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和天炙合骑一匹马而将自己马留给哈内尔。
第二天,他们看到了已经化为废墟的斯科城。曾经的繁荣毁于一旦,空气中弥漫中火与血的气息。三人小心翼翼地寻找幸存者,可是却没有收获,全城的人无一幸免。雷诺看着地上散落的剑,叹息着。
“雷诺,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些狼人并没有占领斯科城而是掠夺之后就走了,这意味着什么?”天炙看着眼前还在燃烧的城市问道,“是啊,会去哪呢?”面对这个不幸的城市雷诺不得不说犁路要塞要幸运得多。
“不对,也许他们会去凯旋城,那里是往皇城的下一个军事重镇,你看,从地图上来看犁路要塞,斯科城和凯旋城是连成一条直线的,而凯旋城后不远就是卫城和皇城了。这是唯一的可能,如果那些狼人真的有人在幕后指挥的话。”哈内尔从我的背包中取出地图指给两人看,第一剑客果然有与别人不同的睿智。
面对破亡的故土,他反而能够保持冷静和清醒。
也许痛苦的泪早已化做复仇的火埋在第一剑客的心底。儇兰,也许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却……
“那么我们应该在狼人前到达凯旋城通知那的卫队早做防备才是。我们绝对不能让凯旋城重蹈覆辙。”天炙说完甩动马鞭朝西奔驰而去,扬起漫天的尘埃,哈内尔紧随其后。
雷诺看着这两个心中燃烧着复仇之火的剑客心中却涌出无比的苍凉,也许没有人能理解他们,所以他们才相互理解。
一个城市的人的性命现在全都背负在马鞭上,可是马却不争气。奔驰了一天,马已经累得站不稳了可是连凯棱城的影子都看不到。
“该死,狼人也许根本就不要休息。这样下去,怎么办?”天炙看着身边贪婪地大嚼青草的马,愤怒地挥动着马鞭。
于是三人选择了走夜路。这一路上本来应该有些兽人或者巨魔什么的,可是今天却没有,只有黑暗如影随形。
当天色微明,一颗启明星正在东方的夜空照耀着。而凯旋城终于咫尺在望。
雷诺正准备松一口气,蓦地从风中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天炙和哈内尔催动马并排冲进城去,他们看到了比斯科城更惨烈的画面,道路被尸体充塞着,有人类的有狼人的,显然这里组织了最大的抵抗,结果愤怒的狼人选择了屠城。
正当他们为凯旋城的灾难扼腕叹息时,破空传来几声雷响。巨大的闪电撕裂开夜空,强光映在我们三个人的脸上。这绝对不是自然现象,也就是说有一个至少是导师级的法术师在附近。
众人随着闪电的方向飞奔而去,却在一个山谷中看见一个法术师正用魔法抵抗着数不胜数,像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狼人,这些才是狼人真正的主力部队。
法师的白袍在大风中像撑满的旗帜,手中握着一杆桃木杖,那些可怕的雷声正是从上面发出的。
突然有一匹马冲进了狼人中间,是天炙和哈内尔。他们呐喊着挥舞着各自的剑向那些不知所措的狼人砍去,两人是一样的光焰剑法。“你们这些畜生,我要你们血债血还……”我看到鲜血在飞溅,溅在这两个剑客的铠甲上,他们的剑沾满了狼人的鲜血,愤怒使他们几乎疯狂地攻击,直到再无法挥动手中的剑为止。
而这是一旁的雷诺发现了问题,据他所知法术师修炼怎样类型的魔法,成为魔导师后就可以撑开怎样色彩的防御结界。刚才的闪电分明是雷系法术,可是那个法师撑开的却是暗红色的火系结界。
突然法术师将法杖高高地举起,“炎舞诀。”从他的结界四周突然见飞起无数的火花像樱花的花瓣一样飞向四周,凡是触及到的狼人纷纷化为了灰烬。
那些狼人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便化做了灰烬,火与血的气息再次蔓延开来。
炎舞诀,我从未听说过的火系招式却有着惊人的威力。显然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法术师。
而那气息,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五节:炽焰之路
一会后在那个法术师的小屋里。这间木屋虽然不大东西却简洁明了。一张书桌上放着几本夹着书签的魔法书,几张木椅,客厅中间有一个火盆。
法师,眼神竟然一直躲闪着雷诺和哈内尔的目光。他进屋之后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脱掉笨重的长袍或者清理刚才一战中溅在身上的血迹,而是魔杖一指火盆,燃起了一堆火焰。雷诺,天炙和哈内尔围着火堆坐着取暖。法师这整理了下自己的法术袍也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们是从斯科城来的吗?”法师突然问道,哈内尔默默点头。“那座城市怎么样了?我在那还住过一阵子呢。”雷诺警觉地瞪了哈内尔一眼,剑客的嘴唇颤动了一下,终于变成了一声鼻音,“恩。”谁知在两人身后的天炙冷笑道,“好什么好,都没有几个活人了。”“什么!”法师不禁睁大双眼,“斯科城确实毁掉了。”哈内尔哀伤地说。
法师沉默了一阵又开口道,“你们作战相当的英勇,我十分欣赏。”“谢谢。”雷诺谦逊回答了一句,哈内尔一言不发地烤着火,天炙则靠在椅子上,左顾右盼似乎在有什么可以果腹的食物。
这时雷诺开始注意面前的这个法师起来,和他一样的栗色头发,长发披在肩上,脸上虽然有伤痕却不影响整个面部的美观,他看上去相当的年轻,可是在他的眼中竟然可以看到无比的老成。
在他的瞳仁中似乎有无尽的风云散开又聚拢,这种感觉连第一剑客哈内尔都难以比拟。
他身材高大,看起来似乎更像是战士,手中的法杖是根桃木杖,不对……雷诺迅速瞟了一眼他的手指:红宝石戒指?!他就是那个古怪的法师,而且他的白袍……
他蓦地提起三叉戟对准法师的喉咙,“就是你,斯科城竞技赛上的那个法师,”“对,是我。战士,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那个法师用手推开我三叉戟平静地说,“好,这一切都十分明白了。”天炙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抽出了他的钢剑,哈内尔虽然坐着但是黄金剑已经挚在手上,随时可以出鞘。
“战士们,别这么冲动……”法师还是慢悠悠地坐在那里。
“雷诺,你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狼人藏身的树林前看到的那个像亡灵的白衣人吗?”天炙问道。
“原来如此,那就是你对不对。你看清了我们的队型,然后才让狼人改从东城门攻入,给予我们出其不意的打击。也许是你不知道古拉迪的已经离开的消息,忌惮他的实力所以你迟迟不下令进攻又而是选在了月圆之夜。”雷诺再次将三叉戟抵了过去说。
“那么他成功偷袭斯科也就有了最好的解释,他待在斯科城那么多天对卫队什么时候换防自然了如指掌。”哈内尔站了起来,手中的黄金剑逐渐闪出寒光。“而且身为魔导师的你自由来去班卡休山脉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那只是你们一相情愿的猜测罢了,有什么证据吗?再说了,如果狼人听我指挥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袭击我?”法师还是坐在那里,那么平静地反驳,仿佛并没有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人类最强的剑士。
“你这一招确实做的很好。”哈内尔说着一剑挑开了火盆,用剑尖挑起一个烧得半焦的卷轴,“这应该就是你和狼人的秘密吧。我一开始就纳闷,天并不是很冷,你却要升火。”
只看见地上的卷轴,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象形字,这是兽人的文字,而一个人类法师是绝对不会用到的。
“没错,是我做的。”法术师终于站了起来,从他的脚下缓缓飞起些火花围绕着他飞舞。众人感到自己的锋芒一下子就被压制了下去,他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天炙挚着钢剑喊道,:“那么,杂碎。你受死吧……”说完一剑刺了过去,我看到他的剑上带着点点红光。那是光焰剑法第一式,玄火燃天,他在短短几个月中便学会了这个技能,虽然使用起来并没有哈内尔那样纯熟。
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法师伸出手去接住剑身,手指一用力便掰断了天炙的剑,而他的手上却没有丝毫的伤口。
忽然法师的全身灼烧了起来,火焰笼罩在他身上,烧尽了白色风袍,缓缓露出火红色的头发和暗红色的魔法师袍。这种法袍只有影族的黑巫师才会穿。
“你是影族,可是你不怕火也不怕光,这是为什么?”
“我没时间解释这个问题,不过你们真的是很好的战士。”巫师扬起手,“加入我们影族怎么样。你们将得到永恒的生命,而且在不久的将来整个美尼拉大陆都会是我们的。”法师的眼中闪过寒光,似乎在说:如果不同意,那你们就得死。
“少废话,你们影族数百年来以永恒的生命为诱饵不知道让多少的优秀的人族战士堕落下去,失去了灵魂和自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地生活着。”哈内尔的黄金剑已经出鞘了,散发出微微的红光,他在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剑中来达到一击毙敌的效果。
(光焰剑法,第三式:雷火神劫!)
第一剑客迅速了将黄金剑刺了过去,可是火焰却好象在什么地方撞上了墙一样,竟止住了。然后逐渐一寸一寸地前进真,像蜗牛在爬,哈内尔的脸上布满了汗珠。
忽然法术师向后退了几步,黄金剑也落在了地上。“第一剑客果然名不虚传,你是第一个逼退我的人族剑客。”他挥动法杖重新撑起了一个暗红色的结界说,“哈内尔,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哈内尔不理睬他,只是自己调息着。他受的伤并未痊愈却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此时他笨重的呼吸仿佛同时敲击着三个人的心灵。
“以你的能力也许可以逃出这里,可是你身边的两个人呢?他们生还的机会连百分之一,不是千分之一都没有。”法师的嘴唇微微颤动,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我想你不会抛下他们吧。”
“不错,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举起长剑挡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