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辜星无奈,正欲起身,却被绝小爷抢先一步。
小胖手又推回来,指着茶几上的奶瓶,“装进去……瓶瓶!”
“喝这个。”
夜辜星把牛奶往她面前一推。
小丫头呜咽一声,“宝宝要喝奶奶——喝奶奶——”
“好了,”夜辜星知道男人心里不痛快,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先吃饭。”
冷厉的目光直击安绝,小屁孩儿头一扭,眼不见为净。
经过昨晚,他全懂了。
什么叫长夜漫漫?
什么叫孤枕难眠?
“吃饭。”男人的声音有点冷,有点沉,有点郁闷。
冷漠的脸上泛起健康的红晕,简直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绝小爷神采奕奕,在麻麻香香的怀里窝了一晚,睡得格外舒心。
好在不哭不闹,很是乖巧。
分明是没睡醒。
小姑娘打了个呵欠,瞬间泪眼朦胧,手托着下巴,小脑袋一点,再一点。
下人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撞到枪口上,走路都格外谨慎。
气氛,相当沉闷。
清晨,早饭时间。
绝小爷完胜安大少!
父子争宠的大戏,以安少独居客房一夜告终。
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醋爹拼不过乖儿子。
“煌,你看……”
再加上儿子一向听话,从不多提要求,如今,好不容易开口,夜辜星当然要尽全力满足。
冷冷的,酷酷的,还有几分憨态可掬的萌意。
“麻麻,我想跟你睡。”小脸冷峻,目光却极为认真,冷萌的模样让夜辜星联想到初见时的安隽煌。
097独自探病,夫妻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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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眼波流转间,状似无意地提起,“昨天我就准备拿给你的,正好碰上二叔,他说你不舒服……”
“好。二婶,慢慢看。”
“先谢谢你了。”郑萍笑得温凉如水,“我看看再说吧……”
夜辜星端起咖啡杯,轻啜一口,指着郑萍手里的杂志,“这些全是纽约时装周的经典款,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让人一起订。”
为盖住指痕,她出门前特地化了妆。
郑萍不自然地笑笑,“可能吧。”
“二婶客气。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也可能是粉底打太厚的原因。”
“谢谢。”
夜辜星见状,将咖啡朝她那个方向推近几分。
郑萍坐在沙发上,两脚并拢,收在一旁,一只手拿着杂志不放,另一只手去够玻璃矮几上的咖啡。
室外,冰天雪地;室内,却温暖如春。
翌日,在连续晴了七天之后,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雪。
看来,这段三角恋,并不如想象中简单……
转身的瞬间,冷笑爬上唇畔。
“那我就不打扰了。”
“也好。”
“这样啊……那我下次再来。”
“没有。你二婶她……可能身体不舒服。”
“二叔还有什么问题?”
夜辜星坦然回视。
安炳良目露思忖,眸光晦暗不明。
夜辜星笑了,“我应该听到什么吗?”
“有没有听到……什么?”
“刚到。”
错身的瞬间,又突然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炳良点头。
莞尔一笑,“那我进去了。”
“她在里面……”
“找二婶。”
“有、有事吗?”
“刚从医院回来。”
“你不是应该在……”
“二叔。”夜辜星平静开口。
行至门边,脚步猛然一滞。
男人一咬牙,扣上外衣最后一记纽扣,大步离开。
她认命了……不争了……
默默地想念那个人。
去见那个人的女儿。
“算了,”郑萍无力软倒在沙发上,红肿的两颊高高肿起,“你去吧……”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他辜负了这个女人。
安炳良眸光一恸,“阿萍,我……对不起……”
“当年,没有人告诉我,会这样苦……这样苦……”
“这些年,我累了……守着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还要努力扮演一个贤惠的妻子……早就应该死心了……”
“失望?哈哈哈——”女人瞪着血红双眸,隐现疯癫之色,“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我让你胡说八道!郑萍,我对你太失望了……”
啪——
那些不为人知的难堪和羞怒,被瞬间揭开,血淋淋摊晒在阳光下,而他,就像一个幽灵,见光必死。
“你打啊?怎么不打了?当年,你为了她打我,如今,你为了她的女儿再次挥掌!安炳良,你没用!怪不得她当初看不上你!你、活、该——”
“你!”大掌再次举起。
“移情作用?别告诉我你爱上了自己的侄媳妇!”
她的女儿啊!
那样相似的眉眼,早在两个孩子的满月宴上,第一眼见到夜辜星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安炳良也一时陷入怔忡。
郑萍被一巴掌打偏了头,久久不曾回神。
啪——
男人全身一震,怒不可遏。
“你不就是想去见她吗?”郑萍眼底涌动着破罐破摔的决绝,“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出来,煌儿媳妇和她有多像!”
安炳良愈发不耐,眸光微沉,“你想说什么?”
“煌儿媳妇应该也在那儿吧?”郑萍轻飘飘开口,带着自嘲和嗤笑。
男人眉心一跳,“你没必要知道。”
“说了什么?”
“暗卫。”
“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安炳良,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吧!”
冷笑两声,尖锐且刺耳,“我无理取闹?!”
他看了看时间,皱眉,“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个午觉……”
安炳良也是一头雾水。
可是,一听他要去医院看大哥就当场翻脸。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自己夸她茶艺好,郑萍也很受用,一直挂着笑。
安炳良是真的动气了。
“阿萍,你什么时候学会无理取闹了?”
“我不想听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准去!我不准你去——”
安炳良拍拍她的手,叹了口气,“我只是去看看大哥,隽臣昨晚守了一夜,我让他回去休息,现在病房没人……”
“我求你,不要去……”
郑萍拉住男人胳膊,泪流满面。
安炳良捞起沙发上的外套穿好,“你冷静一点,我先走了。”
“我戳中了你的伤疤,对吗?你那么勉强自己,委屈自己,为了安家,为了那个女人,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
“阿萍,够了!”
“呵呵……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你明明对我有怨,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不肯离婚?!”
“我不想跟你吵。”大气浑厚,还有一丝难言的隐忍。
夜辜星脚步一滞,想了想,缓缓靠近。
穿过花园,刚进偏厅,就听见郑萍歇斯底里的骂声。
“安炳良,你狼心狗肺!多少年了,我们连个孩子都没有,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
看来,她来得不是时候……
夜辜星冷笑勾唇,她没有错过对方平静之下极力隐藏的惊惶。
“是。”
老管事将刚摸出来的手机放回兜里。
“先别告诉二叔和二婶,我亲自拜会。”
夜辜星径直离开,突然,脚下一顿。
对上那样凌厉的目光,老管事下意识避开,垂敛眼睑,“没、没有。”
“有问题?”
“这……”
夜辜星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一名身穿西服的老管事上前,微微躬身,“在偏厅。请允许我为夫人引路。”
夜辜星停好车,“二叔在吗?”
下人开门,恭敬唤了声“夫人”。
疾驰到主宅门前,夜辜星径直略过,却驶进了旁侧安炳良的院落。
妮娜,你究竟欠了他多少……
心死了,却依然眷恋着,不肯放下。
她从这个老人眼里,看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眷恋。
夜辜星竟突然鼻酸。
“煌儿媳妇,有空多来看看我吧……”
想起临走前,安炳贤面色颓然地斜倚床头——
从医院出来,夜辜星驱车往主宅方向驶去。
“最后一次收到她消息是在煌儿两兄弟满月那天,我喝醉了,没听电话……”
“什么意思?”
“没有。”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没有。”
“她没跟你提过?”
“至于,你的亲生父亲,我确实不清楚。”
夜辜星挑眉,静待下文。
安炳贤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很聪明。”
“当然。毕竟,dna检验报告不会说谎。”
安炳贤眼皮一跳,“小丫头,你好像很肯定?”
“安炳良不是我父亲,而你,也不可能。”
老人紧抿着唇,无言。
“我今年二十四,煌三十二,而你和妮娜成为男女朋友是在法国求学的时候,也就是说,妮娜在与你分开至少八年以后,才有了我。期间,你们见过面,并且关系匪浅,对不对?!”
安炳贤眼波微动。
“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猜一猜,你只需要告诉我对还是错……”
“……”
“我亲生父亲是谁?”
“你走吧……”
老人痛苦闭眼,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他颤抖着手拭去。
“然后呢?”夜辜星目光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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