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叮叮当当'刀剑相击的声音响彻开封府的上空。
包拯的书房离展昭的西院最近,听得最清楚。叹气,抬手揉揉额角,道:“劳烦先生,给他们二位送些醒酒汤去。”
公孙策点头,出了书房,直奔厨房而去。这两人竟然喝着酒也能打起来,不过,白玉堂的嘴巴干了什么?还有展昭,没事'摸'白玉堂脸干什么?
展昭小院的打斗声持续了越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停了。展昭收了剑放在身旁,提起酒坛又喝一口,面颊已微微泛红:“白兄,喝酒还带刀啊,就这么信不过展某?”
白玉堂瞪他:“你不也一样,喝酒也带着巨阙,喂,臊猫,醉了就别喝了,这点酒量,想白爷十岁的时候,陷空岛就没人能喝过白爷了。”然后伸手,抢了展昭手中酒坛。
展昭不乐意,伸手去抢,身子一歪,撞进白玉堂怀里。展昭抬头,醉眼朦胧,手一伸,继续抢,口中念念有词:“臭老鼠,下流老鼠,酒老鼠,不许抢展爷的酒。”胳膊伸的更长:“臭老鼠,不许再叫猫,再叫猫。。。。。。老子挠死你。”
白玉堂'哈哈'笑出来,把酒坛放到展昭手臂够不到的地方,笑道:“就叫猫,臭猫,臊猫,怎么,许皇帝老儿叫,不许白爷叫?果然是皇家养的猫。”
“不许叫!不当猫!”展昭酒劲儿全上来了,双臂攀住白玉堂的脖颈,张口一咬。
白玉堂'啊'的一声惨叫,比刚才的那一声还要凄惨,吓得包拯,公孙策和四大门柱都是一哆嗦。
“臭猫!你还真咬啊!”白玉堂伸手把挂在自己身上,用力咬自己肩膀的展昭往下扒。可惜,展昭挂的太紧,怎么拽也拽不下来。不过被白玉堂这么拽了两下,展昭倒是松了口。头抵再白玉堂颈窝'蹭蹭蹭',口中又道:“美人儿,真香。”
白玉堂身子一僵,他最忌讳别人说他俊美,总觉得是被看低了。正待发作,又听展昭喃喃道:“不许叫猫,老子不想当什么'御猫'。。。。。。当什么,皇家养的玩物。。。。。。”
然后展昭又说了什么,白玉堂没听清,只是手臂抬起,搂住展昭腰身,将他锁在自己怀中。俯身,把嘴唇埋在展昭耳畔,道:“我叫猫,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御猫,是我白玉堂千里迢迢找来逗闷子的猫。”
白玉堂语罢,等了半晌,见展昭没半点动静。抬头一看,展昭扒在他胸前睡得正香。只是他唇角亮晶晶的是什么?粘在自己衣襟上。
白玉堂呆愣片刻,怒吼:“展小猫!你睡觉怎么还流口水!”不过喊归喊,一双手臂倒是不曾松过,或许酒太香太醇,他也醉了。
☆、第6章 醉猫
公孙策端着醒酒汤小跑进展昭的院子,抬头一看,便看见那白鼠单臂将猫紧紧箍再怀里。一边喝酒,一边自语。只可惜公孙耳力不及那二人,白玉堂说的是什么,他一句没听见。
只是迎着月光,白玉堂冷俊的面庞,线条柔和许多。
公孙在门口转了个圈,回过身,端着醒酒汤又跑回包拯书房。口中道:“大人大人,学生觉得你那'献猫'记可行,白玉堂吃这一套!”然后将自己所见说与包拯。
包拯闻言喜上眉梢,自己那一趟真是没白走啊!先拐回一赫赫有名的南侠展昭,现在锦毛鼠白玉堂又自动送货上门。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宿醉,没爬起来。被展昭当被子,抱了一宿的白玉堂揉着脑袋爬起身。再四大门柱外加公孙策殷切的目光下,提了绝尘,替展昭的班。
只是当白玉堂微动肩膀,衣襟偏了些,露出昨夜展昭发疯,咬出的牙印时。四大门柱和公孙策的目光一下变得暧昧了。
白玉堂抱刀坐在包拯的轿顶,望天。他怎么能想到,堂堂南侠,开封府护卫竟然三口就倒啊!
醉了还不老实,小睡片刻便粘着白玉堂,要白玉堂唱歌听。他可是足足哄了半宿,展昭才乖乖睡觉。
白玉堂无奈的沉吟一声。他是来耍猫的,可昨晚的事,怎么看怎么与初衷不符啊。还有。。。。。。白玉堂摔刀,自己为什么要来替展昭的班!
眼瞧着日上三杆,展昭揉着脑袋,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展昭从未尝试过宿醉,这会儿还脑袋疼,就好像被白玉堂拽着头发撞了半天墙似的。
抬手按按额角晃悠着出了房间到井边打水洗脸。可晃了半天,桶都没取上来。扒着井边往下看,吓得刚进门的公孙以为他要投井,慌忙嚷来四大门柱救人。
展昭本只是想伸手到桶里撩些水上来洗脸,被公孙策这么一嚷,真差点栽进井去。双手赶忙抓住井边,回头看着公孙,一脸无奈:“先生,展某只想撩些水来洗脸罢了,并非想不开投井,况且展某也没什么想不开的。”
公孙策松了口气,拽着展昭腰带把他拉到一旁,伸手取了桶水上来。道:“你这孩子,不能喝就别喝,瞧这醉的,一会儿学生给你弄些醒酒汤过来,对了,白少侠随大人上朝去了。”
展昭一听公孙要作醒酒汤,立刻精神了,连连摆手:“待白兄回来展某自会道谢,先生,醒酒汤就不必了,展某醒了,展某再也不喝多了。”
公孙策眯眼看着他:“当真?若白少侠下回又带来别的糕点?”
展昭秀眉绞在一起,想了半天,试探着问:“展某可否只饮一点点?”
公孙策眉毛一扬,展昭'嗖'的一声窜了出去,留了句'展某去接大人'。然后没了踪影。
“展昭!”公孙策在院子里跳脚:“不许再喝酒了!否则就给我喝一锅醒酒汤!”
展昭窜出去老远,然后坐在开封府衙对面酒楼的房顶。他酒还没醒透,现在脑袋还迷迷糊糊的,反正包拯身边有白玉堂在,他翘一会儿的班也没什么。
展昭正又一下没一下的拿手拍脑袋,便见一名穿着艳丽的年轻女子带着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火急火了的往开封府跑。期间还差点摔了一跤,被身后龟公一把扶住。
“燕娘?”展昭挠头,身子一轻,从房顶跃起,落到那女子面前。
这女子姓燕,是西街燕华楼的老板。燕华楼是琴阁,里面的姑娘各个琴艺出色。展昭巡街总会经过那里,与这燕娘也算熟悉。
燕娘见了展昭一激动,又差点跪在地上,幸亏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哎呀,展大人啊,你要为奴家做主啊。”燕娘拉着展昭说什么也不松开,说话带着哭腔。
展昭一愣,倒也不介意被她这么拽着,奇怪问道:“燕娘,你哭什么啊?又被哪个负心汉给骗了?放心,你跟我说,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不是不是。”燕娘急得舌头直打卷:“要是负心汉就好了,是落华啊,她被人害啦!”
展昭一愣,扯着燕娘就往开封府进,口中道:“又是花魁?快快进来,详细讲讲。”然后对门口赵虎道:“虎子,你和马汉赶紧去封锁现场。。。。。。啊对了。”展昭停住脚步,看向燕娘:“现场在哪?”
燕娘停下步子:“在,在落华房间。”
“哦。”展昭点头,又道:“王大哥,麻烦你把先生请来。”
王朝领命,提着刀快步进了府里。过了一会儿,公孙策提着药箱抱着展昭的巨阙快步走了出来,道:“展护卫,咱们现在就走吧。”
今日包拯没和庞太师吵得天昏地暗,早朝难得的太平,让赵祯很是欣慰。白玉堂抱着绝尘刀坐在侍卫房的房顶。下面好多侍卫只要路过,就抬头看他,他到是不在意。手里把玩着展昭开封府的令牌,想着什么时候把那御赐的'御猫'令牌也顺来看看。
御赐的金牌,该能买个好价钱吧。
过不多时,包拯出了金殿。身边除了白玉堂早晨在房顶上撇过一眼的八王,还有一位年龄与包拯相仿,皮肤却极白的中年男子。依他身上的朝服来看,该是与包拯一般的一品大元。
包拯等人刚走的侍卫房附近,白玉堂身形一晃,人已出现在包拯面前。
平日里,展昭护送包拯上朝,也是这样神出鬼没,八王与太师早已习惯。可当这两人打算与展昭问声好的时候,吓得一惊。
眼前之人一身雪白华服,料子比京中许多富户人家的衣料好上了不止一个层次。面白如玉,神情冷淡,面容却极是俊朗,绝非人中龙凤可以形容。
白玉堂看向包拯,问道:“包大人,回府么?”
包拯点头,向身边二人介绍白玉堂。
八王虽贵为王爷,江湖中事却也知道不少。一听白玉堂之名,不禁脱口而出:“阁下便是江湖人称五义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一愣,倒是没想八王竟然会知道自己,抱拳微微一礼:“八王爷,草民便是白玉堂。”
八王点头,看着白玉堂,面上尽是满意之色:“果如江湖传言,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少年,前些日子本王见了展昭,还以为世间不会再有如此标志的人物,今日开了眼界。”
八王一席话听得包拯直冒冷汗,生怕白玉堂一个不顺,割了他的耳朵。没想白玉堂面色如常,只是点了点头,便出去准备轿子了。
白玉堂前脚一走,八王便凑到包拯耳边嘀咕:“老包,江湖传言,白玉堂狠戾无常,最忌讳别人说他生的俊美,难不成传闻有误?他也没割本王耳朵啊。”
包拯无语,不知这八王赵德芳是嫌自己多长了个耳朵,还是觉得他包拯的心脏要多历练历练。
展昭和公孙策等人来到那燕华楼的凶案现场。燕娘口中的那位花魁正躺在床上,如湘鸿一般,胸口扎着一把杀猪刀。只是她的脸保存的很好,并没有被人划花。
公孙策蹲到花魁落华身侧,打开药箱拿出一副蚕丝手套开始验尸。展昭负着手,随王朝赵虎一起查看现场。
半晌,公孙站起身,收了手套,示意捕快把尸身送回开封府。转身问老板燕娘道:“不知昨晚,落华姑娘可见过什么人?或是,去过什么地方?”
燕娘摇头,只道昨日落华身子不适,推了客人,早早的便休息了。
又是早