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哦?她怎么败坏我的名声了?”夜辜星走来,一身干爽轻松的模样,与苑子淇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夫人。”邓雪退至一旁,有礼有节。
夜辜星出现的瞬间,苑子淇眼里闪过得逞的笑,很快便隐匿得干干净净,面上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
“安夫人,抱歉打扰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得发闷,忍不住就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本以为不会下雨,没想到台风又来了,一路上没看到有人,这才想进来避一避,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其实,这句话有很多疑点。
比如,她什么地方不去,偏挑守卫森严的主宅进?
再比如,气象处昨天已经明确发布了台风过境的时间,连降雨量都预测得一清二楚,并且通知到每家每户,做好确认工作。
明知暴雨来袭,她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就恰巧赶在这个点上?
夜辜星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这朵暴雨梨,如同在审视一件货物,客观得不带丝毫温情,冷酷又犀利。
不得不承认,苑子淇确实有些资本。
标致的鹅蛋脸,皮肤白皙,几乎看不到毛孔,更没有暗黄、粉刺这些问题,唇瓣略厚,看上去很性感,让人有种一口吻上去的冲动,整张脸上,最具特色的,要数那双卧蚕大眼,不是欧洲人的面部轮廓,反而自带h国妹子萌嗲。
身材也很有料,细腰,翘臀,丰胸,尤其是眼前现场版的*诱惑,难怪安隽臣会选她当野战对象,想必,很是耐用……
苑子淇任由夜辜星打量,全身瑟瑟发抖,却还是礼貌性保持着唇角一抹微笑,像极了一只不会反抗的小白兔。
“您放心,我不会打扰太久,只是想换一身衣服,洗个热水澡,等雨停了马上离开。”她目露哀求,倒显得夜辜星刻薄了,连这种突发情况也不给人方便,未免有些太不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苑子淇稍微提高了分贝,保证下人们都听到,还真是不遗余力动用舆论。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能进主宅伺候的人,能像外面那些普通的八卦婆?
这一个个训练有素的,连个眼神儿都没往这边飘。
邓雪目露嘲讽,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也别装了可怜了,知趣点,回去……”
夜辜星抬手打断邓雪,朝苑子淇笑得格外温和,“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吧,与人方便,也是与自己方便,况且,我也不是不近人情……”
“安夫人,真的十分感谢您。”苑子淇目露感激。
“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邓雪头皮一麻。
苑子淇眼皮一跳。
夜辜星却笑得无比温和,一种,近乎诡异的温和。
“阿彬,你带苑小姐去客房,找一身干净的衣服送去。”
“苑小姐,这边请。”十分客气的态度,目不斜视,一看就是接受过培训的下人。
苑子淇千恩万谢。
“湘绣,你来。”邓雪朝旁侧招手,又往客房瞟了眼,“给我把人盯紧啰,明白?”
“是。”
夜辜星却不以为意,径直走向沙发,坐下,“别把人想得太复杂。”
用这种蹩脚的方法进主宅,实在不怎么高明,不在一个段位的对手,简单粗暴就好,不用太过高看。
邓雪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敢情您是不慌不忙端坐钓鱼台,小心被猫儿撩。”
夜辜星笑意渐深,“这分明是只狐狸嘛……”( )
034眼中唯一,教女取舍
苑子淇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夜辜星险些吹起口哨,振臂叫好。
湖蓝色真丝睡裙,光滑柔和的缎面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材,纤腰不盈一握,胸部圆润饱胀,隐约中,得窥丝缎之下那隐秘两处。
——竟是真空上阵!
半干未干的发丝披散开来,服帖柔顺地垂于纤细脊背间,几缕飘至唇瓣,被她下意识抿唇的动作,含在口里。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若有男人在场,必定毫无招架,狼狈失态。
邓雪面色泛黑,目露凶光,正作势呵斥,却被对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噎,险些没吐出来。
苑子淇垂眸看地,面色尴尬,“不好意思,穿了您的睡衣……”双颊涨红,端的是无比娇羞,“那个……内衣的型号,不太合适,所以我就……”
饶是夜辜星再有耐性,也被这句暗藏挑衅的话给惹毛了。
什么叫内衣型号不合适?
敢情是在暗讽她不够有料!
将对方上下扫视一通,最后,视线落在女人那对呼之欲出的白兔之上。
苑子淇眼底划过一抹恰到好处的娇怯,将少女赧然的模样扮演得惟妙惟肖,却又不动声色挺直脊背,伴随着她的动作,那两颗颤巍巍的肉球似要破衣而出。
“确实够大……”夜辜星摩挲着下巴,笑意盎然。
女人眼中羞涩更甚,遮盖了一闪而过的得意神情,“您、您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很认真。”夜辜星一本正经,“比狗的大,可惜,差牛还远了点。苑小姐再接再厉,争取更大进步……”
“噗——”邓雪没忍住,下一秒,神色如常,“抱歉,昨晚吃了萝卜牛——杂,没忍住,人有三急,还请见谅。”尤其那个“牛”字,一咏三叹,耐人寻味。
苑子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羞愤地揪住领口,眼神瞬间无辜起来,“安夫人,我只是借你的地方避雨,实在用不着这样羞辱人!”
“切——说得好像自己是贞洁烈女一样!骚就骚,可暗骚就是你的错了;婊就婊,却偏偏当个心机婊。啧啧……真可惜。”邓雪夹枪带棒,目露叹惋。
好吧,她承认,天生看不惯白莲。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
人都说,盗亦有道,婊也要婊得有骨气不是?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安夫人,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苑子淇瞬间强势起来,“好多人都听见了,您也不怕寒了人心!”
夜辜星睨了她一眼,无波无澜,“苑小姐在我的地盘上讨说法,不觉得太愚蠢吗?”
“这么说,你要存心包庇?”半眯着眼,不依不饶。
“包庇?”夜辜星看了邓雪一眼,“她不曾犯错,何谈包庇?”
“她嘴里不干不净,张口乱咬也叫没错?”
“跟你有关系吗?”
苑子淇觉得不可思议,“她骂的是我!”
“哦?邓雪,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在苑子淇几欲喷火的目光下,邓雪不慌不忙,将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复述出来,口齿清晰,语速适中,整个一播音主持的好苗子。
“里面有指名道姓‘苑子淇’这三个字吗?”
“……”
“既然没有,那你凭什么说她骂你?还是……在苑小姐的自我评价中,就是那样的人?”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夜辜星眸色一寒,“第一,没有指名道姓,苑小姐无须对号入座;第二,我身边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第三,苑小姐既然是来避雨的,现在雨已经停了,慢走不送。”
邓雪在心底拍手称快。
苑子淇面色难堪,好不容易进了主宅,还没见到人,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去?
邓雪接过阿彬递来的衣服,一股脑儿砸在苑子淇身上,表情嫌恶,“这是您的衣服,麻烦带走,主宅不收垃圾货。不过,建议你可以回去洗洗,留着下次穿。”
这堆乱七八糟的名牌货加起来,都抵不过她身上穿的那件真丝睡衣来得珍贵,邓雪剜了阿彬一眼,谁让她把这件睡衣给贱女人穿的?!
阿彬连忙垂了头,低眉敛目,眼底却闪过茫然。
她仔细回想,自己没做错什么啊……
苑子淇心下着急,夜辜星摆明了要撵她,难道就这样走了?
不……不能这样功亏一篑。
她相信,安隽煌看到这张脸一定会有所触动,就像安隽臣看她的时候,那种又爱又恨的眼神……
毕竟,她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蓦地,黑色衣角入目,她神情一震,再抬眼,早已泪光闪烁,“安夫人,你、欺人太甚!”委屈之中,带着倔强,宛若寒风中怒放的白梨,飘零的命运,却带着不愿服输的傲气。
这样的女人,比起纯粹意义上的柔弱白莲更得男人喜欢,夜辜星称之为——升级版。
柔弱却可笑地倔强着,偏偏这种倔强让男人的怜惜之情更甚,自以为看到了一个坚韧而孤傲的灵魂。
连邓雪都微露诧异,不得不说,这逼格瞬间高了几个档次。
敢情这人还有所保留,知道隐藏实力来着,她顿觉好笑,左右不过是只跳梁小丑,可悲,可叹,可怜,可恨……
低头,恭敬唤了声,“家主。”
安隽煌目不斜视,挂好外套,换了鞋,径直走到夜辜星身旁,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霸道又亲昵。
“你回来了。”夜辜星笑意温和,不复与苑子淇争锋相对时的凌厉与刁钻。
替她将散发别回耳后,男人鹰隼般犀利的黑瞳掠过几许柔情,“旭儿呢?”
“还在睡,没叫她。”
“席瑾来看过了吗?”
“开了药,今天下午拿到检查结果,有点小感冒。”
“那就好……”
连续几天的降温,旭儿从前天起就开始咳嗽,幸好发现早,病情得到及时控制,否则,很有可能烧成急性肺炎。
安隽煌心疼女儿,在家的时候亲自照顾,外出回来也必定第一时间询问。
“别把她想得太单薄,过不了几天,又开始活蹦乱跳。”
“女孩儿,总得娇养着。”
“你就宠她吧!小妮子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长臂一收,两人紧密相贴,大掌牢牢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