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中的知名度;甚至比施工方的一些工程师还高;所有工人见到他都亲切地称呼他一声黄哥。
现在工地上出现了安全事故;黄梓衡担心的不是造成了多大的经济损失;而是担心有多少工人受伤。正是因为心中始终充满了使命感;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地以救人为第一出发点。
黄梓衡在对人生许多重大事情的理解上;远不如施得深刻;但有一件事情;他一直自认理解得还算有一定深度;在他看来;人有三条命:一是性命;二是生命;三是使命;三条命分别对应生存、生活和责任。只为性命而活的人;平庸。让性命上升到了生命的高度;为追求生命的意义而活;优秀。再进一步;将生命的意义扩大成为人生在世必须肩负的使命感;就成就了伟大。
性命、生命和使命;是人生的三种境界;只有为使命而活为使命而奋斗的人;才是一个卓越的人。
施得确实是很了解黄梓衡;黄梓衡在上车的一瞬间就在脑海中规划好了行驶路线——最短的路线最少的时间——但在汽车驶入善良街之后;在路过全有的盛世诊所门前时;黄梓衡的汽车轮胎没气了。
下车一看;黄梓衡才发现了问题所在;右前轮上扎了一个三角钉——就是不管怎么扔总有一个尖朝上的三个面的钉子——他立刻猜到了什么;有人故意破坏他的轮胎。
中计了?黄梓衡此时再次想起施得对他的提醒;心一横;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遇上了;不管是谁在背后黑他;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黄梓衡索性也不再多想;换起了备胎。
善良街不比乌有巷漆黑一片还空无一人;此时街上还不时有人有车路过。正当黄梓衡轮胎换了一半的时候;一辆宝马8V路过;停在了黄梓衡汽车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人;娉娉婷婷;风姿绰约;一身大黑风衣和宽大的墨镜遮掩不住她的魅惑风情。
是一个年约3左右的女人。
女人细腰宽臀;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黄梓衡面前;微微俯身下去……虽然路灯努力地燃烧生命以释放光明;但由于路灯太高而天太黑的缘故;再加上黑衣女人黑衣黑围巾黑墨镜;整个人都包裹在黑暗之中;还是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黄梓衡轮胎即将换好;没注意突然一个极有魅惑味道的女人近前;一抬头;黑衣女人距离他已经在一米之内了。尽管离得近;他还是只看清了黑衣女人在宽大的墨镜之外的脸庞——细腻而洁白;如无暇的丝绸;又如初生婴儿的肌肤;光滑而纯净。
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传来;似薰衣草的清新;又如百合花的清凉;让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你是谁?”精神一振之下的黄梓衡吓了一跳;他刚才专注于更换轮胎;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人;而且很明显还是美女;不由吃了一惊。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在深夜的街头突然有一个黑衣墨镜的女人出现在眼前;而且还是悄无声息地出现;任谁也会难免心跳加快。
当然;不是见色起意的心跳加快;而是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的很聊斋的心跳加快。
“你好;先生;我姓马;你叫我马小姐好了。”自称马小姐的女人嫣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娇好的容颜在黑夜中绽放如夜来香一般的花容;“我的车爆胎了;能不能请你帮我换一换轮胎?你肯定可以看出来;我这么瘦小;没有力气。看你刚才换胎的水平;五分钟就可以帮我换好。要是让我自己换;说不定五十分钟也不行。现在天这么晚了;善良街又偏僻;我一个人换胎的话;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求求你了;帮帮忙了。”
马小姐一边说;一边一拢头发;盈盈一握的细腰还有意无意扭上几扭;就如被夜风吹拂的夜来香;摇曳花枝招展的诱惑。
黄梓衡和大多数男人一样;酷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美女;但他不是见色起意的男人;再说;他现在有要事在身;若是平常;帮一个美女哪怕是一个丑女换一次轮胎;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他才不会拒绝。
“对不起;我还有事;帮不了你。”轮胎已经换好;黄梓衡收拾完地上的东西;准备走人;无意中扫了一眼马小姐所开的车;又笑了;“你的宝马配的是防爆胎;零胎压的情况下;可以以8公里的时速行驶20多公里以上;你完全可以自己开到店。”
马小姐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被人看穿之后的尴尬;不过随即又笑了:“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再说晚上店都下班了;我现在还要用车呢帮帮忙了;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第四十四章 撞鬼
黄梓衡并不是一个戒备心理很重的人;主要也是他并不认为世界上到处都是坏人;微微一想;算了;积德行善;从生活中的点滴小事做起;帮人换胎;虽是小事;也是善事。
“好吧。”黄梓衡微一点头;跟随马小姐来到车前;伸手打开后备箱;准备从里面取出备胎;不料后尾门一打开;里面却坐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你好;黄梓衡。”其中一个男人冲黄梓衡冷冷一笑;“请上车。”
不好;上当了黄梓衡转身想跑;不料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先是鼻中一股暗香袭来;随后感受一阵刺痛从后背传来;耳中传来了“啪啪”作响的电击的声音;他双眼一翻就昏迷了过去。
马小姐收起电击棒;冲车上的二人一点头;二人将黄梓衡拖上了汽车;然后宝马飞速离去。
随后;马小姐不慌不忙地坐上了黄梓衡的车;发动了汽车;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盛世诊所一眼;冷哼了一声:“全有;你等着跟我斗;有你好果子吃。”然后尾随宝马车而去。
等半个小时后;施得和夏花开车路过善良街盛世诊所前时;曾经发生的一切已经被夜色掩盖;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迷迷糊糊中醒来之后;黄梓衡睁开眼睛一看;他身处一个空旷的大院子之中;院子十分荒凉;到处是衰败的杂草和落叶;明显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再抬头一看;院子的北面有一处房间;房间是很古朴的平房;而且还是很古老的木房;乍一看;如同从现代穿越到了古代;让人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黄梓衡动了动身子;活动自如;手脚也没被绑着;再想起被一个自称姓马的女人电晕的经历;他怒火中烧;熊猫奶奶的;他好好的没招谁惹谁;怎么就被一个狐狸精给算计了?都什么年代了;现实生活中还能上演一出活生生的聊斋?
“喂;有人没有?”黄梓衡冲房间喊了一声;四下一片漆黑;只隐约可见房间中透出微弱的灯光;如果杂草中再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那么他真会当他身处聊斋的鬼故事之中。
房间的大门无人自开;“吱哑”一声;打开了一道缝;隐约可见里面的正堂之中;有一张八仙桌;桌边坐了一个古装的女子。女人一身浅色汉服;手捧一卷古书;在如豆的油灯下;正秉烛夜读。
还好黄梓衡虽然相信施得的相面术;也敬畏天地神明;还相信鬼神;但现在他却并不认为他真的见鬼了;鬼不会开车将他劫到荒郊野外;也不会故弄玄虚变成一个古装美女。
既然走不了;索性和对方周旋一番;他倒要看看;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想拿他怎样。黄梓衡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头发;嘿嘿一笑;迈开脚步走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之内的布局很简单;除了正中有一张桌子之外;角落里还有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床上有落满蜘蛛网的被褥;床前还有一双绣花鞋;绣花鞋也是呈现出年深日久的腐烂的黑色。房间内;除了一盏油灯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照明设备;就只能看清十米方圆的地方。十米之外;一团漆黑;不知道有什么摆设;更不知道是不是隐藏了什么魑魅魍魉。
可以说;除了眼前秀色可餐、明眸皓齿的女子之外;房间的摆设和营造的气氛;十分聊斋。如果不是黄梓衡自认从未做过亏心事;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他说不定还真会被吓个半死;以为真的见鬼了。
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讲;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一个人;如果心地正直、清净、善良;鬼不但回避你;而且还会无比恭敬你。一个人;如果正气凛然、心底无私;身上散发的无形的正气会让鬼退避三舍;远远见到就让开了。如果一个鬼不幸和一个正气凛然的人相遇;会无比恐惧和害怕;甚至会俯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传说正常人身上有三把火;头上一把;左右肩膀各一把;三把火的火光可以照亮身体周围几丈方圆;人看不见;鬼却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一个人运势旺;又为人正直善良;三把火的火光会亮得让鬼睁不开眼睛;更不用说接近身前了。
如果一个人心术不正;偷鸡摸狗或是蝇营苟苟;那么身上的三把火就会十分微弱;鬼就可以近身或是捉弄、唾弃他;甚至是害他。所以;古人说;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闭门家中坐;不怕鬼上门。
前面说过可以看到人的头顶上放光的高人;曾经预见了东北一个土皇帝之死;他也可以看到鬼的存在。据说有一次他和一个很正直的人一起走夜路;远远过来一个鬼。鬼一见到正直的人;立刻躲到了墙根下——所以老人们常说;没事儿的时候;不要站在屋檐下;走路的时候;不要沿着墙根走;因为容易撞鬼——不料正直的人忽然鞋带开了;就到墙角弯腰系鞋带。无巧不巧;他正好踩在了蹲在墙角的鬼的身上;鬼十分惊恐;被正直的人身上散发的正气压迫得惶恐不安;手舞足蹈;想跑;却又被踩得死死的;跑不掉;惊恐万状的样子让高人无比感慨;人的一生;还是心存正气、多积德行善才是根本;否则;连鬼都欺负你看不起你唾弃你甚至害你。
高人还有一次在茶楼喝茶;下午两三点;街上的鬼渐多——下午两三点后;阳气渐弱;阴气上升;鬼开始出来活动——鬼虽然和人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却不是同一个空间;互相之间并不于扰;人和鬼相遇;就和人遇到一团阴冷的雾气一样;直接就穿了过去;敏感的人会感觉到一阵阴冷;迟钝的人会什么感觉也没有。
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同时;也鬼来鬼往;高人就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大部分时候;人鬼互不相于;人走人路;鬼走鬼途;人看不见鬼;鬼却可以看到人;所以;在人面前;鬼不存在。在鬼面前;人却如同没有穿衣服一样;不管是好人坏人还是正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