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顾不得老板娘在哪里擦脂抹粉的,急忙的跑了出来。南子陵已经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见了客栈老板,喝问道:“房间里面的人呢?”
客栈老板见他一脸煞气,不由哆嗦道:“走,走了,今天一早就离开了……”
“走了?”南子陵将他的衣领拎了起来,道:“你说的是实话?”
“实话,绝对是实话!”老板吓得已经两条腿都在发抖了!低头看到南子陵手里拎着的包袱,只见地上已经是一滩血迹了,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急忙的闭了眼,嘴里胡乱的念着阿弥陀佛。
南子陵慢慢的放开了他,正要离开,一眼便瞥见了客栈老板娘头上戴着的簪子,那簪子他认识,是之前绿儿带过的,是蔚紫衣专门送给绿儿的,这样的小地方是不可能有那样的东西!
老板娘先是看到南子陵风流潇洒,三尺长剑在手,更是显得威风凛凛,正在倾慕之际,只见他行为乖张,手段凶残,再看到他手里提着的包袱往外滴血,吓得脸色惨白,站也站不稳了,只能坐在一边的凳子之上。
“这个簪子你从哪里得来的?”南子陵走过去,直接从老板娘的头上将簪子给拔了下来,冷声问道。
“这,这个簪子……”老板娘被南子陵浑身散发的煞气吓得哆嗦,害怕的看了一眼老板,只见老板朝着她直摇头,忙镇定心神,抬起头佯装镇定道:“这个是我们掌柜买给我的簪子,不行吗?”
南子陵冷笑道:“这是江南第一首饰铺的簪子,都是特制的,就凭你们这样的小户人家也有这样的能力吗?最好给我说实话,要不然,哼!”南子陵一面说着一面将包袱抖在了两人面前,只见里面滚出来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老板娘‘啊’的叫了一声,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老板吓得两腿直哆嗦,扑通就跪了下来,哭道:“大侠饶命啊,饶命啊……”
南子陵冷喝道:“想要活命,就说实话,我不喜欢别人废话!”
老板磕头道:“你的那两个朋友都,都被衙役给带走了,他们现在在县衙呢!”
南子陵一脚将老板踩在脚下,“他们为什么被衙役带走?”
老板叫道:“小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南子陵脚下用力,喝道:“你不知道?说不说?”
“说,说,我说!”老板痛的直叫喊,“是,是小人贪图你们的钱财,所以掏钱让衙门的人带走了他们,小人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一边叫着,一边喊小二道:“去,去,赶紧到我房里把大侠的包袱拿出来啊,快,快,快快!”
小二急忙过去将包袱拿了出来,放在南子陵面前的桌子上,道:“大爷,这是你的包袱!”
南子陵一脚将他踢开,单手提起包袱,冷喝道:“以后再敢对客人下黑手,这个就是你的下场!”说着手一挥,便将那人头扫到了他的面前。客栈老板猛地跳了起来,将那头甩在了一边,浑身哆嗦着。
南子陵看着他害怕滑稽的样子,哈哈大笑几声离开了。客栈内的客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都吵着要离开,客栈老板吓得魂飞魄散的,让小二先把老板娘给扶了进去,又找了几个胆子大的人,把那人头收拾了送到县衙去。自己则忙着安抚那些客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绿儿和小路子被带进了县衙。一进去,只见两旁的杀威棍排的整整齐齐,两边摆着各样的刑具,有的上面的血迹都是新的。进了大堂,一抬头就看见悬着的匾额,上面写着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往下看是红日出海图,下方是案几,上面摆放着签筒,惊堂木。案几一边站着一个白面书生,另一边站着几个带刀的衙役。
“威武……”
两边的衙役齐声喊道,吓得两人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两人虽然在王府当差,却是都没有进过公堂,何曾见过这样的架势。
喊声过后,从后堂进来一个身穿官服之人。绿儿微微抬头,只见他肥头大耳的,圆滚滚的身子将官服撑的圆鼓鼓的,晃着身子做到了案几后面的椅子上。
“堂,堂下,咯,堂下所跪何人?”那县令打了个饱嗝,颇为不耐烦的问道。
一旁的白面书生开口道:“回县太爷的话,今天街头客栈王老二控告这两个外乡人关系不正常,在客栈打坏了东西,还恶意勒索!属下觉得情节十分恶劣,便将人给带了回来让老爷发落!”
那县令眯着眼睛似醒非醒的点了点头,喘气道:“这样的小事还用得着本县过问吗,让他们赔那王老二几两银子不就完事了?还带到衙门来胡闹!”
绿儿磕头道:“回县老爷的话,那王老二是恶人先告状,是他霸占了我们的包袱不想还给我们,这才让人把我们抓了来,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县令本来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急忙将小眼睛使劲的睁了睁,只见堂下面跪着一个俏丽的小姑娘和一个清秀的小生,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不要急,慢慢说给本县听,本县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一面说一面用眼睛不住的打量绿儿。
“我们昨天住在了那王老二的客栈,没想到夜里突然来了刺客,我的朋友和刺客打斗,如今还没有消息,那老板实在可恶,半夜竟然将我们给赶了出来!还把我们的包袱给扣押了下来,老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他那个客栈就是一个黑店!”绿儿气愤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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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县令用肥嘟嘟的手撑着下巴,一个劲的盯着绿儿看,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
绿儿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县老爷,什么不错啊?”
那县令急忙收神,道:“本老爷自然会秉公处理的!你且说来你是那里人士,来到此地做什么,为什么那王老二说你们关系不正常,又为什么要诬陷于你们,你说明白了,老爷我也好为你做主啊!”
“我,我们……”绿儿看了一眼小路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路子见那县令一直盯着绿儿看,便知道这县令心存不正,想了一想,道:“回老爷的话,我们是夫妻。因为想要节省盘缠所以才要了一间房啊!”
“胡说!王老二明明说你们是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姑娘同住在一个房里,要不是没问题的话,怎么能同住呢,休要胡说,要是扰乱了公堂,可要重重的惩罚!”那书生喝道。
绿儿和小路子都是吓了一跳,本以为那县令也会呵斥他们,没想到他却是笑呵呵道:“马师爷,不要那么大声,吓坏了人家,你让人家慢慢说不行吗?”
“大人……”马师爷叫道。
“嗯?”县老爷瞥了马师爷一眼,马师爷立马闭了嘴巴。在心里骂道,你个老色鬼,竟然同时看上了这一对夫妇,当真是要下地狱的!
“好了,你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听听吧!”县令笑的像是一只看到肥鸡的狐狸一般。
绿儿被他盯着难受,不由得朝着小路子靠了靠,小声道:“小路子,我怎么感觉这县令怪怪的,你可不能说出咱们的真实身份啊!”
小路子暗暗的点头,道:“回老爷的话,那个人是我们的朋友,因为不慎中了毒,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此次路过这里,就是要带着他回家的!”小路子胡乱说道。
县令便去看绿儿,声音都变了,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绿儿忙点头道:“是,是真的!还请老爷明察,今早还我们清白!”
“嗯,这个清白不清白是老爷我说了算!老爷我说你是清白的,你就是清白的,你们明白吗?”县令笑眯眯的问道。
绿儿和小路子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才出虎穴又落入狼窝了!两人忙点头道:“草民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县令点点头,从案几后面走了下来,走到绿儿的面前停了下来,便用手去捏绿儿的下巴,绿儿躲过,惊叫道:“老爷……”
小路子忙将绿儿不着痕迹的往身后一拉,道:“县老爷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县令淫笑着道:“我看你们夫妇都是好人,但是为了表明你们的清白,以后就留在府衙了,一来可以表明你们的清白身份,二来也好堵住那些刁民的嘴,你们看如何啊?”
绿儿低着头,小声道:“多谢老爷的好意,我,我想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小路子也急忙道:“我,我们粗手笨脚的,只怕会给府衙添麻烦,还是离开的好,离开的好!”
县令见两人都拒绝了自己,不由冷笑道:“你们以为这衙门是你们的开的不成,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告诉你们,进了这个门,想要再出去就难了!哼,你们要是听了我的话,乖乖的留下来伺候老爷我,好处多着呢!要是胆敢不从,瞧见两边的刑具了吗,瞧你们两的小身板只怕一样也经受不住吧!”
绿儿见他果然不安好心,心里恨不得将他活刮了,冷声道:“我们是来请老爷伸冤的,不是来伺候人的!”
“呵呵,你这小女子,如此不知道好歹,老爷我见你长的标标志志的不忍心对你用刑,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老爷我也不会怜香惜玉了!”那县令冷笑道,一面说一面让人把刑具摆好,道:“就从第一个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能挨过几道!”
小路子看着那些衙役面无表情的将刑具摆好,第一个便是夹棍,顿时白了脸,颤声道:“是,是夹棍……”
“哟,这还认识呢,不错就是夹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夹棍硬!我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留下来伺候老爷我?”县令又问道。
“士可杀不可辱,像你这样的狗官,以后会有人来收拾你的!你尽管用刑吧!”绿儿恨声道。她知道自己熬不过去,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不会低声下气的像这样的人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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