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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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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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一声巨响,大帐中心坍塌,硝烟滚滚,数名隐卫飞快地奔了进来。

    却看见夫人安好躺在床上,老婆子托着那个婢子,

    婢子身上都是土,似是受了伤。

    “传信王爷告知此事,其他人护着夫人,向银枫将军方向撤离。”莫阳低声吩咐。

    “夫人,此地不能多待,奴才唐突了。”他说完上前揽起扮作绾婳的采儿。

    采儿回头指着老婆子和绾婳,轻声道,“还有她们,我的婢女受了伤。。。。。”

    “夫人不必担心,一会儿便将她们一同带走。”莫阳应着,却冲身旁人一使眼色——这婢子才来营帐便遭人袭,来路实在可疑。顺侧妃心软,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采儿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安心地半眯着眼睛。她答应了宫中那人,只需用计将绾婳换出,他们便会将绾婳带走,只后便会救下自己,放茗安和自己出宫。

    果然,老婆子抱着绾婳退到窗边,立刻有暗卫模样的人从她手中接过绾婳,老婆子一惊便欲出声,那人眼疾手快点了哑穴,看了她一眼,将她二人一块趁乱劫走。

    *

    先前混战的楚镇现在已经逐渐安稳下来,有人在街上捡拾兵器和自家被砸乱的铺子,医馆门前排着长队。

    楚镇是通往安陵的必经之路,一队人马飞快的穿过城外营地,当中一辆飞快的马车,四周被围帘围得密不透风。

    守城的是南宫谟带来的军队,守城将领一看领队人袖中出示的通关令,立刻开城门将他们放进城。

    马车队进城没有直奔城北门而去,而是顺着内城转进了一条小小的巷子,小巷里,挂着千金圣手的医馆大门紧闭,一杆黄旗耷拉在牌匾上,完全没有平日的热闹。

    车帘掀开,一名老妇人从车上慌慌张张跳下来,奔向紧闭的房门。门看似紧闭,其实没锁,一推开,咕噜噜滚出一个圆滚滚的红花白东西。马上人和那妇人都低头看去。半晌,老妇人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老头子!”

    领头的人浓眉微皱,立刻有人进屋。搜查了一圈后出来冲领头人摇摇头,递上两锭还没有来得及破开的明晃晃的金子,

    领头人低头细细看了金锭子底部的铸痕,脸色微沉若有所思。一挥手,那人将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老妇人扔进车里,一行人向安陵方向疾驰而去。

    *

    安陵。

    养心殿。

    “皇上。。。。。”王喜儿从殿外进来,脸上有些难色预言又止。

    “说。”承嘉帝夹杂着咳嗽,“顺侧妃的事查到了?”

    “是。。。。皇上,您派出的御卫已经回来了,他们已经将顺侧妃带回来了。”

    “哦?”承嘉帝猛地睁开眼睛,喜道,“好,当奖!”

    “不过,皇上,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皇上,御卫们晚了一步,先前给顺侧妃做检的郎中,已经。。。。被人灭口了。他们在那郎中家里发现了这个。”王喜儿将那两锭金子小心翼翼呈给承嘉帝。

    承嘉帝拿过那金锭子,眯着老花眼举起那金子细看底部;忽的一声冷哼,手背青筋暴起。

    “辰南督造”。

    四个小楷精巧端正,无疑是上好的工匠所制。

    朝中重臣是不敢在皇上眼皮子下用江南督造的金锭子的,他们被禁止与南辰巨贾往来,以防商政联合,只有南宫诺曾经以督巡的名义正大光明地和这些江南商贾交涉,只有他,敢这么用。

    杀那郎中灭口的人。。。。。。

    承嘉帝脸色微微冷了,老五,朕已经立了你为太子,想相信你一次,你勿让朕为难。

    他手指摩挲着金锭子,半晌,沉声道,“顺侧妃不是带回来了吗?在哪儿?宣太医,给顺侧妃请平安脉,看看孩子的事是否属实。”

    “嗻。”王喜儿躬身应道,“顺侧妃和那郎中的老妻都在抒阳居,等皇上示下。”

    “嗯。传那郎中的亡命人至养心殿。。。。”承嘉帝顿了一下又道,“罢、罢,朕亲自去抒阳居,自耘儿走后,朕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去那伤心之地。若今日能有好消息,朕心里也算是好受一些。”

    *

    抒阳居

    犹挂着白色的院落,冷冷清清。那老婆子站在床边,双眼通红望着床上依旧昏睡着的绾婳。双手不禁攥紧了拳头。

    “全部都是因为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杀他灭口!都是你,是你害我失去了老头子。。。无家可归。。。”

    “我为什么要救你的孩子?他应该给我的老头子陪葬!”

    她眼中的愤怒像是要喷出血来,一个念头升起便汹涌蹈海,再也没有别的想法,只记得,对。。。。。陪葬。。。。。陪葬!

    她低头看看毫无反抗之力的绾婳,然后目光移到她完全看不出隆起的小腹紧紧盯着。侧耳听听窗外,整个抒阳居安静地见鬼一般。她颤巍巍而迅速地伸出手,指尖捏着一枚银针落在绾婳的腹部某处,狠狠刺入。

    昏睡中的绾婳眉间几不可见地皱起,眼睫猛然地颤抖似乎在努力地挣扎想要醒来和哀求,当那银针针尖染上一丝血红时,那颤抖和紧皱倏然远去,像是眼睁睁看到结果后的绝望。

    老婆子则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那逐渐渲染的红,发紫的嘴边浮起一丝得意。

    *

    “五哥,您去哪儿?皇上急等着您回安陵呢!”

    楚镇战事刚定,南宫诺把所有善后工作丢给南宫谟自己翻身上马便要出城。

    南宫谟一把拽住他的马缰,“五哥你以前总说我胡闹,你看你现在,更胡闹!天下皆知你刚才被封太子,现在还不赶快回宫谢恩,你还往哪里去?难道五哥你真想扣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吗?!”

    南宫诺低头看他,“银枫将军的近十万军正在路上明日就到,此军是乌合之众没有统帅,我不希望这次再出乱子,五弟,烦请你就这么禀报父皇。还有,罗永正用轿子大张旗鼓地抬回安陵,楚镇的善后就交给你了。我很快便回宫。”他一扬鞭,手中刚刚接到的暗卫的飞鸽传书化作碎片落下。

 他还活着【4000+】

    ( )    纵马背道而驰,我以为离你越来越近,却不知你在我背后的目光,一直张望。

    ————

    抒阳居

    承嘉帝在几名内侍的搀扶下急匆匆地走进抒阳居,已经被派来候着的王喜儿忙上前来小心道,“皇上,顺侧妃因为来路颠簸,太医来时已经出血不止,亏得那婆子竟也是把千金圣手,先帮顺侧妃施了针稳定了住。您看是不是过一阵在召她?毕竟侧妃的情况她最熟悉。”悌

    承嘉帝点头,搓手向里走,“告诉张院正,若做得好,赏。”悌

    王喜儿应声去了,承嘉帝支撑着病体坐在正殿,有些失神地望着一切如故的摆设。其实,自南宫耘赴点苍山祭祖之后,他便没有来过抒阳居。再来的今天,竟然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时抱在阿容怀里小小软软的奶香孩子,后来年少时便在朝堂上初露头角见解卓绝的翩然皇子,竟然一眨眼,已经没了。承嘉帝忽然想,耘儿最后那段日子过得好不好,他死的时候痛不痛?当初用卑鄙的手段软禁耘儿,逼回阿容,把老五放在沙场从小便历练他对西夜的仇恨。。。。是不是真的错了?谀

    承嘉帝心中冷冷地打了一个颤,睁开眼,看见地上跪着两个人,一名是院正张太医,旁边的是位老婆子,衣襟上都是血,瑟瑟地跪在地上。

    他手一抖,向前探着身子,急问道,“张院正,顺侧妃如何?”谀

    张院正一个头磕到底,颤声道,“微臣该死!”

    承嘉帝一怔,旁边的王喜儿亦是心里一颤,心里暗叹,天不佑安亲王啊。

    “胎儿还好吗?”

    “回皇上,侧妃娘娘已没有胎象。”

    “已?”皇上冷笑沉声问。

    “是的,侧妃娘娘近日曾流产,据微臣推断,拿掉孩子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如此说来,这真的是,好巧。”

    承嘉帝向后靠在椅背,咬牙说出后两个字,一挥手将小案上的棋盘推落,棋盘上黑白相拥棋子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承嘉帝怒指着老婆子的鼻尖。

    老婆子头也不敢抬,双手是血抖得厉害颤巍巍道,“回。。。回皇上,就是,就是大约子时,一位将军带着这位小娘子来。。来民妇馆里就诊,要堕掉腹中胎儿,还给了我们两锭金子,说要快些。我们小户人家,也不敢问什么,老头子便施了针,将军嫌小娘子无人照料,便将民妇掳走帮忙照顾小娘子。。。。。结果,结果今日有人来帐中救出我们,回来时途经民妇家,民妇才看见老头子已经身首异处。。。。。皇上,您要给老妇做主啊皇上。。。。”她连哭带说,抽噎地上气不接下气。

    “胎儿。。。。多大了?”承嘉帝闭目问。

    “将军带小娘子来时,她的身孕。。。。近两个月。”

    她一口一个将军和小娘子,这下周围原不知事情原委的宫女太监也猜到了其中大概——恒亲王与安亲王侧妃私通,联手谋害安亲王,取得太子之位,为斩草除根,恒亲王打掉顺侧妃腹中胎儿。

    王喜儿也是心中一惊,暗奇这老妇多少也该知道这孩子不是将军的,怎么反而一句一句都像是嫁祸呢?

    承嘉帝呼吸有些沉滞,王喜儿担忧地端了药茶上前,小心道,“皇上。。。。”

    承嘉帝挥手推开他,直直看着院中飘摇的黄叶,眼光凌厉,闪过一丝伤痛和杀意。

    老五,你真让朕失望!

    王喜儿跟随承嘉帝多年,一眼便看出那杀意,浑身一颤。手中茶杯发出触碰时微微碎响。教老妇这么一说,今日这屋中的人都猜出了安亲王“战死”背后的秘密,皇家丑闻让人得知,这些人除死之外再无其他。

    小屋中死寂,只听见老人浑浊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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