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打上打下打,打了足足一个小时电话,总算搞定了,以为总算可以消停了,你猜怎么着?又出事了……”
施得服了夏花了,不过也别说,夏花确实能干,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现在几乎就是她一个人撑着,他和月清影,都没有花多少心思在上面。
“好,好,你确实劳苦功高,我记你大功一件。”
“别口惠而实不至。”夏花毫不客气地送了施得一个大大的白眼,丝毫不顾忌月清影和碧悠在场,她继续拉住施得大倒苦水,“陈明浩这个人吧,能力是用,他的建筑公司技术力量也过关,就是为人太不会变通,因为一个办暂住证的小事,被派垩出所找了毛病,抓走了他的几名工人。你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得本小姐出马,没办法只好去找备胎吴三皮了……结果又扯了半天皮才搞定,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交待了,你说我明明是来单城休假来了,怎么不管走到哪里,工作就跟到哪里?”
施得无比同情,不,不仅仅是同情,还确实是佩服夏花:“夏花同志,鉴于你在工作上的突出表现,经组织研究决定,命名你为国庆红旗手称号。”
“噗……”夏花险些笑喷了,“三八红旗手好不好?哪里有什么国庆红旗手?好了好了,不向你诉苦了,总之一句话,国庆过后,滨盛在石门的第一个项目,就会正式破土动工。”
月清影站在夏花身上,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夏花和施得的互动,她心中跳动的是淡淡的无奈和感伤。确实如毕问天和何爷所说的一样,施得有了夏花,是他天大的福分。自从夏花加盟滨盛之后,几乎滨盛所有的决定都有夏花的参与,而她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既没有什么高瞻远瞩的决定,又在具体事情上没有任何实质帮助,她真是没用。
如果再对比她和施得的合作的话,也基本上全是施得在拿主意,而她只是一个配合施得决定的配角,是的,是配角,甚至连副手都算不上,因为她几乎在每一件具体事情上,都没有什么作为。
也许她和施得真的是情深缘浅了,夏花后来者居上,不管是出身还是个人才能,她都是施得的良配,而且她还得到了何爷的亲口认可……月清影心中一阵悲凉,原以为她再一次的痴心守候会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不成想,和上次的单相思一样,她还是落空了。
碧悠站在一旁,见夏花在施得面前,自然而又随意地向施得邀功,动作既不矫揉造作,又不让人感觉扭捏作态,浑然当施得是她可以撒娇耍赖的男友一样,她心中醋意翻腾,直想向前一把推开夏花,大声宣布,施得是她的,谁也不许和她抢
只不过,想归想,终究没有迈开脚步,如果没有贾宸默,如果没有她答应亲生父母要和贾宸默订婚的事情,她不会让任何人从她身边抢走施得。只是现在她再也没有勇气和底气霸占施得,因为她已经没有资格和任何人争夺施得了。
她没有告诉施得真话,其实在她从石门回来之前,她已经和贾宸默订婚了
碧悠之所以没有告诉施得真相,她是怕施得骂她鄙视她,其实她也不想和贾宸默订婚,只是父母告诉她,如果不先订婚,她不会得到家族企业的一分股份,更不会在家族企业担任任何职务,最后没有办法,她妥协了,因为她太想要碧天集团的股份了,太想在碧天集团担任要职,太想体会一下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成就感
父母答应她,只要她和贾宸默订婚,国庆后,就会将股份转让到她的名下……她相信了父母的话,等待着持有碧天集团股份的一天。她的想法是,一旦她持有了碧天集团的股份之后,她会立刻和贾宸默解除婚约,反正股份一旦转让到她的名下,想要再拿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难道说,她真的做错了?看到施得被夏花调戏碧悠固执地认为夏花就是在调戏并且挑逗施得她却没有勇气上前宣布她对施得的所有权,人啊,果然是不能做半点亏心事,一旦做了,就会理亏,就会失去理直气壮的底气。
施得知道夏花的脾气,不让她说完,她心里难受,就干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听夏花继续说下去,不料夏花今天却是变了性子,只说了几句就不说了,她摆了摆手:“好了,不和你说了,浪费口舌,时间不早了,该吃中午饭了。饭后,带我们出去玩,算是将功补过了。”
“好吧。”施得很爽快地答应了,也是他正好左右无事,该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做完,也该休息放松一下了,“不过我得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这样也热闹一些。”
“好呀,没问题,有帅哥没有?”夏花顿时流露出花痴的神情。
“……”施得没理会夏花的无理取闹,让碧悠安排饭菜去了。
碧悠几次欲言又止,见施得身边总是有人,只好咽了回去。安排饭菜的时候,好不容易可以和施得单独在一起了,她拉了拉施得的衣袖:“施得,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三十一章 改变局面的一块板砖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三十一章 改变局面的一块板砖
“纪度!”元元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她不是夺路而逃,而是被纪度的惨样吓哭了,再也顾不上害怕了,飞蛾投火一般又冲了过来,“坏人!臭坏人,我和你们拼了!”
可惜的是,元元过于瘦小又长得很可爱,她再发怒也没有丝毫的震慑力,相反,她一哭一闹,反倒惊醒了剩下的两个人,二人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一人留下继续和纪度缠斗,另一人嘿嘿一阵狞笑,朝元元扑了过去。
纪度心中悲叹一声,他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被元元一声呼唤就破坏了,真是让人无语,难道说,今天真的要一败涂地了?
眼见元元逃无可逃,就要被人抓住时,忽然,平空飞来一块板砖,不偏不倚,正中朝元元伸出魔爪的人的后脑。这一下打得够狠,一块板砖硬生生被打成了两断。
那人当即闷哼一声,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剩下的最后一人见势不妙,居然光棍不吃眼前亏,一转身,身形敏捷如猿猴一般,飞身爬上一棵大树,然后几个飞纵,从树上跳到了墙头之上,然后跳下了墙头,不知所踪了。
绝处逢生!
纪度只来得及向远处看了一眼,勉强看清来人是一个20多岁出头的年轻人,到底是谁,不认识,然后他就昏迷了过去。
“哥们平生最恨打群架了,更恨打女人。打不过就别打,非要一伙人打一个人,真不要脸。尤其是你,丫的,居然想打女人,真娘的没出息到家了。让你吃我一砖还算便宜你了,要不是怕影响市容有碍观瞻,我非朝你头上浇上一泡不可。”来人先是自言自语说了一气,才来到元元面前,冲元元友好地一笑,“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赶紧走吧,省得坏人还有同伙。对了,这个晕倒的人是你的同伴吧?你别管了,我让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元元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在她眼中,来人就如从天而降的英雄一般,高大、英俊、威武并且威风凛凛,她木然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又愣了愣才说,“谢谢你救了我。”
“小意思,路见不平,总有人拔刀相助挺身而出不是?”来人一拍胸膛,“不在留恋哥,哥只是传说,如果你非想知道哥们的名字,好吧,哥们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叫我黄哥就行了。”
黄哥扔下一句话后,潇洒地挥手离去,只留给元元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许多年后,当元元再次回忆起黄哥的背影时,依然难掩内心的激动和怀念。
至于后来怎么收拾残局,怎么送纪度去医院,又怎么善后,元元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她被毕爷派来接应的人接回到了楼外楼之后,她差不多恢复了镇静,回想起改变了整个局面的突如其来的一块板砖,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得不真实,似乎是在做梦一般。
不过,梦中的黄哥的背影却是格外的清晰,就如苍茫风雨之中的一座灯塔,照亮了元元人生路途之中的一段风雨飘摇之路。
黄哥会是谁呢?元元对黄哥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和深厚的兴趣,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见到黄哥。
纪度住院了,元元没事了,毕问天却怒火冲天,一是气他虽然知道了刘欣的行踪,但还是被杜清泫算计了,等于是他和杜清泫正面过招,输了一局,二是气纪度被打成重伤,纪度是他的爱将,他一向视为左膀右臂,上次被施得打了也就算了,这一次却是重伤住院,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怎不让他再难压下心头怒火?
至于突然出现的一个神秘人物解了元元之围,毕问天并没往心里去,也没深思其中到底是巧合是人为安排还是天意,他现在只想向杜清泫讨个公道。
拿起电话,毕问天拨通了杜清泫的号码。
“问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是你又改变主意了?”话筒中传来一个三分傲然七分自得的声音,“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还不会伤了和气。”
毕问天也算见多识广了,多少也有几分度量和涵养,今天却实在忍不住了,怒吼说道:“杜清泫,你不要太嚣张了!”
“哈哈,问天,有理不在声高,我哪里嚣张了?要摆事实道理,不要只知道喊叫。什么人才喊叫?没本事的人才又哭又喊装可怜,我印象中,你可是一向淡定从容得很,怎么了这是?”杜清泫的语气中,不无嘲讽之意,而且还是居高临下的口吻,“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一上来就冲我兴师问罪?我好好地在京城呆着,可是没有迈出京城一步。”
一瞬间毕问天又恢复了冷静和理智,也是,明知道事情是杜清泫做的,可是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指责杜清泫,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他不愧是老江湖了,呵呵一笑,换了一副口气:“清泫,刚才和你开个玩笑,希望没有吓倒你,哈哈。记得以前我们之间经常开玩笑,不分彼此。”
“是呀,当年不分彼此。”杜清泫也微微感慨,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反正他的语气很到位,“只不过时过境迁,当年的青葱少年,现在成了行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