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楠,他们已经走了,要三天之后才有飞抵z市的航班,肯定会错过竞赛开幕仪式,我、我是不是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这一刻,杨雨初是惶恐的。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她不想就这样白白浪费,而且不是因为输在比赛上,而是因为……她迟到了,被取消参赛资格……
那头赵嘉楠却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镇定得有些诡异,“南方地区普遍大雾,很多航班都会被取消,看来坐飞机是不行了。”
“那、那我还怎么办?后天就是大赛开幕式,我……”杨雨初握紧电话的指尖泛白。
“慌什么?!没用的东西!”
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软和下来,“嘉楠,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嘉楠冷笑一声,眼底泛起一抹恶毒,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凭什么自己被赶出了实验室,她却还能代表学校参加竞赛?!
“能有什么好办法?我又不是老天爷,不会呼风唤雨,难不成我一声令下这大雾就能散了?”
死死咬紧下唇,杨雨初胸口剧烈起伏,“赵嘉楠,你少说风凉话!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能错过了航班,还失去参赛资格?!都是你!”
按捺住胸口的怒气,这个女人是颗必不可少的棋子,至少现在还不能撕破脸,深吸口气,赵嘉楠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安抚道:
“雨初,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为你着急啊!所以才慌不择言。这样,你现在马上赶到城北火车站,买最快抵达z市的列车,应该后天一早就能到……”
“啊——”
“喂?!喂?!雨初发生什么事了?!”
通话就此掐断。
不复方才急切询问的语气,赵嘉楠淡定至极地收回电话,心想,这个女人最好遇到什么意外,反正这次对付夜辜星的行动少她一个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会麻烦一点而已……
杨雨初还真把她赵嘉楠当傻子了?那点心思,别以为她不清楚,雕虫小技!
居然还跟她爷爷发生了关系,真是不挑食……
骚货!天生的野鸡!
那边,杨雨初的确发生了意外,她的手机被抢了。
因为地方比较偏僻,连个人影也没有,喊了几声“抓小偷——”之后,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偷也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拉着笨重的行李箱,她灰头土脸出了购票大厅,打了个的士往城北火车站而去。
“最快的一班列车是下午三点。”
舒了口气,杨雨初提起的心这才放下,还好,还好……
“那我要一张软卧票。”
或许是环境太过嘈杂和混乱,即便隔了一扇橱窗,售票小姐的脸色依旧不好,面孔冷硬且刻板,“没有卧票,只有站票,要不要?”
“站、站票?!为什么没有卧票了?!坐票也行啊!”
售票小姐一脸不耐地瞪了她一眼,“拜托,正值春运,能有张站票都不错了,你还想买卧铺?开国际玩笑吧?那些能买上卧铺的人都是提前十天半个月订票的!”
“我可以付双倍的价钱!不……三倍!四倍也行!”杨雨初无法想象,自己在火车上站两天一夜会是什么结果,估计双腿残疾……
售票小姐抛出个鄙夷的眼神儿,“你神经病吧?有钱了不起啊?别说四倍,你就是出十倍也没有卧票了,不买就走开,别挡着后面!大家都等着回家过年呢!”
“是啊!不买就走开!别浪费大家时间!好不容易熬到春节,一年就回家那么一次,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
“对!别挡着大家!我们还要回家过年!”
“这姑娘穿得人模狗样的,花得起十倍价钱买张火车票,咋不去搭飞机咧?还跑来跟我们这些农民工抢票——”
“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赶紧走开走开……”
后面的人已经开始推推搡搡,甚至还有人趁她不注意把手伸到了她大腿根部,杨雨初一咬牙,“好,我买,站票!”
顶着各色或大量或意淫的目光,杨雨初捏着那张站票,眼眶通红,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父母从没让她吃过苦,想要什么就买,想吃什么就做,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方便面的味道,夹杂着汗酸味、脚臭味,耳边是粗俗的交谈调笑声,各种口音都有,各种无耻的话都说。
混乱、嘈杂、粗鄙、恶心,人挨人,人挤人。
那些人或满口黄牙,或脸生暗疮,或狐臭口臭,杨雨初仿佛坠入了地狱,所有负面情绪朝她涌来!
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后悔听了赵嘉楠的话故意迟到,最终错过了航班。
------题外话------
唉呀妈呀!凑齐这么多字真心不容易了,还晚点了!求勿怪!先来个小虐开开胃,明天大虐!咩哈哈~
038货物遭劫,赌之大神
出了机场,周黎与夜辜星等人告别,只说比赛当天她会到现场为他们加油打气。
来到提前订好的酒店,一行十人再加上席瑾,十一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辅一走进酒店大厅,霎时收获目光一片。
办好入住手续,两个男生一间房,女生则是每人一个单间。
“先把行李放回各自房间,该整理的整理,该休息的休息,半个钟之后餐厅集合,大家一起吃晚饭!”
夜辜星一声令下所有人像找到了主心骨,迅速行动。
进到自己房间,席瑾这个“小狗腿”尾随而至,大摇大摆侧躺在床上,晃悠着两条长腿,支起脑袋:“一一,快来让劳资把把脉,看小家伙安不安分。”
夜辜星依言坐到他身边,伸出手。
保持着那个销魂的躺姿未变,某人漫不经心地搭脉,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庸医!
似模似样地点点头,就差捋捋胡须,“不错不错!生命力旺盛,像我!”
夜辜星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她很想问,怎么就像你丫了?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准时集合,没有一人迟到。
看着桌上精致的小点,一群人好奇地瞪大眼,作为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大家都是吃面食居多,如今来到南方,一路上见识了不少新奇东西。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下午茶?”徐一浩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依旧笑得欢脱异常。
“好漂亮啊……”向来腼腆的夏子婧也忍不住惊叹出声,目光再也无法从那一道道仿如艺术品般精致的点心上移开。
粤食多蒸,每份点心都是由一个个小型笼屉盛装,摆了满桌,还不带重样儿,正热腾腾冒着白气,引人食指大动。
桌上气氛正酣,端的是无比融洽,大家都对眼前这些新奇的吃食很感兴趣,时不时询问夜辜星有关的文化来历,夜辜星一一道出,信手拈来,再次让人刮目相看,还有那一口流利的粤语,简直让人啧啧称奇。
这时,电话响了,是覃豪。
说了声“抱歉”,她起身向门外走去,“喂。”
“社长,出事了……”
回到饭桌上,夜辜星轻咳两声,“大家慢慢吃,不够可以再叫,明天自由活动,注意休息,后天一早,请务必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开幕仪式!”
“出什么事了?”两人出了酒店,行至一条偏僻小巷,见四周无人,席瑾方才开口询问。
“我让阿七运来z市的军火被人劫了。”夜辜星拧眉。
“妈的,王八蛋!敢在劳资头上动土,不想活了?!走——打回去!”
甩开某人的手,夜辜星目露嫌弃,转身就走,“要去你自己去。”
其实她想说,要傻你自个儿傻去,别拉着我一起傻。
“诶!劳资的方法这么好……”
不到两分钟,覃豪驱车赶到,两人坐进车里,夜辜星沉沉开口,“究竟怎么回事?”
覃豪表情忿忿。
事情还得从昨天晚上,夜辜星打电话让钱岐彬通知夜七押送军火说起。
夜辜星给的期限是三天之内,从a市通往z市的河道因为途径高海拔地区,正值冬天,河道结冰,所以根本无法运输通行。
倒是可以采取中途改道的办法,可如此一来运输时间就会大大延长,三天之内根本无法抵达。
夜七就打算先将囤积在g市的军火临时抽调运往z市,因两市距离很近,运输时间不到一天。
因此,在夜辜星一行抵达z市的同时,军火也应该运到了,可押送军火的那批人却同时和夜社总部彻底失联。
“谁干的?”夜辜星疲惫地揉揉眉心,舟车劳顿,她现在很想休息,可是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坐在她身旁的席瑾眉眼微动,从怀里掏出一个状似香囊的东西,递给她,“喏……”
夜辜星接过,鼻翼微动,霎时一股清凉的薄荷味窜入鼻尖,直入气管,精神为之一振。
“是巨峰帮那群狗崽子干的!”
“巨峰帮?”
覃豪正想开口,却被席瑾突然打断——
“巨峰帮,成立于十八年前,自赌城澳门发迹,后将势力逐步转移到广东省,发展速度奇快,现如今已成为南方黑道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与七星帮、永安会、仓颉社并称为南方黑道”四巨头“。现任帮主唐尧,三年前从其父手上接棒,虽刚及而立,但手腕强硬,在他的带领下,巨峰帮如日中天!”
夜辜星诧异挑眉,就连覃豪也不动声色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席瑾。
虽然这些资料一查便知,但也不至于如此……信手拈来吧?就像讲故事一样……
咧嘴一笑,席瑾朝后视镜挥挥爪,恰好与覃豪端详的目光撞个正着,“嘿嘿……是不是觉得劳资帅出了新高度?”
覃豪顿时一愣,嘴角抽搐着扯出一抹笑,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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