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rk接了一个电话,“好,先回别墅。”
king眸光一动,“如何?”
“人已经解决。”
“让金三角那边运一批高纯度的海洛因,从瑞典过境,记住,这批货一定不能运到……”
zark神情一凛,“是。”
不能运到,就意味着要在瑞典境内被查收,至于,这运毒的人谁是,只要和那个女人沾上边,就足够她喝一壶!
看来,主人是真的生气了……
“八千万五百万一次,八千五百万两次,八千五百万……”
“九千万!”安隽煌沉声开口。
夜辜星眉头一紧,“煌,说不定只是巧合,没有必要……”
“如果胎记是巧合,那记忆总不会出错。”
夜辜星哑口无言,目光投向台上那顶其实不算尊贵的皇冠,某些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那不是叶紫拥有的记忆,而是埋在夜辜星本尊脑海里,经久不忘的曾经。
大片茶花盛开的阳光下,远处青山点翠,近处溪水淙淙,头戴皇冠的女子对着摇篮里的婴儿,笑靥如花,温婉祥和……
闭上眼,她知道,那是属于夜辜星的记忆,有关于这具身体……真正的身份!
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她并不想改变什么,即使,有些东西本该属于她……
“你送我玉玺,我送你皇冠,我们一个是王,一个是后,岂非相得益彰?”
女人笑了,眉眼温和。
“好。”
相得益彰。
有他在身边,还有什么是不敢面对的?
“一亿!”
“疯了!简直疯了!”
“为了一顶破皇冠,出价一个亿?!艾维斯家族再有钱,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你继续看吧,能这样挥霍的,可不止艾维斯一家,你以为安隽煌是吃素的?他看上的东西,从未失手……”
“无论如何,这场拍卖会一过,两家势必要撕破脸了。”
“两虎相争,北美和欧洲的天……要变了。”
“一亿三千万,”话音一顿,安隽煌再次开口,“现金。”
zark面色微变,“主人,我们……”
king抬手,“目前可供调动的有多少?”
“……现金不足八千万。”还不算那件拍下的元青花。
“一亿三千万一次……三次!成交!恭喜安少拍得这顶拿破仑一世时期所铸皇冠。”
现场响起热烈掌声,经久不息。
“主人,现在怎么办?老伯爵那边……”
男人猛地起身,冷冷一笑,紫色眸底幽光稍纵即逝,“拍下了,不一定就能完好无缺带走……”
zark一惊,“可对方是安家,老伯爵叮嘱过,如非必要不能和安家硬碰……”
“既然你开口闭口都是老伯爵,不如……你回法国陪他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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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诡异紫瞳,终究相见(二更)
克丽丝蒂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同等叫价的前提下,现金优于支票、或银行转账。
一亿美元或许在其他人眼里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这两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可一夕之间调动这么一大笔现金到底还是有些难度。
尤其对于跨国作战的king来说,北美是安家地盘,现金调用速度远远比不上法国国内。
输,也在意料之中。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zark小心翼翼递送到男人面前,“是小少爷。”
男人抬手接过,冷厉的眉眼霎时温润,“ken。”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稚嫩的嗓音,吐字清晰,是个优雅至极的小绅士。
“快了。”
“我要妈妈……”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沉重的无奈,明明不忍心,却不得不教他认清现实——
“ken,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妈妈,是姑姑。”
“是妈妈!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还有声音……那个姐姐唱歌,就像妈妈唱歌……”
“够了,你那边应该是凌晨,怎么还不睡?”
“……”
king揉了揉眉心,“阿ken,我不在你一定要听sophie的话。”
“……哥,我知道了。”隐匿的哭腔,浓重的鼻音。
“去睡觉。”
“我想最后再说一句。”
“你说。”
“sophie很无趣,她只会跟在我后面,不跟我讲话,不陪我玩,还不让别人靠近我……昨天,她摔坏了我的录音带……唔……妈妈的声音……没、没了……”
“阿ken,你要记住,你是男人,不能流一滴眼泪!”
“可……可我想妈妈!”
男人烦躁地踢翻了茶几,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电话那头,哭声戛然而止。
“哥……你生气了?”
深吸口气,“没有。”
“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妈妈,她只是姑姑!”
“……”
“好了,去睡吧。”
“可她就是妈妈……”稚嫩的嗓音咕哝着,不知在说服对方,还是在说服自己。
通话中断,king起身,看向落地窗外,应侍小心接过托盘,在十几名黑衣保镖的护送下朝二楼走来,不到两分钟,长廊另一侧尽头,门被敲响。
骤然收紧拳头,手背青筋暴突,男人就这样看向远处,不明所想。
一声轻叹逸出唇畔,眸中到底还是掠过一抹心疼。
寻求母爱是孩子的天性?
可小阿ken从出生起就没见过妈妈,“母亲”二字在他脑海里没有任何概念,更没有具体的人物形象,何以执著至此?
难道一张照片,就能让他认定谁是“妈妈”?
荒唐!
但潜意识里,却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就像太阳,只要看上一眼,便无法忘怀那样的暖和热。
阿ken是这样,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那顶皇冠,是她的,谁也不能拿走!
安隽煌从侍者手里接过皇冠,“现金十五分钟后会有人直接送到克丽丝蒂纽约总部。”
侍者躬身而出。
夜辜星这才得以近距离打量这顶斥资上亿的皇冠,线条流畅,藤蔓状延伸,铮亮的冠身明亮夺目,竟不比那些镶钻嵌宝、花里胡哨的皇冠差。
情比金坚,矢志不渝?
是这个意思吗?
可她分明透过这顶钢铁铸就的皇冠,看到了一个铁血桀骜的灵魂。
那是……王者的战意?
或者说,决心。
赠冠的人想表达什么?或者说,在承诺什么?
对准镜面,撩起上衣下摆,夜辜星侧首,第一次如此仔细认真地打量这块位于自己后腰右侧的胎记。
标准的六芒星状,曾让她一度怀疑,这到底是天生的,还是通过什么特殊方式纹上去的?
可事实证明,这真的是块胎记无疑!
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指抚上那处,“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夜辜星挑眉,“你指的是小区外面,你追着我打那回?”
男人额上三条黑线,什么叫他追着她打?
分明就是这女人鬼鬼祟祟,见人就跑,他才追上去的。
“不是。咳咳……我说的是第一次。”
“第一次?你说被我吃干抹净那回?”
男人咬牙。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让你那个时候昏迷不醒,我又恰巧中了阴招。你说巧不巧?”
男人额上青筋直跳,面色陡然一黑,“听你的意思,如果遇上的是其他人,你也上?”
夜辜星很想回他一句——黑灯瞎火,事情紧急,当然逮着谁就是谁了呗!
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个答案会让自己死得很惨。
眼珠一转,“这个假设不成立,”话音一顿,缠上男人手臂,“命中注定我那晚遇见的人一定是你。”
安隽煌闻言,通体舒畅。
俯身,在女人眉心印下一吻。
“那个时候,我意识很模糊,眼前一片漆黑,险些让我以为自己被毒瞎了。”
这还是夜辜星第一次听他说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感受,“然后呢?”
“你完事之后,我就醒了,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高跟鞋渐行渐远的声音,脑海里唯一记住的东西,就是这个六芒星状图案。”
男人指尖轻轻摩挲,夜辜星痒,下意识向后躲开。
长臂一捞,娇躯入怀。
一声喟叹在头顶响起,“那个时候我就想,等我找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把她关进刑堂,用各种酷刑问候。”
夜辜星全身一僵,仰头看他,“那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男人摇头,“我也不知道。”
就是看上了,舍不得。
那个时候,他就想自己被这个女人压了一回,再怎么也要压回去,才算完。
等压上去了,才知道,或许这辈子都完不了了……
注定纠缠,一生一世。
拿起皇冠,男人替她戴上,眼中早已温软一片。
“媳妇儿,你真美……”
笑意爬上唇畔,夜辜星不忸怩,不推拒,点了点头,“能入安少的眼,荣幸之至。”
“那是因为我有眼光。”
“真是不谦虚。”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蜜意情浓。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搅乱满室旖旎,男人眼眸微沉,闪过一抹被人打断的不悦。
“进。”
本以为会等来应侍的收款通知,没想到却见到了最不可能见到的人。
来人静立门边,上半身隐藏于大片阴影之中,让人看得不甚分明,可强大的气势,不加掩盖的威压,无一不在证实着来人身份——
除了左侧包间里的那位,谁还能拥有这身可与安隽煌相提并论的气度?
“安家主,好久不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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