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把最后那点淡然理所当然地认为,君孤鹤这是视死如归了。
她突然又凑上前,暧昧地用手指擦了擦君孤鹤的嘴角,“放心吧,这酒没毒。”
君孤鹤一把握住嘴上不安分的手指,反手楼主徐若愚的腰拉进自己的怀里,“我怕什么,有你陪着我死呢。”
哟呵!
徐若愚挑了挑眉,看来君孤鹤真是个学生,她不过是挑逗他两次,现在就会举一反三了。
这个闷骚的小黄书!
徐若愚也不挣扎,懒懒地靠在君孤鹤的怀里,一脸坏笑地看着他,“说的是,我若死了,孝亲王也活不成了,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后娘娘却想不通。”
徐若愚啧了声,真是很令人纳罕,这么聪明的儿子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倒不像是亲生的。
如果她跑出去说孝亲王是捡来的,徐家会不会被灭门。
君孤鹤看出徐若愚走神,忽然又靠近了些,虽然他也时常被徐若愚勾肩搭背,但这样面对面地靠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如此第一次,他如何不好好把握住机会。
徐若愚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君孤鹤总是想不明白是她的体香,还是香粉?
这样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慢慢靠近,在靠近,忍不住想……
君孤鹤莫名的体内一阵骚动,让她整个人都烦闷起来,一把捏住徐若愚的下巴,冷冷地逼近,“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徐若愚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在君孤鹤的怀抱里走神了,而且一睁开呀就对上这张吃醋的脸。
她无辜地笑着,“可是我并不像换靠山,他可不比你逊色,若不是他今天这酒……”
不等她说完,君孤鹤的手指又用了几分力气,“我同样可以保住你的命,给你所有想要的!甚至徐家永世富贵!”
君孤鹤觉得心中的骚动被另一股怒火灼烧。
徐若愚吃痛地笑起来,“王爷,您听说过一女侍二夫?更何况哪有一人共两个主子,就是我同意,您母亲也不会同意,您的那些手下也不会信任我,我又何必犯傻。”
“为什么一定是他!”君孤鹤的语气带着森冷和……不服气!
倔强的不服气!
徐若愚依旧笑着,“呵呵,这话要是让你母后听见,肯定会当场捏死我。”
“你又不怕。”君孤鹤也翘起冰冷的嘴角,“不过你说咱俩这样让你的太子殿下看到,他是会捏死我呢?还是会捏死你?”
徐若愚斩钉截铁道:“你!”
君孤鹤不赞同地抿抿嘴,“我觉得他会一起把咱俩给杀了。做亡命鸳鸯。”
徐若愚眯着眼睛笑起来,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试探自己的性别。
“王爷,您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徐若愚啧啧两声,“这可是很危险的,微臣劝您可千万别爱上我,我可是男人。”
君孤鹤的视线从徐若愚的身后不动声色地拉回来,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你会后悔的。”
徐若愚面色一僵,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君楚川站在不远处的长廊尽头。
呵,小黄书今天居然玩这么狗血的事情!
君孤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顶着一张冷酷的脸与徐若愚擦肩而过,他得不到的,那么就毁了他。
他身体里流着的是无情帝王的血,若是小太子想和自己斗,那么就该收起他的情,不然他将会输得很惨。
只不过在这条夺嫡的路上,他和君楚川就是有输有赢,而徐若愚就是被牺牲掉的那个。
他说过,她会后悔的。
徐若愚忽然觉得亏了上辈子自己是演戏的,脸上的僵硬瞬间被原有的笑容取代,她笑盈盈地走上前,不等说话,君楚川僵硬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鹜,猛地扣除徐若愚的后脑狠狠咬去。
没错,该死的是咬。
就是过了许多年,徐若愚都记得那个夜晚,她亲了君孤鹤,后来又被君楚川惩罚地咬回来。
也是许多年后,她才肯承认,她亲君孤鹤那一下是故意的,君楚川咬自己的时候是一点也不的章法。
那一夜,她得了两个少年的初吻。
君楚川确实不会接吻,当时他咬伤徐若愚的嘴角,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个吻,他竟是用这样的撕咬来去发泄身体里的欲望。
徐若愚紧闭着嘴角,任由君楚川发泄,不去回应,也不去反抗,直到嘴角的冒出血腥,再被对面的少年一点点舔去。
君楚川沙哑地说:“小鱼,你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你说过相信我。”徐若愚不在意地勾起嘴角,挺疼的。
君楚川忽然笑起来,“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小黄书的是在挑拨离间,你说过不会离开我,我相信你。”
“那就好。”徐若愚淡笑,“下次可不要这么咬我了,会疼的。”
君楚川笑着挠挠头,又露出那畜生无害的笑容,“我给你吹吹,小鱼你可别声我的气。”
说着,他又凑上前来吹她的嘴角,徐若愚看到君楚川的脸带着淡淡的粉色,只垂着眼帘笑而不语。
当天夜里散了宴席,徐大学士看到徐若愚嘴角带着伤,不由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徐若愚耸耸肩,“被小太子咬的。”
“你……你……他……”
徐若愚懒懒地看了一眼自己老爹那张发绿的脸,撇撇嘴,“太子殿下也不小了,去给他派个教习,是该开开荤了。”
徐大学士想着是这个道理,他和皇上谁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看来孩子是大了。
他转身就往回走,想到什么又去嘱咐徐若愚,“我今晚歇在宫里,你自己回去吧。”
徐若愚笑而不语,太子殿下是该找个人调教调教了,居然连吻人都用咬的,当她是坨肉啊。
东宫里,君楚川端看着手中的画卷,那画中女子一颦一笑就是穿上女装的徐若愚。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他的小鱼。
君孤鹤想来抢他的皇位就罢了,竟然连小鱼都敢染指。
“来人!”
君楚川把画轴一点收起,冷峻地吩咐:“给小黄书送两个美女去。”
黑暗中的暗影默默离开,默默地想,送美女?怎么送?
直接送到床上去好不好?
君楚川这边刚吩咐完指令,他身边的太子小闹子推开大门领着一个宫女,苦着脸走进来。
“殿下,这是……这是皇上给您的教习宫女。”
“教习宫女?”君楚川纳罕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穿和没穿没什么两样的宫女,不慢地挑挑眉,“皇上送的?”
他是在问小闹子。
小闹子苦哈哈地点点头。
“皇上今夜在哪歇着?”
“在养心殿。”小闹子看了眼阴沉的太子殿下,“徐大人和皇上……秉烛夜谈。”
“哦……”
太子殿下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节,这一声真是好几个意思。
徐大人和父皇在一起呢,那这宫女肯定是徐大人撺掇的,而徐大人则是……小鱼的主意。
太子殿下冷冷地看着地上镇定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宫女声音得体的回答,“奴婢青衿。”
“抬起头来。”
青衿长的十分柔美,巴掌脸上镶嵌着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带着柔情和妩媚。
君楚川看着眼前的教习宫女,他知道皇宫里有这么一群教化皇子床事,以免将来不懂而闹出笑话。
他并不排斥,但是青衿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的小鱼。
“出去吧。”君楚川挥手,“孤还用不到。”
他今天只是被醋意冲昏了头脑。
青衿未动,其实她很紧张,她被皇上指派来,就明白今日若是没完成任务,回去就是死,若完成了,她说不定会平步青云,毕竟太子殿下还是处子之身,她身为他的教习,按照规矩是被册封的。
她必须一赌。
“殿下!请听奴婢一言。”青衿忍着颤抖,说实话她从来没这么大胆过。
“我的耐性不多。”
君楚川只有在面对徐若愚的时候才会那派清澄纯净。
“奴婢……奴婢知道您不想,但是今日圣上把我派来,是为了您日后着想,就是奴婢回去,还会有其他的人来,不如……让奴婢留下来,等您什么时候想要了,奴婢也算是完成任务,我想奴婢早晚有用得到的地方,至少现在可以替您挡住圣上的好意。”
“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君楚川始终笑着,只是笑容里全是王者的霸气,“孤可以让你留下来,只是莫要有非分之想。”
“奴婢不敢。”
“小闹,带她下去吧,给她安排一个房间。”
青衿磕头的时候差点激动地哭出来,她做到了!
在她刚要迈出大门口时候,身后的君楚川忽然又开口,“等等。”
“奴婢在。”青衿的心又揪起来。
太子摸索着手中的画轴,忽然问:“你……会不会接吻?”
青衿差点意外地抬起头,但意识到这是太子殿下在发问,头垂得更低,“奴婢……是教习宫女,什么都懂。”
“去吧,”
太子殿下什么也没说,不耐地挥了挥手。
他想是该好好从一个吻开始学习,至少不该咬伤小鱼。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锦华宫里传来两声刺耳的尖叫,君孤鹤的脸在闪电中变得狰狞恐怖,一手拎着一个纤弱无生命的少女狠狠地扔进雨里!
“人呢?”
他的暗卫从冒雨跪在他面前,君孤鹤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很久没说话,他的双眼通红而嗜血,说话的声音不大,听着并不像是发火,却在这狂风暴雨中传进每个人的心底。
“怎么回事?谁送来的?”
“属下以为是太后……”暗卫知道自己错了,无论是不是太后的人,都不能在没有主子的同意就送进去。
“不是!”君孤鹤冷冷否认,若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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