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起身,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窒息的感觉再次涌上,夏荷急红了眼,身后的人越来越近,她想站起来,却再次跌坐回去。
即便她用尽所有力气,也站不起来!
该死的站不起来!
“站住!别跑!”
“小兔崽子,看我还逮不到你!”
听着那群人越来越近的呵斥声,夏荷爬到安绝身边,全身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却还在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小绝儿,你看,电线杆旁边有一个纸盒,跟你一样大小,我们现在来玩个游戏。你躲进那个盒子里,不管谁叫你都不能出来,要等到天亮了,鸡叫了才能自己出来,记住,就算我叫你也不能出来!”
“我知道,你能够听懂的,你会玩魔方,你那么聪明!一定要记住姐姐的话,千万不能出来!快去……”
“小丫头片子,我让你跑!跑啊!怎么不跑了?!”
夏荷蜷缩着身体,低着头,瑟瑟发抖。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诉你,晚了!”那人目录愤恨,抬脚便往夏荷身上踹。
“chad!你在做什么?!”一声冷喝。
“组长,我……”
“如果人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柳姬那个疯婆子跟你拼命!”
chad眼里闪过一抹畏惧,“组长,我只是气不过……”
“废物!你自己看管不利,让人跑了,现在还想拿人撒气?!真是越活越窝囊,活该得不到重用!”
这时,另一个男人上前,目光惶急,“组长,还有一个不见了!”
“什么?!”
“已经找过了,都没有。”
“不满一岁的孩子,你告诉我跑了?!他是长了翅膀,还是长了三条腿?!”
“组长,我……”
“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找!安家那个狼崽子丢了,所有功夫都是白费,即便能活着走出京都,首领也不会放过我们!”
“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毫无收获,组长眉眼愈发沉凛,狠色一闪而过。
夏荷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纤瘦的脊背崩成一条弧线,好像随时都会断裂,心中默默祈祷,小绝儿千万不能被他们找到!千万不能!
突然,肩胛一痛,她被踹翻在地,男人的皮鞋抵在她下巴上,居高临下,“别以为你是柳姬的女儿我就不敢动你!说,你把安绝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咬紧下唇,目露惊恐,“我……不知道……”
胸口一痛,男人的皮鞋在她身上碾压,夏荷疼得眼泪直流,却只是小声啜泣着,她害怕安绝听到她的声音会忍不住冲出来。
“你说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
“呵呵……不愧是柳姬的女儿,一样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男人下脚更重,夏荷只觉胸口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让她无法呼吸,伸手想抓住什么,如同鱼儿一样张大嘴,眼前掠过一片黑暗,她全身颤抖,颈部青筋暴突!
“组长,这女娃看上去好像不对啊!”
力道一松,男人拧眉,说到底,柳姬那个女人他不想惹,惹上了,就是麻烦!但找不到安绝,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才不得已用体罚的方法,想从这女娃口中问出什么,却没想过要她的命。
那组长面色微变,“怎么回事?”
手下上前查看一番,“好像是犯病了。”
“犯病?”
“这个女娃有心脏病,先天的。”
“现在怎么办?”
“没有药,只能用一些简单的急救方法。”
“看我做什么?!赶紧救人!”
“啊?是……”
突然,强光射来,轮胎摩擦地面的急刹声响起,众人下意识伸手去挡,待适应了强光,却见对面三辆黑色奔驰车门大开,一群黑衣人正持枪向土坡上冲来。
“是安家的人!快撤!”组长疾呼出声。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掏枪射击,借此作为掩护,四散奔逃。
枪林弹雨中,一身尊贵的男人缓缓从车内步出,眸色寒凉,挟裹着铁血杀伐之意,沉声开口,“一个不留。”
寂静的夜,被阵阵枪响惊扰,弥漫着血腥和冷酷,沾染了冰冷与森寒,注定不会平静。
安隽煌抬步行至电线杆旁,心下一悸,强烈的血缘感应让他不由目露柔光,对着那静立不动的白色纸匣,开口轻唤——
“绝儿……”
突然,纸盒掀开,露出男孩儿一张漂亮的脸,跌跌撞撞朝他扑来,“粑粑!”
男人露出久违的浅笑,将小奶娃抱起,在怀里掂了掂,“我们回家。”
“嗯!想麻麻!”
安隽煌转身迈步,无畏身后枪林弹雨,仿佛尊贵的王者,永远胜券在握。
小绝儿目露敬仰,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动,认真开口:“粑粑,还有姐姐……”
------题外话------
继续上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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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是优雅迷人的贵公子,是医学界的超级巨星。
他是披着白衣的衣冠禽兽,是冷酷毒舌的伪绅士,是颜值界的低情商者。
前面的话,来自他救下的病人。
后面的话,来自他拒绝的女人。
她常常想,唐棠的存在也许和榴莲糖有的一拼,爱他的要爱死,恨他的要恨死。
重生前,他对于她是对手。
重生后,他对于她是爱人。
122浅笑动容,该回去了
将绝儿、夏荷带回别墅,又让席瑾、溟澈轮番上阵,检查结果不坏,但也算不上好。
小绝儿除了一些轻微擦伤之外,最棘手的,还是那条横贯右手掌心、足足三厘米长的血痕。已经有些轻微发炎,席瑾用了药,但将近凌晨的时候,安绝还是发起了低烧。
又是挂水,又是冰敷,一阵忙活,整个别墅灯火通明,众人无不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可是,比起夏荷,安绝的情况好了太多。
心脏病发,伴随突发性哮喘,没能得到及时救治,导致暂时休克,由溟澈亲自主刀,整整四个小时,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昏迷不醒的夏荷才被推出手术室。
“情况如何?”见溟澈步出,溟钊两步上前,开口询问,眉头却拧得死紧。
溟澈将白袍脱下,递给一旁护士,脚步微顿,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还好,有惊无险。小少爷那边呢?”
“无碍。”
一刻钟后,书房。
身形挺拔的矜贵男子于落地窗前,静然而立,背影苍绝。
只听他沉声开口,如同寒剑出鞘,冷意杀伐,“查到了吗?”
溟钊沉吟一瞬,躬身回禀,“夫人最后出现的地点是机场负一楼停车位,之后向京浙高速路方向行驶,应该是想走陆路摆脱死神联盟追踪……”
“继续。”声冷如冰。
“进入甘山路段后,夫人驾驶的香槟色奥迪突然急刹,在原地停留一分五十四秒,继而调头向西面行驶。据路段监控显示,最后停车的地点,是在金川市内一家大型加油厂。之后,就再无记录。”
“车呢?”男人清俊冷冽的眉眼轻动,带着一种沉然的肃穆,仿佛压抑隐忍的雄狮,只待猎物出现,便猛扑而上,扒皮拆骨!
“一直停在加油厂。已经派人去查了,暂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信息。”
溟澈眼前一亮,似想起什么,“琉火戒的追踪信号有没有派人跟进?!”
眼里闪过一抹挫败,溟钊艰难开口,“信号在进入鹿源市后……彻底中断,无从查起。”
“什么?!这……”溟澈话未说完,便见溟钊低眉敛目,表情似有颓色,这才想起琉火戒原是出自他手,如今却出了天大的纰漏,丢了夫人不说,还被斩断了所有可供追踪的线索。
看来对方蓄谋已久,不击则已,一击致命!
安隽煌负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极目远眺,天边一抹红霞初升,破晓来临。从昨天下午接到儿子失踪的消息,到现在,他一刻也不曾停歇,更不敢停歇!
等我……
眸光霎时一凛,男人眼中柔情彻底被冷意取代,银芒破空——
“调出鹿源市所有高速路段监控,一刻钟之内进行排查,记住,我只要结果!”
“是!”
整个别墅上下,全体行动,从交通局鹿源分局处拿到昨天下午两点到三点所有路段摄像,到逐一排查筛选,最终发现端倪,都严格控制在一刻钟内!
“家主,这辆京a880黑色奔驰有问题!”
安隽煌大步行至监控屏幕前,只见一辆黑色奔驰从山体岔路的位置猛然窜入监控区域,仿佛从天而降,而录像倒回到十秒前,那个位置原本仅是一堆杂草,并无任何车辆停放!
溟钊从一台电脑前起身,“家主,查到了!是京城军区的车牌!”
“军区?!”溟澈惊呼出声,眼神闪烁不定。
能够调动军区车辆劫持夫人,除了纪家和江家不会有第三方势力能有此特权!
看来,外患不平,内忧暗藏。折了一个秦家还不够,纪家和江家也要前赴后继?溟澈心下嗤笑。
妄图与安家一争长短,真是不自量力。
男人深邃的瞳孔骤然席卷起黑色谲波,满身杀意再也不加掩饰,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江、昊、霆……”
……
雪花纷飞,坠入纤纤素手中;寒风凛冽,吹乱如瀑青丝幕。
远处,雪峰绵延,近处,雾凇沆砀。
看着一朵朵晶莹融于掌心,夜辜星**雪中,目光时远时近,却终究拂不散眼中雾霭,她惦记着儿女,挂念着安隽煌,甚至恨不得能插上一对翅膀,飞过这高山雪海,投入那一人怀抱。
正欲抬脚迈步,一阵酸软疲乏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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