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往后一避,夜辜星的吻落了空,她霎时一愣,缓缓睁开眼,却见男人一本正经望着她,眼里有着浓浓的探究。
“你……喜欢我吗?”
夜辜星觉得这男人简直是根木头!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还需要问吗?!而且,她第一次主动居然被这个男人……避开了?!
她觉得,很,非常,十分丢脸!还有不爽!
“喜欢我吗?”
居然还敢开口?!夜辜星很想揍人,却顾及到他还是个病号,遂悻悻作罢,只赌气道:“不喜欢!不喜欢!”
男人一愣,眼里黯然、委屈齐齐划过,“你说谎。我听到了。”
“……丫的!安隽煌,你都听到了还问什么问?!”
谁知男人却倏然勾唇,淡淡一笑,表情有点傻,有点痴,讷讷道:“原来是真的……现在确定了。”
“你……唔……”
男人霸道地将她揽入怀中,强势的吻不由分说落下,带着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兴奋,生涩的技巧,却带着最原始的掠夺与占有,仿佛要将怀里的女人拆吞进腹。
夜辜星缓缓闭上眼,试探着给予回应,却不想她的反应令男人呼吸愈发沉浊,动作也愈加放肆起来,置于她后背摩挲的大掌不知不觉中已然钻入上衣下摆。
除却了衣物的隔阂,安隽煌只觉触手一片滑腻,比上好的羊脂暖玉还要温软的触感,他有些难耐地想探寻更多,大掌游曳到女子身前,却在触及腹部的时候猛然一愣。
夜辜星也浑身一颤,陡然睁开了眼,她怎么忘了,现在还揣着小家伙呢!
除了亲吻、触碰之外,他们不可能再有进一步动作。
余光瞥向一旁正努力隐忍克制的男人,夜辜星目露同情,现在最难受的,是这个男人……
……
风清云淡,海浪声声,惊涛撞击岩石,拍打出朵朵浪花,精致的别墅安静伫立海岸,独享这一方悠然。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橘色的光辉铺满整片海域,红蓝交映,冷暖相融,美不胜收。
安隽煌清醒之后,溟澈检查,并无大碍。似是看出夜辜星对地下环境的排斥,安隽煌大手一挥,集体搬到了海边别墅。
而夜辜星也向王石请了五天假,她的戏暂且留着,先拍许婷和萧慕凉的部分。
而叶留声那边男二孙威饰演的沈拓,已经杀青。
其实从《城上》整个剧本的编排来看,沈拓虽说是男二号,但给的镜头却相当少,一幕是他站在电视塔上打进“城市上空”栏目热线,与萧晴之间紧张的对话,第二幕是他纵身一跃,从顶楼跳下,最后死在萧晴面前。
所以,王石把这一部分的拍摄通通划归了叶留声负责,而曹军则担当监制。
因而,从《城上》开拍到现在,夜辜星还没见过那个叫孙威的演员,不过王石保证,这人是他亲自挑选,也相当有真材实学,演技、品性都不错,绝对不会出戚韵诗那样的幺蛾子。后来,听叶留声也对他多有夸赞,夜辜星这才稍微放心。
不怪她如此紧张,《城上》是她回归娱乐圈最重要的一步,绝对不容有失!
而她如今也迫切需要演员的身份作为掩护,这样才能韬光养晦,静待暗夜会一天天走向强大。
其次,她需要一呼百应的号召力,这样才能早日齐聚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兄弟姐妹们!
夜组是由叶紫的师父夜机山所创,当初加上她,受训的共有十六人,都是师父在收养她之后,又陆陆续续从不同孤儿院收养的孩子,按照入门时间的先后,叶紫最大,代号夜一。
另外十五人,分别从二一直数到十六,他们之中或比她大也或比她小,但论起辈分来,都要恭恭敬敬唤她一声师姐!
江西那边,覃豪传来消息,在不惊动其他势力的前提下,已经暗中吞并了一个小帮派,改名——“夜社”!
至此,夜社算是正式出现在南方黑道,但在南方帮派林立、各自为政的情况下,夜社的实力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正中夜辜星下怀!
她要的就是暗中潜伏,而后伺机吞并,只要夜社一天不引起注意,那么就又争取到一天时间。目前暗夜会实力太弱,对于南方更是鞭长莫及,在目前这样的状况下,最好的方法便是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因为你知道他是敌人;潜伏的敌人才真正可怕,因为就在你不经意间死神便会悄然降临!
天很蓝,空气很好,花园之中,即便秋意渐浓,但依旧花开正艳。
凉亭之中,男人手执黑棋正凝神细思,一袭红衣如血,青丝如瀑,垂于背间,湛蓝的眸宛如无边无际的大海,一张苍白绝色的容颜,似比园中花朵更艳。
艳,却不魅;美,却不妖。
良言写意,高山流水。
若是此刻有人闯进,定会觉得误入古时女子后院香闺,佳人自弈,繁花共赏,如此景致,叫人心神涤荡。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心醉?
千般绝色,袅袅娉婷,亦不过如此吧!
“月神棍!月神棍!”
月无情手中棋子一晃,定睛一看,已然落错了子。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月神棍!月神棍!”那方,溟澈的嚎叫声由远及近,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
月无情眉心稍拧,心下暗道一声——麻烦!
溟澈气喘吁吁跑进亭中,累得满头大汗,但眼中却晶晶发亮,像被水洗后的耀眼黑钻,莹亮逼人,顺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牛饮而尽。
月无情欲言又止,却最终作罢,只是,目光放在那茶杯之上隐隐难测。
“咦?这茶好香啊!再给我来一杯!”说罢,大大咧咧将茶杯伸到月无情面前,敢情是想让人为他斟茶!
月无情倒没什么特别反应,亲手为他斟上满满一杯,继而敛目看棋。
溟澈目光落在男人那双白净纤细的手上,愣愣出神,妈的!一个男人,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又不是要干给人按摩的活计!
还有那张脸,凭什么比他的好看?!
这也是为什么溟澈老喜欢跟月无情抬杠的原因!
撇撇嘴,呷了口茶,现在倒是优雅起来了,“咦?不对啊——不是先前的味道,少了股香味儿……”
月无情眉心一跳。
溟澈像终于抓住了仇人小辫子,哇哇大叫道:“哦!月神棍,你是不是见我过来就故意把好茶藏起来了?!”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快——把好茶交出来!”
“没有。”
“甭想蒙我!”
“真、没、有。”
“那为什么前后两杯味道不同?”
“……”
“说不出来吧!哼!第一杯明明就有种很香的味道,嗯……有点像花香,但又不太像……反正第二杯没有!”
“胡闹!”月无情拍案而起,眼中划过一抹不自然。
“呃……”溟澈傻了,月、月神棍发飙了?!
“没发烧啊?”
一把挥开溟澈的爪子,月无情坐回石凳上,情绪已完全平静下来,淡淡道:“找我什么事?”
溟澈这才一拍脑门儿,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你猜猜,我刚刚去书房看到了什么?”
“家主。”
“切——废话!”谁不知道书房重地,除了家主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咳咳……不过现在倒是有了一个例外。
想起他方才推门而入所见的那一幕,啧啧……怎一个香艳了得!
“爱说不说。”
“唉!我说月神棍,你好歹捧捧场行不?!”
“……”
“好吧,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
“刚才我一进去,发现夫人坐在家主怀里,家主的手还在她衣服里面乱动,两个人卿卿我我,啧啧……看得我热血沸腾……”
“思春了?”
“关键不是……啊呸——月神棍你胡说什么呢?!我想强调的是,家主开窍了!”
月无情撇撇嘴,一副“原来你才知道”的表情,气得溟澈头冒青烟!
独自在一旁咬牙切齿,一番跳脚后,溟澈突然郑重起来,看向月无情认真开口询问道:“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无情一愣,其实这个问题,不仅溟澈好奇,他也好奇!目前看来,这位夜小姐,绝不像他们掌握的资料上所写的那般简单。
二十一岁,孤儿,后因得罪院长和弟弟一起被赶出孤儿院,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最后考上京都b大。
简单,明了,一目了然,但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绝不一般!
能在手无寸铁还身怀有孕的情况下,干掉三合会十几个人,并且无惧家主威慑,沉着冷静,隐隐之中还带着杀伐果决的王者霸气。
这样的女人,如若另有图谋,那么家主……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倒是算算啊!”
溟澈虽然没心没肺,但他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对夜辜星的犹疑也是出于对安隽煌的忠诚和关心。
“卦象混乱,天机不显。”有疑问的不止溟澈,月无情早就算过,但结果却让他大为震惊!
从来没有过的卦象——空白!竟然是空白!
“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想问的这个人不在我所能预测的范围内。”
溟澈眉心狠狠一皱,周身气势也陡然凝重起来,“这能说明什么?”
“会出现这种卦象,只有两种情况。算命者不自测,所以,当我卜问自己的事时,才会卦象不显。但显然,可以排除这种情况,那就剩下另一种……”
月无情话音一顿,一双湛蓝的眸悠悠望向远处,好像整个人都瞬间缥缈起来。
溟澈呆了呆,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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