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的规矩,孩子入族谱必需接受神的祝福。
片刻,诺被念若凌领进了正殿。
巫师老妇看了一眼黑衣的诺,说:“吾问你姓氏名谁?”巫师老妇好像玩起了跳大神,来了个凤凰神附体。让诺一阵觉得好笑,涅槃城城主的女儿,还能姓什么?还不是姓夕?只是诺在此时要是笑出声来是不是不给这老妇面子?不给她台阶下?还以为这老妇什么都知道呢!
诺白了巫师老妇一眼,毫不犹豫地从口中脱口而出三个字:“至尊?;诺!”声音在殿内回荡,巫师老妇脸色都变了,整张脸抽搐起来,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什么“至尊?;诺”应该叫“夕诺”!殿外的涅槃子民们跪在那里开始窃窃私语,开始骚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诺,好像看见了外星人似的。
“这孩子叫夕诺,”为了大局着想,念若凌连忙说道,“凤凰神莫怪!”念若凌跪了下来,不但不显“卑”,更显“雅”,更显得十分从容淡定。
诺眼睛忽闪忽闪的,真的越来越厌恶这个地方,特别是那农得让人作呕的香火味儿,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巫师老妇竟在哪里跳起了“舞”!看得诺慎得慌,真怀疑这巫师老妇是不是得了羊癫疯,若真得了还不快打“120”急救?
许久……
“跪下,接受神的祝福!”一声苍老的声音在火凤宫回荡。
念若凌扯了扯诺的裙摆,轻声说道:“诺儿,跪下。”
老妇见诺还不肯跪下,再次大声说道:“跪下!”
诺不语,也不肯跪。
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空气开始凝固……
许久,沉默了很久的夕鹤轩缓缓地开口了:“诺儿,跪下!”短短四字,尽显城主的威严。
“你叫我跪下我便跪下,那岂不是成了傀儡了?”诺不屑地说道。
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诺,看着这仅仅只有三岁的孩童,看着这粉妆玉砌的孩童竟然如此傲然,丝毫不像一个孩子。
若是梵天问君听到这恰似挑衅的话会对你,另眼相看。而诺面对的人不是梵天问君而是涅槃城城主——夕鹤轩!
夕鹤轩咬着牙说道:“你再敢说一遍!”
念若凌见夕鹤轩动怒了连忙说道:“鹤轩,诺儿还小,不懂事。”
“容不得你管!”夕鹤轩冷冷地说道,“你是怎么教她的?”
“叭!”
夕鹤轩一个巴掌不由分说地打在了念若凌脸上,念若凌姣好的脸上开始流血……
“城主……”君瑜瑾看着念若凌,也想为她求情,至少一夜夫妻白日恩,何必呢?
“夕鹤轩,念若凌又没有错,你打她做什么?”诺一向看不惯别人被欺负,更何况是照顾了她三年的念若凌呢!忙去扶念若凌,她还没见过这般坚强的女子,念若凌居然一滴泪也没流!
念若凌突然在抬起头之时一滴湿湿的,凉凉的东西滴在诺的手上,慢慢蒸发……
诺抬起头,傲然地说道:“夕鹤轩,你不爱念若凌为何要娶她?难道看见她伤心你开心吗?”繁华三千东流水,怎会有这样的婚姻?
“来人!”夕鹤轩说道,“把夕诺拉下去,鞭策三十。”
鞭策三十?对现在只有三岁的诺来说这是什么定义?原本夕鹤轩并不想杀了诺的,毕竟血浓于水,只是诺的话刺进了夕鹤轩的内心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一听到“鞭策三十”这四个字,念若凌立刻口吐黑色的鲜血,昏厥过去。夕鹤轩犹豫了一下,一手横抱起念若凌,打算离开火凤宫。
“城主!不要!”君瑜瑾忙说道,“如果城主执意要鞭策三小姐那就让瑜瑾替三小姐吧!”
君瑜瑾正打算跪下向夕鹤轩求情,却被诺一把拦住了,诺轻声说道:“何苦?男儿膝下有黄金。”然后大声说道:“不就是鞭策三十吗?来就来!”
少顷,那个巫师老妇突然开口了,缓缓说道:“城主大人,姑且听噩一言,”那个叫噩的巫师老妇顿了顿,继续说道,“噩觉得三小姐很像一个人,她就是我们至高的凤凰神!不是吗?还有这阴阳眼,这傲然的脾气,无不在说明三小姐可能是凤凰神!”
人的命运真是难测啊!那个叫噩的巫师老妇一句话改变了诺的命运,不仅带来了无上的待遇还带来了无尽的莫测的未来……
子夜,宁静得像是无边的巨网,罩住了整个涅槃城。
火凤宫,香烛通明,但失去了白天的繁华,也安静地沉睡着,飘来淡淡的青烟。
一俏丽妇女静静跪在凤凰神的面前,淡雅朴素,倒有几番仙子的感觉,一袭素腰的滚雪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披散的青丝,偶尔被风拂起,淡淡的开口了:“凤凰神,贱妾辛凝芙,贱妾……并非私欲,只是太爱鹤轩了,我不能没有他。为此贱妾心生歹念……但、但是贱妾不求您的怜悯,贱妾愿死后灵魂在地狱永不超生……贱妾只要鹤轩爱……”
美人把妆梳,云鬓花颜依兮,却不见郎惜,红颜未老恩先断。
凤凰神垂目,艳妆浓抹仍兮,却不见神悯,欲救众民无力回。
不知过了多少天后,夕诺无故失踪,念若凌为此疯了。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第八章 多事之秋少庄主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阿房宫赋》)
坐在亭中的叶灵秀雅致的小脸上桃腮泛红、檀口粉嫩、粉妆玉砌,头发束起一个马尾,一声帅气的男装,说道:“你若要娶赤穆莲,需得十三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年要满二十二岁,身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赤木莲有毛嫱之姿,西子之色,褒姒之娇,息姬之艳,嫘祖之能,齐嫫之德,乐妻之贤,道蕴之才,……”
坐在一边的赤穆逸被叶说得天花乱坠,晕都要晕了,说道:“叶儿,你这是……”
一旁的沙慈一个劲地给叶翻了个白眼,强忍着不笑,说道:“叶,你什么时候成媒婆了?你娘都不急,你反倒给她说起亲来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语毕,一阵狂笑。
说起沙慈,她本来是狱“收藏”在玄铁香鼎中的一个怨灵,没想到穿越后狱的怨灵居然掉到了叶的声旁,叶知道这东西是认主人的,便一直放在身边,沙慈便附身在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身上,整整三年。
叶再次重复道:“说过多少次了?不是媒婆,是红娘!是红娘!”说起媒婆让叶想起了一身俗气的红装,满脸横肉、水桶腰、大象腿、大饼脸集于一身的老妖婆。
“那还不如维纳斯or(或者)丘比特。”沙慈在一旁说道。
叶整张脸开始抽搐,丝毫没有淑女形象地说道:“维纳斯and(和)丘比特是裸体的!”
“唉!”沙慈深深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真同情赤穆莲,摊上你这样一个孩子!”
叶最受不了磨磨蹭蹭地,长话短说,直接问道:“你到底娶不娶赤穆莲!?”
“娶!”赤穆逸坚定地答道。
“好!”叶说道,“那么给赤穆莲做思想工作的事就交给我吧!OK?”说着就飞一般地闪人了。
“你应该回答‘OK’,”沙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赤穆逸,说道:“我相信,你和赤穆莲的婚后生活会很幸福。可惜啊!摊上了这么一个孩子,节哀,我为你们祈祷,阿门!”说完也跟上叶的步伐向赤穆莲住的地方跑去。
只剩下一头雾水的赤穆逸。
涟漪阁。
原本的一池残荷,开尽了荷花,正所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赤穆莲一袭墨绿色委地长裙,只淡淡在腰处用浅绿色的丝线绣了一圈奇异纹路,若不仔细于近处端详却是万不可见;墨般的发绾了一个髻,斜斜的插了根碧玉簪,兀显出越发黑亮,近了淡淡一闻,似乎还有种清晨第一滴露水的清新,缓缓又凝于叶尖。
“赤穆莲,我有话要和你说。”叶说道。
早已习惯叶这样的风格的赤穆莲缓缓转过身来,慈爱地说道:“叶儿,回来了?”
“赤穆莲,长话短说,直入主题,你爱赤穆逸吗?”叶靠近莲花池,轻轻拨弄荷叶中的晶莹剔透的露珠。
赤穆莲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逸庄主少年有为,实乃才俊,才华出众,为人正直,可是我和……”
“在爱情面前没有可是不可是,只有爱和不爱。”叶认真地说道。
赤穆莲居然莲一下子上抹上了一层晕红,少顷,轻声说道:“……爱……”忽然,赤穆莲声音提响了一些,“可是我们是姐弟关系,和逸庄主相差了五年,而且我先前是被休出苍擎王府的。”
我晕……
现代的时候不是最流行姐弟恋的吗?不就是五年吗?有的还相差十年了!再婚也可以啊!古代人真是古板!不是有一句话说“无盐娘娘生得丑,保着齐王坐江山。”人家无盐长得丑,你赤穆莲又不是丑女,长了一副娇容;人家无盐要帮齐王保江山,你赤穆莲又不用打点傲雪山庄,只叫你做一个“小女人”,有什么不好?
“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回忆。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爱在前方,需要你去追寻,他爱你!”叶真是仁至义尽了,既当红娘,又要给赤穆莲做思想工作,痛苦啊……
悄悄地,叶在他们身上下了一个咒:刻在心底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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