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没听到回答,只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脑袋便越垂越低了。
“这个给你。”几本破旧的书映入她低垂地眼帘。
“咦?”芷兰诧异地接过这些书来,一看书名都是《脉经》、《诸病源侯论》之类的绝版医书,不由得大为惊喜,问道:“这些是从哪里得来的?”
见芷兰一扫方才地羞涩之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兴奋之色,湛少枫感觉自己也像是被她着喜悦感染了一般,禁不住微微一笑说道:“这都是无意在我家的书架上发现地。我留着也无用,想来你定会喜欢这些书的。”
“多谢枫哥哥。还是你最知道兰儿地心思。”芷兰笑呵呵道了谢。忽然又觉着最后一句说得不妥。顿觉有些尴尬。目光也闪烁不定起来。
湛少枫哪里知道女孩子那些曲里拐弯地心思。只见他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羊脂白玉镯来递给芷兰。说道:“这个。也送给你。”
芷兰莫名其妙接地过来。又见那镯子小巧玲珑。正合她地手腕。而且那玉质洁白无暇。光泽滋润。宛如凝脂。芷兰从未喜欢过那些华而不实地装饰之物。但这白玉镯却叫她一见便心生欢喜。但她还是谨慎地说了句:“这也太贵重了……兰儿不能要。”
湛少枫淡淡说道:“订亲信物。双方都要交换地。”
一听这话。芷兰顿时涨红了脸。半响才支支吾吾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准备啊……”
“无妨。只要我准备了便可。”
“这……”芷兰正欲开口,却听湛少枫又说道:“我只要你之前那副翡翠镯子作为交换信物便可。”
他一个大男人家要镯子做什么?芷兰虽有满腹问,却也并没有问什么,只说道:“那镯子早不知道丢哪里了。”
“在这里在这里!”只见画眉画心两个手忙脚乱地打开芷兰地箱子,找出了那副翡翠镯子殷勤地献到湛少枫面前说道:“少主子,可是这副镯子?”
湛少枫点了点头便收了起来。
“你……”芷兰正想问问缘由,却听到哥哥在外边叫道:“兰儿,要上路了!”她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得快步走了出去,口中应道:“来了来了!”
于是,他们便告别了众人,仓促之中上了路。这次他们不再走水路了,而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往京城赶回。虽然大家都十分疲累,但由于事情紧急,所以也无人抱怨过什么。所幸有画眉画心两个武婢,每当芷兰感觉体力不支时,她们二人便轮流将内力输入她体内,令她好受了许多。说到这姐妹两个,芷兰也是上路以后才知道的,原来她们是湛家所开设镖局的总镖头之女,算得上湛家的家生子儿,难怪她二人在湛少枫面前如此狗腿,这让芷兰这个正主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小姐,醒一醒!咱们要下来吃饭了!”坠儿摇了摇芷兰,打断了她的思绪。
“唔?已经停下来了?我怎么觉得身子还是一颠一颠的呢?”芷兰迷迷糊糊说道。
画眉笑道:“那是坐车坐太久了地缘故。一会儿吃过饭,我再给小姐运运气。”说着便扶着芷兰下了车。
这是一个山村小客栈,饭菜做得十分粗糙,大家也只能将就着填饱肚子而已。正吃得索然无味时,一个侍卫突然进来说道:“禀告大人,这是刚从京城收到的信。”说罢将已卷成筒状地信递了上来。
林慕白用最快的速度展开了信,匆匆浏览了一遍内容,看完后他突然“咚”地一下挥拳砸向桌面,唬得众人皆是一惊。
“怎么了?”林夫人惊异地看着丈夫,印象中他极少这样失态。
只见林慕白咬着牙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那个庞信确是有背景的。”
“什么背景?”林夫人忙问道。芷兰和观云也屏气凝神等着父亲继续说话。
“此人原是太仆寺卿柳牧之地管家,后来才给了他一笔钱放他出来开了这钱庄。”
林夫人和观云一听便知道了其中厉害,只有芷兰怔怔地不明所以。“柳牧之是什么人?”她问道。
观云替父亲答道:“柳牧之的官衔都也没什么,不过是个虚职。但他乃是当今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宸妃之亲弟,也就是四皇子晟玄明的亲舅舅。”
到此芷兰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争夺那太子之位。宸妃作为四皇子的生母,自然是要替儿子扫除一切障碍的。在那三位皇子中间,就数三皇子最具威胁和竞争力。在三皇子一派中,又数林家最忠实,也最具实力。而她,一个与世无争的小虾米,竟无意中卷进了这场洪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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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5章 丢卒保车
更新时间:2009…11…22 18:52:27 本章字数:3801
恍然大悟之后,便是接踵而来的惶恐不安。 芷兰咬不作声。好吧,就算是林家树大招风了,可她又招谁惹谁了?那些不相干的皇子夺个位干嘛拿她开刀啊?她一个躲在深闺的丫头能成多大气候?
林夫人替芷兰说出了这个问:“可是……他们为何要对兰儿下手呢?再说了……”她又用眼角瞄了林慕白一眼继续说道,“按照常理,目标应该是你才对啊。”
林慕白分析说道:“想必是他们发现了兰儿的过人之处,以为我们林家必会大大利用,所以欲除掉她以绝后患吧。之所以只对她一人下手,想来是因为这样不易引起皇上的怀。毕竟现在皇上正当盛年,争储之事不宜做得过于明显。这些人这次原本打算伪装成绑匪撕票,也是不想引起我们对柳氏家族的怀。”
“这等用心,何其险恶!”林夫人气愤地说道,“既然那些人都已经招了,不如将他们从杭州府大牢里提出来押到京城,让皇上亲耳听听他们的证词!”
林慕白转头看了夫人一眼,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此举不可取。那柳牧之名为太仆寺卿,实为深得皇上倚重的皇商。且他们柳家三代都是皇商,经过这么些年的经营,根基已经十分雄厚,不是这么一件事就能扳倒他们的。更何况,那些人只招出了庞信而已,关于柳家也只是我们从他身上推敲出来的,并无证据。到时且不说皇上会不会相信,只说此事一旦揭发,咱们兰儿可就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皇家的视线里。到时……”后边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芷兰只觉浑身一阵寒凉,她仰起头来,一脸倔强地问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他们的手都伸得这样长了,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慕白见芷兰这样,知道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伸出他那宽厚手掌轻轻摩挲着芷兰的脑袋,柔声说道:“兰儿不必担心,爹爹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的。回击是一定要有地,但是要一步一步来,扎实稳妥,才不至伤及自己。”
感受着从父亲掌心传来地热度,听着他温柔安抚的话语,芷兰渐渐感觉安心了许多。
此时,在京城一隅的柳府,庞老板正站在书房的外边等着主子地召见。天气十分寒冷,那庞老板冻得直跺脚搓手,心里隐隐有些不大舒服。想他庞信跟着主子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他放出去这些年,为柳家做了多少事,主子交待的差事哪样不是完成得顺顺当当的,连那些暖床地女人也都是他帮着四处搜罗来的。可每次回到这柳府来,照样还是被当个奴才呼来喝去的。好歹他现在也是个老板了,连个面子也不给。主子这样实在是令人寒心啊!
正当那庞信想得唏嘘不已时,忽见书房那厚重的帘子被掀起了一角,露出一个小厮清秀地面孔来。
只听他不冷不热地说道:“庞老板。我们大人有请。”
庞信连忙整了整棉袍。快步往屋里走去。边走还边瞪了那小厮一眼。小样儿。看把你给得瑟地。想当初爷在这儿当差地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们儿怀里嘬奶呢!
一进屋。便看到老爷正坐在炉边。手里拿着一杳信纸正一张张往那炉子里丢。
庞信连忙上前请了个安。见老爷不搭理他。顿觉无趣。自己又讪讪说道:“这些事儿。老爷何必亲自动手呢。”接着又转头看向那小厮喝道:“老爷养着你们这些人做什么呢!整日里好吃懒做地!还不快过来帮着烧掉这些东西!”
那小厮不服地瞪了庞信一眼。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正欲接过那些信纸。却见老爷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这才得意地瞟了庞信一眼。趾高气扬地又回到了门边儿站着。
庞信见老爷面色阴沉。从他进屋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心中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又惹得这主儿生气。
柳牧之还是一声不响地往那炉子里扔着信纸,那纸张一丢进去便“嗤”地缩成了一团,紧接着便成了黑糊糊的一堆。就这样一张复一张,庞信的耐心都快在这令人窒息地机械动作中消失殆尽了。蓦地,他瞧见一张纸上的字迹,那样眼熟。那不是……那不是自己地笔迹吗?!他这才留了心,发现老爷此时烧的信纸竟都是他这些年与柳府之间地往来信件。他顿时感到一阵恐惧袭来。
“主子,您这是……”庞信小心翼翼问道。
柳牧之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阴沉沉问道:“怎么,现在才看出来?我还以为
已经瞎了呢。”
这话刺得庞信身子猛然一震,他慌忙跪了下来说道:“奴才愚钝,竟不知何事惹得主子这样生气。还望主子明示!”
“哼!好一个孝顺奴才!我们柳氏一门几乎都快让你孝顺进坟堆里了!”柳牧之终于咆哮着大骂了起来,惊得那庞信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这这这……主子这话从何说起呢?”
柳牧之看着那一脸委屈的庞信,恨不得一脚就踢死他。只听他问道:“你派去杭州的那些人呢?”
原来是这事。庞信连忙答道:“正在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