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开来的水珠有几滴泼到她的眼睛里,更显得不真实。
徐若愚下意识眨了眨眼睛,随着水珠的落下低着头,她忽然觉得不真实的是别的……
她颤抖地丑恶了瞅嘴角,“王爷……您……”
他的短中裤什么时候掉下来了。
君孤鹤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早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欲火怒火还有邪火,抓过徐若愚的头发就把红唇印上去了。
亲了之后,他的身心都得到了升华似的。
特别满足!
终于他妈的亲上了!
君孤鹤不爱骂人,这是以前在封地训练军队时跟那些老油条学得。
他自认为是个沉稳的人,可是在徐若愚面前,只有变得比他还流氓,这个人才会臣服!
徐若愚愣了下,是真没想到君孤鹤会吻自己。
哪怕她看出他有那个心思,她也觉得君孤鹤不该吻自己。
君孤鹤是谁啊?
孝亲王的沉稳老练连她都深深佩服!
可是怎么就变了?
君孤鹤感觉到徐若愚亲的不认真,敲开她的嘴角就去捉住她的舌尖,霸道地咬了口。
他不粗鲁,但霸道。
他喜欢的东西必须臣服于自己,要身和心。
徐若愚心里骂了句太后,尼玛,到底有没有人教这些皇子接吻啊!
她有些叹气,但不得不承认她不排斥这个吻,甚至有点喜欢。
君孤鹤刚从水里钻出来,身上带着清新的气息,之前喝了酒,嘴里还有些微微的酒味,更是别有一番男人气魄。
徐若愚放弃了挣扎和僵硬,双手反搂住君孤鹤的脖子,轻轻地踮起脚尖勾弄着,回吻着,交缠着。
此时,他们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六岁。
女未及笄,男未弱冠。
君孤鹤并不能了解这个吻对于他来说是情窦初开,而徐若愚即使知道也却故作不懂。
他没有深究徐若愚的吻技为何如何高超,高超到近乎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呼吸都不够用了,体内的气息早就乱的一塌糊涂。
可是君孤鹤是个好学生,凡事都会举一反三,很快他就反压而上,不只用舌尖挑逗着她,还伸出邪恶之手,下意识地想去覆盖到对面的胸前……
可是……什么也没有!
比自己还平!
君孤鹤就震惊了下!
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女子的,可是为什么又对徐若愚产生了这种不该有的情愫。
他无法去忽略这种感觉,可是当打破梦境看到现实,就觉得似乎是一场噩梦。
徐若愚见君孤鹤停下来,笑着松开他,她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角,都流口水了!
他们刚才多激情四射!
她笑道:“王爷,今个儿这吻可不白教,就当我给你压压惊。”
君孤鹤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了嘲讽,她一定是看穿了自己方才的怔忪。
“瑶瑟……”
君孤鹤想要说什么,徐若愚没所谓地笑笑,可是不等开口,他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就是要进这间门。
他想也未想,抓过徐若愚的肩膀拎进木桶里,按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让水全部没在他的双腿间。
徐若愚刚想骂人,可是看到这清清凉凉的水,什么……都看见了!
大门忽然被撞开,有人走进来,看到君孤鹤下意识行礼,可是目光还是四处看着。
君孤鹤皱眉,对面的禁卫军统领行礼道:“王爷,太子殿下失踪了。”
记得那时年纪小 086 入幕之宾
太子失踪了!
不等君孤鹤说话,木桶里的徐若愚已经哗啦一声钻出来,跪在对面的姜海就愣了。
不对,用楞这个字不太准确。
确切的说是傻住了。
禁卫军首领姜海既不是太后的人,也不是孝亲王的,而是……
没错,就是徐若愚她亲亲老爹——徐维家。
所以太后娘娘恨得徐家牙痒痒,当今圣上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徐家,如果不是皇位不能给,太后偶担心哪天太后把皇位给了他们徐家。
徐维家手握京中禁卫军,身为一品内阁大学士,太子少傅,兼任很多职位,若不是他身无法术,他怕是还能在军队里安插人手。
可是这个朝堂上,已经尽是他的人,他的学生,他的走狗(太后的说辞)!
现在徐若愚跟着太子好,又和百里家和镇国公家的小子走得近,如何不让太后抓狂和忌讳。
用太后的正义说法:哀家不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当皇上,可是你们也看看徐家那气势,他徐维家就已经迷惑君主了,徐若愚又是那般脾气秉性,深得太子信任,若是放任下去,这天下就是他们徐家的了!
太后义正言辞地拿这个借口要杀徐若愚。
这都是后话。
话又说回来,就这么些个愣神地空挡,姜海就傻了。
就那么一丁丁的时间内,他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无数个想法。
明博侯在这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她怎么在木桶里,这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他才会傻。
绝对不能让让其他人知道明博侯在这!
不对,大家现在都知道明博侯和孝亲王在一起,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一个沐浴桶里……
问题是她在沐浴桶里做什么啊?
看着孝亲王没穿衣服的样子,她刚才还在水里埋着头!
孝亲王可是没穿衣服啊没穿衣服啊……
内心狂喊一百遍!
可是姜海脸上又不能露出一丝丝的表情,不然就是被君孤鹤杀人灭口,明博侯杀人灭口,他的顶头上司也会挖了自己的眼睛啊。
现在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来得及吗?
对面明博侯确实穿的是整整齐齐的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再喊一遍,孝亲王什么也没穿啊没穿啊。
刚才明博侯埋头在水里到底是在看东西呢?还是在做什么事情?
他不敢脑补,已经感觉到对面灼辣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徐若愚身上的水哗啦啦地落在木盆里,猛地回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姜海,冷冷质问:“太子失踪了?”
姜海听到徐若愚冰冷的声音恨不得像是冰锥插进自己的心上,而孝亲王火辣辣的目光又在上面烧出个洞,冷热交替满头大汗。
他的嗓子紧了紧,不知道从何说起。
只能点点头,再点点头……
君孤鹤一脸冷凝,挥起木桶里的水催动内力就击打出去,只有一个字:“滚——”
水波打到对面跪在地上的姜海被身上,巨大的冲力让他直接被扇出了门外的栏杆上,大门也关上。
徐若愚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木桶里的君孤鹤黑着脸,至于她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太子失踪可大可小。
至于君孤鹤为什么这么生气,徐若愚觉得很微妙,他不是应该高兴么?难道是猜到什么了?
徐若愚转过头慢慢地跳出木桶,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身上湿的很,但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向君孤鹤行礼,“王爷,起来穿衣吧,姜海怕是还在外面等着。”
“就让他等着!”
君孤鹤很是恼火。
徐若愚猛地抬头看他一眼,脾气很冲啊。
君孤鹤也觉得自己冲了点,但是能不冲么?
好事都被人打搅了,而且还是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到是不担心被别人看到什么,更不担心姜海去说,且不说姜海不会说什么,此时他到巴不得姜海到处嚷嚷去!
也让太子知道!
君孤鹤握着拳起身找湿衣服穿,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是不是一丝不挂,反正看都看过了怕什么!
反正用徐若愚的话大家都是男的有什么可看的。
而且他方才也起手摸过了,他是个男人。
这个厢房让君孤鹤有些失落,尤其是他抬头看了眼徐若愚,此时她正侧着脸,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徐若愚从来没有这么分寸大乱过,若是姜海说的别的事,他想怕是说皇上驾崩了,她都能稳如泰山,老老实实地呆在水里不出来,可是一遇到太子的事,她就是乱了分寸。
君孤鹤慢吞吞地穿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不着急不着慌的,徐若愚忽然侧过头看过去,两个人的视线撞击在一起。
他面无表情地顿了下,徐若愚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徐若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抿了抿嘴角不说话,欲言又止的样子。
君孤鹤皱起眉头,穿好衣服后,徐若愚就去打开门,可是手刚放在门上,身后的少年忽然道:“你怀疑是我做的?”
徐若愚顿了下,没回头,“不敢是谁做的,我只想太子能平安无事。”
“徐若愚!”
君孤鹤喊住她,“你的心里就只有他!”
“王爷!”徐若愚被身后之人的语气冷了一个哆嗦,她抬起手抱了抱双臂,侧过头看向君孤鹤,“这个时候我不想其他的,只想太子平安,也希望若是王爷派人去找一找。”
她打了个喷嚏,打开门,不知道六合是从哪里来的,拿了个大氅给她披上,神色如常道:“主子,外面冷了。”
徐若愚挑挑眉,看来今晚上她和孝亲王在一起洗澡的事,明日就会传遍满城。
太子失踪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在事情淡下来的时候,他也不会知道。
方才只有姜海一个人进了房门,禁卫军都留守在外面,徐若愚刚走到门外,孝亲王也披了件大衣走出来,两个人一起翻身上马一起往皇宫的方向去。
秋风猎猎,孝亲王的脸更冷,“本王一定帮你把太子找回来。”
徐若愚拱了拱手,“那就麻烦王爷了,太子失踪了可不是件小事,越快找到他的危险越小。”
君孤鹤冷着脸把马鞭一甩,“不用你说,本王明白。”
徐若愚被他摔在后面,两个人态度生疏的好似方才根本没有经历生死,没有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