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辜星简直懊恼到极点!她曾经就吃过一次亏,这次居然又上当了!一个坑里跌两回,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警觉太低……
生命是一本书,过一天,翻一页,直到尾,而时间就在这轻轻一翻间,悄然流逝。
转眼入了七月,正值暑假,也是京都每年最热的时候。
两个小家伙也越养越壮,小脸奶白奶白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偷偷掐上一把,手感跟摸果冻似的。
小绝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冷,就算一个人躺在床上也能自得其乐,时而动动手脚,舒展一下筋骨,时而闭目养神,悠然自得,就算放他一个人在卧室,只要供奶,按时有人抱他去撒尿,他就能不哭不闹待上一整天。
有时候,冷不防睁开眼睛盯着你,小小的人儿,却没有半分惧怕,那双像极了安隽煌的眸子黑得发亮,黑色之下却又仿佛流动着浓郁的深紫,竟让这样一双眼眸无比好看,甚至到了摄人心魄的地步。
而小姑娘没有哥哥的老成稳重,只知道在爸爸怀里咧开小嘴咯咯甜笑,皮肤雪白,眼眸明亮,尤其是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又浓又密,只要她闭上眼睛一嚎,泪水留下,睫毛一准儿得糊她满眼。她自己也觉得这样不舒服,所以,除非必要,否则很少用哭的方式表达不满。
这天,晚饭后,安隽煌和夜辜星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到花园歇凉,湿润的海风,还带着咸咸的海味吹来,只觉通体舒畅。
安隽煌宝贝女儿,当真是捧在心尖尖上,疼着,护着,小姑娘一哭他就开始坐立不安,可对小安绝就严厉许多,也很少抱他,通常都是夜辜星比较疼着儿子。
“煌,我发现小绝儿的眼睛不太对。”夜辜星看着怀里的儿子,小家伙却嗅着奶香,像猪鼻子拱猪栅栏似的往她胸前蹭,又扯又抓,显然对“闻得到却吃不到”的滋味很是烦躁,两只小腿儿也不停乱蹬,却始终没有哭。
夜辜星不得不承认,儿子像安隽煌,不仅在容貌上,就连性格也是如出一辙,刚毅,果敢,颇有爷们儿的担当。
安隽煌闻言头也不抬,只顾逗怀里的小姑娘,“这件事,我听安瑾说过了。”
“虽然这颜色挺好看的,但我总怕是什么疾病隐患。”
“这点不用担心,全身检查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可是……”
安隽煌抬眼,落在女人和儿子身上,沉吟一瞬,“或许,是遗传的原因。”
“遗传?”夜辜星拧眉,安家的人都是黑瞳,并没有混血的基因,那就只剩下……
“你的意思是——我?!”
安隽煌点头,“深紫近黑的瞳孔颜色并不常见,而且,你和旭儿的瞳孔都是纯黑色,有理由怀疑,这是一种传男不传女的基因,”话音一顿,“需要我派人去查吗?”
夜辜星莞尔一笑,晚风吹乱了发梢,掀起鹅黄色裙角,在她身后是大片橘红色晚霞,从安隽煌的位置望去,逐渐定格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她搂着孩子,目光落在安隽煌和他怀里的小姑娘身上,“我有你们就够了……”
或许,她在这个世上是有亲人的,无论叶紫,还是夜辜星,都是孤儿!
既然,生她们的人,不要她们了,又何必为了毫无养育之恩的血缘舍近求远呢?
只有眼前,才是她的亲人。
生性本贪,可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到了最后,人终究要学会满足,只有满足,才会珍惜。
而有他,有两个孩子,夜辜星觉得,此生无憾,重活一世,老天爷把她上辈子求的,这辈子盼的,都通通补上了,她如何能不满足?
安隽煌眼里也逐渐晕开了笑意,温情点点。
这时,小安绝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扯着嗓子哭嚷起来,夜辜星知道,若非饿极,儿子不会哭成这样,正想撩开下摆,却惊觉场合不对。
安隽煌莫名的眼神打量了儿子一眼,小家伙却不管不顾将头埋进母亲怀中,小爪子拉扯着,小猪似的拱拱,夜辜星连忙拍拍他的小屁股,试图哄住这阵儿哭声。
“回去吧。”
夜辜星点点头,正有此意,在花园里她也无法给孩子喂奶。
回到卧室,小安绝抱着“奶瓶子”使劲儿吸了两口,险些被呛到,看样子是饿得狠了。
小奶娃得到了心心念念的食物也不再哭闹,安静下来。
“嘶——”夜辜星突然皱眉,倒抽气声不大,但却清晰落在了男人耳中。
“怎么了?”安隽煌把睡熟的女儿放到小床上,大步向她走来。
夜辜星朝他摆摆手,宠溺地看了怀中儿子一眼,“没事,被小家伙咬疼了……”
安隽煌看着那滑腻温软,眼神微滞,不由呼吸一浊,喉结微动,“星,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题外话------
安少(期待状):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嘿咻?
星星(娇羞脸):再、等等吧……
安少(略微暴躁):等到什么时候嘛?
星星(掩唇笑):这个得小鱼说了算。
安少:鱼,滚粗来——
小鱼:嚎个屁嚎!小心不给肉吃!
安少(我忍!):那到底等到啥时候嘛……花儿都谢了。
小鱼:……国庆节吧,我放假,大家都放假,可以搬个凳子围观,哦,还可以嗑瓜子儿,顺便闲聊。
028安妮公主,包养席瑾
满月宴后,好不容易齐聚的夜组再次分开。
战斧内部大势初定,褚商死,褚邢逃,褚尤虽然在这场兄弟夺权之战中大获全胜,但却元气大伤,加之俄罗斯其他势力虎视眈眈,所以,他仅逗留了一日便匆匆赶回。
紧接着,夜辜星便让军工厂那边给战斧运送了一批最新研制的枪械和榴弹,威力比普通军火强了一倍不止。
褚尤心下感激,他夺权的手段太过火,逼得老大、老二走投无路,战斧内部一些老家伙已经对他诸多不满,而战斧的军火命脉却恰好把控在那几个老东西手里,因着投鼠忌器,所以他迟迟未动。
本以为还要僵持一段时间,可如今有了这批火药,别说那几个老匹夫拿他无可奈何,就是褚世淳亲自出马,他也不怕!
果然,枪杆子硬,腰杆就直!
夜四、夜五、夜十四、夜十五四人在同华夏国防部以及外交部会面之后,也乘专机返回非洲。先前,小五、十四、十五被囚,夜四在华夏苦寻多年,夜狼的事务早已堆积成山,若非司睿(夜六)和楚天(夜八)暗中监管着,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如今四人平安无恙,也是时候出面主持大局,毕竟,司睿和楚天是暗棋,不到万不得已,和夜狼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能曝光!
而司睿是以英国驻巴西外交官的身份出访华夏,政客的身份尤为敏感,所以,在满月宴上,他十分低调,宴会结束之后,他就返回钓鱼台宾馆,继续接下来的外交访问行程。
夜七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南方,最近三合会得知南方黑道一统的消息,有些蠢蠢欲动,不仅多番挑衅,还扬言将不惜一切代价拉夜社下马。
夜辜星离开南方的时候把夜社大小事宜交给了夜七、于森、覃豪、唐尧等人,如今,覃豪已经返回江西a市大本营,于森也将不日返回京都主持暗夜会大局,唐尧、岑烈忙着帮会整合的大小事宜,自然而然,对抗三合会的事就落到了他头上。
作为夜社明面上的话事人之一,夜七事务繁多,自是不能久留,但英雄难过美人关,安妮公主整天粘着他,一时半会儿,还真脱不开身,索性就让于森推迟了回京的打算,待他返回南方,再行返京。
要说这安妮公主也是个妙人儿,一头金色长卷发,长可及腰,莹润光泽,一双清澈蓝眼,代表着瑞典皇室高贵的血统传承,身高175公分,比夜辜星都要高上一头,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堪称欧洲皇室之中百里挑一。
就是这么个可人儿,王子皇孙不嫁,偏偏看上了夜七这吊儿郎当的小子。
彼时,夜七只是个小摄影师,在欧洲摄影圈子里一直充当着小透明,偏偏他还不思上进,别人在拍模特写真的时候,他在拍蛐蛐打架、蟋蟀斗殴,别人为《vogue》等大牌时尚杂志拍摄封面的时候,他却免费给街头流浪汉拍个人纪念册。
一句话总结,这个逗比的骚年在作死的路上马不停蹄。
他甚至偷偷翻进过戒毒所,为正在接受戒毒管制的一群纹身青年拍摄日常写真,当然,最后是被戒毒所管教人员丢进了警察局。
这丫最不怕的,就是进警局。凭借着没皮没脸、死缠烂打的好本事,先向目瞪口呆的警察叔叔们挥挥手,然后脸不红气不喘地sayhello,“嘿,伙计,我又回来了!”
然后,就开始了长达半个月混吃混喝的拘留生活,甚至还缠着魁梧壮硕的警察叔叔给他当模特。
当他终于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局,可怜的伙计便会真诚地向上帝祷告:请再也不要让这个疯子进来,阿门!
欧洲是个浪漫的大陆,瑞典是个浪漫的国家,浪漫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宽容,而“艺术家”是这份宽容最大的享有者。
1890年,梵高走进一片金色的麦田,对着太阳自杀;1893年,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用裁纸刀割开了喉咙;1914年,奥地利诗人乔治·特拉克尔服药过量结束了生命……
在尊重艺术、推崇浪漫的欧洲人眼里,从事艺术和文学的人注定早夭,所以,他们愿意给予最大的宽容和忍耐,而夜七这个神经兮兮的摄影师恰好便被归于此列。因而,在欧洲混迹多年,他虽然身无长物,但却相当受人尊敬,并且被宽厚对待。
这也使得夜七越来越无法无天,尽情挥霍着作为“艺术家”的特权,尽管他只是徒有其表。
偶然的机会,他混进了苏亚公主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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