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些着急。可一想到以后有个小不点叫自己娘,心里就觉得暖暖的,所有的不安都因为将要降临的幸福而冲淡。
“小淘气,你就不能安生点,你是看娘好欺负?”我指着自己的肚子自语道,“看你出来后为娘不好好教训你!”
“扑哧!”正在收拾床铺的兰娘听到我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揶揄道,“新娘可真逗。”
我没理兰娘,免费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继续和宝宝交流:“乖乖,你娘怕你了,你到底你要在肚子里呆多久也给个准期嘛。”
“呵呵呵……”兰娘看我没理她,更加没规矩了,坐在铺好的床上调侃道,“兰娘要是孩子,肯定不出来了。”
看着放肆的小丫头,我着实有些气恼。刚准备教训她两句,忽然间小腹传来的剧痛让我准备骂她的话生生的收了回来,捂着肚子对兰娘艰难的说:“快!……快叫稳婆去!”
“新娘,不会又是胎动吧?”兰娘不确定的问道。看样子小丫头是被折腾几次,弄的都有些不相信了。
“快……快去……这……这回是真的……”因为这次腹痛的感觉和孩子胎动感觉根本不一样,这样的疼痛真的让人难以忍受,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疼痛。
“我……我着……着就去……新娘你等着。”小丫头看来也可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事,脸色变了变,说话都有些结巴,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分割线………
当我抱着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时,之前(炫)经(书)历(网)的痛苦,在顷刻被拥有儿子的幸福冲的烟硝云散。
现在想来,心中仍有余悸。那日叫来稳婆为自己接生,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时羊水都没破,自己疼的已经快虚脱了,大吼着问原因。稳婆说孩子胎位不正,自己可能是难产。
难产?听到这句话后,我的心上就如泼了盆凉水。因为难产的话说不准会一尸两命的。不管自己如何,一定要让孩子活下来,于是暗暗下了决心,对稳婆坚定地说,万一不行就剖腹取子。稳婆听到‘剖腹取子’几个字后,惊得差点跌倒。
不过还好,事情没有发展到哪一步。在众人努力下,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儿子响亮的哭声结束了自己的地狱般的生产,大人小孩都平安了。不过自己由于这次难产落下病根,大夫说要好好休养半年左右,身体才会恢复,只是身体好了以后,怕是很难再怀孕了。
为次,谢玄安慰了我几次,说大夫说的不可做准,让我不要太在意。我只是淡然的说自己不在乎,已经有了孩子,那些不必计较。谢玄以为我是伤心欲绝,才这样说。后来在我再三解释下,他才相信我真的释怀,于是才放下心。
看着自己怀里吃饱喝足熟睡的儿子,我陷入了沉思。我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但是看着儿子,总觉得自己丢失了和儿子一样宝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无从知道。
“若君,想什么呢?”我正抱着儿子神游,听到谢玄温和的声音,于是缓缓抬起头,看到他已经端着药碗进来了。
我轻轻将儿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好奇的问道:“夫君,今天怎么是你端药来了?”以前都是兰娘我我熬药端药,现在忽然换成谢玄让我吃惊不小,要知道他可是两千石的太守。
“难道为夫不能伺候吗?是不是若君嫌弃了?”谢玄将药放到床头,假装不悦的看着我。
“妾身……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啦。”虽然知道他是假装的,不过我还是不想让他误会,于是连忙解释。
“呵呵……”看着佳人可爱的娇容,谢玄不由得轻笑,转身将药碗端起来,提醒道,“该喝药了。”
看着谢玄端着的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药,我不由得犯愁,要知道这几天吃的药比吃的饭都要多。弄得我吃饭都没味道,和孔子听韶乐的感觉一样三月不知肉味啊。(洛鄙视:不知道意思别在这里丢我的人。芸悲愤:我怎么丢人还不是你这个混蛋写的?洛无语。)
“可不可以不喝啊?”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谢玄。
谢玄摇头,将药舀了一勺递到我的嘴边。人家都逼到这步了,自己还能怎么着,还是乖乖喝吧,于是将那勺药吸入嘴里。当苦涩的中药喝道口中时,我不由得皱眉,这药还不是一般的难喝呢。要是让他一勺勺喂,等喝完了自己非得苦死不可,长苦不如短苦,还是自己端上喝了算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不情愿的从谢玄的手里接过药,咕嘟咕嘟灌了下去,这回苦的我差点吐出来,连忙嚷道,“苦死了!苦死了!水!……”
看着可人粗鲁喝药的动作,谢玄失笑,将薄荷递过来:“用这个压压苦味。”
我接过薄荷,一下子放到嘴里,沁人心扉的清凉让人浑身上下都感觉'炫'舒'书'服'网'。
谢玄看我喝完药了,将我扶着躺了下去,给我盖好被子,对我柔声说道:“你现在身子虚,需要多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这两天由于生完孩子,身子感觉虚弱,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累,于是就听话的躺下去了,片刻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第一百二十一章
……》
三月,秦太尉建宁烈公李威卒。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五》
李威,字伯龙,是苻坚母亲苟太后姑母的儿子。与苻雄结刎颈之交。当年苻生屡次要杀苻坚,都应为李威从中周旋,苻坚才得以免祸。因此苻坚对李威如对待亲生父亲一般。
苻坚重用王猛,也和李威的推荐分不开。李威知道王猛有王佐之才,于是极力在苻坚面前推荐王猛。因而苻坚评判李威发现王猛的才能,如同鲍叔牙发现管仲,旱虎发现子产一样。
听到李威去世的消息,很是伤心,为此罢朝三日以寄哀思。
分割线……
这几个月不开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先是宠妃张夫人无故失踪,到现在依旧没有一点消息,接着太尉李威去世让他好一阵伤心。因此这段时间苻坚火气很大,动不动就那宫里的宫女宦官出气。宫里除过苻坚的那几个妃子外,宫女宦官都祷告上天,苻坚可以早早寻到张夫人,他们也不要天天被苻坚当出气包。
未央宫宣室。苻坚这正坐在殿内生闷气,忽然韩意一脸神色慌张的进来。
“什么事?”苻坚本来烦躁,听到脚步声连头也不抬,有些火大的吼道。
“陛……陛下……益州有军报。”韩意被苻坚这么一吼,心里一个咯噔,说话都有些结巴。
苻坚抬起头时,看到韩意害怕的样子,原先的火气消了一半,沉声问道:“快快讲来。”
“诺。”韩意答应着,将益州军情详细禀报,“益州民张育、杨光率众二万起兵,并遣使请兵晋国。晋国派竺瑶、桓石虔帅众三万攻垫江,姚苌不敌兵败,现已退屯五城。”
“岂有此理!”苻坚一听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说道,“吴人欺人太甚!”
苻坚心情平复后,略做思考,对韩意吩咐道:“快快将王景略请来。”
“诺。”韩意听到苻坚苻坚,连忙答应着出去。这段时间陛下为什么火气这么大,他比谁都清楚,既然有机会离开危险之地,他当然乐意了。
“景略,对于此次蜀中变乱,你有和看法?”苻坚看着王猛问道。
“臣下以为,张育、杨光只是跳梁丑类,杨安、邓羌诸位将军不日就可平定,益州可保无虞。”王猛拿着一张益州形式图分析道,“张育诸贼与吴人虽貌合而神离,我可先破张育诸贼,而晋军必不相救。张育既破,晋军必然势孤,攻破晋军易如反掌。”
“闻卿之言,茅塞顿开,景略乃朕之张子房也。”听到王猛一席话,苻坚心情变得畅快。(张子房,是汉代名臣张良的字。)
“不敢!”王猛谦虚说道。
苻坚想了想,为了稳妥期间,下诏让王统、朱彤率兵一万入蜀,助杨安平叛。
送走了王猛后,苻坚觉得好长时间都没去看忆儿了,于是就向广明殿方向走去。
“姐姐……”忆儿刚学会走路,迈步不怎么稳当的步子扑向苻棠的怀里,苻棠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小疯子,你要是将姐姐摔倒了,看以后谁照顾你?”苻棠蹲了下来,宠溺的捏了捏忆儿的鼻子。
“咯咯咯……”忆儿没心没肺的笑着,小脑袋溺在苻棠怀里。
“唉!……”苻棠一副小大人模样,叹了口气。
“姐姐……故事……”忆儿笑完了,用不怎么顺溜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说完后抬起小脑袋一脸渴望的看着苻棠。
“小人精,你这个公主我都没办法了,还给你讲什么故事,你姐姐可不会了。”每天一玩的高兴,忆儿就让苻棠给自己讲故事。可是这可难住了我们的南安公主了,她压根就没给人讲过,怎么会给她讲呢?
“姐姐……”忆儿一脸掩掩欲泣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你啊,姐姐是怕了你了!”苻棠有些宠溺的捏捏忆儿的小鼻子,想了想说道,“好了,姐姐勉为其难,给你讲个故事。这样吧,我给你讲个精卫填海的故事好不?”
“姐姐!”忆儿一听苻棠给自己讲故事,笑的和一朵花一样,这样还不够,还贴上苻棠的脸送了个满是口水的香吻。
”真是的!也不知是什么人教的。”苻棠被忆儿弄得哭笑不得,将脸上口水擦去,开始给忆儿讲故事了:“古时候,炎帝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女儿,经常喜欢到东海边上玩。有一次他在海边玩的时候,一阵大风将她卷入大海……”
苻坚轻步走到广明殿时,示意宫女下去后,他通过敞开的窗户观察到里面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正在玩的不亦了乎。原以为棠儿不一定能照顾好妹妹,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忆儿没有母亲照顾,有这么好的一个姐姐,也是可以值得欣慰的的。既然她们姐妹聊得开心,自己就不要打扰了,想到这里,苻坚又走出了广明殿。广明殿内,玩的正起劲的两姐妹,苻坚一来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