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钧签上自己的大名,把书还给江璐。没走几步,再次被人缠上,这次却是学校里一个叫做“星光社”的摇滚社团拉他入社。
“真是抱歉,我真的没有时间参加。”王梓钧说道。
“没事,你只要点头加入就是,可以直接担任名誉社长,不用管理事务。”这个叫高鹏的男生狂热而焦急地说,“你不知道,我们社团里所有的社员都是你的歌mí,你是我们的领袖,你就是台湾的摇滚教主。当初我们知道你来清华读书,大家都高兴地要疯了……”
王梓钧被他的狂热吓了一跳,想了下说:“好吧,不过不需要担任名誉社长,普通社员就可以。”
“这怎么行,你若是不肯当社长,谁有资格来当!”高鹏说道。
王梓钧拍拍他的肩头说:“就这么说定了,不然我不会加入的。”
高鹏有些失望地说:“那好吧。”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粉丝,王梓钧不能打击太过,便说道:“正好我今天有空,去你们社团看看吧。”
“真的,那太好了。”高鹏大喜过望。
高鹏带着王梓钧来到音乐系的一间教室里,一路上四处召集人马,说王梓钧要来社团。不到半个xiao时,便聚集了二十多人,有男有女,见到王梓钧后都很兴奋。
王梓钧既然来了,自然要做到底,干脆一人来拥抱了一下。男生还好,仅有的几个女的差点哭了,jī动得不肯松手。
“现在学校里玩摇滚的多吗?”王梓钧问。
“多啊。”高鹏介绍说,“不过我们音乐系的最专业,现在‘星光社’一共有28人,有6只乐队。我们自己也有原创,经常组织人手在酒吧驻唱,反应很不错。”
“哦,那来一你们自己的歌怎么样?”王梓钧道。
“好啊。”高鹏说,连忙招呼人手nong出个乐队,开始放声唱起来:
“追逐的脚步在mí茫中行走,
我的旅途是叫做青sp;四季的云朵在生命里飘dang,
绽放着绚烂的光彩火焰……”
王梓钧脚踩着拍子听着,乐曲带着点摇滚的味道,但其实跟普通的流行曲差别不是很大,似乎更靠近校园民谣。这个时候什么朋克啊、重金属啊在美国也刚刚兴起,不可能传到台湾来。
唱完之后,他们便让王梓钧对这歌进行点评。
对于热爱音乐的年轻人,王梓钧自然不会去打击。在狠狠地夸赞一番后,才稍微在细节处点拨了几句,顿时迎来一阵崇拜的目光。
“教主大人也来一吧。”一个叫艾丽莎的女生笑着喊道。
“别叫我教主大人,还是喊我的名字吧。”王梓钧说着拿过吉他,“唱一《飞的更高》,祝愿大家以后前程无限。”
听到王梓钧要唱新歌,所有人都齐声叫好,纷纷围拢过来。
王梓钧手指在琴弦上拂动,轻快的旋律从指尖流泻而出: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现实就像,一把枷锁;把我捆住,无法挣脱……”
略带沙哑的歌声,一收一放间,将束缚与自由很直观的表现出来,让“星光社”的社员们眼前一亮,削尖了耳朵聆听。
“这谜一样的生活锋利如刀,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猛然而来的高音把围得最近的听者吓了一跳,继而却是强烈地震撼。这种呐喊式的演唱比之前王梓钧唱片中的任何一都要劲爆,是一种年轻人特有的热血和呐喊,很容易jī起同龄者的共鸣。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是王梓钧在唱歌!”有人惊叫道。歌曲高chao的怒吼,将教室附近的学生都吸引过来,很快就把这里挤满。
这种jī人斗志,且歌词旋律俱都优美的歌曲,显然是大学生们的最爱。就连其中一些不怎么喜欢听歌的人,也被那种呐喊的自由情绪给感染。
“教主,教主……”等王梓钧一歌唱完,有崇拜者立马喊起来,然后是一群人跟着叫喊。
“停停停!”王梓钧举起手压住声音,等他们停了才说,“别喊我教主,要不然警总得喊我去喝咖啡了。”
“哈哈哈。”下面一片笑声。
“以后大家喊我的名字梓钧就是,我们都是同龄人,都是朋友。”王梓钧笑道。
“梓钧,梓钧……”
半个xiao时后,王梓钧才满头大汗地从人堆里挤出来。
来到刘兆玄的办公室里,直接找了张椅子就靠在上面,看了看这里没其他人,才说道:“刘大哥,这次我可是来找您帮忙了。”
“又有什么麻烦事?”刘兆玄放下笔,笑骂道,“我就知道你xiao子没事不会过来。”
“你看你说哪里去了,我们两是什么关系?”王梓钧死皮赖脸地说。
“说吧,什么事情。”刘兆玄道。
王梓钧说:“我准备拍一部战争电影,里面有飞机投弹的镜头。刘大哥您父亲是空军司令,你看这个事情……”
后世《喋血孤城》里日军投放劝降书是用电脑特效制作的,看起来那叫一个假,而现在王梓钧连电脑特效都没有,必须得实拍。
“你又要拍电影?”刘兆玄伸手去mo他的额头,说道,“没烧吧。”
“什么烧,我说真的。”王梓钧拨开他地手说。
刘兆玄摇头说:“这个事情我可做不了主,飞机不是随便能动用的。”
“又不是要现役飞机,我拍的抗战,你给我现在的飞机我还不要呢。”王梓钧说着mo出蒋经国的手书,拍在桌子上说,“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刘兆玄不经意地拿起那张纸,看着内容还好,结果一扫署名,惊得差点把那张纸扔到地上。诧异道:“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王梓钧笑道:“伪造的。”
刘兆玄信以为真,xiao声道:“快拿去烧了,你不想要命了?”
“哈哈哈……”王梓钧笑了半天才说,“我的刘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绝对是蒋院长亲自写的。我拍的是爱国电影,被蒋院长看上了,所以让下面尽量支持。”
“真的?”刘兆玄追问。
“当然是真的,你真当我不要命跑去让人模仿蒋院长笔记啊。”王梓钧道。
刘兆玄看了他半天,突然给了王梓钧一拳,笑道:“有你的啊,这都能nong到。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有了蒋院长的信,没人敢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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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双十阅兵】
1o6【双十阅兵】
“高点,高点,歪了,向左,对对对,再右边一点,好,别动,就是这样……”
王贤致站在自家门前,指挥者儿子悬挂领袖蒋总统的画像,房檐上还cha着配上了hua饰的青天白日旗。
不惟王梓钧一家如此,“双十”节间,家家都是如此。大街上到处是横幅和标语,以及各种装饰物,很有一种节日的喜庆气氛。寻常百姓的家里,也要穿上最体面的衣服,将门厅打扫干净,恭恭敬敬地挂上“国旗”和“领袖肖像”,迎接“双十”到来。
这个时候最高兴的还是xiao孩子,除了儿童节外,他们每年最快乐的就是过“双十”。如果国庆日要上学,家里就会早早地把校服的上衣漂白,kù子也要熨得笔tǐng笔tǐng,因为学校要集会,要穿最好的衣服,如果衣着不整洁,不仅同学笑话,还要被严厉批评。
每个学校的党部要开大会,还要举行文艺表演。上午表演完,下午就放假,然后去大街上看各行各界的节日游行。
双十节游行或许是这时当局唯一鼓励的游行了,大家高举着青天白日旗和国父、以及老蒋的画像,高呼万岁,以显示自己对党国的忠诚。
入夜后,总统府前便会举行焰火表演,持续时间可达一个xiao时。此时对焰火是有严格管制的,一年看不到几次,国庆时全家人就挤在电视前面看,虽然基本上是黑白电视,但也觉得特别漂亮。
后世的台湾人或许已经无法想象他们父辈当时感受,民进党上台多年的“去中国化”,不断刻意地淡化双十节影响,致使双十节的喜庆气氛也被冲淡,没有了早先那种过年的味道。像阿扁在位的时候,每逢双十节就是他最尴尬的日子,承认双十得罪民进党,不承认双十又是否定自己的总统位置,实在是里外不是人。
最搞笑的是2oo7年的双十节阅兵,外面写的字样是中华民国,阿扁内致辞却是祝“台湾。国运昌隆”,让人搞不清到底是庆祝哪一国。就连绿营一些人都自相矛盾,比如秘书长陈唐山在典礼看台上双紧闭不愿唱“国歌”,但后来却又向“国旗”三鞠躬。阿扁在检阅军队时,军队向他敬礼,作为三军统帅的他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既不检阅,也不回礼,搞得像个打酱油的。
而在老一辈的台湾人心里,双十节隆重的仪式、鲜活的色彩,在那个物资尚不丰裕、政治为生活基本的岁月,地位非凡,已经成为他们珍贵的特殊回忆。
“爸,一起去看阅兵式吧。”王梓钧挂好画像下了楼梯,拍拍手上的灰尘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王贤致摇摇头,转身进屋里去了。
王梓芸叹息道:“爸又去擦相框去了,每年的今天都要去擦一遍。”
王梓钧问:“什么相框?”
“你忘了?g底下那些军人的照片。”王梓芸道。
“哦,我想起来了。”王梓钧说着转开话题道,“姐,一起去看阅兵式吧。”
王梓芸说道:“我哪里忙得过来,公司里那么多事情,你倒好,公司一建起来就甩手不管了。”
“公司不是有青霞的大哥吗?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王梓钧夸赞道,“姐你今天特别漂亮,上街一定会mí倒一片路人。”
王梓芸平时穿得很朴素,今天却是盛装打扮,带蕾丝边的百褶长裙,上身套着件可爱的xiao马甲,头烫得有些微卷,说不出的美yan动人。
“你买这种衣服做什么?外国电影里的贵fù人才穿的,我穿着感觉难受死了。”王梓芸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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