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严大人就像暂时看不到,也听不到一般,仍然看着前面的道路上终于出现了安阳王的仪仗队,却对勒马在她面前的琉璃郡主一点回应都没有,这是彻底的无视了?
见严望迟迟没有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与,琉璃郡主原本喜悦的心情顿时消失殆尽,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了了。
虽然在场的许多人都有看笑话的嫌疑,但这位毕竟不是普通该女子,毕竟是身份高贵的皇室公主,所以,他们只能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目光都直直地望着缓缓而来的安阳王的仪仗队。
琉璃郡主难堪归难堪,可她毕竟不是普通女子,这次之所以非要跟着进京,也是因为她在封地听说他竟然成亲了,他怎么会成亲呢?她原本以为,像他那种性子,是永远也不会成亲的,就算对她对好脸色,可对其他女子也视而不见呀。
那个李七七有什么好,竟然让他动了成亲的心思,这世上有一种人,自视甚高,如果自己看中了一样东西,自己都没有把握得到,那就绝对不允许别人来染指,就算被别人染指了,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琉璃公主就是这样一种人。
自己都得不到,那个李七七也别想把严夫人的位子坐稳了,平复了心中所有的思绪,她还没忘记马车里的皇上堂兄,当下,若无其事地先行上去打招呼。
安阳王的仪仗队越来越近,安阳王坐在坐辇上,身穿大红色锦衣,端的张扬风流。
这样一个美男子,神情中还带着几分邪魅。就这样而来,预示着京城会越来越不平静。
安阳王的年纪要比庆宁帝大上几岁,虽说庆宁帝的容貌也算是清俊的,可当两人站在一起时,安阳王的气势和容貌就显得更有侵略性,人们最先看到的那个人绝对是他,庆宁帝反而成了他的陪衬。
这些年,京城的皇子们混战,这安阳王也曾经与几位皇子交好,只是这中间并不包括庆宁帝,所以,这对堂兄弟的交情其实平常。
不过,就算在没交情着,这安阳王毕竟是臣子,庆宁帝是君,可这厮这次进京的行为纯粹充满了挑衅性,因为安阳王从来和庆宁帝的那几位兄长一样,是看不起庆宁帝这样一个窝囊的皇子当皇帝的。
与安阳王最为交好的不是别人,正是贵妃的儿子,二皇子,的确,二皇子也是那种天生惊采绝艳的人,无论风度,相貌和才华都是终皇子的翘楚,安阳王当世子时就与二皇子交好。
二皇子虽然死了,可当初二皇子曾是继承皇位的最可能人选,手底下有一大批支持者,其中就包括当今的内阁首辅张载以及大半朝臣,还有江南的许多士绅。
二皇子死于意外后,这些人联合起来,也将其他皇子给打落了尘埃,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现如今,二皇子手底下的许多势力还掌握在二皇子的好友以及支持者安阳王手中,这也是安阳王敢挑衅庆宁帝权威的最根本原因。
经过了过去的几世,如果庆宁帝还不明白这一点,那他就是猪了,这也是他以皇帝之尊还来迎接藩王的深层次原因。
不但庆宁帝明白,朝中的许多大臣,包括严望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自然也明白,虽说现在锦衣卫掌握在他的手中,除了一些锦衣卫头面人物之外,天知道这下面的部属那些是曾经二皇子一系的势力。
即使严望接手锦衣卫后,也调换了一些人,并将一些可靠的心腹安插了进去,可毕竟时日还短,所以,当初才大肆清洗,得了一个活阎王的名头。
现在安阳王进京了,看来,有些地方也要盯紧了。
琉璃公主被严望驳了面子,可她最想对付的敌人,却不是严望,而是李七七。
所以,我们的严夫人李七七不知不觉中躺着也中刀了。
安阳王一行进京后,在京城也有他们的府邸,这些并不需要严望和庆宁帝操心,不过当晚,宫中还是设宴款待这兄妹二人。
这种宴会,自然少不了庆宁帝的心腹锦衣卫都指挥使严望严大人,虽然他从头到尾就像一尊石像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影响众人食欲,可这种场合还是要到场的。
只是所有人都远远的避着他,就算坐在他身边的大臣,也没几个人与他有言语交流。
等到严望回到安园时,已经半夜三更了,可李七七还没有休息。
李七七今日心情不错,既然他答应回来一起用晚膳,她就等着,一直等到了现在。
严望虽然身上带着酒气,可这皇宫中的饭菜实在不咋地,当他看到李七七还在等着他用膳时,目光又闪了一下。
乘着严望去洗漱时,李七七亲自去厨房将温热的饭菜端了过来,有些凉掉的重新热了一下。
热过的饭菜自然没有刚做好的新鲜,夫妻两人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但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一时之间,房间的气氛也温馨了许多。
“大人,夫人,属下有事禀报。”就在两人刚用完晚膳,两个丫鬟进门收拾了残羹冷炙后,暗卫小绿竟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小声地道。
虽然李七七知道有暗卫小绿这家伙存在,只是平常这家伙很少露面,都让她很轻易地忘记了他的存在。没想到今晚这么晚了,他竟然冒了出来,还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身上还是穿着他那身绿袍子。
“嗯?”严望闻言,淡淡地扫了小绿一眼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来。
“回大人的话,属下刚截住了一只信鸽。是从咱们府中出去的。”小绿放低了声音继续道。
“信呢?”严望闻言,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小绿将鸽子脚上的小竹筒取下来,递了过来。
李七七心中也有了猜测,安园内现在根本就没几个人,还有小绿这种在暗地里盯着的暗卫,现在有人用信鸽向外传信,是打算干什么呢,这信中又写了什么,是不是打算对严望这厮不利呢?
094,差点洞房
现在有人用信鸽向外传信,是打算干什么呢,这信中又写了什么,是不是打算对严望这厮不利呢?
而且,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几个陪嫁丫鬟,虽说当初这几个丫鬟看起来是没啥问题,可做贼的直觉往往要比一般人敏锐、
可如果真是这几个丫鬟中的某一个向外传递消息,平日里盯着她和严望那厮的一举一动的话,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太愉快。睍莼璩晓
不过幸好,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在别人身上投注套多感情的人,这几个丫鬟虽然也在她打转了几个月,可毕竟感情平平,就算现在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她的神情还算平静。
就在李七七胡思乱想时,严望已经取下那鸽子腿上的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个小小的纸卷,展开扫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却仍是不动声色。
李七七虽然也好奇这纸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可严望这厮显然觉得没她知道的必要,看完之后,又将那纸条完好无损地卷了起来,重新塞进了原本的小竹筒。递给了小绿,然后只是简单地说了五个字:“送出去,盯着。”
“是,大人。”小绿将那小竹筒重新拿了回去,又再一次绑上了鸽子腿,然后退了出去。
虽然没有看到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但李七七大概也知道严望这厮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既然让小绿将这信鸽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大概心中存了钓鱼的心思吧。想顺藤摸瓜,得到更多的消息。
至于藏在这府中的那个人,从此恐怕一举一动都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了,至于将来的命运,想想锦衣卫的手段,这人自然不会落个好下场的。
既然这事严望没有跟说再说什么,她也懒得问,反正这京城看严望这厮不顺眼的人太多了,谁知道都是些什么人,连陆西苑李大小姐的青梅竹马这种人都想要致这厮与死地,更别说上次在山庄,那些强悍的刺客了。
而她,名义上的严夫人,也不过是处处遭受池鱼之殃罢了。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踩一脚,从前,她大概存的是这个心思,可现在,她也没有踩得心思了。
只是心中存的那个疑问,总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在她借尸还魂前,严望那厮到底要想从她身上得到的那个名单到底是什么东西,冤死了,她可以放下仇恨,但这得不到答案,总是有些不甘心呀!
小绿退出去之后,房间里暂时恢复了沉默,两人现在虽然还没有夫妻之事,但同床同枕也有了那么几次了。
当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感觉不一样时,这躺在一张床上,不免要胡思乱想一番,李七七躺在床内,背过身子,卷了被子,可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忍不住继续胡思乱想。
“怕了?”就在李七七装睡,扮成木头一动不动时,身子一送,就被翻转了过去,脸贴到了这厮的胸口,耳边传来这厮低沉好听的声音。
“怕,怕什么?”直觉地反驳,她仰起头来,刚好看到这厮好看的下颌,心中不由地腹诽,她虽然不是那种看到好看的男子就变花痴的女人,也不像真正的李大小姐一样读了许多书,会用许多漂亮的词语来形容一个男人的容貌,可在她的眼里,严望这厮还是生的很好看的。
“做我的女人怕不怕?”可能是她直愣愣地表情取悦了这厮,他的头也弯低了一些,语调中有三分柔情,三分诱哄,还有四分让她也辨不明的东西。
“你强娶时怎么不问这句话?”李七七闻言,没好气地道,现在都娶进门这么长时间了,也算经历了一些生死考验了,这厮竟然在现在这个时候问她这种话。
“忘了。”严望薄薄的双唇很是不负责任地吐出两个平淡的字。
“哈!那现在又为啥记着了?”李七七嗤笑一声,她原本就没指望这厮会有个正儿八经的答案,可这两个字,可把这两个字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恐怕也只有这厮做的出来。
“刚想起来。”这厮仍是不紧不慢地答道。
李七七又被这个答案给噎住了,她承认,追根究底是她的错,这厮是怎样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偏偏还追问不休,就是自己找罪受。是她自己活该。
有了赌气的心思,她干脆懒得继续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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