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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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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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吴邪献宝似地晃了晃怀里的酒瓶,然后拉着粉衣男子做下,黑眸暗了暗,将那一城火光碾得粉碎。纵身一跃跳下高墙,望着阴郁的月光,黑色的身影慢慢融进了黑暗之中,果然,张起灵还是那个属于黑暗的动物。 
“你真不走吗?”接过酒瓶喝了一口,辛辣的口感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火灼般的热浪。“嘶……真烈。” 
“呵呵……我这醉猫,怕是离不开此地的杜康酒了!”闭了清亮的眼装模作样闻了闻酒香,强装不在意的结果,便是所有的心思都被人洞悉。吴邪无法否认自己心里的不快,即使他知道,张起灵选择大唐,并不是出于甘愿,那股无法解释的“负罪感”,怕是他不得不做,不得不选择的根源,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负罪感”,到底来自何处。 
“是啊,吴邪你这醉猫,这么烈的酒都喝,要是真醉的不省人事,我看你这三军中的威严怎么树立。”捏了捏那张清秀的脸,唇角勾了勾,果然在吴邪面前,解雨臣才能觉得自己活出了自己,只是明日之后,追赶上那一门老小,自己的身份,必定又会回到“解家当家”。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当日群雄纷乱,曹孟德吟出这首诗,如今这杜康酒灌进喉咙,我终于知道曹孟德的心境。” 
“心境?我只看到一只贪嘴的醉猫。”睨了一眼那人微红的脸颊,解雨臣启唇而笑,笑容中,是一如曾经的倾城倾国。 


112。
此夜无月,浓黑的夜仿佛一潭化不开的墨水,浓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朦胧夜色,若是伸手不见五指倒还好,可偏偏长安城外,距离不过十里的地方弥漫着看不到尽头的火光。 
“军师,这是倾巢而出啊!”飞云骑的一位小将挂起城楼一角的一盏红灯,红灯之上的一个“张”字行云流水,笔锋苍劲,转折间描绘着一种桀骜不驯。 
“一个长安城让阿史那威吉折了兄弟,首战又失了左膀右臂,他想独注一掷扳回战局,倒也不怎么出人意料。”吴邪淡淡地说着,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却焦急万分。 
首战大胜,却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些暂且搁置不谈,单看眼下仗势,折损之后的突厥大军再加上安禄山又调拨的新军,突厥虽败,但气势却有增无减,近五十万叛军压境,这长安城要如何守护。 
解九爷,你是聪明啊!不淌这趟浑水,还顺便拐走了我军中勇猛的一员大将! 
默默感叹着小花的通透,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吴邪并没有责怪自家发小,有的,也只是对那位离开即将沦陷的京都重地的朋友的祝福,走了也好,走了,至少这纷乱的天下还能有机会活着,不像他,只能跟着这大唐,跟着这长安,跟着那个闷油瓶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最贱的是,还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把红灯撤下来,挂免战牌。”有人从箭楼上一跃而下,身形矫健,稳稳落在吴邪身旁,眉头轻锁盯向远方。 
“可是将军……” 
“照将军的话去做,突厥如此暴落行踪,必然早有准备,我方贸然出击,只会正中敌军下怀。”小将出口的话被吴邪打断,听吴邪这样解释,也只得不甘地撤下那盏明艳的红灯。 
“你知道我为何不出兵?”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张起灵翘了翘一边的俊眉问道,随着战事的明朗,他可以感知到身边男子的变化,虽然还是会冲动还是会执拗,但遇到危急,他已不是曾经那个喜欢感情用事的小公子,而已成为能够理性处理和判断,肩担大任的军师。 
“因为你没有把握。”盯着远方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的亮光,吴邪淡淡说道,“你没有把握敌军是否故布疑阵,你没有把握手下兵士有胆拼命,你没有把握首战一胜,你的飞云骑不会骄傲自满狂妄自大,你没有把握贸然出兵,长安空虚,叛军不会趁火打劫,而我认识的张起灵,没有把握的事,绝对不干!” 
“呵……”笑容昙花一现,轻柔得就像是它未曾出现在那个冷若寒冰的男人脸上,望着那凝视远方的清秀公子,张起灵大概是明白吴邪为何在他心中是那般特殊,长白山那一支暗箭射得好,差点要了他的命,却已经要了他的心! 
吴邪,若我有命,一定陪你天荒地老。 
火光逼近,;夜色被那战火映得通红,纷杂乱世,喧嚣不休,高城之上的男子一个白衣飞扬,一个黑袍飘荡,一个眺望远方,一个凝视身旁,他们就那样默默的站着,不知是将时光站成了永恒,还是将这乱世融进了眼里,化作眼际未曾干涸的那滴清泪。 
或许是今夜的气氛太过压抑,城中,飞云骑驻地,马房传出声声马儿的嘶鸣。 
“‘乌蹄踏雪’怎么了?”马房外,一个将士诧异地歪了歪头,就着陶瓷制成的酒碗喝了一口。 
“不知道啊……将军的马平时可没这样。”一个年长一些的兵士戳了戳面前的菜食,不知是担心马房里的情况还是根本没什么胃口,索性放下了筷子。 
“好像……不止一匹马在叫啊!”喝酒的人索性放下酒碗拿起火把,意图去马房一探究竟。驻军重地,那几匹马可都是万中挑一的良驹,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在将军军师那里也没法交代。他们只是看守马房的小卒,为了这么点小事被惩罚并不值得,更何况那几匹宝马的主人,此刻正驻守城上,身担守城大任,为了庇护这一城百姓不遭屠杀,彻夜不眠不休,单此功劳,他们这些小卒便有义务为将军们照看好那几匹通灵的牲畜。 
“嗯,听声响,似乎军师的‘飞雪踏’三爷的青骢也在嘶鸣。”侧耳听了听,年长的兵士到底还是经验丰富些,凭着那几声嘶鸣便断定是哪几匹宝马。“我跟你去一趟,这几匹马我熟。”不放心地跟上步子,走了几步老兵又回身拿了佩刀。 
“至于吗?这驻军重地的,何必这么小心翼翼?”喝酒的兵士觉得有些讽刺,轻轻笑了笑,将火把拨了拨。 
“哎……小心使得万年船,要是有人偷马怎么办?”掂了掂沉重的佩刀,老兵快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向马房中走去。


113。
“你看,那边不是营中粮仓吗?怎么起火了?”还未到马房,便问道空气中传来的焦灼气味,略一抬头寻找,便看到东南方向冲天的火光,拉住拿着佩刀的老兵开口询问,此处明明是飞云骑营地,城上还有大批人马驻守,卫兵恪守军规防范烛火,是何人如此疏忽,竟让这万分重要的粮仓起了火? 
“嘿!兄弟们都在城上驻守,大家都指着这囤粮吃饭,要是全烧着了,城还未破,大军不是已经败了,咱去看看去!”老兵一把拽了执着火把的略微年轻一些的兵士,向火光处奔去。 
“那……那些马怎么办?” 
“先救粮食,再管马!” 
火焰蔓延,已经从烧着的粮草堆借着风势点燃了三队的驻地,一地的狼藉中,隐隐可以看到地面上铺着的一层血红色的液体。 
“是血。”老兵半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点粘稠的液体放在鼻旁嗅了嗅,下了结论。 
“什么?”执着火把的兵士有些不相信,将火把凑近了些,靠近地面嗅了嗅。一股浓重的腥气冲进鼻腔,有些像是铁器锈蚀的味道,那是属于血液特有的腥气,这腥气让他不舒服地皱起了眉,“的确是血。” 
“你说,这城中平静,未有喊杀声,我们飞云骑怎么就遇袭了呢?”老兵凝重地查探着四周,除了火焰烧着粮草“噼噼啪啪”的声响,剩下的就只有沉寂,死一般得沉寂。 
城门未开,未有喊杀声,飞云骑虽说大半驻扎于城上,留在营中的也有一万,可现在,这粮仓被烧,地面铺血,四周狼藉不堪却未发现尸体,空空荡荡的大营,排除外敌偷袭,其他的大概只有…… 
“小心!” 
被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待他回过神来时年轻的同伴已抢了他的佩刀向火光冲了过去,来不及阻止,他只能狼狈地闪身到一旁,捡起同伴掉落的火把,飞快地向马房狂奔而去,身后,是利刃破空的声音,而他刚刚摔倒的地方,铺着血液的地面上插着一支小巧的,颜色艳丽的箭支,那箭的样式他记得,那是突厥人的箭,是他在战场上所见过的,最可怕的梦魇。 
将军的马……将军的马……将军的马还在马房……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老兵咬紧牙关拔下肩膀处插着的羽箭,握紧右手用力将那还滴着黑血的箭支碾成碎片抛向身后。肩膀痛的要命,他可以感觉到那疼痛已经随着他的血液蔓延到他的心脏,眼睛开始模糊,前方的路变得有些朦胧。 
叛变了么? 
老兵嘲讽地笑了笑,一滴血从唇角落在了他的衣服上,晕染了一朵墨色的血花。 
真是叛变了呢! 
就知道这些深宫中养出的窝囊废不能委以重用,但没想到这刚开战,就有人通敌叛国,倾覆了这没有未来的长安城。可笑!可悲!幸好殿下早一步离开,要是他看到此情此景,不知又要做何感想,一朝天子一朝臣!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身体越来越疲惫,头开始沉重,听着身旁的呼哨声和那刺耳的金属凶器的啸鸣,他望了一眼几丈开外的马房,即使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 
“看你倒是一条汉子,要死了,有话说吗?” 
他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像是要将一腔怒火从淌着黑血的瞳孔中喷薄而出,他听过这个声音,即使声音的发出者,故意捏细了嗓子,有些不伦不类的模仿着街边卖唱的戏子。 
“总会有一天,会有像我这样的人,将你们这些叛国者赶尽杀绝,也总会有一天,你们会像我一样狼狈地站在绝境中,恐惧地面对死亡,总有一天你们会是鱼肉,赤裸地躺在砧板上,毫无反抗,任人宰割……” 
在他头颅落下的那一刻,他手中的火把在半空中划出亮丽的圆弧,星星点点的火焰落在干草制成的马房上,顷刻,一烧通天的火光。 
风声,嘶鸣声,破碎声。 
被吓坏的一匹匹骏马踢碎了捆绑他们的木桩子,如同潮水般气势汹汹地从那马房中奔了出来,冲向无良的叛国者,他们尖叫着后退,却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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