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编剧在红楼(完结)作者:落月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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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编剧在红楼(完结)作者:落月无痕-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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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士铭哑然失笑。身上虽然很痛苦,心中却很愉快,这年余以来从未有过的愉快。让拢香把小孩子带远一些省得沾上了病,说:“所以英莲以后要记得穿暖和一些,不然像叔叔这样子很难看,会没有人要你的。”
  小小的英莲缩在拢香怀里咯咯笑,本能的羞红了脸。
  不过两日间的功夫,甄辛回来了,带着甄士隐的手信。
  信中所说让甄士铭意外了一下。他原想着估计甄家夫妇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回女儿,竟没有想到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也发生了不少情况。
  原来那日甄家受那火势连累,甄士隐原想变卖些田产先过活几日。但夫人提议回丈人家。他二人一合计,这些财产却也无法,只能前去投奔。到了封肃家,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封肃也不是甚么会过家的,一点点地产变卖完,对女婿的态度日渐差了下去。
  这才区区几日间,甄士隐一介读书人,只叹世态炎凉。他遇一跛脚道士,都说高人难寻,他思念女儿,便问那道士可知家弟同女儿何在。却被告之,他二人自有姻缘未了,待尘劫一过便是父女相见之时。
  甄士隐一听,思及之前和尚疯癫所言,略有彻悟。就此同道士别过不提。他看了甄士铭所言,便在信中所说,如今他自己身在别人门下,受尽白眼,倘女儿前来,恐也不得安生。若是她能有一个好归宿,便也不急着父女相见,自是女儿有个好托付最重要,便将这英莲托于甄士铭,不求富贵,但求和乐。
  甄士铭看完,心里五味陈杂。
  一招变,风云俱变。万变却不离其宗。不知这甄士隐是否仍会看破红尘出家而去。
  然既然如此,他必不负所托。甄士铭想了想,派人去告诉甄应嘉,说是伤寒已然大好,不日便可上京,但家人无人照料,还望甄老爷念及此处,好送一些物什银两给家里人过活,权且当作子女赡养。
  甄应嘉自然不会反对。
  此事一定,便约在三日后,上京前去那荣国府贾家。
  此时距离宝玉梦过约有二十日,元宵事过约有十日。



     ☆、初入贾府确难忘

    说这青峰埂下有石所记红尘绝色,花柳繁地,年代与朝代都无法考察。首先它上面一没有甚么很高的整理朝庭风俗的善举贤政,二没世隐高人惊才绝世之举。这空空道人就以为,这样的故事怎么够流传于世呢,不过是一些痴情女子的悲欢离合罢了。
  那石头就说了,虽然都是些女子故事,但你看这天下间,如此不同风格或喜或嗔的女子又有多少,再者女子有德有才,容貌兼备,其中心胸宽广者不在少数,又岂是有些庸俗男儿好比的。于是它就讲了一番寒彻骨,香自来,那空空道人听了唏嘘不已,自抄录而去不提。
  但是抄录了,删减了,列成回合了,又经传播,总有缺页遗漏之处,为后人填补,但当初版本究竟如何,除了先生,估计也没有第二人知道。
  于是这就像是拼起来的布一样,剪剪拼拼,缝合处就有对不上的了。
  然而倘若一篇文精彩,它精彩在哪里呢,是它的年代人物均十分详尽?还是这其中的故事时代已叫人模糊了记忆,只留下当初看下来的深刻和那种感觉。
  甄士铭以为,是后者。当然,他和同行一向对这个方面也是有些争端的。
  但是好以争为乐。文字这种东西,总得争争了才有意思。
  要不怎么百家争鸣时代能人秀士特别多呢。你说一个人的思想要是千篇一律,可不就成了复制粘贴。总得有所不同这个世界才多姿多彩是吧。
  打个比方吧,这夫妻两个结婚前,对对方的样子肯定特别在意,那不是谁说的,要找帅哥看美女全是视觉享受啊,但要是结了几十年的婚了,但凡想起对方来,是那个名字熟悉呢还是感觉熟悉呢还是容貌熟悉呢。
  甄士铭看红楼就是这样的,以前呢,他还困扰过,你说这黛玉进府到底是几岁啊,这又是金陵老宅又是回金陵的,他们这是在哪儿啊,又臂如分明是说宝黛两人同吃同住从小长大情谊不比常人,不过说起来,似乎通共从兴到衰也就那么几年罢。但是真真的看下去,就只沉迷在了故事里,管别的也不作甚么。
  不过自从当了编剧就不一样,反而要从字里抠意思出来了。做文学和看文学有那么些不一样,感性的是观众,理性的得是上台排戏的人。不然就得遭人戳。偶尔想起,他也挺怀念那段甚么都不计较一味凭心而过的日子。且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再有一个问题。
  人们总喜欢探究一段话一个背景后头的深刻含义。这一点当初做语文时,印象尤为深刻。阅读分析中,说是中间有一句下了一场雨,题目就出了,为啥要写下了一场雨。于是什么什么各种时间啊感情啊深化啊强调啊,但凡能想的上的就写上去,总有两条是挑对的。
  结果人作者就说了,他凑巧写的时候外头在下雨罢了。
  好吧好吧,这是特例,但总归也说了那么些事儿吧。
  甄大编剧刚混时,是清醒的,现在也糊涂了。之前柳湘莲还没走,他还问了,这是什么朝代啊,结果人笑着瞅了他一眼,当他是个疯子一样的不理。却又说:“且不论你想听什么答案,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问明白了,你活着有甚么改变么?还是你就不活了。”
  他得活啊,他当然还得继续活。唐宋元明清,是哪个跟他现在的生活又无甚关系,又不孝科举又不吃公家饭。但那毕竟是红学中研究的问题之一么。便是没有一个他所熟悉的答案,总也是相当于一种影射。罢了。
  甄大编剧就问了那么一次,可巧呢吧,他不问,竟无人说起。于是,到现在也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但日子总得照过,饭还得继续吃。
  这贾府,也终于是要进了。
  权且当是明清代。如此一参照也没什么好计较是不。
  且说那日甄家的事情一了结,他和甄应嘉封琪一商量,定下了日程,就登船上京去了。
  同行的有杨措,还有另外两个贾府来的接应客,再有,就是他叔侄两个,还有一个袭哥。
  拢香向来是府里的得力丫头,离不得府的,只在太太宝玉跟前侍奉。袭哥年幼,又因甄士铭和甄英莲是从甄府里头出去的,虽说不是本家,但礼数场面不可少,于是就让袭哥跟着去了。原该是一个配两个丫头,不过甄士铭没要,但觉英莲无人照顾,只把袭哥配了她。
  甄府原觉如此寒酸,封琪却笑说:“既然甄家小哥说只得袭哥一人足以,便就是了。老太太那边总有多的人前来照应。便是硬把人塞给了他,也没甚么意思呢。回头那边琏嫂子还嫌我们府里去的人太多,多吃了他们好几口饭。”
  这话杨措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凤姐儿听,又说给了王夫人听。
  那凤姐儿便笑道:“太太你可听听,原来我竟是这般小气的模样。都传到金陵那头去了。这可怎么是好。下次甄家的人过来,得好好多留他们住几天。好叫他们晓得我们的大方。”
  王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应是。
  这也是后头的话了。
  甄士铭是不晓得的,只那杨措回报差事时,他正等着见宝玉呢。
  话又回到这一头,他几人弃了船上了岸,已经有得到消息的人前来接应。轿子候在外头,也有拉行李的另外等候。甄大编剧说老实话也不是特别清楚这种等级社会是该甚么样的排场。但就只以一个没有钱的小市民来看,确实已经很不错。
  他观察那仆众同甄家带路的人说话,虽只是一些仆妇,却也恭礼谨慎,十足的分范和派头,且不论谈吐,光是容貌就跟个贵妇一样。甄大编剧下意识的就……很满意。以他犯了职业病的角度来看。这没法子,人家是身在其位自有其范,不是人能演出来的。
  嗳哟,不提不提。只当个见习生望着望着,学着学着,慢慢领会吧。
  英莲牵在袭哥手里,袭哥跟在甄士铭身后。
  荣国府的人说了会儿话,引着三人一同上了车,原本袭哥是不上的,但因有幼童需得照顾,便也破例上去了。然后便是一路徐徐前行。
  这大男人吧,坐这纱软碧帐吧,总有那么些吧,怪?
  黛玉当初心中除了紧张自持,不知还有甚么心情。
  反正甄大编剧除了激动,别的负面情绪似乎也还好,倒并不怎么担忧。只除了一件事。噢,他也得记着略谨言再慎行,人家是老太太的外孙女,他只是一个外人,总得各种当心。万一惹怒了那贾政,他可不想跟宝玉似的屁股开花。
  横竖他是没有王夫人老太太心肝儿肉的哭。
  碧纱帐一撩,街上的繁华景象尽收在目,同金陵的繁胜不同,这里更加的热闹,自有一番贵气的情景,但见就连街上小贩,似乎面上也有了几分城里人气息。
  甄大编剧突然很有一种乡下人进城的囧觉。
  马车不如马快,轿子不如马车快。过了半日多,人烟略少,声头渐轻了,甄士铭往外看去,瞧见传说中的石狮子,蹲在街北的石狮子。不消去回忆黛玉的路线,甄士铭就晓得那是宁国府了。匾上大书亮丽夺目。
  敕造宁国府。
  厚重的字。像是给时代打上了一个标记。或者说,它就代表了一个时代。
  果然是三间兽头大门,门前也依样的有着十多个华冠丽服的人。十分的雄伟壮观。这就好比是一行人走到一辆法拉利旁边,下意识的就惊叹一番,噢,有钱人。
  也果然是不开正门,只在角门有人出入。
  轿子继续前行,就是荣国府。从角门入,进了门走了也不算太远,轿夫放下了轿子,接着就有七八个小厮走上前来,换着抬起了轿子。他是男子,不同女儿家,又是世交甄府来的。荣国府待客方式自然也有些许不同。总不能以黛玉礼相待。
  可要除了黛玉礼,甄士铭得表示,他就跟背了一篇书,结果老师没考那一篇一样,啥都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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