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晨曦和小雅住在一起,两个都是爱清洁的女孩子,尽管这间房子有些陈旧,可被她俩打扫得干干净净。卧室放置着两张单人床。晨曦躺在床上,电风扇正拼命摇晃着脑袋,屋内依旧很热,这所房子周围都被房东盖了房子用来出租,自然通风条件不好。或许白天太累的缘故晨曦并不觉得有多热,很快就睡着了。
而这时在白兰家,白兰穿着一袭洁白蕾丝花边的睡衣,披散着一头烫得很好看的卷发,她冲楼下喊道:“张妈,我睡不着。”须臾张妈慌慌张张跑来:“兰兰,你有什么事?”白兰上小学时母亲死了,张妈自那时从乡下来到白家当保姆,一直到现在。所以白兰对张妈有很深的依恋,有些类似于对母亲的依恋:“我睡不着,有安眠药吗?”白兰嘟着嘴撒娇道。
张妈摆摆手:“我的小祖宗呀,是药三分毒,安眠药可不能要乱吃,我看你早晨睡到九点才起床,晚上睡不着也很正常嘛。”白兰复又重重坐在席梦思床上,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张妈打个冷颤:“兰兰,你这房间怎么冷,你把空调温度打低了吧,当心感冒。”
白兰趴在张妈肩上:“张妈,我就想哭一场。”说完她呜呜哭了。张冷轻轻在她背上拍打着:“你这孩子,平时好好的,这个暑假怎么啦,整天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原来不是这样子的。”张妈絮絮叨叨地说着。等白兰上床躺着后,张妈掩上门,站在门前叹了口气,猛一抬头见王雪站在面前,张妈拍拍胸口笑道:“是你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王雪推开门,白兰见有人来,眼皮也未眨一下,王雪坐在床上斜着身子面对她:“傻妹子,你哭就能把心上人哭回来,没出息的家伙?”“那我该怎么办?”白兰有气无力地问道。
“去争,把他争回来。”王雪说道。“人家心思不在我身上,我争什么呀。”白兰一脸的颓废。王雪摇了摇了头,说道:“你大可不必这样,现在说什么还为时过早呢。”
王雪不同于白兰,很有主见也很有心计,她考取了一所不入流的大学,大学毕业后,见分配不到好工作,她毅然去学了美容技术。不久她开办了属于自己的美容院,并且规模越做越大,她也认识了许多达官显贵的夫人。王雪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总会上扬,嘴唇便像弯弯的上弦月,透着女性特有的妩媚和亲切,这样的笑容很让客人觉得亲切,也能吸引客人。
白兰在大一那年寒假,哥哥正好休假在家,白兰心血来潮非要哥哥陪自己去打耳眼,白松对妹妹一向是百依百顺的,兄妹俩来到王雪的美容院,认识了王雪。
王雪为白兰打好了耳眼,并认真地帮她挑选耳环,分手时耐心地和她讲解注意事项,不能让耳眼发炎,要仔细做好消炎工作等等柔声细语地嘱咐了很长时间,临走王雪还免费送一对做工精致的银耳环给了白兰。白松一直耐心地站在妹妹身后,看着她俩在那儿叽叽喳喳。
白兰就这样和王雪混熟了,王雪处处像个亲姐姐一样关心白兰,后来白兰才感觉到王雪对自己的千般好,是缘于看上哥哥了。王雪通过白兰穿针引线,对白松展开猛烈的攻势,白松哪里经得了王雪这么拼命的追求,不久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对于这件事白军长是持反对意见的,用白军长的话说,王雪的身上有一种小市民习气。可儿子一幅非王雪不娶的架势,白军长想想这又不是旧社会,儿女们的婚事也不好再干涉了。
早晨从出租屋内出来,晨曦和小雅一道去上班,一路上凉风习习,因是九点半才上班,离上班时间还早,两人慢慢在路上边走边聊着。“晨曦,老板很看重你,你刚来老板就让你招待王副市长。”小雅一脸艳羡的神情。
晨曦不以为然:“这没什么呀,同是服务员都是为客人服务,还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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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市长是官,你如果同他混熟了,他如果有意帮你,你毕业了可去他身边工作,多么让人羡慕,这年头找个称心的工作可不容易。”小雅郑重其事地说道。
晨曦重新在小雅脸上审视着:“小雅你怎么想得这么远?我还真对你刮目相看了。”小雅哼了一声:“其实我高考就差了几分,家里条件不好不让复读,我们镇小学有个教书的名额,本来我可以去的,我可以一边教书,一边自学拿到文凭的,可镇长的女儿却去了,镇长的女儿也只有初中文化,这年头有人好办事。”小雅闷哼了一声。
晨曦说道:“我不这么看,自己不要气馁,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小雅摇头:“你真幼稚,少年不知愁滋味。”她沉呤道:“王副市长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招待他的,老板总会派些聪明伶俐的服务员去招待他,下次再来没准老板再派你去,你还有机会去巴结他。”
突然小雅停下了脚步,使劲拍拍脑袋自语道:“险些忘了,昨个街头新开一家美甲家,她们在街头撒传单搞促销,在本周每天去的前10名顾家都是免费的。走,上班时间还早呢,我们瞧瞧去,我正想把指甲搞漂亮点呢。”小雅不由分说,拉着晨曦向那家新开的美甲店跑去。
两人走进那家叫“纤纤玉手”的美甲店,店面不大,也就二十个平米左右,店里已经来了几个人候在那里。小雅紧张地数了数,还好前面有七个人,自己还能免费。在美甲师身旁一直有个人坐在一旁专心致致地看着,晨曦觉得那人的身影很熟悉,直到那人抬起头,晨曦叫道:“王雪姐,你也在这里等着美甲啊?”王雪见到晨曦,从座位上起身了,小雅不失时机地坐了上去。王雪淡淡地回答道:“这个美甲店是我朋友新开的,我进来看看。”又皱皱眉:“这屋太小,我们出去坐坐。”王雪带着晨曦熟练地向左转进一个巷子里,走近一个葡萄架旁停下来,葡萄架下面是供人休息的石凳,两人坐在上面。王雪犀利的目光落在晨曦脸上,盯得晨曦浑身不自在。冷不防王雪开口了:“晨曦,白兰现在很不好,伤心欲绝。做人怎么可以这样,你家穷我们都同情你,白兰对你那么好,尽可能地帮助你,你这个做朋友的到好横插一杠,还抢他男朋友!”王雪在说这些话时,甚至是笑着说的。可是笑里藏刀的人往往更恶毒,晨曦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来淡忘王雪此刻说的这些话。
晨曦长这么大没有受到这种侮辱,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对王雪的话奋起反击:“首先我要说,他俩从来没有确定过恋爱关系,不存在我抢她男友一说。再者我穷并不代表我低人一等,白兰有权追求自己的爱情,我也同样有!”王雪一时语塞,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换作我是你,就把吴建辉乖乖地让给白兰,这样你和白兰还能做个朋友。”晨曦冷冷一笑说道:“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更加明白我该怎么做,放心吧,我会扞卫好我的爱情!”王雪诧异地打量她一眼,小声嘀咕道:“真是不可理喻,我真搞不清吴建辉为什么会拒绝白兰,选择你?”
在王雪走后,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不觉泪流了出来,她实在很气王雪,说话太伤人。
王雪的车在富丽华门前停了下来,酒店的领班丁希是自己的顾客,好长时间没见到丁希了。培养一个忠实的顾客不容易,王雪害怕丁希去别处做护理,决定亲自去劝劝丁希来自己的美容院做护理。
王雪齐耳短的头发,穿着得体,肩挎一只精致的白皮包,显得成熟干练。她将车泊好,她昂首箭步走向富丽华酒店,在一楼电梯旁站定,看到酒店领班丁希正站在在大厅内对手下吩咐着什么,王雪向她她招招手,丁希迎上来:“王小姐,你来了。”恰逢电梯门开了,一位沉稳干练气质不俗的中年男子上了电梯,和王雪打了个照面。
王雪朗声一笑:“你怎么好长时间没到我那里作护理?”丁希摸摸自己白嫩的脸蛋:“有时忙些就顾不上了,我这人做任何事都是三分钟的热情,不能坚持。”王雪笑着说道:“我可要告诉你,做护理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话没说完,她仿佛想到什么,王雪咦了一声,叉开话题:“刚才进电梯的那人像是咱市的王副市长?没错就是他,他常出现在电视上。”丁希点头:“你猜的没错,正是王副市长,近来他到我们店里来得有些频繁,我猜想八成是看上我们店里新来的服务员了。”
“噢,有这事,我倒想看看这服务员长得什么样子?”王雪来了兴趣。丁希恃着自己是领班,对正从身旁经过的一位男服务员说道:“你叫李晨曦过来一趟。”男服务员应了声。王雪听到李晨曦的名字时愈发好奇了。
今天一早,酒店大堂装扮得温馨浪漫,一对新人将在这里举行婚礼。婚宴在温馨浪漫的《婚礼进行曲》中进行,新郎搀扶着新娘走过喜庆吉祥的彩虹门。在典雅的香槟塔、优雅的烛台前面对亲朋好友站定,专业的伺仪正在充满激情地主持着这个浪漫的婚礼。这是晨曦第一次看到城里人在饭店内举行的婚礼仪式。她和别的服务员站在角落里,静静观看着。虽然她曾看到过穿着婚纱的新娘在外面拍摄外景,或在饭店门口站着迎接亲朋好友,但是这种浪漫的婚礼仪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见新娘一袭荷叶褶皱、低领露肩的白色婚纱和透明头纱,新娘回眸一笑,顿时吸引了众人惊艳的目光。
恍惚中晨曦想到自己穿上婚纱,和吴建辉手牵手步入婚姻的圣殿,自己会是最美丽的新娘,想想忍不住偷偷笑了……
“晨曦,领班叫你。”一名男服务员在晨曦身后喊道,打断她的神游,晨曦这才回过神来。
少时,晨曦乘电梯来到一楼:“丁姐,您叫我?”王雪闪到电梯斜对面的安全门后,安全门有些暗,王雪站的位置自然是晨曦不容易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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