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狂(凤女恨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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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狂(凤女恨狂)-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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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感情。”
  他微愣,抱得她更紧,轻声问,“我也在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要什么?”
  “你的心,你把心给我如何?”他低头,轻啄她的唇。
  她的眼中好像有了温度,抓过他的衣领,她戏谑地说,“如果你拿得走的话。”
  炙热的唇贴在一起,她的身体冰冷,却努力缠绕着他,直到缠出热火融化两人的间隙。她想要更多的热情,能让她全身化为无骨,可是感受到的温度总归烫不起来。眼角逼出了泪,想要更紧的拥抱,想要更热的身体。轻溢的嘤呤空荡荡的,激不起回应,她迷离地看着他像看着另一个人。
  “你爱我吗?”
  “爱。”
  肯定的回答绽开了她的笑,她攀着他,任理智游离。既然是爱,应该能由她任性了吧,那天后,两人常在一起亲热,她常让他替她做危险的事,越危险就代表他的爱越真。他身上的伤痕就由她的身体抚平,传递消息、盗物、杀人,他一次次地满足她的要求。
  “去杀了呼延笈,他一死南方就会起事响应,天下又会回到我手上。”
  “你真的希望天下再次陷入战祸吗?”他问。
  “你在意天下人?”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潇洒的他几时关心这些事。
  他一笑,“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天下人与我何干。我不是说了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到现在也不信我,我还是爱你。”
  “我并不是不信你。”她飞快地说,从腰际摸出一颗药丸,“这是你身上的毒的解药。你是爱我的吧?”
  “是。”他坚定地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药丸。微笑地看了她一眼,他伸手抚着她的脸,指尖从她的胎记上滑过,“无颜,等我回来。”
  “好。”她点头,想要单纯地相信男人床上生出的爱。
  可是他没有回来,他醒了。
  从地上坐起,他茫然看着四周,桌边是无颜坐着刺绣,记忆中几年的时光支离破碎像是荒唐的梦。
  “我是怎么了?”他站起身问,看到白绢上歪歪扭扭的鸳鸯,有许多片断回到他脑中。
  “我在试新的香料。”她淡然说。
  香炉中的冒出稀薄的烟,房间里有一股别处没有的香味透着诡异。无颜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看了他一眼,“看来这种香料很管用。”
  “你拿我试药?”浮遥微怒,心里另一种感情没有归处。
  “梦到什么?”她问,顿了几秒见他没有回答,顾自走开熄了房间的灯。
  是他反应过度了,他想,深吸一口气,露出平常的笑。想戏谑地带过,手心却传来轻微的疼,他微愣,上前抓住她的手,“是你对不对?”
  “什么?”
  “梦里和我在一起的人。”掌上传来低弱的体温像她又不像她。
  “不是。”
  “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不是梦吗?”他追问。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冷淡了看了他一眼,是他放弃了不是吗,见他不语,她收回目光,“她死了。”
  “什么?”他吃惊地看着她。
  “你们两人注定有一个会失败。”她这样回答,隐藏最重要的事实,虚虚实实的情形他哪里分得清。
  不过是一场梦,却有个女子死了,他想不通,也无从挽回,他连那个女子是谁都不知道。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事实如何,也只有无颜知道,而他又能信她几分。满怀疑惑地离开,夜里的风,只会增添他的混乱。
  等他离开了,无颜躺在床上轻按着胸口,脑中的蛇灵已经闹开了。
  “为什么他不回来,说什么天下大义,难道没有我重要吗?”现出真身的蛇灵甩着巨尾,将无颜卷起。张开血盆大口,她怒视着无颜,冷冷地问,“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
  周身的骨头像要被压碎了,无颜承受着她的怒气,漠然道,“他只是不够爱你,这就是男人的本性,难道你会不知?”
  “胡说,他是爱我的。”蛇灵绑得她更紧,通红的眼失去了常性。
  “你也并不爱他。”无颜依旧冷漠。
  “胡说!”
  “你只是寂寞。”
  “你……”蛇灵大怒,松开巨尾,咬住她把她甩到一边。
  危机解除了,无颜平静地躺着,安然入眠,蛇灵愤怒的悲鸣丝毫不影响她的睡眠。在空旷中持续的声音,空洞地连回音也没有,蛇灵盘着身子缩在角落,心里响着无颜的话……寂寞呀。
  清晨,无颜像往常一样醒来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男童。像是发现她醒了,他抱住她的身子,怕她先起身。无颜倒不迟疑,从枕下拿出钗子就利落地朝他刺去。男童散开身形出现在她另一边,嗔怪地看着她。
  “真不懂怜香惜玉。”他嘟着嘴说。
  坐起身,她反手向后刺去。
  “你这女人,真不可爱。”他抱怨了一句,消失在她身边。在她脑海中,蛇灵抱住她的腿,笑嘻嘻地看着她,“女人,快点把仇报了,快点把你给我。”
  “我会的。”她平淡地回答。她比任何人都想报仇,至于蛇灵能不能得到她,就看他的本事,她当初只答应了任他为所欲为,关于心关于感情这些连她也不确定的东西,他碰得到再说。
  

  第十六章 分析凤女

  坐在窗前自斟自饮,飘香的美酒倒满白玉杯,浮遥冷淡地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少了平日的笑容。喝酒解愁只会增加烦恼,他端着酒杯,潇洒的一饮而尽。虽是江湖人,虽有解不开的愁,他也不会学那些狂士拿着整坛的烈酒把自己灌醉,宿醉的痛。苦他可不想再领教。玉壶中的酒空了,他从一边拿了壶新的,继续买醉。其实这酒根本灌不醉他,他也清楚,喝到七八分人只会更清醒,他就要在这半醉半醒之间,求一个明白。
  昨夜的事,到底是不是梦,前面的情节已经清楚地回到脑中,后面跳跃前进的岁月却又跟现实无关。那的确不会是现实,他不过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不是梦中以为的几年时间。难道真如无颜所说是他闻了香料的原故,这个说法,他不接受。他不相信无颜,就像无颜不相信他一样,她找上他想利用他,就像他找上她想要得到她。他在梦中如愿了,那个人却不是她。从无颜的反应看,她是一定知道梦中的内容的,如果是因为药性,还有人因此而死,那么同样知道梦中情形的她怎么会没事,她在梦的哪里?在梦中,她曾提到与妖邪交易的事,比起相信药物令他产生幻觉,他宁可相信是妖物作怪。
  这世上真的有妖邪吗,从未出宫的无颜会古怪的武功,在深宫中她知道前尘往事,如果是有高人相助,高人怎么不派人任她差遣,再者,他也没听过江湖上哪门哪派会这样的武功。妖邪之事发生在无颜身上并不奇怪,她是凤女,据说前几代的凤女都有特殊本领,有的擅治国,有的擅兵法,而无颜擅长的是什么?妖邪之术吗?
  他此次进京本来也是为了凤女,她是天下女子的传奇,不领略她的滋味怎么能算了解女人。只是这个透着邪气的女人,现在却反过来将了他一军。说她邪气,倒算不上,她是最无趣的女子,没有感情,如果不是看到白日压抑装笨的她,他是不会对晚上这个没有表情的女人有兴趣的。可是她真的没有感情吗,晚上当她提到过去的男人时明显心痛了。那个男人是谁,太子?梅瑾风?她在宫中能碰到的只有几个人,如果不是他们,难道会是皇上,或者是妖邪?
  她曾说过,妖邪以她的感情为交换助她复仇,她的感情在妖邪那里,那么她爱的就不是妖邪;已经属于他的爱,他是没必要再夺的。感情要怎么夺去呢?他想到无颜漠然的脸,总觉得可惜,如果她能露出像白天那样丰富的表情,一定会更有趣,他还没有看过没戴面纱的她生气的样子。
  真想看看……他饮下一杯酒,嘴角扬了扬。女人如酒,有的清淡有的毒辣,只要送到他唇边,他就敢饮下,管他醉生梦死。人生本就是梦一场。他想到梦中她的妖娆,笑自己当时没有发觉,那不是她的表情。她说那个女人死了,他却不信,这个连是否存在都不清楚的女人一定还在那个梦里等着他,浮遥甚至觉得无颜就是那个女人,确切地说,那个女人是她的一部分,独立的一部分,像她又不是她,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带着和无颜一样的感觉。
  死了?他轻哼一声,若还活着,他或许已经没有一点内疚地把她忘记了,不过她死了,不管真假,他心里都记下她,也会记着无颜。他还想品尝她的味道,这次绝不出错。壶里的酒又喝光了,他懒洋洋地靠在栏上,眯着眼看着街上的风影。墙角,一抹黑影隐于阴影,不消片刻,宫中的无颜得到关于浮遥的消息。
  绵延正坐在屋里看书,无颜努力刺绣,偶尔抬头看他一眼,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就像廉价的奶油,这种甜只能骗过不知女人面目的绵延,隔着面纱浮遥一眼就看穿了她没温度的笑,她的演技还很浅。
  “皇上驾到。”
  如她预料的叫喊,她摆出应该有的表情,行礼,站到自己应该有的位置,十五年来她重复做着这些。时间抹不去她的恨意,却带走了她其他感情,她好恨呀……恨他和现在的自己。
  “无颜,最近在绣什么?”赫连笈拉过她的手,笑着拿过她手中的刺绣,“怎么还是鸳鸯呀?”
  这样轻巧地碰触,不过是为了检查她的脉动,她明是知道的,却还是很想把手抽出来。无颜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低着头说,“无颜想绣得好一点。”
  “好,有这份心就好。”赫连笈赞赏道,余光看了绵延一眼。
  “父皇说的是。”绵延附和,心里是极不屑的。
  “无颜晚上也在绣这个吗?”
  “是的,前几天晚上一直在绣。”
  “好像脸都瘦了。”
  “有吗?”无颜按着自己的脸,担心地跑到镜子前面照了照,那面铜镜哪能清楚地照出她的容颜,“好像是瘦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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