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带着嚣张和狂妄。
跟安家的男人一模一样。
夜辜星撇嘴,“随便走走而已。你在忙?”
“已经散了。怎么这个时间点出来?”
夜辜星有午睡的习惯,起来之后通常会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练瑜伽,没有特殊事情不会外出,这个店,她应该还在睡午觉才对。
知妻莫若夫,安隽煌很了解她的作息习惯。
“去靶场了。”夜辜星实话实说。
安隽煌不再多问,夜辜星也不再继续。
反正之前两人就战野的“归属问题”已经达成一致,夜辜星不需要再报备。
战野能够站在她面前,就足以说明安隽煌的态度。
“要回去吗?”
安隽煌牵过她的手,“回家。”
“好。”
知了声声,夏日烦闷,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看呆了一众刚从会议厅出来的族老,尤其是安炳良,神色颇为怪异,说不清是忧是喜,终究一声轻叹作罢。
吃过晚饭,夜辜星旁敲侧击提了下战野的事,安隽煌态度正常,她放心了。
之后,战野就调到了主宅,专职——看门。
从那天一顿饭之后,安琪就常往主宅跑,不过,都是挑安隽煌不在的时间。
“辜星,我来了!”安琪费力拖着一块画板进门,累得气喘吁吁,突然手里重量一轻,抬眼,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安琪一愣,战野已经轻轻松松扛着画板朝屋里走去。
两步追上,安琪目露感激,“谢谢你啊!人真好……”
战野目不斜视,手上的重量让他颇为吃力,但好歹撑住了,咬牙,“不客气。”
把画板放下,他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
战野脚步一顿,声音低沉又沙哑,“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是主宅的人?可我好像从没见过你。”
他不看她,低垂这眼睑,“我是新来的。”
“这样啊……我看你的手在抖,是不是东西太重了?真不好意思,其实我可以的……”
“老毛病,不碍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战野。”
“咦?你是战护法?!不会吧……”安琪惊诧,四大护法,她只见过月无情,那个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男人,其余三位没见过,只是知道名字。
“曾经是。”
“那你现在?”
“看门的。”
“啊?”
战野不再停留,迈步离开。
安琪看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挺拔,且厚重,咕哝道:“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安琪?”
“辜星,你来看,我把工具都搬过来了,你今天怎么也得给我当回模特,让我也过过瘾!”
夜辜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过瘾?过什么瘾?”又不是吸毒。
“我学了这么多年美术,还没画过明星真人呢!你帮帮我吧……”
夜辜星连连摆手,“让我往那儿一坐几个钟不动,我自问还没那个耐性。”
“不用不用,你随意就好,我画我的,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保证在我视线范围内就行。”
这姑嫂两人折腾了一下午,因为是油画,只勾好了素笔轮廓。
夜辜星端详了一阵儿,“挺好。”中肯评价。
安琪笑道,“是人美,画才好。”
或许,连夜辜星自己都不曾发现,她身上有种独特的少妇风韵,沾染了少女的青春气息,游离在两者交界地带,成熟与青涩辉映成趣。
在画家眼里,她是一幅绝世好画;在音乐家耳中,她是一首倾世名曲。
把画板颜料通通搬进储藏室,安琪准备明天继续。
夜辜星留她吃饭,安琪想答应来着,可是一想到她哥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还是灰溜溜走了。
“战野,替我送送安琪。”
“是。小姐,请吧。”
安琪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这人也太神出鬼没了,眨眼就到跟前儿。
“辜星,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再见。”
一路上,安琪在前,战野紧随其后,两人之间始终隔了一步远。
安琪故意放慢脚步,可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保持不变,她叹了口气,“你非得跟在后面?”
战野不说话。
“你上来,跟我说说话呗。”
“这样也能说。”
“可我拧着脖子不舒服。”
想了想,战野上前一步,与她同行。
“你真的是护法吗?”
“现在不是。”
“你犯了错?”
战野沉吟一刻,抬眸看了她一眼,“大错。”
安琪惊喜地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有一双深邃黑亮的瞳孔,就像她颜料盘里的黑色,纯粹,无杂质。
“那你习惯现在的工作吗?”安琪忐忑地看了他一眼,“别误会,我没有掀你伤疤,或者讽刺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说,当我没问。”她不甚在意地耸肩。
“什么事情都是从不习惯到习惯。”
安琪脚步一顿,战野跟着停下。
她转身,靠近,战野沉沉抬眸,高大的身躯岿然不动。
再近,她看着他,笑意纯真,男人皱眉。
就在她抬步作势再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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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再近的时候,男人退开,敛眸颔首。
安琪两手一摊,“你看,你一开始没动,后来动了,说明我越近,你就越不习惯。所以,有时候,是从习惯到不习惯。”
战野没有开口。
安琪也觉得索然无味,挥了挥手,“别送了,我那儿不远。”
“夫人吩咐我,务必把小姐送到。”
“哦,那你就跟吧……”
战野不着痕迹落后一步,看着女子纤细的背影,疑惑顿生……
他竟看不透……
晚饭时间,夜辜星盛了碗汤推到安隽煌面前,又替两个小东西夹了菜,这才端起饭碗。
“煌,你说,有没有可能用嘴衔住子弹?”
“通常情况下,在一个正常人身上,不可能发生。”
“若是不正常呢?”
“这个要看对子弹运行轨迹的把握,找准角度,并且反应迅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要有一口锇制的牙。”
“锇?密度太大,且有色,根本不肯能做成牙齿……”
“还有一种材质可以做到。”
“什么?”
“你不觉得应该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吗?”
“哦,看人耍杂技,想不明白。”
“去年,m**方科学家开发了一种透明金属,由铝镁尖晶石中提取,比普通防弹玻璃轻便,却坚韧百倍。”
夜辜星似有所悟,原来战野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
……
最近,纪情十分低调,自从交出六部大权后,就一直蜗居宅内,推掉了所有应酬、聚会。
就连郑萍亲自上门,都被平嫂以“老夫人需要静养”静养为由拦在门外。
至少,外界看来,这个强势了半辈子的女人在遇到劲敌之后,终于消停了。
但夜辜星知道,不可能!
一时的风平浪静,往往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纪情坐在沙发上,正百无聊赖地换台,面前的矮几上摆着一盘外观精致的茶点,一杯龙井,清香袅绕。
白皙的手指捏起一块,纪情放进嘴里,面色骤然一沉,掀翻了整张矮几,玻璃碎裂的响声格外刺耳,平嫂在卧室都听见了,忙不迭丢了手里的被子毯子。
匆匆赶到客厅,便见那一地的玻璃碎,还有摔成渣的红豆糕,而纪情则面色不善地坐在沙发上,整张脸僵硬着,冻成了冰块。
“我的小姐哟,您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又给您添堵?”平嫂老脸焦愁。
“呵……”纪情冷笑,“一看风向变了,就朝一边倒,都是些下贱的东西!”
平嫂看了眼那盘摔碎的红豆糕,心下了然,“小姐,您犯不着跟那些墙头草置气,自有天收拾,您自个儿别气坏了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翻盘的机会在后头!”
纪情闻言,面色稍缓,再三忍耐,好歹没有再发脾气,只是冷笑不改。
“翻盘?我还没输,她有什么资格让我翻盘?”
平嫂连连应是,“那个小贱人不会猖狂太久,如今,有二少爷在,迟早要收拾她!”
提起儿子,纪情眼底掠过一抹母性的温柔,这是面对安隽煌时,从未有过的情绪。
一个母亲,能偏心到这个地步,连平嫂都有些咋舌。
若是纪情和安隽煌的关系不那么恶劣,也不会被夜辜星给活生生逼到这份儿上,完全是不留情面,明目张胆撕破了脸。
“二少爷最近在忙什么?”纪情缓声开口。
平嫂目光一闪,二少爷自从周岁宴返岛以后,就没离开过占鳌,待在自己院子里,和那个什么影后恩爱缠绵,甚至不曾来探望过。
虽然事实如此,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否则遭殃的还是她。
平嫂笑了笑,不动声色隐去眼底情绪,“这个我倒不清楚,不过,听人说,是在和m国好莱坞接洽,要投资一部大制作。”
“隽臣那孩子出门在外,风里雨里,只怕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他小时候最喜欢喝我煲的人参甲鱼汤。你明天到库房取两支老参,至少要二十年以上的,然后让厨房准备些芦荟,方便去油,中午让他到我这儿来吃顿饭……”
纪情吩咐了一大堆,平嫂却面色犯难。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小姐……”平嫂有些艰难地开口,“您忘了,库房的钥匙……已经不在我们手里。”所以,根本不可能拿到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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