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鹤眼睛一眯,冷眼冷眉下,声音更冷,“坏人活千年,本王瞧着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徐若愚挑眉,闹不懂君孤鹤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里给自己添堵是闹哪样?
“嘿嘿,有王爷这么句祝福我一定好好活着。”
君孤鹤才不想和她嬉皮笑脸,冷着脸问:“你打算怎么坚持这七天。”
“王爷!”
徐若愚都快无力了,“这事您应该问孔副将。”
和她什么关系啊,她只需要保命就是了。
君孤鹤见徐若愚和自己一句实话也没有,想抓着她打屁股的心都有了,但瞧着徐若愚那副畜生无害的笑,心里的邪火噗嗤一声又灭了。
谁叫他对着的是徐若愚,而不是其他人。
徐若愚无辜地看着君孤鹤的脸黑了又黑,君孤鹤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扔到她怀里,“拿着吧。”
“板砖?”
徐若愚拿着手里的令牌看了看,并不是宫里的调遣令牌,那东西她压箱子底有一打呢。
这显然是君孤鹤的压箱底,而且不是皇宫大内,亦不是封地里的令牌。
令牌上呈火焰形,中间是三团烈火。
徐若愚扬扬眉,压根就不认识,但绝对不会是一个没用的废铁。
君孤鹤猛地伸出手,是真的想翘翘徐若愚的脑袋,绝对不想和这臭小子客气,徐若愚一定是故意的。
只是伸出手后,又停在半空中顿了顿,幽深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宠溺的光,手忽然缓缓放下,反而摸了摸她的头,“你要是想当板砖就去扔,总归能保你的小命。”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眼神乖乖地看向君孤鹤,可还没等说话,君孤鹤就起身离开,只留下忽然变得若有所思的徐若愚,目光渐渐沉下来,又低头去看手里的令牌,手指轻轻刮过上面唯独的两个字——烈火。
烈火令。
徐若愚颠了颠手中的令牌,哪怕是穿越而来,她也是知道烈火宫,它是在几个国家中的一个特殊团体存在。
说是黑社会吧?但却绝不干杀人放火之事。
徐若愚所认知的寥寥烈火宫,也不过是个神秘组织,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和庞大的顶尖杀手。
只想到这两点,徐若愚的脚底心就忽然冒了一股凉气,财富可以有雇佣兵,足以让人心肝卖命,但却不需要用财富就拥有一批死士杀手,若是先断了一个国家的命脉,又用雇佣兵进宫,杀手绝战……
那绝对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
君孤鹤和烈火宫到底什么关系?
首先可以认定君孤鹤不可能从大马路上捡的,但从他草率又不在乎的态度就把烈火令给她了,显然又不太放在心上,一定是非同小可的关系。
徐若愚演戏多了,脑补甚厉害,她真是一个不小心就觉得君孤鹤和烈火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狗血一点他成为了烈火宫的男人之类,至少有强大的支配权,那么……
只要君孤鹤想,那个皇位一定会是他的。
明明烈日炎炎,徐若愚却觉得脚底的凉气不断地往上冒,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君孤鹤这人有什么谦让精神,她早就看得明白,君孤鹤必然会坐上那个位置。
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徐若愚眯了眯眼睛,低低道:“去查查烈火令和小黄书什么关系。”
她垂着脑袋,声音极小,哪怕是从她身边经过怕也是听不见她在嘀咕什么,唯有空中莫名的一阵风过,平平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人去查了。
徐若愚忽然觉得还是自己天真了,本以为小太子坐上皇位是顺理成章,却没想到那根本是自己太天真幼稚的想法,而君孤鹤一直没动手,却只是保存实力,不屑于现在动手。
这让徐若愚连续几日都陷入深深的危机感,哪怕君楚川当上了皇帝,也随时会被君孤鹤一脚踹下来。
看来从古到今,后台都很重要。
君孤鹤找了个烈火宫,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不是君孤鹤被人包养成了谁谁的男人,但至少有了靠山。
这下子到是小太子岌岌可危。
去军营的路上,秦殇看到徐若愚似笑非笑的样子,忍不住挑眉问道:“老大,你贼眉鼠眼的笑什么呢?”
徐若愚从回忆中走出来,笑看了眼秦殇,“你上一章不是问我打算怎么做么?”
秦殇挑了挑眉,“难为老大还记得回答。”
徐若愚笑得更邪恶,“这事和我没关系,只是保命到是很容易。”
她从怀里掏出烈火令扔给秦殇,“有这个在,大家都死不了,撑七天没问题。”
“烈火令!”
秦殇脚步一顿,瞬间睁大了眼睛,“老大,你……你怎么会有……”
“干吗一副见鬼的样子,小黄书给我的。”
“他!”
秦殇更震惊了,上一秒似是见到贵,这一刻又像见到阎罗王。
他又不是傻子,想得也多,立即想到君孤鹤和烈火宫有什么关系,这个令牌给了徐若愚又是为了什么?
秦殇心中有无数疑问,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开口问哪个,就算问了徐若愚又会不会说实话。
他站在原地,孤零零地拿着令牌,一片茫然。
徐若愚不耐地踹了他一脚,“发什么呆,让你用这个令牌把附近的烈火宫的人找出来,让他们用六天的时间挖一条出城的暗道,做不到就去把对面山的敌军一窝端了。”
秦殇呐呐地看着她,“可是……这个……”
“管用的。”徐若愚似笑非笑地勾着秦殇,忽然压低了声音,“我查到烈火宫几年前被人一锅端了,之后门主并不为外人所知。”
秦殇自然知道这事,当时他在鬼医门下学医,烈火宫一夜被人清杀,只有小部分人都失踪了,本以为它会就此消失,没想到它却更加壮大,成为了游走于几国之间又不受任何国家控制的神秘组织。
他心中一个咯噔,君孤鹤和烈火宫什么关系。
徐若愚勾了勾嘴角,“我的人查不到烈火宫现在的门主,但是一定和小黄书脱不了干系,现在他既然把令牌给我,当然要物尽其用,岂不是对不起他的一番好心,拿去用就是。”
秦殇目光沉沉地看她,“老大是想引出背后门主?”
“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只想保命。”
徐若愚讪笑,真正的门主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小的原因现身,她现在要做的是证明小黄谁在烈火宫到底是什么地位,好好评估一下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当然,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如何怎么撑过这难熬的七天。
秦殇站在原地大概猜到徐若愚的用意,再抬头看到徐若愚又走远,急忙我呢:“老大,你又做什么去?”
“睡觉!”
现在不睡觉,以后可有的熬了。
徐若愚吹了声口哨,她又不是军队里的大佬,让那些人自己先愁着去,总归这些人不会白痴到打开城门冲出去打。
此时,中央军的营长里,留下来的孔晨副将下了第一个命令:篝火夜宴。
徐若愚睡得迷迷糊糊被二狗子推醒。
二狗子说道:“副将让咱们去军营里玩闹呢,老大,你说他这是想做啥,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火呢?”
可不就是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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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十四章
坚守七天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洌璨啚晓
孔晨副将把两个都尉和四个队长都教叫到营帐里嘀咕了一晚上,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大家吃好喝好吧。
二狗子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徐若愚,这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
徐若愚咧嘴笑笑,和她猜想的差不多,这个时候必须先呼一呼对面的敌人,让他们以为这边还是三万人大军热闹着,不敢轻易进攻。
可即便如此,能瞒得了几天。
这是目前为止不是办法的办法罢了,然而敌军一旦发现情况,必定大举进攻。
一万人对两千人,怎么看都是输面。
上面长官开大会这事是轮不到徐若愚这种小角色的,她也就听之任之,到是把二狗子这些平头军心里闹得犯嘀咕。
大晚上的,两千人各自分出好几片区域来喝酒吃肉,把这几天的粮食都搬出来大吃大喝,也没什么人真敢下嘴,不然现在吃了,剩下的几天可有的饿了。
众人兴致缺缺,唯有徐若愚吊儿郎当的不当回事。
秦殇不在,已经遵照徐若愚的吩咐去办事了,这事还真不能让徐若愚的人去做,不然可就把自己的实力全卖给了君孤鹤。
徐若愚也并不指望烈火令真能帮助自己什么,她不是那种把希望寄托在一件事上的人,她也就是想看看君孤鹤在烈火宫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其实这个也不重要,反正到是可以知道君孤鹤肯定和烈火宫有往来,最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黄书临走了把这么一个能暴露自己实力的令牌交给自己,什么意思?
拉拢自己到他的阵营?
那到是满有诚意的。
徐若愚撇撇嘴,她身边围坐着的都是自己的下士,篝火下把所有人照的灰头土脸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若愚忽然回过神来,这么下去,别说开打,光耗着大家都软了。
还打个屁啊。
指不定对面山上的人现在擎等着看这群丧家犬自己怎么死呢。
徐若愚忽然对上面的决定表示无语,她可以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但是她得活着,只有她活着,自己手下的这些人才能有活着的可能。
她拍拍屁股,忽然嘿哟了一嗓子,踢了踢脚边的二狗子,“都丧着脸作甚!又不是死了爹娘。”
众人瘪瘪嘴,不敢反驳。
只是不敢。
军令不可违。
既然如此,那就热闹起来好了,现在又不是十面埋伏。
徐若愚觉得别人活跃气氛不行,她一个赫赫有名的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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