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
夜辜星拧眉,心下怪异,犹豫半晌,开口:“你……怎么了?”
“没事。”
她终于发现哪儿不对了!
这男人就像在做报告一样,一板一眼,每句话都精简得要命,惜字如金到了吝啬开口的地步。
“闹脾气了?”
男人抿唇,没有开口。
哟呵——还真是闹脾气了!
“要判刑好歹要给个罪名吧?”夜辜星笑得无奈。
“……”
“不说话?沉默?那我要挂电话咯?”
“你敢!”勃然怒喝。
“行了,别吓到孩子。我不挂,开玩笑的……”
“狠心的小东西,你就不知道主动点?”
夜辜星一头雾水,蓦地,眼底掠过了然,瞬间哭笑不得,“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给我打,是吧?”
敢情是怪她不主动打电话呢!
男人不说话,表示默认。
“煌,我这一个星期忙得脚不沾地,实在太累了……”隐约露出疲态。
男人眉心一拧,声音软了三分,“那就别拍了,回来。”
他的女人,哪怕坐吃山空,挥霍无度,也一辈子不愁钱。
“别……我只是说说而已,你紧张什么。”她笑,心里却暖烘烘的。
“我养你。”
“嗯,我知道。”甜丝丝,快要浸出蜜来。
是谁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爱,就是把自己挣的钱给她?
------题外话------
煌:居然有二更。
鱼:你看不惯昂?
煌:你牛。
鱼:为了票票,你亲妈我可是豁出去了。
煌:安家暗卫借你打劫。
鱼:乖儿砸!
暗卫:票票交出来,不交剁爪爪,就是这么野蛮,就是愣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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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那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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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派】——【重生娱乐圈之孕妻影后】( )
041心灵鸡汤,深夜来电
男人一通电话,把夜辜星仅剩的那点疲惫也驱散了。
吹干头发,下楼吃饭去!
“夫人,可以摆桌了吗?”见夜辜星下楼,王嫂连忙在围裙上抹了两把,迎出来。
夜辜星点头,“开饭吧,都饿了。”
王嫂应了句,眉开眼笑扎进厨房。
不多时,精致的四菜一汤送上来,清蒸鲈鱼、红烧猪脚、菜炒木耳、家常豆腐煲,外加淮山大骨汤,色香味俱全。
“真香。”夜辜星由衷夸赞,荣嫂莫名其妙的没了之后,王嫂接班,不仅干活是把好手,就连厨艺也没得说,尤以家常菜见长。
“夫人喜欢就好。”
夜辜星轻嗯一声,招呼她坐下一起吃。
王嫂却目露惶恐,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可使不得……”
夜辜星再次邀请,她却说什么也不肯逾矩,最后,无奈作罢。
和荣嫂相比,王嫂的聪明之处在于,多做事,少说话,守着规矩,不越雷池。
“不用守着了,下去吃饭吧。”
“谢谢夫人。一会儿您用完之后,碗筷摆在桌上就行,我一起洗。”
“好。”
不知是心情舒爽的缘故,还是十天大假摆在眼前,夜辜星多吃了一碗饭,破天荒啃了两只猪脚,最后吃得撑了,干脆趿着人字拖到沙滩散步消食。
天尚未黑尽,红霞遍布,在蒙蒙灰色之下,暖橙色亮光格外惹眼,染红远方天际。
海水拍岸,撞上礁石,崩裂出浪朵朵,涛声悦耳。
咸湿的海腥味伴随着阵阵海风飘来,夜辜星面朝大海,张开双臂,尽情呼吸着这片天空下独有的空气。
长发及腰,伴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悉数垂于后背,海藻般悠游无拘。
殊不知,这样的美态落在男人眼里,该是何等风情?
纪修宸瞳孔微缩,仿佛被瞬间夺去了呼吸,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犹疑间,夜辜星已然回头,微微一愣,“有事?”
即便大热天,依旧一身迷彩,冷峻的面庞在橙红色霞光中染上丝丝浅淡的暖,眸如厉鹰,身似捷豹。
朝她大步走去,男人眼中早已恢复清明。
“只有你回来了?”
夜辜星两手一摊,“如你所见。”
“他呢?”
“有事处理,走不开。”
“叔父七十大寿,邀请你们夫妻出席。”他递过一张印有“寿”字的大红请帖。
夜辜星没接,不管有空没空,纪刚的生日宴,她都不想参加。
纪修宸皱眉,“有事?”
“不想去。”目光投向远方,仅剩的红日一角也悉数沉没,夜辜星直言不讳。
纪修宸被她这样的态度气笑了,直接把帖子塞进她手里,“东西,我送到了,至于,去不去,是你的事。”言罢,转身就走。
手一松,海风卷起那抹红,挟裹着奔向远处。
“喂!你现在是纪家家主,老头子做寿,你瞎操什么心?”
脚步一顿,纪修宸回身,看着她,表情哭笑不得。
夜辜星耸耸肩,她又没说错。纪刚那是死在沙滩上的前浪、过气的iphone、脱毛的凤凰,早就该一边儿待着去,还兴师动众办什么寿宴?
一声轻叹,他开口解释,“那个人,是我叔父。”
夜辜星双眼微眯,“是吗?那个人,真的,只是,你叔父?”一字一顿,意味深长。
男人眼眸一紧,霎时沉了脸,“你什么意思?”
“字面儿上的意思。”
两步行至她身前,夜辜星作势退开,却被他用蛮力钳住手腕,“你知道了什么?”声如寒冰,冻彻心骨。
“松手。”夜辜星皱眉。
“说!”
一脚踹在男人小腿上,夜辜星目光发狠,“纪修宸,别逼我动手。”
“……”男人不动,手上力道丝毫没有松减之意。
“看在我们曾经合作愉快的份上,我不想跟你撕破脸。”眸中冷色流转,她是来真的。不反抗,是因为暂时没必要,若纪修宸再这样自以为是,她不会客气。
理智回归,他骤然松手,夜辜星转动着手腕,一圈丑陋的红痕跃然其间,抬脚又是一记狠踢。
男人闷哼,可见用了多大的劲儿。
“没有下次。”她眸色冷凝,转身离开。
纪修宸突然伸手,朝她肩膀扣下,夜辜星闪身避开,一记闷拳结结实实砸在男人前胸,“我说过,没有下次。”
男人捂住胸口,咳嗽起来,“你还没有回答我。咳咳……”
嘲讽轻笑,“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总之,你姓纪,身体里流淌着纪氏血脉,是如今纪家的掌权人,这就够了,不是吗?”
“你的纠结,完全是庸人自扰;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没有任何必要。纪修宸,如今你拥有的这一切,本该是你的!”
掷地有声,如震耳闷雷,男人全身一僵。
当年,如果纪创没有死于车祸,根本轮不到纪刚上位,那纪修宸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可事实是,纪创死了,纪刚代替了哥哥的位置,成为纪氏一族掌权者,而纪修宸是他和白慧珊的孩子,能力不俗,又在军界占据一席之地,难不成舍了他,让纪皓霖那个病秧子,抑或纪皓轩那种公子继任家主?
纪刚不傻,纪修宸也没那么窝囊。
所以,他大可心安理得坐拥一切,不必有任何负担。
“有句古话,英雄莫问出处。你,懂吗?”夜辜星看向他,眼神平淡,无波无澜。
她需要纪修宸这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把控纪氏一族,以此掣肘江秦两家,达到稳定京都势力的最终目的。
帝王之道,皆在“制衡”二字。
所以,夜辜星不介意适时泼上那么一碗“心灵鸡汤”,谁叫这男人脑子木,转不过弯。
纪修宸恍然,眼神晦暗,明灭不定。
眼看效果达到了,夜辜星不再多言,“纪刚的寿宴我就不去了,顺便奉劝你一句,今时不同往日,江秦两家不是善茬,身在军界,大肆铺张去办一场寿宴,这样真的好吗?”
纪修宸面色微变。
夜辜星转身离开。
“阿媛,她……想回来。”
脚步未停,“她硬要回来,我也拦不住……”
纪修宸松了口气。
“前提是,命得够硬……”
否则,她怕纪修媛那双脚踏不上华夏的土地!
不是夜辜星狠,要怪只能怪,她不该把主意打到绝儿身上!
绑架那次,纪修媛就算没参与,但至少也是知情者之一,否则,她不会露出那种稳操胜券的笑……
回到别墅,天全黑了,王嫂已经把餐桌收拾干净,客厅灯火通明。
本来想打开电视看看娱乐新闻,却找不到遥控器,悻悻作罢。
上楼,推开卧室门,迎接她的,是一片黑暗。
夜辜星吸吸鼻子,突然,想家了。
曾经,这里也被她称之为“家”。
可如今,占鳌才是。因为,她所有的牵挂都在那里。
——他和孩子。
洗过澡,她坐在床上打电话,儿子接的,不到三句,就开始丢电话。
夜辜星不依,“你小子不想跟我讲话?”尾音高高挑起,酝酿着下一秒的发怒。
“是你不想跟我讲吧?”绝小爷凉飕飕回了句。
夜辜星目瞪口呆,好半晌——“安小绝!你什么意思——”
“老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冷硬不复。
夜辜星爆发的怒气瞬间蔫了,就像刚冒出春芽,下一秒就被硬生生掐断。
“煌……”
“准备休息了?”
“嗯,刚洗完澡。你儿子欺负我……”
那头,举着电话的男人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小豆丁,“一会儿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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