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笑了,“好!心态很好。我还以为你这个女儿回来会嫌弃家里穷。”
我笑了一下,“坦白讲,多少会有一点,但不至于让我认不清,再过几年就说不准了呢!”
爸爸摸摸我的脸,“我相信的我的女儿!”
一家四口坐在病房里,陪着他。所有人都劝我回去休息休息,我说:“你们是好多天没收拾屋子,打算赶我回去给你们收拾屋子啊?”
“差不多。”妹妹道。
“差不多……”我看着妹妹,“你没上班?”
“辞了!专心学习呢!”妹妹说。
“今天没课?”
“没课!晚上有。”妹妹说。
“那好,”我说:“一会儿带着我的行李跟妈妈一起回去,收拾好屋子等我。”
一家三口静了一下,都笑起来,妹妹说:“你这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当习惯了吧?命令我呢?”
“当姐姐的,命令一下妹妹不行吗?”
“行行!谁让你是老大!”妹妹说。
医生下午又来了一趟病房。说明天就能出院了,病情已经稳定,以后定期来查血糖,检查身体什么的。
我又在病房守夜,白天的时候临床来了一个12岁的男孩,男孩眼睛滴溜溜的一副聪明像,小小年纪就得了这个病。父母忧愁的样子。让人叹息。
天黑以后小男孩要上厕所,他爸爸陪着去了,爸爸和那孩子的妈妈说了两句。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父母的能力。起码我就不想跟人聊天。一聊之下,小男孩出生的时候就被查出糖尿病,十二年,夫妻两个就是这么过来的。早已经习以为常。
“我们家孩子上学,除了课本、文具还要带上胰岛素。”说着对面那中年女人抹抹脸。“我这些年眼泪都干了。不过我儿子很争气,学习很好。”
爸爸忽然握住我的手,我仰头看他,“不舒服吗?”
爸爸摇摇头。眼睛里有光闪过,他说:“爸爸这辈子已经很好了。”
“爸爸,你说什么?”
他忽然笑了。笑的很真心,不是那种不达眼底的笑。他说:“爸爸五十岁才得这个病,刚得病那会儿自己觉得活得真没意思了。可是,前五十年我活着,是一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到了爸爸这个年纪,人都多少都有些毛病,就像发动机,永久了,会被油污堵塞,会年久脱落,爸爸就是一个用久了的发动机。”
“爸!”我觉得,爸爸似乎悟道了什么。人说五十而知天命,我的爸爸似乎看明白了什么。
“以后等着你孝顺我吧!爸爸能做就做点,不能做就等着你来养我啦!”爸爸摸摸我的脸,“女儿啊,要争气啊!爸爸已经没什么能给你了,未来也只能靠你了。”
我很希望你来靠着我的,这一句我没有说出口。我现在所做的努力那么微不足道,还有很多很多需要我去闯去争!
夜里的医院诡异的安静有种恐怖的味道,睡在另一个病床上的小孩,住院习以为常,精力旺盛的家伙闹腾到快12点,才被他父亲勒令不要打扰别人睡觉,才老实躺回到床上。
小孩的父亲习惯了陪床,搭了简易床睡在一边,我则又坐在椅子上,趴在床上睡。爸爸似乎想通了很多,9点就闭上了眼睛,在临床的小孩那么闹腾的时候我爸爸已经睡着了。
我抓着爸爸的手,睡得正香,隐隐觉得有人进了病房。那人轻手轻脚,在我面前站定,手指拨了拨我的头发,他身上的味道——艾德莫若!
是不是在做梦?他怎么会来中国?是因为我父亲生病了,还是想抓我回去?虽然我已经迷糊的转醒,但还是决定不理。这一夜不止睡不踏实,简直还带着怒气。
早上醒来,妈妈和妹妹已经到了。
我看看她们身后,艾德莫若竟然没来?
帮爸爸办理出院手续,妹妹在一边跟着。
“索菲亚和她老公想来,我说不要大家跟着麻烦,他们就没来。”
“你说这个是想他们来,还是不想他们来?”我问。
“这真亲生女儿和假的就是不一样。”妹妹说。
明白了!我笑了,“说起来是我们欠他们的,你指望她在爸爸面前演孝顺女儿吗?”
“她就算不愿意,表面功夫也要做到位啊!不孝顺,落到她老公父母眼里也不是好印象呢!”
“不要多管了。”我说。
“那边事很多的。结婚的时候,想让我们拿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当嫁妆。辛亏你聪明,临走的时候将本写你名字的房子转到我名下,不然连房子都没啦!”
我笑了笑,揉揉妹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是啊,辛亏最后关头我想到这个,不然索菲亚和艾德莫若真想挣,我们又能怎么样?(未完待续)
119、骗局
明白了!我笑了,“说起来是我们欠他们的,你指望她在爸爸面前演孝顺女儿吗?”
“她就算不愿意,表面功夫也要做到位啊!不孝顺,落到她老公父母眼里也不是好印象呢!”
“不要多管了。”我说。
“那边事很多的。结婚的时候,想让我们拿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当嫁妆。辛亏你聪明,临走的时候将本写你名字的房子转到我名下,不然连房子都没啦!”
我笑了笑,揉揉妹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是啊,辛亏最后关头我想到这个,不然索菲亚和艾德莫若真想挣,我们又能怎么样?
办理完这一切往回走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闪过,我震惊了——微微!
“你先回病房,我看到了一个老友,我去看看后就回来。”
没等妹妹说什么,我已经跟着人群挤出医院的大门。
瘦了,头发变成棕色,和微微很像,但似乎有哪里不同。是了,不是那种女气的感觉。
眼看着他进了停车场,我连忙奔过去扯住了他。
“干什么?”对方抖了一下就挣脱了我的钳制,好像会功夫了一样。
“微微!”我眼睛一酸,“你是微微?”
“这么恶心的名字,你是在叫一个男人吗?”对方脸色变了。
怎么可能?微微已经死了!难道这世界上有像我和索菲亚一样的,长着同样一张脸,却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可是,为什么感觉就是微微呢?忽然好多被那时的我忽略的情景一一闪过,速度之快简直要把我的脑袋轰掉。
“你有事儿没事儿啊?”对方不耐烦道:“我要倒车!”
我看着眼前霸气的车。我见过微微的车子,小气吧啦透着女气,跟他的气质一样。而眼前的车子,却有点霸道的嚣张,不止车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一样。
和微微拥有同一张的脸,看过来。整张脸都贴过来。“你不会是喜欢我吧?还是你喜欢的人跟我长得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戴了美瞳!因为艾德莫若,我从前不太注意美瞳这种东西。自从被艾德莫若黑色美瞳欺骗了以后,我就很注意分辨这些。
“你走不走啊?”对方道:“拦在我车前,一言不发的,你在回忆吗?还是脑补什么?”
不是微微。不是微微?
正相对着,爸妈那边已经喊我了。我回头了。然后再看着眼前的家伙,“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微微!”那人无所谓的笑着说。
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我真名了,我又看向那张和微微一模一样的脸。
“微微,我……我很想你!不论你在哪里。在哪个世界,我们都是好姐妹!”我眼睛很久没有因为微微而发热。最后我看向眼前的男人,道:“谢谢你愿意听我废话。”
我转身去我父母那儿。刚迈出一步就被身前的男人拦了。
“后海鸭儿胡同9号,来找我!白天来。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方眼睛冲我放电,我看了一眼重新走开,这一次他没再拦。
坐上车,妹妹开着车,我们一家四口回家。回到那个小房子里,是的!跟加拿大的城堡是没必要比的,更美国的小别墅倒是可以斟酌一下,当然小就是小,客观存在的没有什么能反驳的可能性。
看了这些我说:“我走以后的时间申请你们一人申请一本旅游护照吧?”
“嗯?”爸爸抬头看过来。
“春节去加拿大过吧!到那边我派人接你们,不用怕迷路。”我说。
父母没说话,妹妹抢先道:“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有必要骗你们吗?”我笑。
这一天我心里记挂着事情,吃过饭,爸爸去休息了,据说从住院到现在,没有一个晚上睡踏实过,他要好好补眠。
妈妈帮他洗了一个澡,住院那么久洗澡简直是奢侈!
这时间妹妹说:“要出门吗?”
“嗯?”我不解。
“那个人是微微?你说的那个你死去的好友?”
“不是!”我说:“但我不敢肯定。”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跟你和索菲亚那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有吧?”我说:“起码有我做例子我不敢怀疑这世界上没有。但,这一次遇到这个人让我觉得他就是微微!因为我恍然想起很多之前没注意到的事。”
“要不要我陪你去鸭儿胡同?”
“不用了吧?”我说:“我等爸爸睡了再出发。”
跟他们说了我的去向,我坐上了车,给车子定位好,开着车出发。车上,我反复着回忆,微微被车撞了,微微被送医了,抢救室、手术室,我不断的等待,不断的刺激张晨,然后微微死了,葬礼什么的我让艾德莫若张罗,其实我看到了什么?伤心过度的我,甚至都没抬头看看供案上的遗像是不是微微。
似乎不是,似乎是谁?我竟然不记得。心乱如麻的一个小时后,我的车开到了胡同口。这胡同往里面就是酒吧一条街,根本不容车子通行,即使勉强开进去,说不准就堵到那里出不来。
我只好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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