背後可以躲得的。算计定了,将黠灯之时,人人忙夜 。
他悄悄走到後楼,领了周自如到自己的卧房来躲过,叫小丫环拿了饭来,闭上了门,同周自如吃了两碗。
暖玉道:「酒果也没有,请你不要见笑。」
周自如道:「那裹话来。」两个吃完了饭,暖玉叫周自如依然躲了,闭了房门往夫人房中候他睡了,方才回来把孩子喂饱,同周自如各去下衣,就灯下弄起来。
周自如吃了春药,此时淫兴勃发,暖玉又是欲火如焚,两个乒乒乓乓弄得暖玉无般不作,初时不觉,弄到三更时,夫人清清醒着,忽听得交媾之声,暗道:「奇怪!又听得叫心肝不住,那孩子又大哭不止。」
夫人满心疑惑,披了衣服走下床来,心中想道:「此时我得灯草和尚再弄方好。」只听得哼哼声音,孩子越发哭个不住。夫人走到厢楼房门边,只见里面灯光未灭。从门缝里一张,见一个後生赤条条的,提着暖玉两只腿,在那里浪抽狂射。
暖玉只管骚声哼哼的叫:「心肝道士,亲亲法师,射杀我了。」
夫人暗道:「这小淫妇如何藏个道士。」又转到左门边一看,见那道士十分标致,用力大弄,尘柄又粗又大,夫人心中难煞,下面Yin水流了许多,心中忖道:「不好了,且去忍着罢。」
走到自己房来,又想一想道,又叹一口气道:「怎的?暖玉勾引一个标致道士可恨,独自受用,使我欲火难煞,怎能消忍从新。」又走到门外细听。
正是:
妇人若受深欢娱, 时时刻刻总不歇
且说厢栖门只因暖玉心忙,不曾上闩,夫人一推就推进去。周自如与暖玉见夫人进来。惊得慌慌张张,幸喜上衣未脱,都跪下道:「求奶奶饶恕我们。」
周自如看见夫人不曾穿下衣,假作哀求,把手在腿湾里一摸,弄了湿淋淋的一手骚水。
夫人假怒道:「我叫地方拿你们送官。」周自如晓得他情动了,就立起来走近夫人,把挺硬的尘柄对准夫人小肚子下一顶,已顶进小半根。
夫人假作不知,暖玉也立起来,趁势把夫人推倒床沿上。夫人不由的仰卧了,周自如把那长大尘柄左冲右突,摺旋直顶,竭力抽送,弄得夫人心花大开,心肝也叫不出来。只是心头突突乱跳,周自如拨了半根出来,夫人才叫一声:「心肝,快活煞我了。」
暖玉道:「奶奶可好麽?」
夫人道:「好,好,好,只是如今舍不得他去怎好?」
暖玉叫周自如且到奶奶房内去睡,夫人也不推辞。同周自如到自己房内,关上了门,到床上,只弄起来,弄得快活之时,夫人道:「心肝,我决意嫁你了。但不知你俗家在那裹?你有妻子否?」
周自如道:「没有的,我俗家姓周,我久惯花柳经过多少女人,再没有奶奶这件好物,只毛多些,那肥紧暖宽浅香,件件完美。我若得奶奶做夫妻,情愿还俗。」
夫人道:「我有二十个元宝,收好待老爷终七,只说在你观内作昼夜道场,先给你几个元宝、收拾住房之费。」周自如应了。
从此在夫人房内躲了三日三夜,先弄夫人,後弄暖玉,只管日夜关门作这勾当。第四日从後门去了,隔三四日又来住几日,到了十一月念三,是杨官儿终七之期。夫人预先付与琼花观德,事银十两,衬银六两,准备十三众道士,在大殿上诵经。请将点灯施食。
这日夫人叫暖玉道:「恐家裹没去,你不要去罢。」
暖玉道:「恐怕人多,左右作不得什麽,我也不愿去,就是奶奶也早些还家。」夫人点头应了。带了晴香、喜儿、秋月三个丫头,一乘轿,三乘小轿,後边跟两个小厮,一个拜坛,一个红官,箱箱内只带三个元宝。多了恐人疑心,一直来到琼花观。
且说周自如这一日不主坛,特请了一个京口道士主持。两边道士共十五个在大殿上作道场。周自如迎接斋主,见夫人满身穿白,淡淡样装,更加风流,分明似妙堂赴会,那里是追荐亡灵。轻移莲步,走上殿来,拈香拜佛。大家拜见了夫人,竟往後边吃茶。小道士们个个心猿意马,手忙脚乱不提。
夫人到了周自如房内,只推更衣,解开官箱,取出三个元宝,放在周自如枕下。那秋月请了周自如进来,道:「夫人要去了。」
自如再三留住道:「奶奶去了,没人主斋。」
夫人低低道:「作不得什麽勾当,不如去罢。」
周自如道:「你去了,我丢不下你。且待朱道士登坛说法,看过了再去,也只点灯时候什麽要紧。」
夫人应了道∶「寻个僻静所在才好。」
周自如道∶「有的。」
夫人同周自如走到无人之处,对周自如道∶「三个五十两的元宝,放在你枕底下,你收收好了。」
自如点头会意,领夫人到了一处三闲小轩,用过午饭。又吃了些素点心,看看日落,朱道士登坛说法。男男女女看客不少。夫人带了三个丫头,在後边立着看。看到法事将完,忽听见说,看道场的人在旁边土地堂里,见一个小道士,一个小丫头,都脱了裤子,在地下作那勾当,被闲汉们拿住了,连裙裤也不容穿,都送到干章府去了。夫人回头察点,不见了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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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如上殿查点,不见了徒弟马一鹤,大夫人忙问静香,静香道∶「他与小道士约下了。方才正热闹时,不知几时偷走了。」
夫人道∶「你晓得他没廉耻,就该对我说了,如今出乖露丑怎好?」夫人叫来福快唤轿来∶「我们回去。」周自如也不留了,送夫人出道场,也胡乱散了。
却说马一鹤、秋月两人,都赤身被他们解到行台平章时,是粘不着的,为人极刻薄,把马一鹤打了三十板,断令还俗,秋月也打了十板,断令发官卖,罚琼花观当家道士赎罪银十两。出一张告示,不许妇女入庙烧香,幸喜得不曾问到杨夫人家来,还是造化。
正是∶
终使吸尽西江永, 难洗今朝满面羞。
且说夫人从琼花观回来,吃了一惊,周自如为这桩事十分羞,又十分怕,叫人到杨宅,只说该来谢斋,只为徒弟事不好看,迟缓数日再来。
夫人回道∶「晓得了。」
对暖玉道∶「周自如近日不能来,家冷冷清清,怎能消遣。我如今不如往杭川去烧香,寻寻灯草和尚,保佑你这孩子长命。只要我一个小厮、一个丫环催舡而去,或着寻着他,同他结个终身也好。
端的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寻旧好走遍百丈原 觅新欢仍插一枝花
心事心事,分明日长夜短,
在寂寥深院,月转花移,人意懒。
且共夜光缱绻。
几首情诗,三杯暖酒,休道风中雪若山,
没人靠处,宗师荐。
《右调 念奴娇》
话说夫人对暖玉道:「要去杭川。」
暖玉道:「奶奶要去,我不敢阻挡。只是丢的我们忒没兴头,又不知几时回来。」
夫人道:「我自然回家过年,你在家照管孩子,也要谨慎门户,不可去头露面作出事来,家里小厮略像人影的,消消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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