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度过他们的第一个行军之夜,其实这里离城不远,不过大多数都很兴奋,这就像想象中的一个样,帐篷,篝火,大通铺,尤其蓝琪蓝紫稀这样的少
爷们,平时都被捧着贡着,就算练武时,也有丫头帮着捏手,所以这么多年了,别说蓝紫稀,就连蓝琪手上都没见长出个茧子,这下终于瞒住了一回
真正豪情少年的隐,蓝琪甚至要雪人打赤膊,却被蚊子咬回原形,蓝紫稀还沉浸在兴奋中,到蓝琪将衣服拖了又穿上也还没发现这个关键问题--蚊子
,在蓝琪蓝紫稀过去的十几年中,蚊子这种生物却是只在书上见过的,虽然明明隔几个房门就能遇见,对他们来说却是那么遥远,所以当晚,紫稀忍
受了隔铺的脚臭,对床的呼噜,以及左铺连绵不绝的放屁之后,被蚊子吓住,一整晚没睡,蓝琪也翻来覆去,看来从明天起,不但睡觉要挑地方,还
要想办法对付这东西了,好在天将亮时眯了一会不至于混沌的爬不起来。
对于蓝琪而言,这一切只是一个新开始,困难是有的,没错,有人脚臭?没关系,男人本色,放屁?没关系,谁一辈子还不放两个屁,人家只是放的
多了一点,声响大了一点,味道那么了一点而已。蚊子?没关系,上了战场不知要流多少血,现在不过是个蚊子来吸两口,那才多少!小事!虽然有
点吵,可小成王爷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苗大侠行走江湖风餐露宿不知跟蚊子打了多少回交道,所以说,英雄好汉,哪有不被蚊子咬的理?何况等到他
日穿上银亮的盔甲,骑上高头大马,是战场上真正浴过血的马,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此,他虽一晚上没睡着,但心里还是美得很,脑袋里全是那些
,战马,银枪,宝刀,快箭,还有敌人的头颅,第二日老兵来催床的时候他几乎是跳着起来的,甚至从那刻起,看谁都像是将为自己牵马磨刀追随自
己鞍前马后的,终有一天,蓝琪想,他们都是我的下属。然后扯出一个相当明亮的笑脸。
”这人真是亲和无心机。“汇原想,今后可以多交往。
”笑的这么白痴,难道是个笨蛋?“江大流顿觉优越,决定与他打好关系。
31
出发之前,蓝世宁请来跟着蓝紫稀的找了过来,这人是个八尺多高的中年蛮汉子,一脸络腮胡,挺个大肚子,狰目阔鼻,瞪起人来一脸凶相,蓝琪蓝紫稀都自带马匹的,这汉子牵着两人的马背着两人的包袱跟在蓝紫稀身后一步不离,引来不少人笑话,当兵还带着仆人,干脆在家学女人绣花得了还跑出来丢人现眼,加上紫稀白面红唇,年纪又小还没长开,倒像哪家千金女扮男装逃家的。
这汉子名叫因大刀,京城人士,祖籍峒城,早年拜过山门学了几年武,后跟着师傅也在战场上混过几年,那时候还是成王领兵,后来师傅死在战场上,成王被卸了权,他便带着师傅的骨灰回老家,然后辗转到了京城当铁匠。其实他的原名不叫因大刀叫因大狗,师傅教他学了几个字发现这名儿不好听才给改了,这几年干什么都不容易,今年老爷们捐贡钱,他那铁铺子也被加了不少税钱,实在开不下去了,听说蓝家老爷在找人保儿子上战场,他便去报了名,几个人比下来让他得了这差事,蓝老爷出手挺大方,象是很看重这儿子,来时也给他说清了,这位二少爷也有几下拳脚的,就是年纪小长得俊秀了些,脾气可不小,而且说一不二的不喜欢别人顶嘴,因大刀本来也以为蓝老爷夸大其词,毕竟老子嘴里说出来,自己儿子总是厉害的,见了才觉着这少爷比他想的还俊俏许多,跑去当兵糟蹋了,不过看他脚步稳健,果然是练过的,行动起来比一旁笑他的要利索好几层,这样的就是上了战场只要不倒霉遇到大只的也吃不了什么亏,毕竟当兵都是一般百姓里招来的人,哪里处处都是高手练家子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的工作是轻松不少。
按着大队长的意思,有马的跟着他先行一步,蓝紫稀骑着马颠簸到下午十分就被太阳晒得头昏脑胀,不过他算不错,有的因为骑了几个时辰的马屁股疼得已经坐不住,有的被晒晕差点掉下来,大凡出的气马的家里总是差不到哪去。蓝琪发出他领导的第一步,指挥晕了的,屁股疼的在树下休息,还有些精神的出去找水,大队长点头称赞,这几个表现出挑的,以后可以多留意一把,蓝琪忙的不亦乐乎,还是私心的安排紫稀坐一旁休息,紫稀也懒得动弹,反正有因大刀忙他的份去了,这样行行走走二十来天,终于到了剑南破,这群精神被磨得差不多的年轻人终于又精神起来,远远看见山上飘得营旗就高兴的高呼,想歇的也不歇了,喊痛的也不喊了,所有人快马加鞭往前冲,蓝琪更是一马当先,蓝紫稀被远远落在后头,反正营又跑不了,他没必要冲那么快,按紫稀的想法,他是要让人刮目相看的,所谓真人不露相,适当时候要掩其锋芒,在关键时候才能惊人一跳,他不但要人崇拜他的武略,还要让人欣赏他的文涛,怎么能学那群冒失鬼。
紫稀以为所有人都会精神大发的,当人都跑得差不多,却发现还有一人跟自己一样不紧不慢,还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态度,难道这也是高人 ?'…'紫稀疑惑。
“呵呵,难兄难弟啊。”那人吐出嘴里的草叶说话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人倒霉这时候生痔疮。”
紫稀提了一口气在喉咙里慢慢压下去,“在下蓝紫稀,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康帅,怎么,冲最前面的是你兄弟?”
“那是堂兄蓝琪。”
“我说蓝兄,你也长痔疮?怎么看着不像啊,你这长得跟女人一样,怎么也学男人长痔疮?”
紫稀见这人说些无聊话,一拉缰绳策马向前,因大刀也提马跟上,剩那康帅一人在后喂喂直叫,其实蓝紫稀长得一点也不像女人,但是十四岁的人,能有多少男子气概,不过就是白了些,脸上也干干净净没长东西,何况那析齐世子比他长得还俊秀,怎的没见人说他像女的,因此蓝紫稀确定那人在拿自己开涮,不过说到析齐明哲紫稀心里又开始想那人,他说的那些话,还有那。。。。正烦乱中已经赶上大队伍,左右的灰喷起老高,他也再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到营门口本以为会有人来欢迎一番的,却见人各干各的没把他们当回事,蓝琪以为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到达,毕竟真正的大队还在后头,与左右几人一起大声吆喝着想引起注意,大队长看他们这副样子有些好笑,果然没见过战争啊,把这里当游戏场了。剑南破离马卢门不远,骑马也就十来天路程,主要用途就是训练新兵,毕竟一打仗招兵,几万几十万的新兵蛋子,要是刀都不会拿就送到战场上去,不是帮人磨刀么。
剑南破占地千顷,屯兵二十万,其中十几万新兵,每次新兵来一批训练个几月送到马卢门又接着训练另一批,一眼望去都是射箭的,跑马的,打拳的,一坪一坪玉米桩子一样整齐。这里最近的大城是骆麦,也是剑南破屯军场物资采办的主要地,然后就是附近几个镇子,这地方因为离马卢门太近,经常被战事波及也就没多少人口,镇上一眼望去大部分是穿军甲的,商人们做生意也主要面向军官士兵,所以,这里最多的就是赌场和妓院。
因为还不到晚饭时候,士兵还在训练,大队长交代一会,让人将新来的先安排好,今日先休息,次日一早开始训练,紫稀下马头件事就是找地方洗澡,虽然路上休息时也会找水来冲,但一天下来流的汗也够他受得了,打听了烧火的老兵,紫稀拿着衣服到山坡下的溪里去,这时大都在训练,新来的都恨不得躺着不起来,来
溪边耍水的也就没多少人,刚脱了衣服就听一人大叫:“哎呀!还真是男的,啧啧,真是糟践。”紫稀回头一看,不是康帅是谁,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紫稀也不管他大惊小怪,径自脱了洗自己的,一入水,全身都舒爽了,哪管他耳边唧唧咋咋说的是什么,说来也不要怪康帅大惊小怪,他出生在毡玉关,七八岁死了父母,然后跟着叔叔过,十一那年叔叔跟着一山大王当土匪去了,他也跟着在山上混着当了几年流氓,山上哪有什么女人,就是时不时拦路抢劫碰上个母的也是常年跟着家里人外面跑的,皮粗肉厚,那有什么姿色可言,更别说长得多好的男人了,他觉着女人长得好还是有一回去城里,远远看见张乡绅家小姐生的白白嫩嫩的,可那也没紫稀看着叫人欢喜。
蓝紫稀洗完往回走,发现这人也后头跟来了,回了营房蓝琪与因大刀正收拾着床铺,一间房里住九人,已经分好了,这康帅却拿了自己包袱被裹往紫稀临铺一躺,赖着不走了,气的旁边人跳脚,他却开始呼呼大睡,最后无法,那人只能换过去,这回也晚了,紫稀不想吵,反正只要不碍着自己任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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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就听见隆隆的鼓声和吵杂的人声脚步声,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有人一脚踢开房门才反应,刚才的鼓声原是催促起床的,还好紫稀开始练武时每日早起,赶紧一跟头爬起来,反映迟的被来人一脚从床上踹下来:“还睡,给老子的,这不是你家婆娘的炕头,还不起来,找死啊!啊?”
蓝紫稀迅速穿好衣服出门,外面已经开始排队,赶紧找个位子站好,后面的人被踢出来有的连滚带爬连以反映也没穿好,带队的一声吼,队伍就开始跑,旁边那人还在边跑边穿裤子,拖累了后边一群人跟着挨骂,紫稀正想笑,却听一人在耳边道:“哎,白嫩白嫩的。”
“什么?”紫稀没反应过来。
“啧啧,真想捏一把,嘿嘿。”后头康帅笑的猥琐,紫稀才明白他在说自己昨天洗澡的事儿。
“是么?你可以试试,如果想死的话。”
带队的到跟前,康帅识相的闭了嘴。跑了有一个时辰天才见亮,众人在场子上站好,按住的营房分了队,然后由各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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