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吾王。”
最后看着英雄王消失的身影,绮礼沉默了一下,方才低声答道。
“我会按照您的嘱托,在冬木市这个舞台上,布置好一幕幕的戏剧的。”
无论是为了感谢您在记忆里给予我的指导,亦或是为了这一次不追究的感谢,
他都一定会‘好好’的完成这一份委托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难得没有迟到的LZ,不知最近的节奏如何呢?
我打算少一些原著部分,多一些内容,怎么样?
17偏离的轨道与新的协议
从记忆的碎片里,绮礼就对英雄王那不靠谱的性格有了深刻的了解,以至于在事到临头的时候,他对于英雄王那称得上是倒戈背叛的行为,并未感到任何的惊讶。
‘没错,吉尔伽美什是绝对会抛弃时臣老师的啊!’
这样想着,平静的绮礼甚至并未将这一切如实汇报给对此毫无觉知的远坂时臣。就好像,他并不会将生活里的一切琐碎都向时臣交待得一清二楚一样。
不过,那件灰色的赠礼的效果,倒确实是出乎了绮礼的预料。即使他早就知道这位王者的宝库里件件都是精品,他也未曾想过,这件看上去那么不起眼的礼物,竟会在之后的行动里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只要头戴这顶帽子,任何人类魔术师的魔术都无法探知到绮礼的踪迹!
对于绮礼那惊人的计划来说,这份馈赠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助力、为绮礼解决了大部分的麻烦!
要不是还不想在圣杯战争初期就打草惊蛇,自信满满的绮礼或许早就冲到艾因兹贝伦家的别墅进行侦查了。由于未能切实验证这顶帽子的效用是否能应用在现代科技身上,恢复了谨慎的绮礼最终也只能遗憾地从自己的活动范围中,排出掉了这个可能令他暴露的地方。
已经找回了珍贵的记忆,虽然并不打算从卫宫切嗣这家伙的身上寻找所谓的答案,现在的绮礼却依旧会对这个男人感到些微的好奇。在他看来,在吸引了‘缺失中的自己’的兴趣后,卫宫切嗣依然能够安然度过第四次圣杯战争、并顺利夺得最后的胜利,正是这位魔术师杀手实力不俗的证明。而也是这份未知的刺激,令绮礼不自觉地开始关注起这个‘老朋友’的动向来。
当然,除了卫宫切嗣之外,同样令他放在心上的,也还有间桐家那个脱离预定轨迹的‘邀请’。
未知,总是充满了魅力。尤其是在,你掌握了部分的未来之后。
在徐徐的夜风中安然踏上了赴约的道路,绮礼一边快速穿梭在小巷中,一边状似不在意地嗡动了嘴唇。利用着这个短暂的机会,他果断地命令维持着灵体化的暗杀者,派遣一个□去掩盖他外出的痕迹。总的来说,绮礼可不打算这么早就把一切都在父亲和时臣老师面前摊开。所以,一定程度的伪装是必须且必要的。
而构造出一个‘绮礼外出搜集情报’的假象,对于暗杀者这种英灵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更别提,绮礼的行动本身就带有收集情报的性质。看得清的人物——诸如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并不会主动插手;可能想插手的人物——如时臣、璃正,却完全被蒙在了鼓里。在这种状况下,达成绮礼的要求,根本是简单到一定程度的任务。
绮礼的脚程很快,不一会儿,他就达到了间桐家别院的大门口。
微微审视着这幢大宅,绮礼很快发现,与远坂家的明亮优雅不同,整个间桐宅都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站在这幢在夜色里与鬼屋别无二致的建筑物面前,他不由得默默地聚集起诸多暗杀者的□来。虽然记忆里的间桐雁夜算不上大人物,而实际上的他似乎也有与自己结盟的倾向,但在考虑到各种意外因素后,绮礼果断地放弃将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计算之上。比起信任间桐雁夜,他更愿意‘信任’自己的英灵们。至少凭借着暗杀者们的拖延,他能确保自己能在间桐雁夜那‘可能出现的最初袭击’下顺利存活。同样地,绮礼也坚信,只要失去偷袭的机会,那个快要送命的男人在近战方面,绝对是无法威胁到身为代行者的自己的。
凭借着优秀的视力,绮礼很快察觉到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结盟的诚意,间桐雁夜这家伙已经独自站在大宅的门前,耐心地等候着绮礼的到来。
借着门前那忽明忽暗的灯光,绮礼倒是能够清楚地看清面前的男人的模样:
一如记忆里那悲惨的间桐雁夜,这个男人的左半身神经看上去几乎全部瘫痪掉了,他那无法自由移动的左腿与左臂也无力地下垂在身体的侧面。左眼的视力或许已经消失,乍看上去充满了凄凉的空洞感。而那短短的头发更是在区区三个月内就完全白化,全身上下的肌肤也是血色全失。总之,间桐雁夜的整个人,根本就变得像幽灵一样,呈现出诡异的土灰色。
没错啊,记忆里正是这个悲惨无比的男人,背负着无人理解、无人支持的痛苦,坚持到了最后一秒呢。
在亲眼见到了这个与记忆里的形象毫无偏差的男人后,绮礼不由得感到好奇。
‘本质上依旧脆弱的间桐雁夜,究竟是如何利用这个破破烂烂的身体,作到改变命运原有的发展轨迹的呢?’
似乎敏锐地体味到绮礼眼里的审视,间桐雁夜率先开口道:“你好,我是间桐雁夜。”
局促地做了无意义的自我介绍,不安地观察着面前这个黑漆漆的神父,雁夜变现得有些紧张。
“您好,间桐先生,在下是言峰绮礼。今天是应约,前来拜访的。”礼数周全地鞠了躬,绮礼的声音倒是毫无波动。
听到了这番客气的话,间桐雁夜只是艰难地试图扯出一抹笑容,表达着自己的善意。然而在下一秒,他就觉察到,依靠自己那早就失调的神经,这一切努力不过是白费力气。
在想明白这一切后,他苦涩地抿起嘴,示意绮礼先进屋小坐,再具体探讨合作的事情。
跟随着这位间桐家的魔术师,绮礼缓缓地踏入了这栋不详的宅邸。
“虽然我的请求可能十分冒昧,但是我还是想直接拜托你,”作为主人,独自走在前面带路,雁夜的声音在空旷的回廊上变得忽远忽近起来,“言峰神父,请您至少看在主的份儿上,为我提供一份帮助吧!”
“哦?这么说来,间桐先生您是打算令我背弃时臣老师么,”绮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蹒跚的背影,慢吞吞地道,“这是不可能的啊,间桐先生。即使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继续参战的资格,但是遵照道义,我也是不能违背时臣老师的命令的!”
“说谎!说谎!说谎!!!”猛地转过身,雁夜出乎预料地死死拉住了绮礼的领□发出咆哮。在激动之下,他那张残缺的面孔甚至因极度的愤怒和些微的恐惧而变得扭曲起来,“你不是早就命令servant去试探时臣那家伙吗,怎么可能不打算背弃时臣那个混蛋!”
“恕我直言,即使与老师的意志相违背,我也依旧属于远坂家的阵营啊。可如果帮助了您的话,那么事情可就不是简单的内部问题了啊!”状似在推诿着,绮礼开始不经意地试探道,“还是说,莫非雁夜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因为啊,无论怎么看雁夜君都是与时臣老师那种魔术师不相同的类型呢。”
听到了这样的评价,被绮礼的解释惊呆的间桐雁夜,先是为绮礼的拒绝而气得浑身发抖,继而又莫名地露出一丝绝望来。
“没错,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合格的魔术师啊,所以才会逃得远远的。但是啊,为什么在我之后,间桐家的痛苦就要由无辜的小樱来承担呢?”揪住了垂落的一缕白发,这个自责的男人在肿胀的眼里留出了痛苦的泪水,“说到底,如果是一周前,我或许会选择独自一人来对付时臣,但现在……”
话到这里,间桐雁夜的肩膀猛地颤抖了一下,就好像即将被极大的重担所压垮。
闻言,绮礼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他可以确定,接下来的内容多半就是令间桐雁夜发生变化的原因了。而且,这个原因,必然充满了令人愉悦的苦涩。
“谁知道,召唤出的那个、那个怪物!他居然会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去攻击小樱……”字字泣血,回忆起前一天亲眼见证的一幕,雁夜的眼里立刻被仇恨所充斥,“我怎么可能召唤出这种怪物,我、我可是要拯救小樱、带她回家的……”
看着几近崩溃的男人,绮礼大概从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交待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果然,这一切的变化都与自己有着细微的关联啊。似乎是由于自己找回了记忆,在间桐家召唤狂战士之前,提前召唤了暗杀者的他一度命令暗杀者来实时监控间桐家的动向。大概出于轻视吧,对于这间并无从者的普通魔术师的大宅,暗杀者并未掩盖身上的气息。因此,在间桐雁夜完成召唤之后,忽然出现的狂战士立刻就感受到了那份残余的魔力波动,并因此变得狂性大发起来。而这样一个失去理智的从者,就绝对不会是间桐雁夜这个半吊子能够应付得了的了。后者自然很快就被榨干了魔力,彻底地失去了知觉。尽管由于阶职失去理智,这位英灵依旧没有彻底杀掉身为master的雁夜,反倒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魔力源身上。而在场的人中,狡猾的间桐脏砚是绝对不会为雁夜这个背叛家族的家伙付出代价的,那么,缺乏魔力的狂战士会针对的目标其实已经很明显了——那无疑会是间桐家唯一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人、可怜的间桐樱!
大概是在觉察到自己对于从者的掌控实在是力不从心,绝望的间桐雁夜才会产生找寻帮手的念头吧?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在报复远坂时臣的同时,有人能确保间桐樱的安全。毕竟,经历过在这一次的袭击后,他是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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